【犬类拟人】酒酿心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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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线内容会包含耽美,但是主要的题材还是以【训诫】和【Spanking】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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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伤害到别人的前提下,性癖是自由的。我不想接受任何人的指指点点,也希望大家可以给予彼此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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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类拟人】世界观
【犬类拟人】人物设定

时间线:西元1907年

主人:30
阿布:20
杰夫:14
萨萨:8
布莱克:54
主人父亲:54

字数:全文1w+

一直以来冷静自持的阿布在酒精的作用下,竟然也做出了一些令人吃惊(又觉得可爱)的行为呢!主人努力的扒拉着报复性抓着自己裤头的阿布,有些无奈的想着。

1.

“文思耶尔先生!” 刚刚放下行李,你就看见身旁刚刚到你腰一般高的小团子飞扑了出去,一下子就冲到了父亲的身边。雪白的尾巴在他快速的行动下,落下了几簇绒毛,飘散在空气中,令你的鼻子感到有些发痒。

你抑制住想打喷嚏的冲动,侧头捂住鼻子轻咳了一声。然而就是这么小的动作,也让一旁正和布莱克先生的管家嘱咐事项的人机警的回头,将目光投在了你身上。你朝他挥了挥手,让他不用担心自己。然后你看了一眼上前围绕在父亲身旁的杰夫,地上又多了几簇亮金色的毛发,无奈的吸了吸鼻子。

可能是春天到了,父亲居住的地方又被花朵所围绕,每每这个季节来到这里,就会有一些过敏反应。平时在二十一州里,天天抱着他们也不见有任何不适。

但是无奈父亲所搬到的第十三州天干物燥,地平辽阔,花粉在空气中飞扬起来,挡都挡不住。你将袖口解开,稍微看了一下手臂皮肤,庆幸了一下自己的过敏反应还没有太激烈。

身旁的人打点好了一切,这才回身来站到你身侧。“主人,布莱克先生几个小时前出门了,他的管家表示宅邸里只剩下两个房间了,要不然我跟杰夫萨萨……”

父亲自从前几年一声不响的搬离二十一州后,似乎就经常四处旅行,最近好不容易回到了第十三州,这几个月却寄宿于他年少时挚友的宅邸。毕竟不是父亲家,你不想过于麻烦布莱克先生,但是又不好意思拂了他的好意。

“那就你跟我一间吧。” 你侧头带着微笑看着他,满意的看着他愣了几秒,有些欲言又止。“主人这有些不妥吧….我会干扰到您的。”

“什么干扰不干扰,你小时候还是我抱着睡的呢。” 你乔了一下手腕上的袖扣,低声轻笑的反驳了他。每次只要说到小时候跟他相处的时光,就能让他的那一套“遵守仆人本份”的说辞烟消云散。

你心想着,这孩子怎么越长大感觉…..抓不住了呢。哪怕他每分每秒都身板笔直,抬头挺胸的立于身侧,但是你总觉得他的步伐似乎越走越远。

察觉到他沉默不语,你就当他是默认同意了。你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忽然意识到他竟然快跟你一样高了。“我父亲一直想见你,你也上去打个招呼吧。”

他安静的等你松手后,才点了点头,“是。” 然后向前迈步。你用眼神细细的描绘他的背影,一身笔挺的西装,整洁干净,连裤脚都被他自己细心的熨烫过,应该会让多年没有见到阿布的父亲感到惊喜赞叹吧。他的步伐一向利落稳健,皮鞋悄声无息的踏过地毯,走到了你的父亲身边。

他们离你几尺远,杰夫和萨萨跟父亲的欢笑声你都能听的一清二楚,而他的一声“文思耶尔爵士” 更是引起了你的注意。

你听着他称呼自己父亲,突然意识到似乎十几年来他都没有直称过自己的姓氏。

自从他长大后,这十几年来一直听到的都是沉静稳当的“主人”。就算是小时候,也是有些内敛含蓄的那两个字。

呼了口气,爵士什么的就算了,你想着,下次让他称呼自己“文思耶尔先生”试试,听起来挺新鲜的。

父亲一手慈爱的抱着萨萨,看到阿布朝他靠近,另一手就下意识的抚上了他的头发。你看着踏在地面上的皮鞋略略往后一退,但是很快又稳住身子,乖乖的站在原地。父亲倒是没有在意他的闪躲,满脸慈爱的关心着眼前的英俊大男孩。

“没想到才几年就长的那么高了。”

想起了上次因为自己被父亲责罚了一顿,那时候他有些不敢靠近这个令你皮破血流的男人,只有在他要离开前,才只有一面之缘。

可是在书信里,父亲不仅一次提到了想要见见阿布了,看来是特别在意他。

但是为什么呢?你抱臂看着三个人在父亲身边,无奈的勾起了嘴角。脑海里浮现起了十几年前父亲带人包围了你们两人居住的小木屋,逼着你从里面出来的样子。

可能是那时候看见身子单薄,腿上刚刚愈合的小孩,上一次在家里又看见了阿布刚刚成年时的样子,才会一年比一年期待他的成长吧。

的确,身体孱弱,拄着拐杖的男孩出落成了一个英姿勃发的绅士,谁会不感到欢喜呢。

“莫里安,过来吧。” 听到父亲喊自己,你整了整衣领,快速的应了一声,几步上前。父亲欲要开口,然而就在此时,大门被一脚踹开。从门口传来的爽朗笑声令人根本无法想象它的主人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翁。

“我回来啦!” 布莱克先生把风尘仆仆的大衣丢给了他一旁的贴身管家,并在看到你的时候,眼神亮了起来。他的脸上绽开了和蔼可亲的笑容,低哑却充满精神的声音笑了几声,“哎呀我亲爱的莫里安,好久都没有见到你啦!最近过的如何?”

你从小在父亲严格的礼仪要求下成长,第十三州又接近首都,所以人跟首都人一样,一向冷漠又疏离。现在看到如此热情洋溢的长辈朝你张开怀抱,突然有点适应不了。尤其是你还深刻的记得自己小时候跟着父亲一起出外,被长辈阿姨叔叔们轮流拥抱亲脸颊的恐怖回忆。

这哪是关爱孩子,根本是聚众吃小孩吧。

然而你想起了自己也时常把萨萨抱起来又亲又揉,似乎也突然能理解长辈们的心情了。

你不好意思婉拒他的热情,只能任由身型圆润的老先生的热情的给了你一个拥抱。

你扯着嘴角的笑容,内心叹息。布莱克先生还是真是一如以往的…..精神百倍呢。

你扭头过去看见了看傻了眼的两小只,还有一个浑身怵然紧绷,表情不太自然的少年,连忙空出一只手来挥了挥,让他放松。

2.

“这是布莱克先生。” 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三个人在听见这个老翁的名字后,这才回过神来。

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的少年眼神立刻柔和了下来,朝他躬身行礼。萨萨和杰夫也有样学样,并且附赠了一句开朗的“布莱克先生好!”

“哎,放开我儿子。” 父亲似乎是看见你有些窘迫,便摇着头淡淡一笑,替你解了围。

”这不是十几年没见了,想念嘛!“ 布莱克先生这才摸摸圆润厚实的鼻头,松开了手。

你在内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是表面上还是表现的非常有礼貌。“布莱克先生,谢谢您这次愿意让我们住到您的家中。真是给您添麻烦了。”

老翁听了你的言语之后,不满的转头朝你父亲抱怨,“是不是当了州长的人讲话都要这么官方冷漠啊?你也一样,每次说话都让我以为你在口述官方通告。”

你感到脸上有点燥热,只能换个说法,“布莱克叔叔,请问您这里有饮料吗,萨萨和杰夫想喝。” 两个人立刻看向了你,挤眉弄眼的清晰表明着“我们没有”,但是这句话对布莱克先生来说却是非常受用。

“那当然!大老远的赶来,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也那么多年没看到你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优秀,哎呦我们老咯,只能希望你们…..” 布莱克先生嘟嘟囔囔着,而一旁的管家就非常默契的递过来了两瓶冰镇过的果汁。

虽然嘴上说着不要,但是两人还是在果汁出现在眼前时,开开心心的冲了上去。双手领过果汁后,还不忘跟管家说声谢谢。你看着两小孩欢喜的嘬着果汁,尾巴和耳朵都立了起来,朝那位管家投去了感谢的目光。

“父亲,布莱克叔叔,我们先上去把行李房间安顿好,待会再下来,可以吗?” 虽然在家里总是有仆人管家照顾,但是出门在外,总不好意思麻烦别人太多,于是你抬腿就要往楼上走。

奈何布莱克先生和他的管家拦住了你,“行李和房间都给你们打点好了,早就在楼上安置好了。你们作为客人,不能忙碌,这是布莱克家族的传统。” 话已至此,你张了张嘴,又不知道怎么回绝,只能乖乖的听着布莱克先生吩咐仆人们去楼上帮你们整理床垫,然后跟着他和父亲的步伐从会客厅来到了主客厅。

萨萨和杰夫在你点头准许后,早就跟着管家的指引下,跑到花园里玩的没影儿了。只有阿布还跟在你身边。你拍了拍沙发,让他也坐下,但是他看了一眼站在布莱克先生旁边的管家,摇了摇头。

“布兰德利,坐下吧。我儿子的性格我理解,你不坐下来,他就心不定。” 你还没开口,父亲就平和的说道。

少年果然犹豫了几秒后,规规矩矩的落了座,但是依旧拘谨的很。坐在在沙发上都双腿并拢,腰背挺直。你看了父亲一眼,发现他也在看你,赶紧也坐的挺直。可能是沙发太舒服了,一下子有些过于放松,你感到一丝危险的想着。

长辈说话,你向来是有问必答,但是绝对不会主动开启话题的。所以你就听着父亲和布莱克先生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还说到了年轻时的趣事。你一直处于魂游天外的状态,直到布莱克先生提到了父亲高中时的糗事。

你立刻回过神来,眼神变得专注无比,然而你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神转变都被收到了当事人的眼里。

他轻咳了一声,温和的说了一声,“莫里安,好奇心害死猫。”

于是你悻悻然的重新把背靠回了沙发上,眼神有些无聊的飘到了身旁的人。

你很明显的在他脸上快速的看到了嘴角往上抽动,但是不到半秒就恢复成一如以往的平直。

……..好样的。

你还没计划好怎么整一下身边这个调皮的大男孩,父亲和布莱克先生的话题中心就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最近看你信上写的,你身边的这个布兰德利还真的是你的得力助手啊。” 被点名的人听到你在信里提到了他,有些受宠若惊的抬头看着你,一动不动的犬耳也颤了一下。

你报以他一个肯定的微笑,认真的回答父亲。“是,他的确是一个得力的助手。”

父亲看到了他的眼神粘在你身上,笑叹一声,聊起了往事。“小时候想要给你Servant,你都一直拒绝。现在倒是一下子有了三个。都说人成长后会有变化,这变化还真是大啊。”

当年的画面像是最近刚刚被发明出来的电影胶卷一样,一幕幕脑海里闪过。

你的眼前浮现起了那个幼小脆弱的身影,被父亲抱到自己眼前时的模样,以及不论你走到哪里都追随着你的小身子。

随着电影跑到了结尾,你想起了见到他的最后一面。

漆黑色的身影在你读书时一个不注意,跑到了街上,几声吠叫后,就消失了踪影。

如今过了二十多年,虽然你还能清晰的记得他的模样,不过都说犬类小时候和长大后的变化很大,所以你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认出他来。

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你看了一眼身旁的人,肯定了这个犬类变化论。

你突然惊觉他的眼神里掀起了一刻的惊涛骇浪,但是过了片刻后又恢复宁静。

“那时候的我想要一个陪伴,不需要一个服侍我的Servant。而且,当初您给我的那只Servant,才三岁不到。那应该是释放天性,玩乐的年龄,不应该一出生就绑在我身上。当年来家里躲避主人责罚的那些Servant们每个年纪都那么小,我不忍心自己也成为那些“主人”的一员。” 你认真的回复了你的父亲,然后脑海里又想起了那么几只可怜的边牧和猎犬,不忍的摇了摇头。

你知道父亲对待动物和善,那个小孩也不是父亲从训练营里带回来的,但是那时候的你看到了好几个可怜悲惨的Servant,下意识的就很抵触父亲对你说的那一句“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你的Servant了。”

是不是一旦知道有一个你可以任意吩咐,教训,欺负的存在,人的恶劣本性就会被吸引出来呢?年幼的你害怕的想着,彷佛看到了自己变成了那个拿着铁鞭胡乱抽打Servant的怪物。

你想宠爱他们,你想保他们一世安康快乐。

但是你最终还是把他弄丢了。

“哎,你不懂你父亲的好意,Servant就应该从小养,才会对你忠心耿耿,任由你使唤啊。” 布莱克先生给你倒满了茶,耐心和蔼的缓解有些尴尬的气氛。毕竟他没有听到你内心的话语,所以会说出这样的话,你也并不惊讶。

“最近圣塔瑞尔还好吗?” 在你连忙双手上前接过布莱克先生递过来的茶时,父亲换了个话题。

听见父亲询问起了二十一州的政绩,你赶紧正襟危坐,徐徐道来最近的情况。“这几个季度以来,都在考核的前三名。南城港口正在施工,应该很快能够接纳更多船只,附近也有空地搭建更多住房。狄玛瑞尔原本有水灾,但是最近也解决了。” 你正要继续讲下去,却被父亲打断了。

“优良的政绩我都在报纸上看到了,你就不用复述了。近期可有遇到什么问题?” 他抬眼看向你,慵懒和善的眼神突然凌厉了起来。你咽了一下口水,心里感到有些挫折。

如今你都快三十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父亲气势逼人的眼神,还是会下意识的心脏一跳。

“我最近走了一躺圣塔瑞尔的训练营,Servant House和ASTC(Assistance Servant训练营),除了ASTC之外,目前另外两边的运营方式我都认为不太妥当。前一阵子训练营做了整改,报告上表示他们因为经费短缺,将会把一些培训好的Servant转让给Servant House。而现在市面上贩售Servant的价格和风气越来越令人难以置信,我认为这不应该。更何况各州训练营作为首都的重要运营项目,不可能经费短缺…….” 你正要说下去,突然听见了父亲把茶杯重重的扣在了桌上的声音。

“那你认为不太妥当后,去查了吗?” 他的语气平静冷淡,随后又拿起了茶杯继续细品。 “正在查,Servant House我走了一趟,但是并没有查到训练营所说的那一批Servant……..哦,等会儿。” 你突然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猛然起身要往外面走。

“你去哪?” 你听着背后父亲唤了一声,和刚刚走回来的布莱克先生也有些疑惑的看着你。“布莱克先生,不好意思失陪一下,我去一趟科学研究室。”

你的脚步加快了,随后也听到身旁多了一双跟着你的步伐。你头也不回,就知道是谁了。“阿布你陪着布莱克先生和父亲,我自己去就好。” 看着窗外天还没暗下去,你加快步伐,甚至要奔跑了起来。

“冲动的性格还是改不了吗?” 就在你快要走下楼梯的时候,从远处传来了一声叱责。

你停下了脚步,转头一看,却发现没有人影。父亲并没有追着走出来。但是声音还在持续,“失踪的那一批Servant就一定是在科学研究室吗?而且首都的科学实验室就能调得到资料吗?莫里安,你再想想。”

你的确停下来想了一下训练营这个动作的背后动机。尽管各州科学研究室之间有信息网,但是现在冒然冲去这里的科学研究室或许真的找不出什么,只能等回到圣塔瑞尔再去细查了。然而这一次的出差,距离回去还有一个礼拜多。你叹了一口气后,还是静静地往前走了几步。

“去哪里?” 身后的声音再次传来,你捏了捏眉心。

“我去买一点治花粉症的药。” 十三州的医疗一向出名,你也借此机会去一趟,以免接下来这几天时不时流眼泪,鼻腔发痒。更何况现在走回去,估计会听上好半天的训话。

你并不是很想在那个少年面前露出自己的冲动。

3.

逛了一圈十三州,果然是现代医疗的故乡,一条大街上,光是药店就有五六家。而很幸运的是,你走进去的第一家,就给你找到了治疗花粉症的药。

你斟酌着需要的药量,最终并没有买很多,毕竟一旦回到圣塔瑞尔,这些症状就会不治而愈了。

刚刚回到布莱克先生的宅邸里,你就听到楼上传来了欢声笑语。其中奶声奶气的笑声和少年清朗的说话声让你松了一口气。

萨萨和杰夫向来能够让任何严肃的场面都变得轻松愉快,于是你从复杂的思绪里平复了一下心情,扯开了笑容,拎着刚刚在路上顺路带回来的一些甜点蛋糕往楼上走去。

进门的时候,你很快的就看见了坐在你父亲腿上的萨萨,和盘腿窝在沙发上的杰夫。然而四处张望过后,却不见那个你挂心的人。

虽然不热衷于社交,但是他很少会从重要场合里消失,并且对待长辈他还是非常尊敬的。

于是你开口问了一句,“父亲,阿布呢?” 两小只看到你回来,手上还拎着散发甜蜜香味的点心,迫不及待的就从沙发和你父亲腿上跳了下来,扑向了你。

被两个人拦腰抱着的确不太好向前走路,你揉了揉两个人的头发,让他们先松开手臂。两人很听话的坐回了沙发上,满怀期待的看着你。

布莱克先生眯着眼笑了一下,摆了摆手,“刚刚他似乎不太舒服,所以我让管家先搀扶他回去休息了。” 不舒服?心里的一根弦瞬间绷紧了,你将甜品盒放在了茶几上,交代了几句正在换牙的萨萨就往房间里走。“父亲,布莱克叔叔,我去看一下他。”

然而在你满心焦虑的时候,正巧就忽略了身后满脸通红的布莱克先生的一句,“看上去感觉挺厉害的啊,怎么喝不到两杯就倒下了……话说你儿子还真是疼惜他的Servant啊……”

于是当你走进房门,看到他无声的脸朝下的趴在床上时,急促跳动的心脏登时停了一拍,并快速的沉寂了下去。

“阿布,阿布?你怎么了?” 你疾步上前,把他翻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脸,却被他脸颊烫手的温度吓得倒吸了一口气。“哎,你别吓我,你怎么了——”

看见他满脸通红,你着急的用掌心再测了测他额头的温度。平时手脚冰冷,都要捂半天才会变成常温的人现在像是放在烤箱里烤一样,烫的吓人。就在你要冲下楼,打电话去找医生时,你突然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你回想起了刚刚推门而入时,房间里的细节,然后似乎是想起了茶几上的一瓶红酒。

于是你回到了床边,“阿布,醒醒。” 你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脸颊,得知他不是莫名发高烧,你就放心多了。只要不是高烧到不省人事,单单是喝醉酒的话,还是能叫醒的。

说起来,你还没有看过他醉酒的样子呢。

之前他被萨萨带着去酒窖,等你回来的时候,他都已经醒酒醒的差不多了,其他两个小孩也烂醉如泥,根本就没有人看过他酒后的样子。想到这里,你不禁好奇了起来。

这个时候,木门上传来了敲门声。“阁下,主人给您准备了醒酒药和一盆清水,我可以进来吗?”

但是此时此刻你却不是很想让阿布立刻醒酒了。“进来吧,先放在旁边就好。” 训练有素的管家快速的把东西放好,就退了出去。

4.

你用拇指轻轻的从他的额头滑下,停在了他染的嫣红的眼角。指尖细细的描绘着他英气十足的眉骨。

平时他的眉毛,眼眸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凛冽沉稳,此时此刻昏睡不醒,倒是有了几分小时候的样子。故作坚强的皮肉下躲藏着一个脆弱无助的幼崽。

“主人。” 就在你沉浸在这一刻时,他忽然坐了起来,哐当一下撞上了你的头。你揉了揉被撞疼的额头,嗅到了在他开口的那一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的酒气。

你翻了个白眼,在疼惜之余,非常想要把他翻过去,在他身后拍上几下。

“怎么喝了那么多?” 你点了点他的额头,心里有些想笑的看着晕乎乎的他。

醉欲倾泻进墨色的眼眸,平时紧紧抿着的嘴吐出淡淡微醺的气息。

他眯了眯眼,伸手摆了摆,“文思耶尔公爵,我,我不能再喝了,主人会不,不悦的……”

你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猛的一跳。

他曾经跟你说过,你跟父亲有着极为相似的一双眼睛。有着一股他说不上来,但是只要那双眼睛带着柔意的看着他,他就会鬼使神差的作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例如现在。

你捏了捏他的脸颊,意外的收获他吃痛的嘶了一声。“我问你啊,你怎么喝了那么多?是他们灌你酒吗?” 他听到你的声音,眨了眨眼,过了片刻后痴痴笑了一下。

“其实….有点好喝。”

喝了酒而变得有些沙哑的声音却说着这样幼稚直白的话,你哧的一声笑了出来,这孩子是不是喝傻了?

你揽过了他的肩膀,已经跟你一般高的大男孩身子有些沉重,差点没把你压倒。稳住了身子,你往他身后不轻不重拍了一下。

“你要喜欢喝,回家里随便你喝。怎么在外面就喝成这个样子?” 被西装裤包裹住的结实的臀部被击打后发出了一声闷响,但是并不大声,毕竟你也没使多少力气。

听到他吃痛的叫了一声,你赶紧停下了手。自己也没那么用力啊,怎么就叫出来了?

看着他嘶嘶哈哈的将手捂到了身后,上挑的眼眸里多了几分无辜。别人都说犬类耷拉着耳朵,楚楚可怜的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会让他忘掉一切的只想将它抱起来安抚。

这个定律你从来只有在萨萨和杰夫身上体会过,但是在他身上,一次都没有被验证可行。

小时候他就算再委屈,也只会一个人躲起来。还得要你去花园里,大街上到处找他,才能够挖回家一颗不发一语,乖巧异常的小黑团子。

长大后,因为你知道他的性格,所以绝对不会让他受半分委屈。可是你偶尔还是能看到他眼神里不时流露出来的难过,不知道是又回忆起了什么。

但是当他发现你在看他时,那些情感便烟消云散了。随着他这种能力变得越来越熟练,你越来越担心他将自己的情绪埋的越来越深,直到有一天承受不住的时候,如同溃堤一般,在你的眼前四分五裂。

但是现在看到了所谓的“令人怜爱的眼神”,你感觉那个怦然跳动的心脏要化成了一滩水。

看着他无声的把手捂在了身后,你怕是不是他前几天哪里受伤了,自己下手没注意,伤上叠伤真的让他疼到了。

你下意识的就要把他的西装裤给褪了看伤,但是刚刚还迷迷瞪瞪的人一下子变得非常警醒, 连忙的扯住裤腰带。

“我看看我有没有打伤你。是不是之前撞到了?” 但是他猛的摇了摇头,努力的把裤腰带往上提。

他不这样还好,他一这么做,就让你更坚信不疑他一定是受了严重的伤,不想让你知道。

“放手!” 你看着他倔强的模样,一下子火气也上来了。怎么每一次都是伤重不报?说了多少次也不听,总是一个人默默承受。

放在平时,他是绝对不会违背你任何命令的。就算是让他褪了裤子,他也只是会脸红片刻后,利落的把皮带解开。虽然在他成年后你就鲜少打他了,但是有一次他大腿被划伤,不得不褪裤擦药,你让他褪裤时,他一下子从脸红到了脖子,但是片刻后还是听话照做了。

然而眼下,他已经无声的抗议快五分钟了。中间你好说歹说,哄也哄了,威胁也威胁了,他还是猛的拉着自己的裤子。你简直快要被这个倔脾气给气笑了。

这哪是优雅高贵的杜宾犬,根本就是一头牛吧?

你加大了力道,扯他的裤腰,然后忿忿的威胁,“再扯,待会扯坏了!”

刚刚一言不发的人异常冷静的回了一句,“我有带换洗备用的裤子。”

算了。

你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他感觉到你不再奋力扯他裤子后,才放开了捂住的手,昏昏沉沉的从你肩头上起来,然而下一秒又要往旁边倒。

“?!”

5.

眼看他就要滚下床,头砸地面了,你赶紧把人给捞回来。他这下才安分了几秒钟。

然后你眼睛一亮,趁他没有防备的时候,手伸到了他的小腹底下,解开了皮带扣。皮带松了之后,裤子就很好脱了,于是你轻松的把他的西装裤给脱到了膝盖。

“主人!” 他叫了一声,沙哑的声音听上去多了几分磁性,但是此时此刻他的动作又像个小孩子。

然而映入眼帘的哪里有什么凄惨恐怖的伤,你刚刚拍的那一下巴掌也不过留下了隐隐约约的粉红,连平时你教训萨萨的都没有那么轻的。

他侧身靠在你身上,你看着他没什么伤,也不想他着凉,就要把他的裤子给拉回去。

然而在你扯下他的西装裤后,不过片刻你就感觉到你的裤头也有些岌岌可危。他额头靠在你的肩膀上,手就主动的扒拉上了你的裤头。

你有些惊慌的想着,他平常不像是会记仇的人啊?你扒着他骨节分明的手,结果没用。

你又拍了几下他的手,无力的跟某个醉的不省人事的人讲道理。

“放开…..”

然而他只是沉默不语的抓的更紧了。有力的手指收紧了几分,然后又猝然放松,似乎是无心真的把你的裤子给拽下去。

感觉到他又沉默的把额头抵在你肩膀上了,毫无防备的样子令你又喜欢又担心。这样的他的确少见,让你想把他抱在怀里搓揉。然而这幅样子,如果面前换了个人,他也会向他袒露柔软的这一面吗?

就在你一面沉思一面把人紧紧搂在怀里的时候,靠在你肩膀上的脑袋发出了几声闷闷的低喃。“主人…..之前的Servant,现在是不是还活着呢。”

“从小就跟着您,陪伴着您….长大,应该是件很幸福的事吧。” 圆圆的脑袋在你的肩膀上蹭动了几下,语气里满是欣羡。

这人酒醉后,还真的异常坦率呢。

其实他是不是活着,你也一直很想知道。但是年代久远,当时又没有拍照技术,你只能依稀记得十三岁时,见到他的第一眼。

他小小的身子很柔软,暖和,好动,还爱撕咬,是一只标准的杜宾犬的样子了。在你接受他陪伴自己不到两个月,准备好当他的“小主人”时,他就失踪在大街上了。

但是不论怎么说,人得向前看。一直活在失去他的愧疚里,会让你没有办法好好正视现在拥有的三个性格各异,但是都一样令人想要疼爱的小孩。

“是不是活着,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现在只拥有你们啊。” 你伸手抚上了他的头发,轻轻的摩挲着。他似乎是感受到了你的心情,默不作声的把脑袋在你的肩头埋的更深了。

“我有时候……希望,能像,萨萨一样。”

他抬头傻笑了两声,然后抬起了他的手,将手套脱的一干二净,露出布满伤疤,棱角分明的手掌。

“这些伤疤….会痛。”

你听着他跳跃的思绪,和淡淡的阐述,感觉心脏有一块肉被揪了起来,狠狠的拧了一把。

“虽然已经结痂了,但是…….!?” 你抬眼看着他诧异眼神和听着猛的上扬的语调,才将他的手从唇边移开。

他猝的将手收了回来,另一只手压了压刚刚被亲吻过的伤疤。

“烫。”

6.

他低着头,你看不到他的眼神,但是他只是念念叨叨这个字。

你轻咳了一声,打算转移一下话题。“为什么希望像萨萨一样,嗯?”

然而醉酒的人却选择性的忽略了这个问题,摇头晃脑的嘀嘀咕咕。你不禁莞尔,他问什么问题都要有回复,你问的问题却没有一个回答。还真是霸道不讲理。

你趁他没有注意的时候,将肩头上的脑袋扒拉了起来,揽过了他的肩膀,让他侧躺在自己身上。“萨萨要是像你喝成这样,” 然后翘起了腿,把他按趴在了自己的腿上,“那他现在应该是这样的。”

哪怕理智已经被酒精灼烧的一干二净,但是这个熟悉且危险的姿势还是让他下意识的挣扎了起来。

二十岁的他已经可以与你比肩,器宇轩昂站在你身边了。

不论是出门在外的锋芒内敛 ,稳重成熟,还是在家里的雷厉风行,井然有序,他无疑是一个完美的助手。

你也看过他的身手 ,沉默少语的少年出手时招招狠戾果断。你记得上一次在宴会里,他消失了一阵子,等你追出来时,他已经将角落里的一个人锁喉,就差没断了他的气管了。

你想起了他小时候你教他的一些招式,不禁感叹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论力气,如果他现在真的发了狠的挣扎,你估计是摁不住的。但是此时此刻,尽管他有意挣扎,你却没用多少劲就把他摁在了腿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影响,平时他的呼吸声几乎听不见,现在却是清晰可闻。

你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怜爱的抚摸着他的发尾。最近他的头发有些长了,平时利落的旁分短发也慢慢的长到了后颈上端,额前的碎发常常被他拨到一旁。

但是现在那一片柔软的“刘海”却是耷拉在了额头上,看上去让他更加的没有攻击力。

你看着他趴在了你腿上,忍不住的拍了拍他的大腿根部。他低声叫了一下,但是身子却一动不动。

“你再叫,我就怀疑你腿上也有伤,我就把裤子再扒了,给你看看伤。” 你知道此时的他是说不通道理的,但是这场景又好笑的很,你掐了一下他的大腿,然后出乎意料的换来一声嘀咕。

“不是叫了,就能让您心疼吗…..”

还真的是冤枉,你自认没有任何人能让他更让你心疼了。对杰夫和萨萨你是宠爱,而对他,你是十足的疼惜,恨不得将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他的面前。

“我平时怎么不疼你了?你这话说的。”

“您对萨萨和杰夫都那么亲呢….” 你听着他咕哝嘟嚷,想起了平时会给杰夫萨萨早晚安吻的习惯,还有经常对他们的拥抱揉搓……

“我以为你长大了,或许需要一点自己的空间。” 这或许是你的成长经历影响的,你总觉得长大后,再这么像对小孩子一样的对他,总会让人感到不好意思。

但是你忘了,有些看上去健康成长的树苗,如果根部土壤是干燥的,总有一天会慢慢枯萎。你也不能用大水一下子淹没了树苗,只能耐心的,一天天用心浇灌。

你还要说下去,就发现他脑袋一点一点的往下落,直接埋进了床单里。

今天晚上说的也够多了。

于是你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水盆和毛巾,给他一点一点的擦着冒汗的额头,并且把他的紧绷的马甲给解开了扣子,只留了一件衬衫。醒酒药被布莱克的管家细心的磨成了粉,你混在水里面,慢慢的给他喂了下去。

处理完这个酩酊大醉的小孩,天色也已经暗了下去。你朝怀里摸了一下,发现怀表似乎弄丢了。

眼神又环绕了一圈,这个房间里的时钟似乎是年久失修,已经停摆了。不知道现在的时间,但是又眼皮异常沉重的你,在感觉到他额头降温后,你拉了个椅子,就倾身趴在了床边。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