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类拟人】棋逢敌手

⚠️ 写文的小号的【犬类拟人】系列文有大量【训诫】和【Spanking】的内容。

主线内容会包含耽美,但是主要的题材还是以【训诫】和【Spanking】为主。

如果不知道Spanking是什么意思的话,请自行Google / 百度 / 搜寻。在阅读此系列文之前,确认自己可以接受这些内容才开始阅读。

在不伤害到别人的前提下,性癖是自由的。我不想接受任何人的指指点点,也希望大家可以给予彼此尊重。

可以点击下方链接参考设定:

【犬类拟人】世界观
【犬类拟人】人物设定

时间线:西元1911年

主人:34岁
阿布:24岁
杰夫:18岁
萨萨:12岁

字数:2w4+

一篇非常长的长文(字数2w4+),这篇是我在写作时,主人和阿布感情线转折性的存在!依旧包含着主人家日常的小故事,也包含了一些阿布的回忆,但是这篇也同时也昭示了接下来危机的开端。

1.

“欢迎啊赫伯特,你这么突然来,我都来不及准备呢!” 你看着眼前多年不见的朋友,热情的给了他一个拥抱。

眼前的人样子跟记忆里的没什么两样。当年初高中时,你们文学,哲学,希腊文课到橄榄球队都在一起,连宿舍都是同一间房。所以他的样子实在是深深的烙印在了你的记忆里。

只不过后来毕业之后,迫不得已只能各自回家。一开始还会写写书信,但是直到他出国后,就没有再联络了。

几年没见,两个小时前突如其来的一个电话着实让你吓了一跳。从管家手中接过电话,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立刻蹦了起来,赶紧吩咐下人赶紧去准备招待他的餐点。

“你还真的一点都没有变啊。”赫伯特那双下垂的灰蓝色眼睛看向了你,笑着拍了拍你的背。你招呼着他进门,让管家端了红茶上来。

阿布寸步不离的跟在你身边,尽管他安静沉默,但是赫伯特还是注意到他了。“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有Servant了?” 赫伯特走了过去,习惯性的看见犬类就想摸他的头,只不过被阿布一个箭步躲开了。

被阿布躲开的赫伯特也不觉得尴尬,把手收了回来。朝身后挥了挥手,你这才发现大门后出现了一个身影。那是一个五官深邃,古铜色皮肤的男人。

他浅淡的琥珀色瞳孔並没有让他看起来温和一些,反而多了几分冷漠。紧皱的眉头和下垂的嘴角让他浑身散发着战斗欲。

好斗的Servant你见得多了,但是像他这样的,的确少见。

“你不也有了Servant?什么品种的?” 你看着那个男子,穿着一件有些紧的黑衫,壮硕的肌肉线条更是引起了你的注意。宽厚的后背,粗壮的腰肢,臂膀鼓起来的肌肉以及挺拔的身姿让你十分好奇他的来处。

城里那些出名的健美先生在他面前,似乎都逊色了许多。

“一只高加索犬。从高中毕业后,父亲送给我的。名字是哈尔德。” 直到那个男子走到了赫伯特身后,他的形象更加的清晰。高加索犬,庞大的身躯表明了他出生的目的就是战斗。尽管他天生的那股嗜血和狂暴在多年的驯服下被削弱了点,但是你还是能嗅到他身上压抑着的疯狂。

听到主人叫他的名字,那位名叫哈尔德的男子恭敬的朝你鞠了一个躬,“伯爵,您好。” 他浓密的眉毛,刀刻般高挺的鼻梁,和广阔的下巴尽显阳刚之气,英俊威武。

只不过,他脖颈上的皮革项圈让你心生疑问。

“看起来是一个很尽责的Servant呢,有他在,你应该没受过什么伤吧。” 你给他投去了赞许的眼光,但是他并没有理会你,只是眼神死死的盯着他的主人。

阿布听到了你对那只高加索犬的赞许,原本有些出神的面部表情动了一下,眼神瞄了你一眼,恰好被你捕捉到了。

“先不说了,赶紧进来吧,都在门口站多久了。” 你忽略了阿布的小表情,招呼着赫伯特和哈尔德进门。

2.

“这样吧,既然都是servant,要不让他们比试比试?” 赫伯特拿起了桌上已经有些凉的红茶,抿了几口。你有默契的也拿起了茶杯,遮住了嘴部表情。

赫伯特一直是热爱竞争的人,作为你中学的挚友,你再清楚他的个性不过了。那时在橄榄球队里,他为了赢球,骨折了也不愿意下场。

只不过,那个Servant暗涌着莫名杀意的眼神让你有些担心。如果阿布跟他斗起来,未必能占上风。再加上他的身材,像是充了气一样,哪怕阿布已经算是肌肉线条明显的精壮身材,他的一只手臂也有阿布的两倍粗。浑身在紧绷状态下的他,衣衫下隐隐约约的鲨鱼线和鼓起来的腹部肌肉,看起来蓄势待发。

站在你身边的阿布却在你开口前向前走了一步,“那是我的荣幸。” 他微微倾身,然后抬头直视着赫伯特和哈尔德。原本想帮他拒绝的你打消了念头,咧开了一个笑容。

“那好,就比比吧。”

看着他们都要变回原型,赫伯特出声说了一句,“就维持你们现在的样子就行了,不用变回了原型。” 两人都愣了一下,但随即很快的调整了自己。

你看过国外最近开始兴起的武术,讲究招式,美观。看起来酣畅淋漓,却又不造成严重伤害。但是眼前两人的打斗,却一点都没有假把式。你来我往的,一点间隙都没有。阿布一直以来是以快速,敏捷致胜,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把对方先给打晕了。

然而,眼前的高加索犬明显并没有那么好对付。你从他的身上看出了国外综合格斗的影子,虽然不及阿布快,但是力量取胜,只要锁住了阿布的下盘,就能大幅延缓他的动作。

时间过去了将近一刻钟,两个人一句一言不发的从前院左侧打到了右侧。这不禁让你赞叹高加索犬的耐力,从头到尾,他紧盯着阿布,一刻都没有松懈过,出手也越发狠戾。

他突然一个扫腿,正中阿布脚踝的骨头。力道之大,让你听到了骨肉撞击的声音。心怵然一紧,你的手不由自主的抓住了椅子的把手。“放松,他没事。” 赫伯特曲指敲了敲椅子把手,语调依旧不紧不慢。 “只是一场比试而已,他们有分寸。” 他继续说着,接过了管家递上来的茶杯。

3.

几分钟后,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你看着哈尔德一拳要往阿布的头侧,接近太阳穴的地方捶去。心道不好,你终于忍不住起身就要上前阻挡。结果还没行动,突然听见哈尔德从嘴里凄厉的嘶吼了一声,跪倒在了地上,手紧紧的攒着脖子上的颈圈。仿佛快呼吸不过来一样。

原本要正中太阳穴的那一拳往旁边偏了偏,划到了阿布的脸颊,瞬间红了一片。

你顺着发着蓝光的项圈往一旁看去,不可置信的看到赫伯特沉着脸,控制着他跟哈尔德的精神链。他径直走向前去,狠狠的一脚就踹在了他的腹部,把人踹的往后一仰。

“主人,对不起。” 项圈肉眼可见的收紧,锐利的皮革边缘划出了细微的伤口,渗出血珠。心下一惊,你挡在了赫伯特前面,“他可能是不小心的,你别这么苛责他。”

“你不懂他。他过分好斗,没有个分寸。我刚跟他签契约的时候,他不分敌友,见谁都咬。而且都是不咬死人不罢休。我教训了他几次后,以为他已经学乖了。” 说完,赫伯特狠瞪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哈尔德,看着他只是低头喘气,更加来气了。

“上一次,他在暴怒的情况下还冲上来咬我。” 赫伯特喃喃的说着,手下一收,让项圈收的更紧,甚至陷进了他的皮肉里。哈尔德刚刚的暴虐荡然无存,他蜷缩在地上,像即将溺死的人一样疯狂的喘着气。“主人,主人….”

“真是抱歉,我不应该提出这个建议的。” 赫伯特无视了他的痛苦,转身看向你,眼里带着几分歉意。“有些狗是永远驯服不了的。” 你听着他越发冷凝的语气,有点同情哈尔德。赫伯特的个性你是最理解的,越是亲近的人,就越残忍。只有在你面前,他还会收敛一点。

不过,这并不是这个冷酷又偏执的男人的错。这一切都是拜他那个病态的父亲所赐。想到十几年前,表面上意气风发,实则对赫伯特做出一些人神共愤的事情时,你就来气。很多时候你以为赫伯特内心的伤痛,和那种极端的性格随着时间会淡化,然而这一次再见到他,发现不但没好,反而更严重了。

赫伯特拿起了一旁的手杖,粗暴的抓起了哈尔德的后颈,高大的身体在此时任由赫伯特摆布,没有任何反抗。他抓着他的发根,手上的手杖铺天盖地的劈向他的胸前,后背,甚至是颈部。

“赫伯特,行了。” 从小就跟动物相处的你不忍心看到这种场景,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还好高加索犬的骨头坚硬,不容易断,不然以刚刚十几下往死里打的手杖,一般的狗可能都半死不活了。

“滚起来。” 赫伯特把手杖转了个圈,重新插在了地上。冷脸的看着自己的Servant。尽管受到了教训,但是被长期训练的高加索犬也顺从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真的非常抱歉。今天或许不是个适合畅谈的日子。我们还会在镇上待个几天,隔日再过来拜访你吧。”

“怎么还说这种话,太生分了吧。我家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 你推了他一把,笑了笑,想要缓和一下气氛。然而赫伯特只是对你扯了个笑脸,转身过去看到他的Servant,又没有什么好脸色。他转过身来,看了眼站回你身后的布兰德利,尽管脸上挂了彩,但身姿依旧挺拔。

“他的名字是什么?真的是个非常优秀的Servant。”

“啊,他啊,布兰德利。十岁的时候开始跟着我的。” 你把阿布揽到了身边,摸了摸他的头发。面对家里的三只,你永远不会吝啬你的赞赏。“他的确帮助了我很多。” 说出了这句话后,你感觉到从刚刚一直紧绷着,处于战斗状态的身子松懈了下来,恢复成那一只毛发光滑,柔软,好摸的杜宾犬。

4.

你以为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小插曲就这么结束了。至少你没有在本地报纸上看到哪一家主人将自己的Servant活活打死。赫伯特内心还是疼惜哈尔德的吧,你想。只不过教育方式各有不同而已。

只不过,哈尔德没出事,你倒觉得自家的阿布不太对劲了。从那一次两人比试后,他除了吃饭,就把自己锁在楼下那个训练室里,疯狂的锻炼体能。楼下的沙包砰砰作响,好几次荡到了天花板上,一楼的地面都为之一震。

“阿布,休息一下吧。” 打开门,看见满头大汗的他,赤裸着上身,手上只绑着几圈绷带的往沙包,木桩上打,指骨用力到泛白,上面一片淤青血痧。

这简直是疯了。

你上前用力的抓住了专心致志的他。“去冲个澡,休息。不准再练了。” 好胜心强有时也不是件好事,此时的他让你回想到当年刚把他救回来时,他不要命的带伤训练的样子。

你在他成年后就几乎不怎么打他了,主要是他也成熟了,性格不别扭了,也再没做过什么冲动的事。

但是现在看到他,你真的很想像他小时候一样,把他摁着揍一顿。

不过想一想,又放弃了这个想法。看着眼前低垂着头的阿布,汗珠还从发丝滴下来,你从旁边拿了条毛巾,给他擦了擦头发。“好了,我知道你很不甘心,但是要锻炼也不是这么个练法。”

要说朝夕相处十四年不是白过的,别扭的小孩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你就知道他的心结了。表面上清冷,什么都不在乎。但是唯独任何关于你的事情,他总是格外在意,偏执的像个小孩一样,幼稚又分外可爱。

“主人。” 他回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些坚持。尽管他个头已经比你高了,你还是用手按了一下他的头。“这件事没得商量。快点,去冲澡。接下来一个礼拜我不要再看见你做任何体能训练。” 他从来不违背你的命令,只能抿着嘴,擦着头发出去了。

5.

不过他从来就不是安分的。明知道前面有一堵墙,他也还是会向前冲到头破血流。换做是其他两个人挨上几句训,肯定不会像他那样。日杰夫温顺,与世无争的性格让他不需要你操心;而萨米尔,虽然平时调皮捣蛋,但是骨子里还是乖巧的。每次一看到你严肃的皱眉,就立刻乖觉的收敛起来,抱着你撒娇。

到头来,最“叛逆”的只有他了。

他的这种性格在你跟他相处的十四年里,被你看的一清二楚。所以当你在清晨从窗口看到他偷偷摸摸的从大门口出去晨跑时,你也不是太惊讶。只是起床慢悠悠的煮了杯咖啡,和提早准备了两份早餐,等他回来。微醺浓郁的咖啡香充斥着餐厅,咖啡豆烘培过后的油脂味散发了出来,醇浓的香气掩盖住了苦涩。

“啊,主人……” 等他回来时,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了。如今都二十四岁了,但是他这副被当场抓包的样子跟他十三四岁时的样子没有两样。你轻笑了一下,“你真觉得我不会看见?难道没看到我房间的灯还是亮着的?快点,先去洗个澡,然后来吃早餐。” 看着他有些呆楞的样子,你发自内心的想笑。

内心慌张的时候总是会出些小纰漏。例如,你看着一向严谨的他,衣服扣子都扣歪了,一整排不对称的样子显得十分滑稽。“主人,对不起…” 他在餐桌前,一边在你的注视下吃早餐,一边道着歉。“知道错了还去做,那你的道歉还有意义吗?” 你悄悄地翻了个白眼,无奈的说。

眼下乖顺的不行的阿布以为你生气了,咽下食物后,抬眼看了你一下,然后又迅速缩回眼光。“主人,您要生气的话,就罚我吧。”

还挺大义凌然。

你把一块面包送进了嘴里,并没有打算给他一个回应。“主人,我去拿戒尺….” 扶着额,你感觉自己脸上滑下了几条黑线。“你别动了。等会儿去我房间。”

“是。” 你看着他乖巧的样子,突然想到了一个可以让他安分几天的方法。

6.

说起了,那也是一场误会。前一阵子州长府里接待了你的表妹,她路途经过这里,要来州里办点事,所以父亲就让她来你这里住上几晚。说来也奇怪,这个简单的事情在两天内就在大街小巷传成了另一个样子。镇里小道报纸头条就是“州长府迎来一名神秘女子,今年是否将迎来有史以来的州长夫人?”

然后隔天,你就收到了镇上几家女装店送来的礼服。因为不知道“新州长夫人”的品味,送来的服装风格各异,有用色大胆鲜明的,也有温柔淡色系的裙子。但版型都十分一致,胸前没有过多袒露,但是腰部紧收,裙摆蓬松散开,刻画出少女丰腴优雅的身姿。

只不过很快,表妹离开后,大家也发现了小道报纸的不靠谱。所以从那以后,就没有再收到更多的女装了。在一屋子都是男性的宅邸里,这些裙子很快也被你淡忘了,压在收纳室的最底端。

直到现在,一件墨绿色的华丽礼服被你找了出来,被仆人处理的一点皱褶都没有。在灯光下,丝绸的材质反射着温柔的光芒,内敛中带着一种独特的气质。

“主人,等一下,请您等一下!” 然而他并不是很能欣赏这件裙子的美。

看着你拿着裙子朝他逼近,你在阿布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丝惊慌。平常镇定自若,清清冷冷的样子,现在却像是整个人都快煮熟了。你内心都快笑到到缺氧了,但还是憋着笑的说了一句,“穿上。这就是你不听话的后果。”

结果突然听到哐当一声,瞬间眼前没了身影。看着大开的窗户,你愣了几秒。

不是跳下去了吧! 这里可是二楼啊!

顾不得捉弄他了,你着急的从窗户探出去,看到一个影子都没有,更是着急。结果一回头,就看见他偷偷摸摸的要从门口出去。

好啊,学会声东击西了。

几步上前拎着他的后颈,把他拉了回来。作为一只成年的杜宾犬,以他的速度和力量,其实是可以从你手中溜走的。只不过他依旧顺从的让你给拎到了面前。

他看都不敢看你,更不用说你手上的那件裙子了。无畏勇敢的杜宾犬在此时似乎有些瑟缩。

“挨打或者穿这个,二选一。” 你原本是想说他已经二十四了,肯定不会选择挨打。

结果话音刚落,你就看见他开始解裤腰带。

“诶!没有挨打这个选项,今天必须穿!其实你真没有要罚他的意思,就是想提醒提醒他。现在刚好手边又有一个可以捉弄他的机会,何乐不为呢。

“主人….您还是打我吧….” 你看着他一脸崩溃的样子,更是下定决心了要把今天的计划贯彻始终。把整件裙子塞到了他怀里,“快点,去穿。”

“主人我错了….” 听着他久违的服软,你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也把很久没有摆出来的主人架子摆了出来。“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嘴上虽然很强硬,但是其实你心理已经乐的满地打滚了。

你这辈子没看过一只杜宾犬可以行动的这么缓慢。从你眼前到更衣室,他足足拖了五分钟。不过在你的注视下,他还是深吸了口气,走进了更衣室。

四分钟后,你看见了他扒着门口,露出了一个脑袋。他悄悄地看了你一眼,但是你看到你看向他时,立刻把脑袋缩了回去。

“走出来,我看看。” 话音刚落,你就听到他深吸了好大一口气,又深深的吐出。彷佛像要面对末日审判一样。“我真的知错了….主人,我下次不敢了。” 这句萨米尔的经典台词竟然从他嘴里说出,你不得不赞叹自己整治他的手段真高明。

不过,当他走出来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却好看的出乎你意料。

他精瘦的肌肉和纤细,却有力量的腰完美的撑住了裙子的版型,除了胸部的部分没有像一般女人丰满之外,看上去即是英姿飒爽,又带了几分内敛抚媚。

尽管眼前的景象让你看呆了,但是你还是忍不住捂了嘴,噗嗤一声。而笑声很快就从捂嘴偷笑,变成了收不住的弯腰大笑。

可能是被你的笑声吸引来,你听着门嘎吱一声打开了。笑出眼泪的你赶紧抹了抹眼睛,看一下来着何人。惊慌的阿布连忙上前去就要把门给关上,结果门后却弹出一颗圆滚滚,毛茸茸的脑袋。“阿布哥….哥….?” 你看着一脸震惊的萨米尔,简直笑到都快跌到地上了。

阿布一言不发的摁住了蠢蠢欲动的萨米尔,想把像这块软软的白色棉花糖挤出门外。这个小机灵鬼却快速的在门缝间插进了一只脚。不忍心真的伤害到他,阿布只能自暴自弃的让他进门。但是在他一进门后,就要把门立刻给锁上。

结果却对上了一双温和又无辜的眼睛。在贴额的金发下显得更加让人无法拒绝。

7.

“哇! 阿布哥哥你好漂亮!!” 萨米尔像陀螺一样绕着阿布转,吱吱喳喳的,没有一刻话匣子是停下来过的。“杰夫哥哥你觉得呢?我觉得镇上没有人比阿布哥哥还好看了!真的!”

你看着阿布的脸色飞速变化,像调色盘一样变色,逐渐变得通红,最后定格在了快要沸腾的鲜红色。跟身上的墨绿色裙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咬牙切齿的低吼了一声,“萨米尔。”

笑得开怀的天真小萨摩耶这才感觉到危险,噌的躲到了你身后。“主人,你看嘛,阿布哥哥真的很好看啊…..”

你把小孩抱了起来,捏了捏他的小脸,“嗯,是真的很好看。” 原本想要把弟弟拎起来的阿布看见他跑进了你怀里,只能作罢。

此时此刻的阿布闷不吭声的看着天花板,任由日杰夫摸着他身上的裙子。

“伯爵,赫伯特先生在楼下等您。” 听到门外管家的通知,你整了整衬衫和马甲,就要下楼去迎接。从窗口看出去,赫伯特和他的Servant站在了大门前,赫伯特还朝你挥了挥手。

一回头,阿布从杰夫手中夺走裙角,迈步就往更衣室里冲去。你从来就没有看见他这么惊慌失措过,实在是觉得好玩,便抓住了他的裙子,拖延着不让他进去换掉这身打扮。

“主人!” 他语气都有些颤抖,脚下没停的往更衣室移动。

“不用换了,就这么出去吧。” 你轻笑了一声,手下加大力道的攒紧了裙子。

“主人我保证以后不逞强了 ….” 你看着他更着急了,但是又不敢真的从你手中把那一块起了皱褶的布料夺走。

哟,他自己都知道你为什么生气。

“晚了。” 你轻飘飘的丢出了一句话,转身从衣架上拿了个宽帽檐的女士帽,塞到了他手中。“走吧。” 他垂头丧气的把帽子往头上一套,灵魂像被抽干了一样的跟在你身后,压根没有平时神气挺拔的样子。

站在赫伯特和哈尔德前面,阿布死命的把头上的帽檐往下拉,整个帽子往前倾,罩住了他大半的脸。但是这并遮挡不了他匀称俊美的身材。

赫伯特看着站在你身旁的“女士”,不禁好奇的多问了几句,还想跟她交谈几句。但是阿布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不过赫伯特没有因为他的“无礼”而发怒,只是笑笑的转向了你。“金屋藏娇啊?”

“想什么呢,他是我前几天刚刚带回来的servant” 你觉得自己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现场编出谎话真是了不起。不过,刚说完这句话,站在一旁哈尔德的眼神一亮,直勾勾的盯着阿布看。

“女servant啊…..还真是少见。”他上下打量着阿布,使得阿布只想要蜷缩到地底下去。

他的眼神锁定在华贵的礼服上整整几秒才移开。毕竟让一个Servant穿如此隆重的礼服并不常见。

“你的这个servant似乎很活跃啊,他的手….” 说到阿布那双伤痕累累的手,阿布怵然把手缩了起来,手背上都爆出了青筋。你把手搭上了他的后背,“是挺活跃的,要让他停止折腾自己还真是不容易呢。” 感觉到他背部的肌肉都僵直了,你才打算放他一马,“去端茶过来。”

你跟赫伯特聊的欢了,没注意时间,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当你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阿布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整整站了三个小时,动都没动过。而哈尔德也像个石像一样,盯着阿布遮掩著的脸庞盯的入神。

“今天来,是来跟你们道个别的。我们今天晚上要启程去下一州了,因为还有事情要办,就没办法再待着了。” 赫伯特把茶杯放了下来,看着你。“哈尔德。” 他唤了一声Servant的名字,那个看直了眼的servant才回过神来。

“我们晚上还要坐火车,就不打扰你们了。多谢你们这几天的照顾。” 多年难得一见的好友又要离开,这让你感到心理空荡荡的。

“我让管家送你们到车站吧。” 你招了招手,跟管家吩咐了几句。尽管赫伯特一开始还婉拒了几句,但是在你的坚持下,你还是看着管家陪着他们走出了大门。

两人前脚一出大门,你看着石化的阿布瞬间放松了下来,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变回了原型。耸拉着耳朵,窝在地上,甩着尾巴。他这种委屈样你很久没见了,便过去给他顺了顺毛。“好啦,以后注意自己身体,不要一拼起来什么都不管不顾。” 他呜了一声的回应你了。你忽然觉得他这幅样子实在可爱,搓揉了几下他的背。附着在肌肤上墨色短毛,在你多年精心的照料下不仅不扎手,还很顺滑,特别好摸。

8.

你没想到你们那么快又见面了。

三周后,他们又出现在了你家门前。这次连电话都没打,说来就来。走下楼的时候,尽管看得出来阿布有些不情愿,但是他依旧乖顺尽责的跟在你身边。有时候你觉得杜宾犬甚至比金毛都还粘人。日杰夫窝在书房里,一看起书来就是一整天,根本不像小时候一样绕着自己转了。萨米尔更是天天在外面溜达,最近似乎还跟一只猫走的特别近。现在只有阿布时时刻刻的跟在自己身后了。

一见面的时候,你就闻到了一股强烈的味道。那是犬类发情时特有的一种气味,在空气中飘散着。我看了一下周遭,发现并没有母犬的踪迹,就更加奇怪这股味道是怎么散发出来的。随着你走近他们,你才发现这股味道是从哈尔德身上发出来的。

那个Servant依旧板着脸,一脸生人勿近的样子。然而,短短三周,他比上次瘦了许多。肌肉依旧发达,但是脸颊却凹陷了进去。他眼神飘忽不定,一直往楼上看,似乎在寻找什么。

“怎么了?” 看着赫伯特有些焦虑的脸色,你迟疑的问了句。赫伯特的自尊心极高,要不是真的担心什么事,他是不会把情绪流于表面的。

“他发情了。” 他言简意赅,直奔重点。

“那,要不然给他找个女伴?” 成年的公犬发情很正常,通常找个女伴就能解决了。只不过,阿布在大宅里生活,周遭都只有男性,没有受到母犬的影响,所以到现在都还没发情。但发情并不是一个多可怕的事情,你不懂为什么赫伯特会如此慌张。

“他对任何我给他找的女伴都没有兴趣。茶不思饭不想的,有事没事半夜就跑出去。然后他本来性格就不是很好,上周又莫名在路上打伤了一个人。“ 赫伯特微微的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

”直到我后来逼问他,他才提到你的那个女Servant。”

你听着赫伯特描述他家Servant这几日的样子,还觉得同情,但是听到最后一句话,你感到背后瞬间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完了,玩大了。

9.

你觉得你这辈子没有这么尴尬和心虚过。

脑子里疯狂的运转,悄悄的瞄了一眼面不改色的阿布,你感觉内疚感慢慢爬上心头。

眼下没办法跟他商量怎么办,只好假装镇定的说着那个女servant被你派出去办事了。至于办什么事,其实你一时半会儿也没法儿想,只能含糊的敷衍过去。

看着赫伯特有些狐疑的眼神,同窗多年,你知道他是一个精明无比的人。眼看着赫伯特让哈尔德上前几步,你心里一惊。糟了,他肯定会闻到阿布身上的气味。犬类的鼻子很灵,刚刚估计是因为离阿布有些距离,没闻清楚,但是他曾经跟阿布交过手,待会一旦反应过来了,阿布丢脸就丢大了。

“阿布啊,我记得萨萨好像出去一阵子了,你去帮我找一下他。” 突然灵光一闪,萨萨早上跟你说他要出去一趟。你想着今天没什么事,而且他也好一阵子没出去玩了,也就没有过问,直接让他出去了。现在想起来,倒是一个好借口让阿布脱身。

赫伯特如你所说,眼神锐利如鹰,看着你揣摩了一阵子后,就把哈尔德给召了回来。“既然你们现在有事,那我跟哈尔德也先不打扰了。我们会在镇上待一阵子,希望有机会可以再来拜访你们。”

这一段话滴水不漏又疏离冷漠,你赶紧打了一下圆场,“都是老朋友了怎么还说这种话,你们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既然都要在镇上了,何必住在…..” 顿了两秒,你才想把话收回。如果说是平常,你绝对会热情的招待他们直接就在宅子里住下。但是眼下看来,似乎是不太可能啊……

“没关系的,我跟哈尔德已经订好房间了。” 他摆了摆手,很适时的结束了这般尴尬的场面。你也只好顺着他的话,吩咐管家用马车送他们离开。

他们前脚一走,你回头一看,就看见转角门边露出了一节软趴趴的黑色尾巴。

自从他剪耳后,你实在不忍他再去断尾,但是他又拼命的要折腾自己。剪耳几个月后,他在餐桌上提起了断尾,语气跟当初问你要去剪耳时一摸一样。

你转身回房,回到餐厅时,沉默的把檀木戒尺用力的拍在了桌上,随后自然的拿起刀叉继续吃饭。

他就再也没提过断尾的事了。

刚刚看似已经离开的阿布,现在变回了原型,无精打采的趴在地上。看着他一动也不懂的尾巴,你很确定他现在内心十分的烦躁,只是表面上不想表现出来。

你不由得感到不好意思,自己的一个小玩笑竟然给他带来了一个如此意想不到的结果。走上前去,你给他顺了顺毛。柔顺黝黑的短毛,在灯光下闪耀着光泽,你给他揉了揉结实的背,顺便给他打理打理毛发。

“别生气啊。这次是我过分了。” 毕竟理亏,你有些低声下气的小声说着。

只见他的耳朵颤了颤,然后一个激灵的甩头。以他的性格,肯定是急忙否认自己的小脾气。

果不其然,不到一分钟,他就变了回来,直挺挺的站在你眼前。毕竟不是小孩子了,早就过了像萨萨一样会依偎在主人怀里的年纪,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从你的手下溜出来。

还是一如往常,他开口,平稳且冷静的声音传了出来,“主人,我没有生气。” 他本来就懂事,现在这幅压抑着自己的样子让你感到更加愧疚。

不太知道要如何安慰他,他似乎也不需要自己安慰,你张了张嘴,有些不知所措。

“萨萨的确出去一阵子了,我去找他吧。” 跟着你十多年,你的一言一行阿布的十分的清楚。看着你有些局促,他主动的打破了眼下的局面,说完转身就出门了。

10.

原本只是一个让阿布在赫伯特主仆前面脱身的借口,结果不安分的萨萨竟然还真的不见了。

到了晚餐时间,阿布把萨米尔拎回来的时候,小孩儿浑身湿答答的。给他买的衬衫和卡其吊带裤完全浸湿了,粘在身上,整个人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不过,不排除这幅焉了吧唧的小模样可能有一半是受阿布的低气压影响。

“阿布你先带萨萨去洗澡,然后待会下来吃饭吧。” 放下了书,看着站的笔直,乖巧的异常的小孩,浑身湿漉漉,发丝还滴着水,你有些无奈的捏了捏眉心。

“主人我自己洗就好了….” 小孩儿拔腿就想跑,但是却被阿布一下揪着吊带裤的带子给定在了原位。看着瑟瑟发抖的萨萨,你忍不住笑了出来,“阿布,你别那么凶。”

晚餐时,洗的清爽的小孩坐在餐桌上,难得的安分。他一口一口的把饭往嘴里送,时不时悄悄的看你一眼。

杰夫看着安静的萨米尔,也没法儿跟他玩了,只能跟着萨萨一起把眼神移向了你,再看了看阿布一眼,似乎有些疑惑弟弟的反常。

在寂静的餐桌上过了一阵,萨米尔百无聊赖的把餐盘上的食物推来推去,就是不拿起来吃。过了半响,小孩儿实在没有胃口,他嚅嗫了一声,“主人….我先回房间了。”

从他十岁之后,你就让管家收拾出来了一个单独的隔间,训练他自己一个人睡。毕竟年纪越来越大,也不能总让他粘着自己。

一开始小孩还不乐意,滚来滚去的反抗,但是眼下,躲回房间似乎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听到小孩的声音,你放下了刀叉,拿起手绢擦了擦嘴。

“既然吃完饭了,那去书房。”

萨米尔顿了一下,这才苦着一张脸,小小声的呐呐。“我….我还没吃完。”,然后硬着头皮把餐盘上被他推的面目全非的蔬菜和土豆泥挖起来吃。

从他吃的极其缓慢的行为来看,你看得出来他并不是很想吃完眼前的食物,只不过能够延迟挨训的时间,所以才不得已得坐在椅子上。

平时看见甜点,那简直是双眼发亮,狼吞虎咽。以他现在吃完这一盘饭的时间,够他吞下五六个蛋糕了。

不过并不打算放过小孩,你起了身,把干净的刀叉叠到了餐盘上。“我在书房里等你。”

发现无论如何都躲不掉了,萨米尔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瘫在了椅子上,食不知味的把盘中的食物一口口往嘴里塞。

你在书房里批阅着公文,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不知道多久。一抬头的时候,才发现小孩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睡衣,乖乖的站在你面前了。不过他离书桌还是有点距离,根本不像平时看见你就扑上来的样子。

这肯定是犯事了。

他笔直的站着,穿着棉软拖鞋的小脚丫子蜷缩了起来,紧紧的抓着地面。他的小手更是不安分的在背后搓揉。乖顺的米白色碎发则是软趴趴的盖住了前额,看起来乖巧的不行。

你坐在书桌前,看着僵着身子,一动也不动,眼神却乱飘的小孩,敲了敲桌子。“站这么远做什么,过来。”

没想到小孩摇了摇头,反而还往后磨蹭了几步。

…….这估计是犯大事了。

“既然不想说做了什么,就去把戒尺拿过来吧。” 你下达了指令。看着小孩的脸刷上了一层白色,你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从上次被你绑在躺椅上,毫无怜悯的罚了一百尺子后,小孩估计是看到戒尺就有阴影了。

小孩紧张的捏着衣角,眼眶逐渐红了起来,眼睛在泪水里浸的晶亮。看着他被吓的小模样,你心里不由得有些心疼,但是又暗暗觉得,小东西总是得被吓唬吓唬才能和盘托出,也能乖的久一点。

“没听到我说的?去拿。” 曲起手指,你微微的敲了敲桌子。每一下响声都像是敲在了小孩心上一样,让他抖了几下。

小孩吸了吸鼻子,看着你从椅子上起身,这才赶紧朝前往你挪了几步。到了你面前,手一伸就悄悄的抓住了你的衣角,一脸可怜的看着你。

小孩这几年发育的挺好,从前的小团子一下出落成了只比你矮一个头的少年。

在外人面前,是比小时候稳重了许多。这也归功于阿布这几年带着他学习作为一个servant该有的样子,和该做什么工作。比起宠物,可爱的小孩渐渐开始有servant的样子了。不得不说,虽然偶尔会闯祸,但是他的确很机智灵敏,甚至能发现一些阿布都没发现的细节。

然而在家里,他的性格依旧还是像个小孩子,平时化为原型时就嗷呜一声窝成一个团子趴在你腿上,要不然就是小爪子时不时攀上你的手臂。

有时你实在是忙,不得不把他的爪子移开,但是过了几分钟后,又会感觉到软绵绵的爪子一寸不差的覆上了原处。

现在宝蓝色的眸子离裹着氤氲水汽,嫩白的耳尖紧张的有些发红,这个模样实在是任谁都会心疼。

“你不拿,那就我去拿了。” 你继续装模作样的说着,看着小孩脸色越来越白,眼泪呼之欲出,才稍稍的把语气放柔了一些。

然而小孩哪里知道你心里打的算盘。他看你坚定的态度,发现撒娇似乎不管用,想到自己即将面对的,生怕你会像上次那样严厉的罚他,呜的一声,眼泪扑簌簌的就从眼眶里涌了出来。他把你的衣角攒的更紧了,下意识的搓揉着。“主人….”

看着你要直接越过他要去书房柜子底层取戒尺的时候,小孩的抽泣在安静的房间更明显了,窄瘦的肩膀随着抽泣,一颤一颤的。

你看着小孩儿,暂时忽略了他的小模样。脑子里却是想着他为什么四肢都那么瘦,脸蛋却胖乎乎的。看来以后要好好督促他吃正餐了。

“主人我知道错了…..不要用尺子….” 说完,也不管你往前走的步伐,硬是伸手抱住了你的腰,埋在你的颈窝哭着。

软糯的奶声里混杂了一点鼻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小孩着急的拖着嗓子的求着。

你看着他怯懦的样子自然是心疼了,停下了脚步,顺了顺他软乎乎的头发。像小时候每一次要教训他时一样,尽管再气,也总是会被他这种小动作给整的心软,根本没办法再疾言厉色的教训他。

你要把人从身上扒拉开来,他却“唔”了一声,像八爪章鱼一样抓的更紧。“行了,我不用戒尺。先起来,嗯?” 看着他害怕的小动作,你的语气不由得柔软了许多。

小孩看你似乎打消了用戒尺的念头,这才焉儿巴巴的放开手。你坐回了办公椅上,连带着让他坐到了你的腿上。小孩细瘦的小腿晃呀晃呀的,闪避着你的眼神。

“到底做了什么事?老实说。”

11.

“萨萨,我相信我们已经谈过这件事了。所以尽管这次没有造成严重的结果,明知故犯这件事情,我还是会罚你。” 听完他说的,你感觉自己有些晕眩。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比起他小时候横冲直撞比起来,已经算好的了。

及时的把身上的毒物洗掉,他身上也没出现什么异状,你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才放下了心。

但是听到他不知死活的下水去玩,还是让你心口气的有些闷疼。虽然在经过处理后,湖已经没有味道了,但是这并不排斥里面还有无嗅无味的残留物,所以你才再三告诫他们远离那个湖。

小孩压着嗓子,小心翼翼的说着他今天下去跑去了莫娜卡湖的事,边说边观察着你的脸色,中间你一度轻咳了一下,他怵的一下身子绷紧,声音里的哭腔更是浓厚了几分。

他小时候你很常带他们三个去莫娜卡湖,那是一个离城镇中心坐马车不到二十分钟就能够抵达的湖。然而最近那个湖因为附近的化学工厂的设立,味道极其难闻,你便不再带他们去了。

后来,一回到宅子中,你就开始着手调查其中蹊跷,才发现湖里沉淀着不知道超出合法范围多少的大量有毒物质。但是还是为时已晚,当你要封查那个化学工厂时,才发现员工早已卷铺盖逃离,只留下摧毁了附近居民生活的化学毒物和在附近村庄里流传起来的怪病。

你三申五令的让他们三个不准再去,阿布是跟你一起外出去当地的,自然不会去。而杰夫很听话,也无需挂心。

然而萨萨并不知道那里的情况,你跟他解释后,他还是执意的想再去那里一睹美景。直到被你严肃的警告后,才安分了下来。

然而他又哪是会乖乖听话的主。

只要他执意想去,就几乎没有能阻止他的人事物。往往都是事后被你摁在腿上狠狠教训一番的时候,才会悔不当初,哭嚷着说下次不敢了。然后小孩子才能够在你眼皮子底下安安分分一阵子。

就像现在一样。

“趴好。” 听着你你沉声命令,小孩扁了扁嘴,胡乱的抹了一把湿润的眼睛,紧张的咬着下嘴唇。

你一言不发的看着他,手搭在大腿上,没有移动。小孩心知肚明这是没得商量的意思了,只好从你腿上翻了下来,再乖顺的趴在了你的膝盖上。两条腿微微一蹬,撑在了地上,小腿有些发颤。

你看着他的耳朵微微的抖了一下,彷佛就跟变回原型时一样,心里不禁有些心软。

软软的小孩趴到了自己的腿上,像个刚出炉的海绵蛋糕,暖乎乎又软绵绵的。脚抵了地上,小孩的小腿有些发颤。

“主人….轻点……” 萨米尔小声的喃喃几句,然而还是乖巧的没有乱动。

你不禁感叹,不知道他是长大了,变得越来越乖了呢,还是挨打挨的多了,精准知道这种乖巧的小模样会让你心软。

不过眼下看来,就以他依旧调皮的性格来看,估计是后者。

你的手握住小孩的腰,固定住了小孩,不让他乱动。由下而上轻轻的拍了拍小孩白嫩的腿根,饱满,肉乎乎的小包子颤了颤。

还没挨打,胆小怕疼的小孩就呜咽了一声。你往两个挺俏的小肉团扇了一巴掌,紧紧的握住了小孩的腰,有节奏的,一下一下的教训着不听话的小屁股。

白嫩的小屁股在巴掌下渐渐被扇的发热。从一开始感觉到的酥麻渐渐转成了疼痛,随着没有间歇的扇打,身后的刺痛越来越难以忍受。

有弹性的软肉被拍打的上下翻飞,颤了又颤。圆润光滑的小臀在裤子底下被逐渐染上了绯红色,而小孩也开始左右扭着身子。一连串清脆的巴掌在两团肉上炸开,小孩倒吸了一口凉气,两条腿也不安分的想要往上扬起。

“萨萨。”听见你叫他,语气有些严肃,小孩才停止像只毛毛虫一般的蠕动。

怕疼的萨米尔不由自主的想要躲避身后的巴掌,但是每一次要从你的腿上翻下去,小孩就会被握在腰上的手给抓回来,没有可能躲。

你一向在教训他的时候都不会让他躲。就算平时再宠,该收拾小孩的时候,就得让他学到一个教训。不然让小孩随意躲,坏了规矩,以后皮实了,更加调皮,那就更难教了。

在扇了几十来下巴掌后,你的手覆上了小孩的裤边。

萨米尔感觉到腰上的手松了,整个人就要从你腿上滑下去,庆幸的以为你不打了。身后火烧火燎的疼,灼热的胀痛,小孩当真是一点都不想要再挨了。

哪知道,下一秒,他就感觉到自己身后一凉。

愣了几秒钟后,小孩哭丧着脸,眼泪一下就涌出来了。虽然巴掌的力道没有变,但是落在隔了一层裤子和光裸的皮肉上的感觉还是大不相同的,而后者自然是对小孩更有威慑力。

落在裤子上,毕竟还有一层毛绒绒的睡裤做点缓冲;而且小孩挨打挨出经验,看不到伤,你下手是不会太重的。

裤子被脱了就不一样了。

你把小孩的腰稍微抬了起来,另一只手干脆利落的就把他的内裤扒到了膝盖,露出被拍打的粉噗噗的小屁股。
把小孩的上衣卷了上去,你看着小孩浅浅的腰窝,心里暗暗决定以后让阿姨给他多加点菜。不然瘦的趴在自己腿上都硌着疼。
忽略了小孩呜呜咽咽的扭来扭去,你重新的把人在腿上摁紧了,手加了几分力气,仔仔细细的扇打着两个肉丘,把两个高高撅起的白嫩肉团打的乱颤。两片绯红的软肉被添加上了一层又一层的颜色,可想而知小孩正在接受的疼痛。

不得不说,用巴掌收拾不听话的小孩比起戒尺或发刷,有时是更有威慑力的。因为能把小孩紧紧的圈在怀里,又不怕打坏。所以每次摁在腿上用巴掌教训小孩时,总是能给小孩带来足以让他学到教训的痛楚,但又不造成太大的伤害。

前面几十下仅仅是给两个小团子加热,虽然有些刺痛,但还可以忍受。然而等预热完后,两个小团子摸上去都烫手时,每一下巴掌都难以忍受,疼的小孩找不着北。

过了几分钟,在两瓣臀肉都已经呈现均匀的大红色时,小孩终于受不住的蹬腿,拖鞋都被蹭到了一旁。“主人….不打了…” 小孩疼的直踢,吸气里逐渐带上了湿润的鼻涕声。

肉嘟嘟的小屁股被扇的通红,甚至有一点要肿起来的趋势。看着小孩忍不住的挣扎,你才停了下来,手抚上了瑟瑟发抖的软肉,用手打着圈给人细细的按揉了起来。

小孩的抽泣声随着身后的热辣感消退渐渐的小了下去,才安分的趴着。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了小孩糯糯的呼吸声。软乎乎的脸颊看起来吹弹可破,哭过之后变的有些粉红,小嘴嘟嘟的,一吸一呼,看起来真的是乖巧可人。

萨米尔悄悄的抓了抓你的裤脚,喉头里滚出些小声的嗫嚅。

你当然很快就看出来了机灵的小孩撒娇求饶的意图。虽然你是挺享受小孩在自己腿上撒娇的,毕竟平时办公室,他就会化作原型,白色一团毛绒绒的缩在自己腿上。

但是秉持着教育不听话的小孩的态度,你认为该教训的还没完,就不能心软。

看了一眼小孩身后通红的小屁股,摸着不烫手后,你就把手指並了起来,微微的弯曲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扇了下去。

还没等小孩反应过来,身后又被落下了一连串的巴掌。你抬手就左右开弓往两个亮红色的肉团上扇,这次巴掌扇的又急又狠,面积不大的屁股肉被反反复复的用力抽打,很快就像发面团子一样肿了起来。

本来眼窝就浅的小孩一下子怵的哭了起来,抓着你的裤脚,哼哼唧唧的求着,“主人….呜….”

现在两个小肉团滚烫的都快冒烟了,你依旧没有减力气掌掴这两瓣柔软的软肉,确保每一掌都完全的照顾到他的整个臀瓣。

“主人….主人…..呜…..萨萨知道错了……” 小孩摇着头,抽抽噎噎的喊着。每拍下一巴掌,小孩的上身就微微一挺。你把右腿调了调,让小孩的小臀被奉到一个更高的高度。通红的软肉下已经开始出现一点点的暗红色,朝着肿起的趋势变红着。

“哇….” 被这一串疾风骤雨般的责打打的嗷一嗓子哭了出来,小孩小腿不安分的翘了起来,但是被你一只手给按了回去。

小孩手胡乱的在空气中抓着,哭哭啼啼地喊着主人不打了,软绵绵的伏在你的膝头,哭得满脸是泪。小腿也渐渐无力的弯曲,整个人像一只滑溜溜的泥鳅,要滑到了地上。

“既然知道错了,那就说说吧。” 听见小孩不只一次的认错,感觉他学到教训了,你才把人从腿上扶了起来。

你捏了捏他哭的发红的鼻子,让他站在自己两腿之间。然后顺手把小孩蹬到了脚踝的睡裤和内裤一并脱了个干净。这下小孩下半身是真的不着寸缕了。

“主人….” 小孩呐呐,往前搂住了你的脖子,毛茸茸的头靠在了你的肩膀上。你被萨萨的行为萌的心里都要开花了,但是强忍着想要把人搂紧怀里的冲动,就要把小孩扒起来,但是只听到小孩“嗯唔”一声,动也不动。

罢了。

小孩靠在你的肩膀上,哆哆嗦嗦的认错,“不应该不听话…..不应该以身犯险……”

得,认错倒是认得干脆清晰。你给人揉了揉发烫的臀肉,接上了一句。“还有不应该明知故犯。明明都知道自己做的是错的,还去做,该打。”

小孩打了一个颤,“嗯唔,以后不会了….”

“不听话,以身犯险,明知故犯。的确不应该。三件事,一件二十下。” 你把把软绵绵地小孩提溜了起来,直视着他。

“啊…..还打啊…..” 小孩白绒绒的耳朵耷拉下来,没精神的塌在了头发上。看起来多了几分无辜委屈。

“刚刚就是给你的提醒,现在才是惩罚。趴好,不然我拿发刷了。” 你拍了拍大腿,示意他回来趴好。

小孩害怕又紧张,小幅度地往后躲,嘴里嘤嘤啜泣。他最怕你这幅说一不二的样子,每次到了这个时刻,平时开朗活泼的小孩除了哭和求饶就不知道还能怎么让你心软了。

然而这几声听上去可怜又软糯的声音并没有阻止他将继续被收拾。又被摁回了腿上,小孩吸了吸鼻子,含糊不清的哭求着。感觉到腰又被握紧,小孩颤颤巍巍的用手挡住了两团滚烫的屁股,抽泣了几声。

要说你虽然是州长,平时这双手不是翻书就是提笔写字。但是毕竟这双手也练过拳击,拿过枪,拿来教训不听话的小孩还是十分有威慑力的。

然而不乖的小孩并没有躲避的机会,你抓住了他的手腕,反摁在了他腰后。想到还得挨六十下,慌张的小孩哭声骤然变大,“主人….不打了好不好…呜…..萨萨不敢了呜….”

“我是不是在几个礼拜前,才跟你千叮咛万嘱咐不可以去那里?”

“嗯…嗯…” 小孩抽了抽鼻子,软绵绵的点了点头。

揉了揉他的头发,你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你是怎么想的?你主人我还在这里呢,就跑去那里?就不怕我直接去找你?还是说你去之前就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小孩一下子慌了,这种进退两难的问题让他一下大脑空白,只顾着努力摇头。“没有…..”

“反正既然做了,就会受到相对的惩罚。” 说完,你把扣住小孩腰的手紧了紧,手高高举起,要继续教训小孩。

小孩一个激灵,翻身抱住了你,手挂在你脖子,毛茸茸的脑袋就直往你怀里蹭。“就一次…就这一次…主人我不敢了…..” 刚刚挨完一顿不轻的巴掌的小孩实在是怕了,他扭了扭身子,可怜兮兮的抽泣着做出保证。

“下次是下次的事,这次的帐还没有算完。” 说完,你要把小孩扒开,去发现扒不动,索性就把人一手揽在怀里,手举起来就要继续打。

小孩呜咽了一声,怕的直哭,晶亮的眼睛里裹着一泡泪水,眼泪不争气的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的掉。

“怎么,泡毒池不怕,挨几下巴掌就怕成这样?” 你轻轻的拍了拍小孩身后通红,微微肿了一层的臀肉。

“泡毒池又不疼…..挨打疼……” 小孩抽了抽鼻子,环绕着你脖子的手收的更紧了。

“毒池当然不疼,不然你还能三番两次的去?跟你说过了,这种毒是会渗透到皮肤里,慢慢积累的,以后发作了,疼的你在地上打滚。” 你捏捏小孩的脸,

“我…..我知道了!主人我这次真记住了…..”

“跟你说过的话,你把它当空气,就得付出代价。平时听着听着我还以为你真懂了,结果玩心一起,什么都不顾了就往那里栽。你现在跟我说你记住了,保不准下一次我还在类似的地方找到你。”

“我可算是懂了,你呀,就得屁股疼着才能乖上一阵子。好好挨着,不然我真拿发刷了。”

这样挨打的确不好挨,想了想,你还是把身上挂着的小孩压回了腿上,一只腿压住了踢蹬不安分的小腿。

小孩被你一番话吓的心惊肉跳,边哭着,边摇了摇现在全身上下唯一还能动的小脑袋。“主人…不打…不打了呜呜!”

然而巴掌依旧重重的落在了小孩大红色的身后。每挨一下,小孩便抖抖簌簌,抽噎不停。小孩疼的直哭,越疼就越往你怀里钻。

“轻点儿…主人轻点儿!呜哇…….” 听着回响在你耳边可怜兮兮的哭声,你皱了皱眉头,狠了狠心把打颤的小孩的腰搂更紧,身后一点力气也不减的继续收拾着小孩。

虽然仅仅是巴掌,但是对怕疼的萨萨来说,也足够给他长记性了。这样看来,估计真打完了六十下,小孩都眼泪成河了。

巴掌到了三十下,小孩身后通红的肉团又加深了一个颜色,两个小肉团搭在细瘦的两条腿上打哆嗦,看上去真的是可怜。

“呜…..” 小孩哽咽着,吞了下口水,在床单上蹭了蹭眼泪。他知道话你都说到这了,是不可能轻易放过了。只能好好地趴着,在你怀里乖巧的挨着身后的巴掌,求责罚赶紧结束。

“哎,不要咬手。手放开。”

看着小孩哭成了泪人,算了算这巴掌也上百下了,你的手劲你还是清楚的,就刚刚那一顿没有收力的打,的确会疼的不轻。

“好了,剩下二十下,给你攒着。下次犯错,翻倍打。”

“唔…..能不能不要翻倍……”

“还真想要有下次啊?难道不是说‘不会有下次了吗?’ 嗯?”

“那就现在把剩下的挨完吧。”

小孩怵然收紧了手,在你的怀里一个劲的撒娇,“啊…..不会有下次了!真不会了!”

12.

“主人。”

听到是阿布哥哥的声音,小孩的回头看着你。

你挑了挑眉,阿布虽然平时对萨萨严格,手把手教他带他的时候更是比你还严肃不少。但是这几年来,每次小孩被自己教训的时候,他总是卡准了时间点,在小孩哭的惨兮兮的时候出来阻拦。

你心里想着,平时什么大事,他都不慌不忙。除了给他的弟弟求情,还会有什么事情需要现在谈?

叹了口气,你给小孩揉了揉被掌掴的发烫的小屁股,拍了拍小孩抖的厉害的背。

“进来吧。”

才刚刚踏进门的阿布,看到被教训的弟弟红彤彤的屁股被揉着,不禁失笑,扯着嘴角,觉得眼前的画面有些滑稽。

刚刚在餐桌上压抑的气氛让他不禁有点担心你是不是发了大火。通常你发火之前,是一言不发的,那种沉默的气氛笼罩着餐厅,连他都有些坐立不安。等萨米尔拖着脚步,走进书房后的几分钟,他就有些担心的站到门前了。

门里窸窸窣窣的他没听清楚,但是听到了清脆的巴掌声,他悬着的心倒是放下了。只不过了十几分钟后,不间断的巴掌声和弟弟越来越大声的哭声还是让他心疼了。

把自己腿上的小孩扶了起来,你捏了捏小孩哭的通红,软乎乎的小脸,“自己跟阿布哥哥说,都做了什么事?”

小孩看见你似乎不打了,渐渐的止住了哭声。像刚刚跟你说的一样,交代了来龙去脉。阿布自然也知道他是去湖边了,而且还是他亲手把小孩拎上来的。

只不过你眼看他脸色越来越黑,不禁有些疑惑。

听了第二遍,你感觉并没有什么不对,但是阿布却打断了萨米尔。

“萨萨,你说你是什么时候去的湖?” 阿布的语调平淡,毫无波澜,你一时间也没听出来他的意思。

“下午三点……..”

“!!”小孩说着,看着阿布哥哥黑下去的脸,才想起什么。小孩突然像哽住了一样,一句话也不敢说下去了。

【完了。】

你彷佛可以在小孩惊慌的脸庞上看到这两个小字印在脸上。看着阿布的脸色从惊讶,到变得越来越黑,你把小孩抱进了怀里。

“我有没有让你三点的时候去邮局送信?”

“信呢?” 阿布沉着声,周身散发着愠怒的氛围。

看着萨萨缩成一团,又快要哭出来了。

“阿布啊,那个萨萨也不是故意的…..让他慢慢学吧。”

阿布虽然生气,但是还是不失对你的礼数。他对你微微一倾首,“主人,那封信是您让我寄出去给戴尔公爵的,因为近期我想让萨萨学习一下如何帮您处理公事,才让他去邮局的。是我失职了。”

这下一听你才明白。虽然那只是问候友人近况的一封信,并不是什么机密,顶多重写一封就好了。但是这几年来,随着萨萨长大,萨萨主动提出了“想要成为像哥哥一样厉害的人”,于是阿布开始教他帮着自己做事,对他十分严格。也难怪现在小孩把信丢了,他会生气了。

“没关系,那封信我重写一次就好了。萨萨是有不对,不过他也受到教训了嘛。是不是,嗯?” 你捏了捏怀里小孩的鼻子,温柔的安抚着他。小孩猛然点着头,额前的刘海一甩一甩的。

“主人,既然萨萨想要有所成长,那就不能躲避该有的规矩。” 阿布看着你把小孩抱在腿上颠了颠的哄着,突然措不及防的来了这么一句。一时间把你噎的说不出话。

小孩听到,有点慌,下唇动了动。

他看了看你,再看了看阿布哥哥。但是一对上阿布哥哥的眼神,他还是赶紧避开,转而可怜兮兮的看着你。

看得出来,他挺怕布兰德利的。化成人形的时候,大多时候他比你还严肃的多。

他与生俱来带着军人一般的纪律和威严,所以他总是比抱着,宠着他的自己来的让萨米尔害怕。

过了半响,做了一会儿思绪上的挣扎,你还是把小孩从身上抱了起来。

“萨萨,过去你阿布哥哥那里。”

13.

感受到压在自己光裸臀上的发刷,唤起了小孩许多不好的回忆。知道阿布哥哥的规矩,萨米尔低下了头,还没挨打就开始抽泣着了。

身后刚刚挨了一顿重重的的巴掌,还火辣辣的疼,现在想到还要挨一顿发刷,小孩泫然欲泣,眨了眨眼,眼泪就滴落了下来。

不等阿布开口,小孩主动的就开始认错。“我…我不该….贪玩….误了正事” 软绵绵的小萨摩耶想抹一抹眼泪,但是手被哥哥要求背在身后,不敢乱动。

你看着乖乖认错的小孩,不禁感叹,给阿布教了那么一段时间,他还真是给萨萨设下了不少规矩啊。自己教训小孩的时候,都没看他那么乖。

坐在了书房里的躺椅上,阿布一手撑在了大腿上,一手把发刷压在了小孩瑟瑟发抖的臀肉上。

听完小孩抽抽嗒嗒的认错,他把小孩拉近,站到了自己身旁。然后开口宣判了弟弟这次贪玩误事需要付出的代价。

“三十下。”

“嗯….嗯呜…..” 看见小孩害怕的抖了一下,垂着头悄悄的掉眼泪。你于心不忍,看了阿布一眼,但是他的眼神没有妥协,拿着发刷就用力招呼了上去。

“呜哇….. 阿布哥哥….轻点儿……” 挨了仅仅五下发刷,小孩被身后的疼痛激的大哭,疼的实在忍不住了就把手往后挡。

不像你在教育萨米尔时还会收着力,用上发刷的时候更是斟酌着力道,他下手通常是一点仁慈都没有的手劲。跟你当年第一次打人,下手没轻没重的样子一模一样。

站着挨罚更加难捱,仅仅过半数,可怜的萨摩耶哭的一抽一抽的,忍不住的腿软往下滑。身后随着拍打,颜色逐渐加深。

臀峰以下的嫩肉经不起折腾,小孩嘶嘶哈哈的抽噎,沉重的发刷又没有间歇的落在身后,小孩一时间缓不过来,压抑着哭声的颤抖着。

你教训他的时候,因为对你的亲近和依赖,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撒娇,拖着声音叫唤着。但是挨着阿布哥哥的罚,他却不敢这么做,只能压抑着叫声,委屈的哭着。

“呜…嗯呜….” 疼的紧了,小孩忍不住跺脚,却被发刷一下拍在了大腿根给吓的一动不敢动了。

“别动。” 阿布一手按住了弟弟的肩膀,另一只手则是加了几分力气的全数铺在了臀峰以下的皮肉上。小孩想要大哭,但是又不敢,只能吭哧吭哧的哼唧着。

整个臀部被发刷抽打成了漂亮的亮红色,对比着白嫩的大腿和腰部,看起来更是刺眼。小孩实在受不住了,扭了扭身子,嘴里发出几声粘腻的哭声。

要是对你,早就放过他了。只可惜,他撒娇撒错人了。这种可怜兮兮的哭声只对你有效,对布兰德利,一点用都没有。

布兰德利一言不发的把人的手铐在了背后。三下五除二的把弟弟的手往后带,动弹不得的小孩惊慌失措的想要挣脱,但是动也动不得。

“说过了不能动,重来吧。”

被这一系列动作给整懵了的萨米尔听到哥哥的一句话,眼泪像不要钱的掉,整个人颤抖的往前蹭,只不过,还没蹭出几公分,就被阿布哥哥直接拉了回来。

站着挨罚实在是难捱,每挨一下,小孩就往前躲。结果现在真的躲远了,还要重来,小孩泪眼汪汪的求着。”不要…我不躲了…阿布哥哥…..” 小孩哭的说话都说的断断续续,当真是疼的狠了。

原本只有三十下的惩罚,一下就翻了个倍。又挨了十下,萨米尔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但是说什么也不敢躲。

当真是怕了身后凶神恶煞一般的阿布哥哥,小孩最后还是忍不住了,大声的哭嚎着。“我下次做事一定谨慎…..不敢….不敢了….”

瘦弱的肩膀随着发刷的落下抽搐着,身后的小屁股肿了一层,呈现了深红色,滚烫的跟放在火上烤过一样。

看着小孩实在难捱,可能是心软了的阿布这才把人拉到了自己腿上。但是他并没有打算中止对小孩的教训,把发刷抵在了小孩高高撅起的臀峰上。原本已经被巴掌收拾成了亮红色的臀峰上多了几处暗红血点,看起来像是熟透了的桃子。

一下都受不住了的小孩哇一声的放声大哭,“阿布哥哥不要打了….我学到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主人…..”

坐在一旁看着阿布教训萨萨,本来觉得自己不能过度干涉阿布教育弟弟,毕竟作为servant,阿布的确是非常成功的。由他来带萨米尔,你也十分放心。但是看着小孩疼的大哭,不得不说你还是心软了。

实在是不忍心,你阻止了阿布手上要落下的发刷,上前把小孩抱了起来。刚一抱过来,小孩就像无尾熊抱树一样紧紧的扒着你,把小脑袋再度埋在了你的颈窝。

“行了行了,别打了,萨萨他也知道错了。”

“呜….主人….” 仿佛在控诉着阿布哥哥的狠心,小孩哭的肝肠寸断的,你觉得心都要给他哭碎了。上手给他揉了揉滚烫的臀肉,亲了亲他的头顶才渐渐安抚了他。

“在这里等我。” 你看了阿布一眼,他刚刚把发刷放回了柜子里,站在了你的书桌前。

他也回看了你,多年的默契让你感觉你看到了一点说不上来,但是有些奇特的眼神。

但是以他的性格,你十分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顾不上纠结,你先把哭的直喘气的萨摩耶抱到了隔壁的寝室里,给他轻轻的揉着身后的肉团。发刷的威力没有戒尺大,所以幸好可怜的肉团没有肿。但毕竟挨了一顿巴掌,再叠加上三十多下发刷,小屁股还是滚烫灼人。

你用手捏了捏他的鼻子,看着他哭的样子,你觉得自己永远没办法像阿布那样,教训他的时候说得上是冷酷。

“以后不可以再这样了,知道了吗?” 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身后,让小孩一哆嗦。“你阿布哥哥罚你也是为了你好,你别怪他。” 给他揉了揉脑袋,陪在他身边坐着,才让小孩停止打哭嗝。

想着让小孩先趴着休息一下,等会儿再回来给他上药,就只听到小孩拖着长音,委屈巴巴的说了声 “主人…. 疼…..”

你看都没看就能够想像出来他扁着嘴,嘟嘟囔囔的小模样。自己真的是被他吃的死死的,心里长叹了一口气,但是嘴上的笑也憋不住,起身去拿药。“不要上药….” 你正打开抽屉呢,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软绵绵的奶音。

转身就看到他张开了手,“抱抱….” 感觉心里化成了一滩水,走回床前就把小孩抱在了怀里。似乎你的怀抱比药还来的有效,小孩窝在你怀里,舒服的要睡着了。

既然不想上药,那就不上吧。你把手覆盖到了已经有些降温,但是依旧通红的肉团上揉着。

揉了一阵后,红色渐渐的消了下去,臀肉也没有那么滚烫了。你给他顺着背,揉了揉头发。“主人跟阿布哥哥还有事情要谈,萨萨先睡好不好?”

“不好!”小孩唱了个反调,在你怀里缩着就是不起来。每一次教训完小孩,你都由着他性子来。你只能抱着他,直到他闭上眼进入梦乡后才小心翼翼的让他趴着,给他盖上被子。

有时候你总觉得明明萨米尔是你的servant,但是更像是个小祖宗。不过你也乐的宠着他就是了。

把小萨摩耶安顿好后,回到房间里,只剩下你跟他了。

“说实话吧。” 你看着他有些不快的眼神,打趣道。“吃醋啦?”

“没有。只是觉得主人您太溺爱萨米尔了。” 他否认了,但是眼神却快速的飘向了右上方。这种本能的反应哪怕是多么训练有素的人也是没办法阻止的。

“哎呀他还小嘛,不用这么疾言厉色的。” 你坐到了书房里的沙发,倾身把茶几上的咖啡拿起来抿了几口。刚刚教训完小孩,咖啡都已经凉透了。

“…….以前怎么就不见您心疼我呢。” 用着微乎其微的声音,他嘟囔了一声。虽然很小声了,但还是被你听的一清二楚。

你笑了一下,把杯子放了下来。

“他跟你能比吗。” 他眼神亮了一下,以为你要称赞他能干。

不过你当然看见了他的表情,憋着坏的翻了个白眼。“萨萨虽然调皮,但是可比当时执意要去剪耳,还不告诉我的某人乖多了。”

只不过,几秒后你就看见他若有所思的低头。怕他真的往心里去,你还是赶紧上前。

你想抱一下他,只不过顾及到他长大了,应该不是很喜欢肌肤上的亲密接触,所以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跟你差不多高,身材这几年越发精壮结实。你站在他面前,不禁感慨时间的流逝。

“主人……” 听着他开口,你看了看他,望进了他的眼里。

眼神顺便瞟到了他那一颗至今没有拔掉的虎牙,现在看起来更加锐利了。

只是伴随着他有些结结巴巴的语调,反而显得有点可爱。

“我….我能抱一下您吗….” 他低着头,似乎觉得自己的要求有点唐突,一时间想把自己埋进地里。

根本还没长大嘛。

你笑叹了一声,把人搂进了怀里。只不过以前他还小的时候,是搂着人的肩膀。现在他长高了不少,你只能搂着他的腰了。

感觉到他的身子一僵,过了几秒手臂才僵硬的圈起来,环绕着你。

14.

相处了十多年,你一直知道阿布他内敛克制,容易把什么事情都往身上揽。

你宠他,护他,教导他;用了软手段也好,硬手段也罢,目的就是希望他不要那么压抑自己。

每每跟他说完后,他平时脸上镇静的表情总会裂开一个小小的缝,透露出孩子气的点点头,小声的说知道了。

可是每到关键时刻,他还是丝毫不会犹豫的牺牲自己来成全你,杰夫和萨萨。

这就是你最头疼的地方。

你不知道自己还要怎么做才能够让他知道:他在你眼里,也是个孩子,不是一个可以随时牺牲的工具人。

所以当他拿着一个干净整齐的行李箱,走到了你书房门口前时,你的心里一沉。

“这是做什么?” 你微微的弯着腰,敲了敲那一只皮箱,无奈的看着他。

“主人,我知道赫伯特公爵是你非常要好的朋友,我也知道他的servant现在对我有误会。我不知道如何帮助主人,所以想来问问主人….” 彷佛可以看到他化为犬型的低垂的尾巴,你很想上前揉揉他乌黑的头发。

“想办法就想办法,你收拾行李做什么?” 你把皮箱拎了一下,发现还不是一般的重。

“我想,我可以像上次一样乔装,跟着去赫伯特公爵那里住一阵子,只要等到公爵的servant发情期一过,我就可以回来了。这样主人就不需要解释这一切了,就不会让主人太尴尬….” 有些微红着脸的解释,他的用词用语几乎像是在自言自语,给自己建立信心一样。

你看着这个比你高半个头的小孩,他现在这幅若有所思,甚至有些小结巴的红着脸跟你解释,跟他在外优雅英俊的样貌实在是相差甚远。

可能在你眼里,他永远就是个长高了些许的大男孩,一点都没有变。

看着你不言语,他赶紧信誓旦旦的保证,“不过,不过当然,您需要我的时候,我会立刻回来的。” 他最怕你不说话的看着他,哪怕眼带笑意,他也会想着是不是自己哪里说的不够好。

“不过主人您不用担心,我不在的时候,杰夫和萨萨一定能帮助到您的。杰夫聪明而且好学,绝对有能力胜任我现在的工作。而萨萨虽然有时比较粗心,但是思维敏捷,想法出其不意,行动果断,也能成为您的得力助手。” 你没有发话,持续的看着他。明明站的笔挺,可是却似乎越说,身子越来越有些不自在的绷紧。

他顿了顿,看你还是没有要发话的样子,便继续自顾自的说着,“我在家里从不会逗您大笑,我知道我十分的无趣,萨萨能逗您开心….”

说到这,你忍不住的打断了他。“阿布。”

四目相对,你已经不知道要如何回复了。

真是不懂,明明处理公事和带杰夫萨萨时那么干练,怎么一到了自己的事,脑子就完全钝掉了呢?

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去忽略他这个毫无逻辑可言的提议,以及越说越偏,没来由的自责。

“阿布,过来。”

他眨了眨眼睛,波光粼粼的灰蓝色瞳孔闪了闪。

他径直走到你前面后,他拍了拍他的腿侧。

“转过去。”

从小到大被你教训的经历,让他立刻警惕的捂住了身后,脸红的叫了一声,“主人!”

看着他有些凌乱的黑发和淡淡的黑眼圈,你估计这个想法还是这小孩想了一个晚上想出来的方法。

无奈的吐了口气,你看着他有些惊慌的脸色,微笑着吐出三个字。“手拿开。”

然后隔着他的西装裤,你狠狠的就一巴掌扇向了两个挺翘的肉团。他定在了原地,脸蹭地红成了番茄,简直快要冒烟了一样。

“怎么想的!我让你走了吗!” 又是一巴掌扇在臀肉上,他盯着地板,简直快盯出了个洞来。

“今天如果不是赫伯特,是陌生人,如果为了我,你也会乖乖的跟别人走?” 把手掌停在了他的身后,其实这个姿势根本施不了力,只是你觉得你必须点醒他。

“会。”

你被这一句噎的说不出话来。

直截了当的抓住了人精瘦的腰,你隔着衣服都能摸到他常年锻炼的肌肉线条,但是这样一个轻轻松松就能够挣脱的人却乖顺的任由你摆布。

“别的先不说,就为了这件事,你是通宵了吧,黑眼圈那么重!” 又是一巴掌,他站在了原地,动都不敢动,可是又羞的脸红。

看着你的眼神慌张的飘向了大开的门口,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忍不住的开口。“主,主人,阿布没有想到更好的方法,是我的错。可是能不能把门关上….”

刚起身,就看见经过门口的杰夫。他站在了门口,乖顺的金色头发搭在了白嫩的小脸上,偏分的刘海遮盖住了额头。琥珀色的眼睛在阳光的照射下,亮的像玻璃球。

“主人,阿布哥哥!” 小孩儿嘴上挂上了灿烂的笑容,挥手打了个招呼。作为一只金毛,他天性聪明爱玩,但是又乖顺的惹人怜惜。

要不是眼前还有个欠修理的人,你看了一眼惊慌的快要出汗的阿布,你肯定会让杰夫进来。然后把两人搂在怀里,宠爱的抚摸他们柔软的毛发。

过了那么几些年,你还是很享受任何一刻可以安安静静的坐在他们身边,摸着他们温暖柔顺的毛发的时刻。

“杰夫,你先出去玩吧。你阿布哥哥裤子上缠东西了。” 瞧着眼前那个黑发的眼神从刚刚的惊慌,到听见你这个借口后转成了一脸无语,你忍不住的轻笑了出来。

把门关上后,眼前的阿布这才如释重负的放松下来。“主人,没想到好的方法,是我的错,你罚我吧….” 他微微低头,一脸愧疚的看着你。

一模一样的话,似乎在几年前就听过了。你把人转了回来,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领子。

“阿布,你每分每秒都想着怎么帮我,怎么帮杰夫,萨萨。但是你有想过你自己吗?” 深深的叹了口气,你给他抚平了袖口的领子。平时一丝不苟的他估计是昨天光想着这件事,都忘了熨衣服了。

“在我眼里,没有人比得上你。你是独一无二的,谁也没有办法替代你。” 坐回了办公椅上,你也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了沙发躺椅上。

整齐干净的呢绒西装裤在他身上显得笔挺帅气,黑色衬衫配上暗灰色格纹的裤子,给这个你眼里的大男孩添增了几分稳重。

“杰夫不行,萨萨也不行。” 你望进了他的眼里,一改刚刚有些气恼又有些好笑的态度,语气柔和的说。

“如你所说,杰夫聪明听话,乖巧懂事。萨萨飞扬跳脱,思路开拓、果断。但你想想,从小到大从没有别的人教过他如何运用他的思维,他在做事时的直觉,灵感全部得益于你的耳濡目染和你的引导。” 看到他的耳朵微微的颤了一下,你心里不免感叹,怪不得别人说就算动物化成人形后,再像人,也还是可以一眼辨别。

“再总观来讲,萨萨也许时常会灵机一动让人眼前一亮,但他永远做不到你的面面俱到,谨慎缜密,事无巨细。”

“有你撑起骨架,我才放心任杰夫,萨萨自由发挥。” 你把办公椅滑到了沙发躺椅旁边,搂住了他的肩膀。看着他耳尖泛红,你嘴角又忍不住的往上扬。

“你是我的骄傲,从小就是,一直都是。”

他转头,眼睛微微睁大的看着你,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所以,” 你又把跟他的距离拉近了一点,几乎是贴在他身边的笑了笑,“我怎么可能让你离开这里呢?别想是几周的发情期,一天都不可能。”

听到这句话,现在不仅仅是耳朵泛红了,你看着阿布从脖颈以上都染上了一层粉红,讲话干练精简的他现在却支支吾吾的,这才满意的把人放开。

“况且这次是我的错,我让你出糗了,应该是我跟你道歉才是。” 你愧疚的叹息,有些难为情的承认自己幼稚的恶趣味的确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

“主人您别这么说…” 他嚅嗫了几句。在你面前,他的孩子气又冒出了头,有些难为情的往椅子里缩了缩。

“可是主人,如果您跟他们解释,那个servant心心念念的对象是我,赫伯特公爵会生气的吧。我不希望看到主人因为我而跟您的挚友闹不愉快。” 缓了缓,等到脸上的泛红褪去后,他才犹豫的说。

发现这孩子心思又绕进牛角尖了,你不得不轻叹了一声,直接把比你高半个头的人拉到了怀里。

“阿布,记得你十六岁时的那一次离家出走吗?”

15.

“少爷,您的三个servant现在在一号警局里,警长打电话过来了。” 哪怕你已经足足当了州长有六年多了,你还是习惯管家称呼你为少爷。毕竟州长州长的叫,实在过于生疏。

“嗯,把电话拿过来吧。” 一个上午不见人影,你也生疑他们怎么会出去那么久。结果现在可好了,他们三个竟是在你的眼皮底下被捉进了警局。

真是够会闹事的。

你有些烦躁又无奈的抓了抓头发。瞟了一眼桌上几摞无穷无尽的“待处理”文件,心里暗自决定,等待会把这三个崽子捉回来,一定要每个人都狠狠的打一顿屁股。

见到了他们的时候,你尽量的调整了自己的表情,不让自己看起来正在怒火冲天的边沿。但是看见萨萨躲着你的眼神,你就知道自己的表情管理失败的彻底。

压了压声音,你才开口问。“怎么回事?” 然后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年轻警长。他搓了搓手,似乎还没见过太多比他级别高的政府官员,所以有点紧张。“今天早上十点的时候,有人举报您的Servant无故伤害市民,但现在情况也不是特别清楚…”

你转头看了看他们,三个人的状态不同。

阿布是面带愧疚的紧皱眉头,杰夫则是盯着地上的瓷砖,看起来若有所思,而萨萨难得乖巧的呆在椅子上,小腿晃呀晃的。

共通点是不敢看你。

“怎么了,嗯?” 你走到了他们面前,不想给他们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微微的屈膝微蹲在他们面前。

在阿布还没开口前,你很惊讶杰夫抢着先开了口跟你坦白。“主人,是这样的…我们今天早上碰到了一对兄弟,他们莫名其妙拿石头砸萨萨,阿布哥哥出来看见才忍不住出手的….” 你看了看他诚恳的表情,再看了看阿布,他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急忙的转头,你把萨萨的小脸捧了起来,“疼吗?” 看见他脸颊上被锐利的石头给划出的小细口,底下还有些淤紫,心底一股尖锐的疼。

“现在不疼了主人….” 小孩平时在你面前卖萌欢脱,屁股挨几下发刷就嗷的一声的大哭嚎叫。但是当他真的受伤时,却内敛了许多。他的声音软软糯糯,仿佛可以掐出水来。

这哪是什么无故攻击市民,明明遭罪的是三个小孩。

刚刚先入为主的想法让你现在自责的胸口生疼,你让警长把报案人的联络资料转给了你,转身就把三个小崽子领出了警局。

回到家后,你让管家烧了热水,把三个小孩带进了浴室。除了阿布脸红着拒绝让你帮他洗澡以外,你自然是把杰夫塞进了浴缸,先给萨萨清理了伤口,再给俩人细细的清理身子。

经历了这么一场飞来横祸,三个人都安静的出奇。

杰夫跟萨萨碰在一起时就会玩闹的化学反应也在沉默的空气里消失殆尽,他们只是乖乖的坐在浴缸里,任你清洗。

这时候你反倒有些怀念起他们在浴室里乱跑,打滚,整的满屋泡沫的时光了。

事情本应就这么结束了,但是却无故添加了一个令你烦恼的插曲。

两天后的下午,萨萨和杰夫一同闯进了你的书房大门。

“主人,阿布哥哥不见了!” 两人气喘吁吁的,尤其是杰夫,脸上多了几分明显的惊慌。

脑子里过了无数种可能性,但是你还是努力的说服自己,“不可能的,阿布那么聪明,总不至于是被人骗了…..” 那就只剩下了离家出走这个可能性了。

但是为什么呢?

如果不是被揉捏的皱起的一角,你根本不会在乎今日的报纸。可是因为那块过分皱褶的报纸,你不得不把报纸拿起来看了看。毕竟阿布总有看报纸的习惯,这或许找到他的线索之一。

“仗势欺人”,“无故欺负市民”等等字眼成片的涌入了你的眼里,报纸上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的描述了前几天发生的事。

仅仅因为你是公众人物,就被那群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一举一动,稍有偏差便成为众矢之的。

其实你并不在意被不良媒体泼脏水,毕竟这也是他们的工作,是个人总得找点方法生存下去。

做人做事,自己问心无愧即可。

但是心思单纯,并习惯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的阿布,可不会像你这么想。

一个下午,直到了夜幕低垂,几乎都快把整个二十一州的市区翻遍了,却连他的人影都没见着。

你开始担心,他该不是买了车票,跑到外州去了?

如果真是,就麻烦了。

看着一个跟在身旁,一个被你抱在怀里,心急的火烧火燎的两个小孩,你不忍心的软着声音的唤着他们,“杰夫萨萨,你们先回去吧。管家的马车快到了。”

他们却一起摇了摇头,坚持着要跟你一起找他们的阿布哥哥。但是你迟疑的看着两个小孩,一个十岁,一个才刚满五岁,怎么禁得起跟你彻夜的奔波?

虽然很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还得凶他们,但是你不得不沉下了脸,严肃的沉声命令。“听话,你们先回去。” 揉了一把萨萨软乎乎的小脸,再回头看着有些懵懂的杰夫。

你狠了狠心,嘴上威胁道,“我回家的时候,没看到你们在床上,就要打屁股了。”

这个威胁果然有效。挨过你几次教训的小孩怯懦的嘤咛一声,这才乖乖的上了刚刚抵达的马车。你吩咐着让管家回去时,给他们留盏夜灯,不然杰夫和萨萨怕黑,会睡不着。

把两个小团子塞进了马车上的毯子里,你这才让车夫启程。

凌晨六点,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调动了家里所有的仆人,你也亲自走遍了市中心,却一无所获。

看来靠自己是找不到了,你把大衣裹紧了,快速的踱步,穿过了清晨的薄雾。

深深的吸进醒神的冷空气,再深深的叹了口气。看着眼前快速凝结的一团白雾,你觉得心思越发杂乱沉重。

回到了市长府,你蹑手蹑脚的看着杰夫和萨萨乖巧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这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一夜没合眼,你硬撑着精力的给几个临近的外州打了电话,请他们帮你关注一位黑发,灰蓝色瞳孔的少年,大约到成年男子的肩膀,穿着米色毛衣和卡其色的休闲裤。

打完电话后,你撑着头,有些昏昏欲睡。但是其实心上牵挂,你就根本睡不着。

就在这时,门上传来了微弱的敲门声。

“进来。”累到极致的时候,开个口都嫌耗力气。

“主人,我,我能跟您说件事吗….?” 进门的是杰夫,他的音量比平时小了许多,声如蚊蝇。

你用力的睁开了疲惫不堪的眼睛,保持着柔和的声音,撑起了身子。“说吧。”

金发的小孩一如以往的乖巧,把遮到额头前的刘海往耳后一拨,站在了你的书桌前,小耳朵却有些耸拉。

“对不起,主人…..” 他低头,小手搓了搓睡衣下摆,显然心里十分忐忑。

听到这话,你立刻就清醒了。坐直身子,你一手撑着桌子,不让自己晕睡过去,“怎么了?”

“我,我撒谎了…..那天,那天会发生那件事…” 他咽了咽口水,但是听到“撒谎”二字的你却没了耐心。你紧盯着他,清了清喉咙。“继续说。”

“是我的错…….他们不是无故攻击我们的…..那天早上,我跟萨萨出去,我们各自想吃不一样的东西,我就自己一个人在排队等街角的甜甜圈。然后,然后….就快要排到了我的时候,我前面的一对兄弟把最后一份买完了…” 你心里浮起了不详的预感,几乎可以想象小孩接下来要说的,但是又否决自己。

你一直注重品德礼数,平时在生活中就会跟他们说,教导他们。耳濡目染之下,他们一个个也都乖巧懂礼貌。不至于作出太粗鲁的行为。

但是他毕竟才十岁。感情用事的几率还是远远大于记得你的叮嘱的机会。

“我,我觉得我排了那么久,结果都被前面人买走了….我气不过,就…就上前去抢….” 虽然你已经可以预料到小孩要说什么,但是听他说出来,你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没买到就用抢的?” 轻飘飘的问了一句,眼前低着头的小孩却身子狠狠的颤了一下。你知道他害怕,但是也没打算去安抚他。

“然后萨萨刚好回来了,他们就开始连他一起攻击…主人对不起…” 越说头越低,他简直都要埋进地里了。

听着他的阐述,你觉得自己胸口的怒火无法抑制的快喷薄而出。

坏习惯都是会有第一次,后来才成为习惯的。

回想起昨天他一脸诚恳,毫无破绽的出口撒谎,再比照他现在满脸歉意,畏畏缩缩的认错,一种被欺骗的感觉让你觉得本来就缺乏睡眠的脑子更加混沌了。

揉捏着衣角的小孩听你许久不发话,胆怯的抬头,偷偷的看着你的脸色。你自然也捕捉到了他的眼神。

沉默了许久,你才开口。“我知道了。” 你往后一躺,揣着手的躺在了办公椅上。

“等找到了你阿布哥哥,我们再来好好谈谈这件事。”

听到“好好谈谈”,以为自己主动来找你认错,就能够得到宽恕的小孩瞬间绷直了身子。

他没有想到一向温和的你会是这个反应。更何况,他挨训的次数屈指可数,好几次还是被萨萨牵连。现在一听你严肃的语气,立刻慌张的心里砰砰跳。

“主人,我主动来认错了…能不能不要罚我….” 犯错的小孩都是乖巧的。他往前走了几步,碧蓝色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似乎是被你的丝毫不通融吓着了。

你看着眼前的小孩,把他拉到了自己两腿之间。你施力按住了小孩的肩膀,开口郑重且严肃的说道,“杰夫,主动认错并不能抵消你撒谎的事实。撒谎这种事,从一开始就不该犯。既然你当初做了错误的选择,那么你就会受到该有的惩处。”

看着他不可置信又畏惧的看着你,眼眶已经有些泛红了。但是对原则问题向来不轻忽,你硬着心肠的继续说道。

“今天来主动跟我说,你做的是对的,但是你还是会从我这里收到一次严厉的惩罚。” 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已经闪烁着惊惧的泪光,你把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放了开来。

“明天还有课,先去把作业做了。” 在十四岁之前,阿布所有的知识,识字都是你手把手教的。但是自从多了杰夫和萨萨之后,你发现学习这件事还是不能自己亲自来。

首先是三个人性格大不相同,你没办法全部照顾到。其次是,就照自己对他们的宠溺程度,每次他们偷懒没做作业了,也舍不得动手。

所以后来还是决定请了个家庭教师,按照各自的学习进度,学习方式来教授。

听完你这番话的小孩泫然欲泣,甚至已经有些抽噎,还欲做辩解以乞求宽大处理,却被你轻拍了拍他的背部吓得把话憋回去了。

16.

小孩前脚刚走,电话里就传来了消息。

老式电话拿起来有点笨重,你一激动,差点没手滑把话筒掉到地上。

他是在城里的一个角落被发现的,幻化成了原型,一团缩在了角落。但是杜宾犬这个高贵优雅的品种天生就跟这种犄角旮旯不适配,这才让经过的老伯心中起疑,通报了警察。

一看到赶到现场的你,他就幻化成了人形。只不过他本来就没多少精力,又饿了一阵子,刚幻化成人形就无力的往下跪。你三步并做二步的向前扶住了他,感觉到他冷的手脚有些僵化,心疼的赶紧搓揉的他的每个指节,时不时呼气,祈祷着这双手能赶快暖和起来。

带到家里软乎乎的床上后,杰夫和萨萨立刻就冲进了房里。萨萨一个劲儿的在他身旁打转,以为他晕过去了,着急着想叫昏昏欲睡的阿布哥哥起来。杰夫脸上挂着担心,但是看到你转头,立刻又缩到了角落,彷佛是真的对你有些惧怕。

把两小只带出房门后,你又掖了掖他的被子,轻声问道。“冷吗?” 他有些难为情的点了点头,缩在被窝里,像一个大蚕蛹。你很少看到他这么无精打采的样子,心里更加怜惜了。

“怎么不说一声就出去了?” 听见你询问,他要爬起来回答,却又被你塞回了厚实的棉被里。他难为情的红着脸,小声嚅嗫,“我有留了张纸条…..”

你心里翻了个白眼,这才想起来那张气死人的纸条。“唉,谁能看得懂你上面莫名其妙的【对不起】三个字啊?”

“主人我…..” 你把棉被往上拉了拉,不让他说话。说实话,你还真是怕了他的道歉,每一次都先斩后奏,不自觉地作出让你心疼的事,再来道歉。

“我知道你是因为新闻,心里觉得愧疚才走的。” 你看着他从棉被里探出来的两只晶亮的眼睛,叹笑了一声。

“但是我作为市长,肯定做什么都会被大肆宣报的。是非黑白,善恶对错,本就在于你心中,而不在他人口中。你做的事本身没有错,你是为了保护他们俩才这样的。没有必要为此感到抱歉。”

“不要活在别人的口里。做事,问心无愧就好。” 你看着他逐渐明朗的眼神,赞许的揉了揉他的头发。

“对不起主人,让你担心了。” 他低着头,懊悔着自己又冲动行事了。“主人你罚我吧,我不应该让你担心的,还让你们出来找我….”

“让我们担心没什么好罚的。” 你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柔声说道。“你是家里的一份子,你有事情,我们会担心很正常。” 话锋一转,你把被子掀开了个角,起身把门上了锁。

“但是胡思乱想,不顾安危的出去,确实该罚。” 你坐在床边,拍了拍大腿。知道是什么意思的他一下红了脸,但是也没有反抗的趴到了你的腿上。

你剥掉了他刚刚换过的睡裤,丝绒的触感柔软,贴合肌肤。被褪到了膝盖位置时,顺服的贴在了他的发育良好,有些肌肉线条但是又不过于结实的小腿上。

掌控着力道,你不轻不重的往两个搭在大腿上的肉团甩了一巴掌。紧接着一下接一下的掌掴,都是声音大,雨点小。与其说是惩罚,不如说是心疼过后的小小埋怨。感受到这个力度的阿布也疑惑的回头看了你一眼,脸似乎更红了。

“怎么,不够疼是不是?” 看着他的小眼神,你这才加了点力的甩了一巴掌在微粉的臀峰上。没有准备好突如其来的加大力度,他的喉头里滚出了小声的痛呼。

“嘶…”

他的肤色特别显色,臀部很快的被染上了一层深一点的粉红,逐渐朝着通红的方向迈进。巴掌依旧从腿根,由下至上的掴打着两团软肉,圆鼓鼓的肉丘被打的一颤一颤的。

他是个特别耐疼的人,你回忆起几次拿戒尺教训他的经历。每一次都是打到红肿了,甚至有些青紫他才会忍不住的呼痛落泪,但是失态的哭喊是从来没有的。

这一次却是连红都没红多少,就听见闷在床单里的人发出了声音。

终于学会撒娇了,你感叹着。

你把人从腿上扶了起来,看着他通红的脸,像小时候一样的刮了刮他的鼻子。“出去一个晚上,竟然还把你这犟脾气给改了。”

“什么事情都往身上揽,你这小肩膀也没多宽,扛不了多少东西的。” 你把少年亲昵的搂在怀里,暂时忽略了他因为害羞的小挣扎,把环绕的手收的更紧。

“杰夫跟我说了,这事是因他而起的。” 你给他拉起了裤子,拍了拍他的屁股让他窝回床里。

阿布讶异的回头,很显然他并不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只是当下看见两个弟弟受欺负就冲上去反击了。你疼惜的摸了摸他的头发,从发根顺到发尾,把他翘起的发丝给抚平。

听完你的解释后,他皱起了眉头,少年老成的样子让你又无奈了起来。“主人,虽然是因为杰夫才造成了矛盾,但是怪我没有看好他们….”

实在是受不了了,你轻轻的隔着裤子拧了一下他的屁股,“才刚刚教训完,忘性可真大。让你不要把什么事情都往身上揽!”

看着他往床里缩,躲开你的手,你才继续说道。“他们两个是自己早上跑出去玩的,你又不知情,也不在现场,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

顿了顿,脑子里浮现了那个金发的小孩。“反正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

跟着你五年多了,他很清楚以你的性格,这种错误是会被狠狠教训的。“主人,你能不能别罚杰夫啊….”

你果断的回绝了他,拍了拍棉被。“不行,你也不准插手求情。”

17.

次日下课后,萨萨早早就被管家带去添购新衣服了,你也吩咐着阿布去办些公事。看着他离开家里前,有些不舍的眼神,知道他是顾及了杰夫。你挥了挥手,让他别多想,在他一走后就把大门关上了。

现在大宅院里就只剩下你跟他了。你抬脚往楼上走,来到了书房里。他已经在里面乖乖的站着了。

他一转身,看到了你,有些瑟缩的往前挪动了几步。

你走到了书桌前,坐下来看着身子紧绷的小孩。看着他一如往日的乖顺,你陷入了沉思。

阿布的克制内敛是千锤百炼后下意识对所有事的反应,萨萨的撒娇是出自本能的,只要一嗅到你的怒火,他就会当机立断往你的怀里扑,左右蹭着,让你一点火都发不了。

而杰夫的乖顺听话,则是一种令他在艰难的环境里免于受难的自我保护。人都是有惯性的,面对一个如此乖巧的小孩,不论他说什么,人们都会毫不犹豫的相信他。

自然,面对深不可测的怒火,无法预估的责骂,他借由平时乖巧的模样,轻轻松松就能信口开河,蒙混过关。而你当下也确实毫不犹豫的相信了他。

这就是他最好的保护色。

现在看来,通晓在训练营残酷的环境下能造就什么性格的你,决定让他把这个坏习惯彻彻底底改过来。

忽视了他被你看的神经紧绷,额头都冒出了几滴汗水,你起身走到了柜子面前,祭出了被削的光滑的桦树枝条。过了几年,它也没有干枯的易脆,而是变得更加坚硬了。

你突然想起小时候偷了店家的糖果,回头被父亲抓住了,支支吾吾的吐出不真实的谎言时,就是被它抽肿了手心。

那种锥心的痛,至今自己都还忘不了。

转身过去,你把枝条夹在了腋下,把袖子往上俐落的卷了卷。

对于品德问题,你从不吝惜给予最严厉的惩处。所以你也没有打算要让挨打的小孩舒舒服服的趴着挨打。

你站到了他的面前,指着躺椅,“裤子全部脱了,跪上去。”

小孩此时什么话都不敢说了,在看见你手上的桦树枝条后,更是小脸都白了几分。只能把裤子连带内裤脱的干净,整齐的折叠在了一旁,自己两只小手撑在了躺椅上,双腿并拢的跪撅在了躺椅上。

这个姿势的确不好挨打,疼的狠了就会忍不住往前扑,但是臀腿都完完整整的曝露在击打范围下,没有一丝可以躲藏,撒娇的可能。

“其他的先不论,光是撒谎这件事,六十。” 你做出了判罚,站到了躺椅旁边,轻轻的摁住了他的背。

手臂狠狠的挥了下去,枝条在空中划了个圆,嗖啪划破空气的咬上了小孩撅起的屁股。

“呜!” 才第一下,小孩就忍不住的哭出了声,但是咬着下唇不敢放肆的哭。

“不准咬嘴,放开。” 提醒他之余,你又落下了第二下,整齐的排列在了第一条转伤痕下。丝毫没有重叠,桦树条严厉的一下下蹂躏着白嫩的皮肉。小孩听话的把牙齿从软嫩的下唇上移开,才刚刚开始,两条泪水就已经划过了脸颊,整个人有些狼狈。

随着枝条的落下,在皮肉上印出了一条条白印,几秒钟后又充血,鼓起一条白白的肿痕。没怎么受过疼的小孩的哭声越来越大,从一开始的啜泣,到后面的含着哭腔的痛喊,左右只不过十多下的功夫。这种条状类的工具比一般的发刷戒尺带来的疼痛更加的锐利,也更加的持久,所以如果不是大错,你从来不会用上。

桦树条依旧没有怜悯的笞打上了红了一片的软肉,重叠着抽在了臀峰,把疼痛狠狠的压入了皮肉里。身后如撕裂一般的疼让小孩愣了几秒,随即疼的往前一扑,腿抖的跪不住。一声哭叫压抑不住冲破喉咙送到了嘴边 ,但是身子还没有趴下去,就被你抱着腰捞了起来。

你还没有要饶过小孩,让他缓和一阵后,又继续挥着枝条,精准的在红肿一片的臀肉上一字排开。尖锐的剧痛让小孩体会到了身后这根桦树条的厉害。他可怜兮兮的呜咽着,哭的一抖一抖的,豆大的泪珠争先恐后的从眼眶里掉了出来,停都停不了。

实在是疼的受不住了,在二十多下的时候,小孩颤着喊了声“主人”,语气里融着化不开的哭音,从鼻腔里发出嘤咛声 。忍不住的开始扑棱,小孩左右闪躲着身后凌厉而下的枝条。但是你并不会通融他的躲避。几步上前,你干脆的把小孩的腰抱夹在了腋下,让他闪躲不得。

小孩感觉到自己上半身腾空了,但是身后还在接受着一下下,有节奏的痛打,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淡金色的头发被汗水沾的微湿,他眼泪控制不住的爬满了整脸,眼泪像断了线一样的从眼角涌出。

他毛茸茸的脑袋使劲的摇着,“主人….呜哇!我知道错了…..” 听到他哭的喘不过气,你这才放开他。小孩身子一软,伸手用手背抹了抹哭花了的小脸,歪七扭八的跪坐在了躺椅上。“主,主人…对不起….” 杰夫哭了两声,手忍不住的往后摸通红的屁股,摸到了几条鼓起来的愣子,

“你确实应该感到对不起。手收回去!” 拿着枝条轻轻的敲了敲他往后蹭的手,小孩听到,抽噎的更大声了,捂着身后不放。

现在看着跟他沟通基本上是无效的,你只好先把枝条放在了一旁。

“杰夫,你跟萨萨一直以来淘气,我都不会这么严厉的处罚你们。但是,这一次,你不该因为害怕我的责骂,而撒谎。” 说完这句话,你就闭上了嘴,留着空气里一股压抑的沉默,让他好好地反省一下。

过了五六分钟有余,听着他哭声渐缓,你上前把他的衬衫往上卷了卷,又抱住了他的腰。

小孩惊恐地回头,摇着头的哭喊着,眼眶里直掉金豆豆。“不要打了….主人….呜……”

你压着心疼的忽略了耳边黏糊可怜的哭声,强硬的把人铐在了手臂下。“一共六十下,这才四十一下。”

就在这时,半途折返回来的阿布悄悄的敲了敲门。

看到了跪在躺椅上抽抽噎噎的杰夫,他最终还是情不自禁的开了口求情。他一向懂得规矩,训练营里根深蒂固的训斥在他骨子里烙下了不可磨灭的想法,那就是犯了错就该受教训。可是此刻他却是心软不舍了。

毕竟你很少对聪明又乖巧的杰夫如此严厉,连他都被吓了一跳。

听见敲门声,你本来要直接忽略,但是随即敲门的声响越来越急促。

……这个时候来兄友弟恭。有些无奈,你放开了小孩,任由他跪坐着抽泣,只身走到了门前。一打开门,就看见了熟悉了一双眼睛,“你先回去房间。” 看着阿布一脸担心的深情,你心里感到更加无力。他却摇了摇头,安静却执意的站在了门口。

没有教训完就放过,这并不是你的行事风格。尤其是对于这种错误,你向来不会心软也不会手软。看他不移动,你无可奈何的让他就杵在了那里。

你踱步回了小孩身边,打量了一下红彤彤的小屁股,上面横着密集的肿痕,看起来就疼的触目惊心。用手稍微安抚了一下滚烫的皮肉,你这才轻声开口。“真挨不住了?”

听见你的声音柔和了下来,小孩立即哭唧唧的点着头,手小心翼翼的蹭了蹭软乎乎的臀肉。

“既然现在挨不了了,剩下的十九下,明天还。杰夫,你记住了,撒谎这种事,我不会轻饶。” 你轻拍了他的小屁股,语气不改,依旧严肃的说。

眼看小孩咧开嘴又要哭,你心里坚持着,这次怎么说也得罚完。“不愿意的话,就现在打完。” 这才让小孩哑火一般的憋住了令人心疼的哭声。

18.

隔天晚上,到了晚上,一整天都没敢出现在你眼前的杰夫依旧不见人影。

你看着抱着枕头往阿布房间走的萨萨,叫住了他。“杰夫呢?”

萨萨摇了摇头,想着今天早上下午还看见杰夫哥哥,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晚上就不见了。“我没有看见杰夫哥哥耶…..” 你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头,把他用外套包的紧实了一点,让他继续去往阿布哥哥的房间。

走回了你的书房附近,你才发现走廊尽头的厕所门被关的紧闭,而且已经好一阵子没有开过了。

心下明瞭了的你走到了门口,曲起手指敲了敲。“杰夫?” 果然门里传出一声哐当声响,像是什么东西被撞掉了在地。

你耐心的等在门口,可是门里一片寂静。怎么等也等不到小孩自己出来,你使出了杀手锏。“杰夫,我数到三。”

结果才刚数到二,小孩立刻就开了门,眼眶红红的站在了你面前。“主人….” 他吞吞吐吐的,小声嚅嗫着。

“来我睡房吧。” 你也不想拽着他,只是自己走回了睡房,等他过来。

等着他磨磨蹭蹭的同时,你从衣柜里找出了一把木刷。已经很久没有被使用过的木刷上面盖了一层灰。

你平时拿来教训淘气的萨萨的小型发刷,轻巧且薄,拍打在屁股上只会带来短暂的刺痛,叠加几轮也不至于带来难以忍受的疼痛。

但是不同于那一把,你手上拿的是真切能够带来剧烈疼痛的宽大木刷。桃木做的背板厚实沉重,覆盖面宽,几下就能打遍臀部。

一般家庭买回去,十有八九是拿来教训不听话的孩子,而不是真的拿来梳理头发的。

你知道这个木刷拍打在还未消肿的皮肉上,不出几下就能让小孩疼的嗷嗷大哭。但是你还是拿着湿毛巾,把它清理的干干净净,作为等会使用的工具。

看着小孩出现在了门口却不敢进门,你揽着他的手进了房间。早点结束能早点的给小孩安慰,你把人抓到了自己腿上,再在他的小腹底下塞了个枕头。

昨天疼怕了的杰夫畏惧的忍不住开始哭,肩膀哭的一抖一抖的。眼看逃不过,小孩用袖口抹了抹湿漉漉的眼睛,抽噎了几声。

他伏在你的膝上,害怕的闭上眼,小手把床单抓皱了。小孩浓密纤长的睫毛已经有些湿漉了。

裤子被褪了下来后,你看见昨天的肿痕已经消了不少,成了一片微粉的绯红色。抓紧了发刷,你高高的挥起发刷,手腕施了巧劲的把宽大的发刷重重的甩在了肉丘上。左右有节奏的抽打着,你用力的摁住了他的背,不让他乱动。

“呜哇…….” 昨日的疼痛全部被唤醒,仅仅三下就令他感觉身后跟着了火一样。但是你却还没有要饶的意思。床单上很快就被一滩泪水给沾湿。他浑身软趴趴的缩成一团,胡乱的摇着头求饶。你抬了抬腿,绯红的小屁股被奉到了更高的位置,让你下手更加方便。

“主人,呜…主人,疼…..对不起呜….” 小孩低声啜泣,打着哭嗝,但是逐渐肿起来的小屁股还是一次又一次的送到了发刷下,被狠狠的击打着。搭在你腿上的两瓣软肉被坚硬的发刷拍的翻起一层层的波浪,沉闷的声音混杂着小孩的大哭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回响着。

因为乖巧而很少挨训的他,这次是吃尽了苦头,哭的比萨米尔还凶。十九下发刷,数量并不是很多,可是的确是超乎他能接受的疼,他忍不住的再次挡住了身后,哀哀恳求着,“主人,主人我不敢撒谎了,求求您了…..” 他捂着再也受不住一点捶打的臀肉,惨兮兮的哭泣着。

“杰夫,我知道训练营里有多么恶劣。很多时候你必须得找些手段保护自己。”

狠狠的挥下了手臂,木刷重重地抽打在了亮红色的肿胀臀肉上。听着小孩失声的落泪颤抖,你压抑着心疼,继续训话。

“但是在我的屋檐下,我绝对不允许一丁点的不诚实。”

被枕头垫的高高翘起的小臀忍不住的颤抖,杰夫疼的头猛的一仰,再无力的埋回床单里。最后的三下几乎是在他嚎啕大哭里结束的,左右臀瓣都挨上了重重的一下,然后最后一下落在了臀腿之间。

你把发刷放到了身后,以为要得到安抚的小孩无力的瘫在了你的腿上,却没准备好迎接身后重重的一下巴掌。巴掌把红肿的肉球狠狠的扇平了,发出了一声脆响。手离开时,在屁股上留下了一个鲜艳的掌印。

从昨天挨罚哭到今天,小孩都快要哭懵了,回头眼带泪花的看着你,哽咽着哭喊,“主人,不打了…我保证没有下次了….不要打了呜呜…..” 你安抚着他受伤严重的臀肉,给他揉了揉。

“抢别人东西这件事,我不想再多说了,你自己也知道错了。二十下,如果再犯,就打肿为止。” 说完,你把巴掌移到了腿根上。温暖的体温覆盖在了腿根上却让疼的狠了的小孩一个哆嗦。

饱满,胖乎乎的小包子被你轻拍的巴掌拍的颤了颤,小孩哭着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你,“再也不敢了呜……..” 被这么狠狠的教训了一次,杰夫瑟缩的在你腿上发抖。你看着肿肿的圆屁股,像发了的面团,最终还是没有改变主意,巴掌用力的扇上了大腿腿根。

接连五下巴掌抽上了腿根,可是敏感的腿根是受不住任何一丝力气掴打的。疼的晕头转向,杰夫扭了扭身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哭喊着认错,可是还是没能换得身后力道的任何一丝减轻。

二十下巴掌,客观来说其实很快就打完了。可是趴在你腿上挨罚的杰夫却感觉像是过了一世纪。

等到哭声缓了下来,你才把他从自己腿上扒拉起来。看到粉嫩的小脸还带着泪痕,楚楚可怜的样子,你一直压制下去的心疼终于忍不住的喷泻而出,内心都已经化成一滩水了。

你捏了捏他哭的通红的鼻子,嘴上念叨着,“以后不可以再这样了,知道了吗?” 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身后,让小孩一哆嗦。刚刚挨完一顿你的巴掌,他意识到了那只手的力量和能够带来的疼痛,赶紧点了点头。“不会,不会了…主人….”

这次的确是打重了些,你起身要去拿药,结果还没走远,结果就听到身后的金发小孩拖着长音,委屈巴巴的说了声 “主人….”。你看都没看就能够想像出来他扁着嘴,嘟嘟囔囔的小模样。心里长叹了一口气,自己打的,还得自己来哄。

转身就看到他瑟缩的窝在床上,你走回床前就把小小只的小孩抱在了怀里。似乎你的怀抱比药还来的有效,小孩窝在你怀里,舒服的要睡着了。

19.

思绪飘回了现实,你看着阿布不发一语的回想着自己那一次的“离家出走”,最后还是先开口了。

“萨萨活泼爱闹,大部分事情都由着性子来,虽然也因此挨了不少教训,但是他活的开心自在。我知道你背负着很多,可能没办法像萨萨一样欢脱奔放。但是你跟着我十多年了,你替我完成了那么多事,管教带领杰夫和萨萨。阿布,你为自己想过吗?”

“我真的希望你为你自己多想想。” 你把比自己高半个头的人搂的更紧了,

“另外,在我们的契约结束以前,我永远不会允许你从我眼皮子底下离开。懂了吗?” 揉着他的头发,顺着捏了捏他的耳垂,你感觉他整个人都发烫的快要冒烟了。

你们签了生死契约。

在这个社会里,servant再能干,主人永远是高servant一等的。Servant没有了,主人还可以换千千万万个更好的servant。

但是一旦签了生死契约,任何一方死亡都会直接危急到对方的性命。Servant的寿命普遍短,而且又很常会曝露在风险里,生死契约在这几十年里几乎没有人签过。

但是你们双方在当下都没有犹豫的答应了。

对于杰夫和萨萨,你打算让他们成年后再让他们自行选择。但是眼前的这个小孩却是你第一眼,就霸道专制的决定了要跟他走一辈子。

这种承诺不是谁都担当的起的。然而你很幸运,也碰到了一个欣然接受这个想法的他。

听完你的一番话,再克制,也忍不住自己本性的往你的怀里蹭了蹭。你自然是十分欢喜这种顺从本性,带点小孩子气的动作。尤其还是他这么做的时候。

在你面前,他是心思缜密,能干勤奋的帮手;在弟弟们前面,他是值得尊重,跟随的阿布哥哥;在你和他的敌人面前,他是可畏的对手。

可是,他,布兰德利,究竟是谁呢?

平时阿布阿布的叫,叫了十年有余。少年时期,他冲动闹事了,被你捉回来教训时,你还会语气里带着气愤的喊着他全名。

可是近几年,他成为了你的得力的左膀右臂,平常除了处理公事,就是操心其他两只小崽子的事。你发觉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一样,静下来的好好跟他说话,跟他相处了。

看着他越发俊朗的面容轮廓,声音也比小时候低沉了一些,你突然惊觉:他是什么时候长大的呢?那个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尾巴,常常会蹲坐在门口等着你回家,窝成一团安静的在你书房里的小孩子,好像一瞬间就抽芽成了一个笔挺帅气的男人了。

在他长大后,就很少有这么亲昵的动作了。

“是我疏忽了。” 你不得不承认,他的坚强能干让你差点忘了,他也是个需要有人疼的孩子啊。

你和他的关系似乎这几年一直在往着一般主仆的相处模式上发展,直到这一次你才惊觉自己对他在自己身边的习以为常。

你把他当孩子养,宠爱他,照顾他,管教他。长大后,你把他当挚友,当得力的工作伙伴。你们之间的感情,早就远远超过了主仆二字可以形容的范畴。

十年前,你在森林里捡到了血迹斑斑,奄奄一息的他。你承诺他,让他有个家,永远不用再担心被转送。今日,却是他因为你,自己主动来建议将他推到别人手里。哪怕出去的时日不多,可是还是让你深深的叹口气,脑子里不住的懊悔和感到抱歉。

以后玩笑可不能随便乱开了,你自己在心中告诫自己。不然最后难受的还不是他。

庆幸的是,你们心里想的要如何跟赫伯特坦白说开的情况却完全没有发生。

你没有再见到他们,却是在几天后收到了一封信。

内容主要是讲他们启程先去下一城了,估计下次见面还要几年了。

你看着他絮絮叨叨的文字,心想这人每次见面都话不多,怎么这次写信却洋洋洒洒写了几页。

不过,把信翻来覆去的看后,你才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每隔四,五个字的字母都用了金色颜料,特别显眼。你急忙的抽了一张纸,把长篇大论中每个金色的字体都抄写在了白纸上。

然后你看到了令你倒吸了一口气的一句话。

“他们来找布兰德利了。”

眼前浮现出了他腿边烧焦的印子,尽管现在早就已经痊愈成了一块淡疤,但还是能隐隐约约看出底下曾经刻着的文字。

他们最终还是发现了。

你往后一躺,仰天微微的叹了口气。看来这将会是场硬仗啊。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