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喝酒不骑马,骑马不喝酒(温柔严厉师父 x 可爱活泼徒弟)

⚠️  本篇文有大量的【训诫】和【Spanking】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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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伤害到别人的前提下,性癖是自由的。我不想接受任何人的指指点点,也希望大家可以给予彼此尊重。

🔸 温柔严厉师父 x 可爱活泼徒弟

* 2.4万字的晨昏定省的回锅

* 为小孩默哀

* 惨就一个字。

回锅梗来自Lofter@甜菜不菜

1.

“青淼,这服药不用现在送进去吗?昨天晚上小公子被师父带回来的时候,师父还着急的要我们熬药呢….” 刚刚从宅子侧房走出来的弟子看到了青淼,赶紧端着刚煎好的药,上前询问。

昨天晚上师父火急火燎的要他们煎药,结果现在又听到风声说师父不让任何人靠近他的房门一步。

在这里有些时日的弟子都知道,他们的师父喜好清净,不喜欢时时刻刻有仆从守在房门外。这么多年,只让从小就服侍着他的青淼进出他的寝室。有眼力见的弟子自然在做任何事情前,都先请示一下青淼。

“不用了。” 刚刚从他的主子房间退出来的青淼直截了当的把醒酒汤推了回去,抬腿就要往另一个方向走。

“青淼,您要去哪…” 新来的小弟子问了一句,还没问完,就被旁边的人嘘了一声。“没看到他往哪儿走啊?你别嚷嚷!”

就在他们窸窸窣窣的说话时,青淼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说了一句,“去备点化瘀消肿的药。” 说完,他急匆匆地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那个小弟子在青淼走后,还是不甘心的问了旁边的人一句,“不是,他到底要去哪里啊,怎么着急成这样?”

旁边的人看他真的是新来的样子,翻了个白眼后才跟他说,“他是往大师伯的方向走去了,估计….等会,大师伯这几天不在庄里啊。糟了…..” 那个人说着说着,忽然脸色一变。

“到底怎么了?” 小弟子挠了挠头,一脸不解的看着身旁比他高一个头的师兄。

“等会儿再告诉你,先去备药吧。” 眼看着连师兄也着急起来了,小弟子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也只能哒哒哒的跑着小步,像个小尾巴一样的跟在了师兄的身后。

2.

被男人明令禁止靠近后,门外一片寂静,唯有风拂过大树,沙沙作响的声音。但是此刻,这个大自然的声音被放大数倍,充斥着整个山谷里的空气。

房门里,却没这么安静了。响亮的板子声有节奏的在房间里回响着,伴随着少年细细的抽泣声和讨饶。

少年狼狈的塌着腰翘着臀,秀发杂乱的披在了肩膀上,细腰被宽厚的手掌紧紧的按在了床沿。单薄的白衫只剩下了上衣,亵裤被褪到了膝盖。

两团高高翘起的浑圆臀肉被毛竹板子一下一下无情的抽打着。每一下板子都狠狠的把滚圆的小屁股压平了,在皮肉上泛起涟漪。

“呜…..师父…” 少年像小猫一样的细微哭音哽在了喉咙,可怜兮兮的啜泣声从鼻腔发出来。但是一但身后的板子停了下来,少年立刻又乖觉的跪好,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哭声。从嘴里不时发出的稚嫩的嗓音像根羽毛一样挠人心痒。

身后被他尊称为师父的男人却没有一丝怜悯,继续保持着挥舞手臂的节奏抽打着通红,逐渐肿起的两瓣软肉,直打的少年不安分的扭来扭去。

“再动。” 那个男人皱了皱眉,一脸不耐,好看的桃花眼眯了起来,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少年一听到师父的声音,抽了抽鼻子,呜咽了一声。刚刚褪去稚气的秀气脸庞沾满了泪水,细嫩的眼圈皮肤红的快滴血。额前的碎发都有些湿漉漉的,看起来简直像只落水了的小鹿。

他手胡乱的抓过了一个床榻上的圆枕,颤抖的深吸了一口气。秀气白嫩的手在枕头上收紧又放松,短暂的让他转移了一下注意力,但是很快又被身后火辣的痛觉给唤回了现实。少年咬紧了下唇,把小腹往上移了几寸后,重新的跪稳。

等到少年跪好后,男人手上的板子又夹着风抽了下去。板子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刁钻的专挑一块地儿抽,一刻都没有停,把软肉打的凹陷又弹起。

力道之大,每一板子下去都把肉乎乎的臀肉打的瞬间白了一块,然后再充血,鼓起一道灼眼的红痕。

如果这时有人路过,肯定会咂舌,这场景简直像市集里屠夫拿着钢锤锤肉一样,严厉的近乎凶残。少年薄弱的身子骨让人感觉都快被这狠戾的板子敲散了,但是少年除了哭,却是一句也不敢求饶。

身后挨了不下四五十下尺子,整个臀部肿了一层,肿胀红亮,还泛着些紫砂,看起来吹弹可破。这样的伤昭示着男人滔天的怒气, 然而这还仅仅是个开始。

少年腿颤的厉害,几番挨不住板子,无力的从床边上往下滑,但是又被身后严峻的师父拎着领子按回了床边。房间里只有板子落在皮肉上和少年的抽泣声。

等到少年第三次重新趴好时,韧性极佳的毛竹板子又紧贴在了饱受摧残的肉团上,冰凉光滑的触感和滚烫的皮肉密切接触。这番举动怵的少年浑身一抖,连求饶都不敢了。

此时夕阳的光从窗户的细缝照了进来,将俊秀的少年的侧脸刻画的更加立体。微微的颤着的睫毛被泪珠沾湿了,哭红的双眸眼泪汪汪的。

“凌昭。”

沉默中,师父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少年颤颤巍巍的抬头,眨了眨眼,挂在眼角的泪珠从脸颊滑落了下来。

少年心下松了一口气,以为一顿沉默的暴打后,师父终于要开始训话了。每次开始训话后,离结束也不远了。

然而听到的却是令他心颤的两个字。

“趴好。”

3.

要是平时,这个程度的责罚,他估计都已经扑到师父怀里,蹭着拱着求放过了。通常他师父也会无奈的揉着他的脑袋,笑骂几句。再稍稍威胁训斥一番,就让人趴到自己腿上上药了。

但是今天似乎没那么简单。

凌昭欲哭无泪的趴了回去以后,两个肉丘被板子不断的加深到了红紫色,在空气中瑟缩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可怜。然而这并没有唤起凌峯的怜悯,他只是不间断的挥动手臂,一下一下砸在高肿的屁股上。

小孩再也无法像刚刚一样,努力的表现出顺从的样子了。

原本一声不吭,是借此希望师父可以看他乖觉的分上消消气。但是意识到今天师父的怒火远超出他的想象后,趴在床上的小人儿就忍不住哀哀痛哭了。

如果说刚刚还有精力像要新鲜下锅的鱼一样,在粘板上扭来扭去,那么现在这只“小鱼”已经被煮熟煮透,动都动不了了。

面对怒极的师父,凌昭实在是怕的厉害。心理上害怕,身上的疼就感觉更难熬了。少年受不住身后火辣辣的疼,随着板子越发狠戾的抽打,整个人默默的往下沉,想要把可怜的小屁股藏起来。
简直像只泥鳅一样,都快要从床沿上滑卝下来了。

然而这种小心思一下就被看穿了。“撅好了!” 一声断喝,拎着板子站在少年身后的凌峯把人提了起来,强硬的把人僵硬的腰往下压。这一下疼得少年忍不住哭喊惨叫,那声音犹如华美的丝绸被人撕作两半时发出的哀鸣。

被抓回原位后,板子更加狠厉的劈在他身后,每一下起来都是一个泛白红肿的的印子。每一下板子都像要把他拍进床里一样,少年脸埋在床榻里,闷闷的哭叫了几声。手终于忍不住的往后挡,却被师父快速的给抓住了。

“手拿回去!” 凌峯气恼的低吼了一声。少年抽噎了几声,才慢吞吞的把手移开。凌峯才看到高高翘起的小臀,像烂熟了的桃子,深红滚烫,还带着几块暗红色的淤血点。

“师…师父…..”

他皱了皱眉,顿了一下后,听着耳边小孩的啜泣哽咽,心里既是烦躁又是无奈。弯腰下去抓了个软枕,一手把哭的快脱水的小孩往后拉,塞到小孩小腹下后,又把人压了回去。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点迟疑。有了软枕后,能保证小孩的小腹不咯的疼,他便把人的腰更紧的钉在了床沿。手下高高的举起板子,再极重的挥下。

又是十板后,凌昭实在忍不住了。感觉身后都要被凌厉的板子给打烂了,哭哭啼啼的用手挡住了两个肉团。“师父….疼…..” 他咧开嘴的哭了几声,泪水潸然而下。

气头上的凌峯已经失去了耐心,把两只手抓了起来,反锁在了腰后,用手上的尺子用力的笞打着红肿的厉害的臀肉。这几下把小孩打的高声哭喊,都顾不得脸面了。

“呜啊…..师父…..不打了….”

“凌昭,敢做敢当!既然犯了这种事,你就给我挨住了!” 凌峯卷起了宽大的衣袖,把板子揣在了怀里。

他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徒儿,原本皱着的眉头锁的更紧了。实在是被气的头疼的紧,他把板子暂时放到了一旁,靠在了木椅上。

突然,轰的一声,原本窗外还是橙黄色的天空,在一声雷鸣后,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似乎是连天空都心疼这个小孩了。

怕打雷的小孩下意识的寻找师父的怀抱,但是一移动,身后蜇的疼,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狂风暴雨,雷鸣电闪,那是天公不作美,是机缘巧合;

然而,让凌峯一个温润如玉的人暴怒成这个样子,那绝不是偶然。

更不用说这样的怒火还是降在了凌昭 —— 他的闭门弟子,受挚友托孤的小孩身上了。

要说这凌家庄里的小公子,平日也算是乖巧可人,怎么就今儿惹火上身了呢?

这还得从四天前说起。

4.

熬过了寒霜覆盖的严冬,大地吐绿,万物迎春,百花怒放。凌昭刚刚练完功,百无聊赖的坐在了树荫遮蔽下的庭院里看蚂蚁搬家。

他仔细的看着蚂蚁密密麻麻的来回搬运地上的米粒,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像。那是一个男人,身着青衣,虽看不清他的眉眼,但是却给他带来一种亲切的感觉。

那个人抱着他,指着地上的昆虫,教他亲近这个美好的大自然。而远处,一个穿着身着粉衣的女人向他们招手,似乎要说些什么。

随着他的意识越飘越远,他努力的想要去看清那个好几次出现在他回忆里和梦里的男人,然而总是不得而终。

就在他全神贯注的想着脑海里的人时,眼前被一片影子盖过,他几乎是瞬间跳起来,回头就把手架在那人的脖颈儿上。不过在看到来者何人时,他才长舒了一口气。弓起来的背也瞬间放松了下来。

“师父!” 凌昭看见是师父后,把凌厉的手刀转成了一个怀抱,像只小猫一样挂在了师父的身上。凌峯其实很早就从远处看见小孩坐在地上的样子了,只不过不忍心打扰他,所以才没叫他。只不过,看他坐在那里魂不守舍的样子,知道他又想多了,才静悄悄的走到人背后。

他伸出双手搂住了小孩,把人额前的碎发轻轻的拨开。“在想什么呢?” 他轻轻的捏了捏小孩软糯的脸颊,心想着,小孩最近是不是吃的少了,怎么脸都瘦了。

“师父,你说,我爹娘是怎么样的人啊?” 小孩直勾勾的看着师父,像是要望进他的眼底。凌峯受不了小孩的这种眼神,太过于干净了。他把手从小孩的脸上拿开,揉了揉他的头发。

“你的爹娘,是这世界上最善良,最好的人。” 他说着,嘴里吐出话语的同时,眼前掠过一幕幕触目惊心的画面。

在那之前,他总觉得这个世界是美好的;但是在那之后,在他目睹了善人不得善终后,他才不得不面对这个世界处处充满着不怀好意。

“有师父好吗?” 小孩在他的怀里拱了拱,银杏树上的小嫩芽被风一刮,恰好的落到了小孩的头上。倒像是小孩的头上长出了一把精致的小绿扇。

“比你师父还好。” 他顿了顿,“好太多了。” 看着小孩默然不语,他把小孩搂的更紧了,恨不得揉进骨子里。氛围一度在沉默的衬托下显得有些伤感,但是最后还是凌峯开了口。“你师兄们这两天要下山办事,你要不要跟着一起去?”

听到下山,小孩可来劲了,一下就从刚刚的气氛里跳了出来。虽然在夜深人静时,或者像刚刚独处时,他总会想的比较多。但是毕竟小孩心性,一听到好玩的,他自然不愿意把思绪沉溺在悲伤当中。

“那当然好!” 还记得前几年他求师父带他下山,去市集里玩,师父怎么样都不答应,后来自己尝试偷溜出去,被青淼抓到了,被师父好一顿教训呢。

“不过师父丑话说在前头,这次下山,可不准胡闹,不然师父会罚的。” 凌峯把粘在自己身上的人抓了起来,直视着他,严肃的眼神让小孩觉得自己身后有些发麻。“不会的,我会乖乖跟着师兄们的!”

“好,师父信昭儿是个听话的孩子。你也不小了,这次让你下山去看看眼界。” 他看着眼前白齿青眉的少年,再三个月就要束发了,也是时候让他出去看看了。

5.

然而凌昭信誓旦旦的保证在他踏入热闹的市集后,就被远远的抛之脑后了。他东瞧瞧,西看看,看见什么都要上前凑热闹。

几位师兄时常一转头,就不见人影了,只能远远的看见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扎着两个可爱的发髻,在人群中乱窜。后来大师兄棠桦给了他一个爆栗,威胁他说回去要跟师父说,小孩才安安分分的跟在师兄们身后。

棠桦看着身后的人,叹了一口气,总算是乖觉了一些。不然真得把人系在腰带上了。

看着几位师兄偷偷摸摸的在路边给人递钱,他跑上前,好奇的追问那是什么。其中一位师兄磨不住,支支吾吾,没什么底气的交代了那是一种叫做“迷魂香”的东西。

“那我能试一下吗?”

小孩瞬间眼睛亮了,把头挤进了几位师兄之间,急忙的想要目睹一下新奇的玩意儿。但是二师兄,冉珧赶紧把包捂实了,说什么都不给他看。凌昭固然讨人喜欢,但是这种事情可不能让他尝试,要是出了个好歹,师父不扒了他们的皮就奇怪了。

到了晚上,他们一群人来到了一个客栈歇下后,小孩就跑上床塌躺着了。刚刚下山的小孩在头一天就几乎快用光了所有精力。虽然市集并不是很大,但是他一个人跑来跑去,加起来的路程都比师兄们多的多。其他几个人面面相觑,只能坐在房里,供着他们的小祖宗。

直到了晚上,凌昭睡眼惺忪的从床榻上起来,就听见门外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他探头出去看,就看见几位师兄换上了较为鲜艳的袍子,正要出门。

他想叫住他们,但是小脑筋一转,想到今天下午看见那“迷魂香”时,师兄们的态度,就决定当即套上外衣,打算悄声无息的尾随师兄们。但是刚到门口,就被棠桦给拦住了,哪儿也去不得。小孩只能被大师兄拎回房间里。

但是第二天,他就学乖了。等到大师兄也就寝后,他才沿途跟着其他几个师兄们走。庆幸的是,近日宵禁近乎被废除了,到了将近二更天,城里依旧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所以几个师兄也没听到他的脚步声。凌昭紧紧的追随着师兄们,脚步停在了一栋将近三层楼高的华丽建筑。从外部就能听到歌舞笙箫,在灯火下渲染着一股纸醉金迷的气息。

“谁!” 凌昭看着眼前的景象看呆了,忘了要躲在隐秘点的地方。突然听见前方暴喝一声,凌厉的剑光直逼门面而来。

直到冉珧和其他几人看清楚了眼前小孩的脸,才松了口气。但是冉珧的脸色又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你怎么出来了?” 然后他如同做贼一样的左右探查,才小声的问,“你大师兄呢?”

凌昭虽然平时算是挺会察言观色的小孩,但是毕竟跟二师兄的接触不多,自然看不出二师兄现在眼底的焦虑和慌张。

“我没看到大师兄啊,可能还在屋里吧。这里是哪里啊?二师兄你们怎么知道怎么个好地方都不带我来!” 小孩稚嫩的嗓音一听就知道他不是属于这个地方的人,二师兄赶紧捂住了小孩的嘴,把人带到了一旁。

“昭儿,你赶紧回去,别让你大师兄出来找你。我们晚会儿给你带点好玩的回去好不好呀?” 这一听,小孩就不开心了。他嘟嘟囔囔了几句,“你们有好玩的都不带我…我这就回去跟大师兄说!” 说完拔腿就要走。

这一听,冉珧冷汗都快下来了。“昭儿,哎,昭儿,等等!” 平时吊儿郎当的二师兄竟然语气里带了几分着急,凌昭这才回头,“那二师兄,今晚你们带我进去,我就不告诉大师兄了!”

“…..行,那可得信守承诺啊。” 冉珧这才舒了一口气,把人揽到了怀里,整了整腰带。乍一看竟然还有些像纨绔子弟一般。

6.

然而他很快就后悔刚刚的决定了。看着凌昭抱着酒坛哇啦哇啦的往下灌,他刚要开口阻止,小孩就用眼神威胁他,彷佛在说,“二师兄你不让我喝的话,你就等着大师兄收拾你吧。” 他只能悻悻收手。

刚刚尝了第一口酒呛的直咳的小孩莫名的上头了,像酒鬼上身一样,像灌水一样的灌酒。可能是平时凌峯给他吃的都太过于清淡了,一尝到烈酒,一股刺激感流过全身,就算再呛辣,也硬着头皮往下吨。

在灌完了一整坛后,冉珧心惊肉跳的看着凌昭低着头,趴在了桌上。其余几个师兄看着他们小昭儿一动不动,也慎的慌,过去推了推人。就听见小孩口齿不清的喃喃几句。仔细一听,才听的清楚。

“爹….娘…..”

众人愣了一会儿,坐在一旁的冉珧听清楚后,朝众人挥了挥手,让他们做自己的事去。众人有些无措的转回去,冉珧看着嘴里嘟囔的小孩,忍不住的把人带进怀抱里。凌昭被宽大的袍子包裹着,整个人像个初生婴儿一样缩在二师兄怀里。

恍惚间,凌昭他微微的张开眼,看着眼前冉珧青蓝色的叠影,忽然伸出手来,似乎想在空气中抓住什么。“爹….爹爹!” 小孩大叫一声,猛的坐起来。冉珧看着咋咋呼呼的小师弟,心道不好,莫不是发酒疯了。赶紧拦腰把人抱着,跟其他人打个手势,就急着要把人带回去。

被抱着的小孩依旧不安分,满屋子的认父,尤其是看到其他身着青衫的男子,更是要冲上去了。冉珧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控制住。被其他人疑惑的眼光盯着,快被盯出洞来的冉珧觉得自己像人贩子。

一不做二不休,他把人夹在了腋下,大步向前。结果一出门,远处出现了一个淡青色的身影,凌昭瞬间像发了疯一样,挣脱了冉珧的桎梏,转头跳上了一旁的马,驾的一声,绝尘而去。

“公子!等会儿!那是我的马啊!” 一旁无辜遭殃的路人急忙跑上前,试图拦住。

但是还来不及阻止,就听见远方传来连连惨叫和惊呼。

市集的中央成为了凌昭任性妄为的重灾区,满地狼藉且不说,更加吓人的是马蹄踢踏在人的身上,残忍的断骨声清晰可闻。不出多久,沿街就有几个人躺在地上哀嚎,响彻原本喧闹繁华的市集的上空。

冉珧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连待会回去怎么交代都不敢想了。而眼前的乱象在出现了几位身上印有“衙”的官兵们出现后嘎然而止。

7.

再见到棠桦时,已经又隔了一天。

成了阶下囚的冉珧跟着凌昭被官老爷问了又问,查了又查,然而凌昭喝了个烂醉,什么都问不出来。

冉珧不想给师父丢脸,从头到尾都没听到凌家庄的名号,所以他们俩难兄难弟就被当成了顽劣子弟一样给关了起来,隔几日后开堂审理。

冉珧看着身旁依旧还没醒过来的凌昭,不禁心颤,这酒的后劲也太足了。

再抬头看看脸阴沉的乌压压一片的棠桦,冉珧悲催的想,小昭儿,你可欠我一次好大的人情啊。

最后还是棠桦把两个小混账给保了出来。以他仪表堂堂,温文尔雅的气质,再加上凌家庄大弟子如雷贯耳的名号,衙门老爷陪着笑把两人给送了出来。

从衙门出来的时候,正好对上了一家昨日被马踢伤的人来官府击鼓,棠桦只能上前向他们担保,凌家庄会担起这一次的责任的。

听着那一家人的哭喊,言语中透露出,那一天被伤的是他们家里唯一在工作的大儿子,这下腿瘸了,他们一家人没指望了。穷人家的心酸与苦楚,当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回到了庄园,其他跟着他们一起去酒楼的师兄们已经在庭院里罚跪了,在烈日下头顶着一桶水。水半滴都没有撒出来,但是汗滴却是已经在地上积起了一洼水。棠桦把凌昭交给了面无表情的师父后,拖着冉珧就往一旁走。

在官府里的骨气全都随着冷汗流的无影无踪,冉珧怂的腿软,跌跌撞撞的被棠桦拉着走,想向师父求情,但是又觉得没脸面,只能任由他师兄摆布。

凌峯则是把凌昭轻柔的摆到了床上,唤了青淼进来,吩咐道让他去拿汤药。醒酒药喂了一碗又一碗,人还是没有醒。就这么过了没有合眼的一个晚上和一个早上,凌昭才悠悠转醒。

凌峯给人诊了一下脉,感觉到小孩内息都恢复正常后,才把人从床上扶起来。

”师父…我,我怎么了…?“

“跪下。”

青淼敲了敲门,捧着不知道第几碗的汤药正要进门,就听见两人的对话,脸色微微一变,转身就往回走。

凌昭虽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但是看着师父冰冷的表情,知道自己肯定没干什么好事,翻身就要下地。

”就跪在床榻上。“ 凌峯说完,坐到了一旁的木椅上,脸上还是不带一丝表情。

过了一刻钟左右,沉默中凌昭实在忍不住了,刚要开口,就听见师父严峻的一句话。

“去把家法拿过来。”

凌昭的身子一颤,不敢多说,只能缓慢的下床,从木柜上拿过了那一把光滑锃亮,泛着黄棕色光泽的毛竹板子。

看着眼前的家法板子,凌昭慢慢的回忆起他失去意识的这一天发生了什么。他咽了咽口水,把板子捧到了师父前面。

凌峯接过板子后,平静地指了指床塌,云淡风轻地吩咐道,“褪裤,伏好。”

“师父我知道错了….” 小孩泫然欲泣的呐呐。

“知错了,那就更该打。过去,趴好。”

7.

凌昭被这一顿严厉的板子揍的涕泪横流,小可怜的鼻子塞住了,又不敢向身后的师父求饶,只能哼哼唧唧伏在床沿,一句话都不敢说。

随着身后火辣辣的疼痛,回忆在混沌不清的脑海里变得越加清晰,凌昭满脑子都在回响着当日大街上的哀嚎。

尽管身后疼的厉害,但是自己也的确该打。小孩颤巴巴的撑起身子,艰难的重新跪好。

靠在木椅上的凌峯看着小孩的可怜样儿,手捏了捏紧锁的眉间,才开口说话。“我有没有嘱咐过你,下山不准乱来?”

小孩抽抽噎噎的,实在没胆子回话。说有,那是明知故犯;说没有,那代表自己根本没把师父的话放在心上。似乎没有任何一个回答是可以让他的屁股不遭罪的。

“说话。” 凌峯沉着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威胁。

“有…….” 过了半响,凌昭才出声。刚刚说完,凌峯就大步向前,重新制住了小孩的腰。

“那就对了。”

凌峯恨恨的训斥着,一句一训,落板越发狠厉。看着手下的两个肉团颜色越来越深,小孩哭的胡乱求饶,被汗浸湿的小脑袋在床榻上疼的一个劲儿的摇。

板子过百的时候,身后肿胀的有一指高,深红紫青的僵痕交错的覆盖在了小臀上,浮起的板痕连成一片。仅仅是抚摸都疼的厉害,更不用说是师父带着滚滚怒气的板子了。

“师父…..师父,昭儿挨不住…..求求您,不能打了….” 被痛打的再也趴不住的小孩破釜沉舟的跪坐到了地上,痛哭流涕的伏在师父脚边,抱着他的腿哭求着。身后肿的厉害,曝露在空气中都蜇的疼。

凌峯看着自己疼爱的小徒弟放声大哭,心里闷闷的难受。

他蹲了下去,平视着大哭着的小孩。看着被泪水浸湿的眼眸,跟当年他的父亲简直一模一样。凌峯心理更是像被手攒紧了一样的难受。他把手抚上了小孩的脸,拇指轻柔的给他擦掉了眼泪。

他想抱抱哭的直抽抽的小孩,但是还不是时候。心疼在片刻后,还是被怒火给点点滴滴的瓦解了。他站起身来,把哭的可怜的小孩拎了起来。

他径直坐到了床上,把小孩圈在了怀里,就用手往他身后扇巴掌。小孩像受惊的小兽一样,被巴掌打的直往前冲,埋进了师父的怀里。

带着内力的巴掌丝毫不比戒尺好受,甚至更加疼痛。巴掌像急雨一般的落下,小孩还没缓过来,下一巴掌已经兜风而下。

被竹板狠狠的碾压过了的臀肉再挨上一顿巴掌,显然更难捱,凌峯又加重了几分力道,那对小孩来说就是伤上加伤。疼的凌昭脑袋发晕,找不到北。

小孩毛茸茸的头靠在了师父的肩膀上,忍不住的嚎啕大哭,然而身后被师父固定的紧紧的,只能够左右小幅度的扭动着,身子动也动不了。

又挨了不下二十的巴掌,凌昭语无伦次的哭求着,只求师父能稍微停一下。

“师父…师父…呜…昭儿知道…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但是求求师父….” 小孩打着哭嗝,哭的话都说不清了。

“师父明儿再打吧…呜!求师父了呜哇….”

小孩疼极,万万没想到自己现在立下的这句话会让他在几天后多么的后悔。

果然身后的巴掌真的停了,小孩吸了吸鼻子,整个人瘫在了师父的肩上。

“行,我成全你。”

小孩哭的一脸朦胧,也没听清师父这句话什么意思,只感觉到师父把他放开,才缓缓的吐了口气,浑身颤抖的扒着师父。

师父发怒时的严厉他并不生疏。即使平时对他好言好语,温柔和煦的,但是如果自己犯了错,免不了一顿责打。然而这一次完全没有尽头的痛责完全出乎他的忍耐程度。

“师父…..” 小孩头倚在了师父的肩头,软软的叫着。眼泪沾湿了师父的袍子,小孩抬头瞄了一眼师父的脸色。

放在平时,他肯定会拿师父的袍子拿来狠狠的擦掉自己的涕泪,而师父也只会心软的把他抱在怀里,揉揉他的头发。但是今天师父的怒气让他不敢有多的举动。

“起来跪好。” 凌峯拍了拍人的背,把人从身上提了起来。

小孩抽了抽鼻子,用袖子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直愣愣的跪在了地上。膝盖磕在石地上硌的生疼,凌昭正要把裤子拉起来,就听到一旁师父的声音。

“没让你提裤子。” 小孩只能放任裤子堆在了自己的膝盖处,身后凉飕飕的感觉也顾不上了。
师父走出门后,跪在床前的凌昭红着眼圈,直掉眼泪。

他也不知道师父什么时候会回来,只一心觉得师父一定是对他失望了。

眼泪像珍珠断了线一样,怎么擦都擦不完,等了不知道多久,也没见师父的影子,小孩委屈的靠着床,哭的头都疼了。

然而哭的虽然厉害,后来还是挡不住阵阵来袭的睡意,靠在床边就逐渐的合上了眼。

8.

醒来的时候,凌昭翻了个身,身后一阵刺痛给他疼醒了。

他手背揉了揉身后,发现裤子已经被提上去了。他这才想起来昨天挨了一顿打,不知怎么着就睡了那么久。

一睁眼,刺眼的阳光直射入眼里,扎的他又闭上了眼。不过过了一阵子,眼前强烈的亮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被一个影子挡住了。

小孩微微的张了开眼,瞄到是师父,赶紧睁眼,小心翼翼的跪起来。

“先起来,吃点饭。” 凌峯坐到了床边,把碗端了起来。用嘴吹了吹粥之后,将汤勺递到了小孩的嘴边。

凌昭悄悄的看了一下师父的脸色,似乎还是不怎么好,挪到床边喝粥。师徒两人就在沉默中吃完了早点,凌昭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拘谨的观察着师父的情绪。

刚刚吃完饭,甜糯的粥的味道还留在嘴边,小孩虽然表面上还是不敢有大动作,但是心情却舒畅了不少,几乎快把昨天那一顿惨烈的责打给忘记了。

那就更不用说他自己跟师父立下的话了,当下哭求着“缓刑”,但是他却压根儿觉得师父怒火过去之后就不会再打他了。

结果还没多久,就看见师父起身,把昨晚放在一旁的板子拾了起来。凌昭看着那个板子,就感觉肉疼。

“昭儿,趴过来。” 从昨天到现在,他就没给小孩好脸色看过。凌峯缓和了一下表情,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凌昭可怜兮兮的垂着眼睛,快哭出来了。

“师父不打了…..” 看着师父还是坚持,小孩连滚带爬的躲到了床角,小手扒着床边。带着哭腔的小声叫着。

“什么时候挨罚还敢躲了?过来。” 凌昭看着师父没有松口,昨天收回去的泪珠子又掉了出来。

“师父….求您了…别打….” 凌昭缩在床角,浑身抖的厉害。

“不要让我过去逮你。” 凌峯把板子放到了一旁,低头把宽大的袖子往上卷。小孩怕的厉害,但是眼下也没有办法逃,只能慢吞吞的趴到了师父的腿上。

凌峯不疾不徐的给人把裤子褪了下来,昨天的狠打的痕迹依旧没有褪去,身后还是通红一片,臀峰还带着一片紫砂。

“ 从今天开始,每天早饭后和睡前,自己拿着板子来我房间。直到我认为你真的深刻反省了你这次的错误后,才结束。”

“师父,不要….” 小孩听到,差点没从师父腿上蹦起来,但是被眼快手疾的师父给摁了回去。

没有再多说,凌峯就挥下了板子,抽在了腿根。第一下的力道就把小孩打的往前一倾。后面的板子更是一下重过一下。

十下过后,凌昭就忍不住眼泪了,小幅度的的扭动身子,希望能缓解疼痛,但是再怎么扭,也躲不了一下下凌厉的板子。

“嗯呜…师父….” 经过二十几下竹板疾风骤雨的洗礼,小孩开始受不住的叠声告饶,又疼又怕的哭着,呻吟声不停地从牙缝中溢出来。怒气未消的凌峯拿着板子拍了拍大红色的腿根,高肿的臀肉颤了两下,无助的受着责打。

竹板虽然不算厚重,但是毕竟韧性强,这次凌峯又下定了决心要让小孩疼,自然下手不轻。痛感随着一板板累积下来,让人直想躲。但是被师父摁着,绯红滚烫的小屁股只得可怜得撅着。凌昭疼的紧了,腰塌了下去,只会被师父重新拉上去,把屁股挪到最高位。

小孩被连续不停的板子抽的哽咽着讨饶,摇了摇头。他哆嗦着大口喘息,试图缓和屁股上一波接一波的疼痛。

竹板在臀上刻画出一条又一条的红痕,把昨日的隆起的伤痕打散,在抖如筛糠的屁股上创造出新的肿块。

“师父我错了….” 又是几下板子抽在身后,凌昭差点没哭的破了音,可惜上头的人依旧一下一下没有停。板子狠戾的抽在两团红肿的臀肉上。小孩的小屁股红肿不堪,被竹板子打的往里深陷,然后又鼓了起来。

被这一连串板子砸的差点没背过气去。小孩蹬着小腿,原本被脱到了膝盖的裤子在脚踝纠结成了一团。小孩温热的泪水溢出眼眶模糊了视线。

凌峯停了下手,给了他十秒的空隙。“呜…啊….师父….疼….呜”,一下子换不过气来,呛的小孩咳了好一阵子,他只好停下来把小孩的呼吸顺一顺。

他把手放在了小孩的背上,轻轻的拍打安抚着。凌昭上气不接下气的哭着,像受伤的幼犬一样呜咽颤抖,直到慢慢的安静下来。

看见小孩冷静了下来,凌峯重新摁住小孩的背,手下又开始劈下了板子。刚刚弱下去的哭声瞬然变大,但是无论小孩哭的多凄惨,凌峯都丝毫没有减轻力道。

凌昭疼的仰头,又无力的垂下。不知道挨了多少板子,可能是二十,可能是六十,凌昭满脸汗水泪水的趴在了师父的腿上,哭的喘不过气。凌峯把板子停下来的时候,小孩还是怕的身子抖了一下。

“好了,起来。去跟着你师兄们练功吧。” 小孩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下达命令的师父。他哼唧了一声,试图让师父心疼他,但是师父直接无视了他哭的狼狈的小脸,把小孩从腿上提起来,起身走了出去。

凌昭看着师父走出房门,自己低头暗自伤神。嘶嘶哈哈的把裤子提上去后,一瘸一拐的从房间里走出来,才发现前院只有大师兄站着。

平时大师兄和二师兄是形影不离的,今天却没见到冉珧的影子。他负手侧立在树下,似乎已经等了一阵子。“大师兄,其他人呢….?”

“这几天,你就先跟我练吧。” 棠桦转身,拿起了身旁的两只木剑,把一只丢给了凌昭。小孩赶紧接住,但是挨过打后,身手自然不利索,连接住剑都让身后疼的厉害。

9.

极度折磨人的练功直到了下午才结束。

不知为何,棠桦对“身负重伤”的凌昭格外严厉,一个动作不对,木剑直接就招呼在了背上。好几次扫到了裤子下高肿的屁股,凌昭都忍不住惨叫出声。

一回到自己的寝室,凌昭像是魂被抽干一样的粘在了床榻上,但是也只能趴着,翻身这件事他是想都不敢想的。

看着窗外的天色逐渐暗了下去,月亮从夕阳的余晖中慢慢的透了出来。凌昭撑着下巴,看着月色,心里一股担忧。转头看见留在床榻上的竹板,他打了个冷颤。

但是他可不想等着师父来自己寝室,只能撑起了身子,抓起竹板藏在身后,拖着沉重的步伐就往师父寝室去。

竹板子到了凌峯手上的时候,上面已经被小孩手心的汗给打湿了一层。凌昭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等候师父发落。

凌峯拿起了一旁干净的布,把板子仔仔细细的擦拭过后,才示意凌昭过去。

“师父…我错了….” 凌昭有些胆怯的看着他师父,一跟师父对上目光立刻就往下看。

额前上的碎发软软的,这两天又是宿醉,又是挨打,就没有睡好过,不怎么好的脸色让他显得更可怜了。

但是凌峯依旧没有表露出心疼,只是默默的等着凌昭自己上前来。凌昭颤抖的自己脱了裤子,一步一蹭的趴到了师父腿上。

小孩赤裸的双腿直打颤,紧张的直眨眼睛。他低垂着头,可怜的眼泪悉悉簌簌的掉在床榻上。
只听见耳边嗖地一声,竹板扬起一阵风来,啪地砸在臀峰上,把疼痛完整的印在了受了重责的皮肉上。

凌昭疼的整个人一缩,凌峯没多说话,只一记记竹板抽落,规规矩矩的将板子尽数在臀肉上铺开。

竹板每抽下一次,皮肉上便乍起一块红横。臀腿地方本就不多,又是嫩肉,不消十来下便又打肿了一片。竹板再落下来,便叠在先前的痕迹上。大腿上起了檩子,一块块胀起。

腿上的人眼泪吧嗒吧嗒往下不断的掉,停都停不了。“师父…..呜…..我受不住…..” 趁着板子挥下的空档,小孩双手捂住了肿胀的身后,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的哭腔。他回过头去,对上师父云淡风轻的眼神时心里一惊。

他师父罚起人来是不让躲的,再疼,把嗓子哭哑了也不准躲。现在在他眼皮子底下躲罚,无疑是找打。

凌峯把人的手扭到了背后,施力压住了小孩的脊背,让红肿不堪的臀肉翘得更高。小孩胆战心惊的叫了一声,整个人像小蛇一样在师父腿上扭动,哀戚戚的哭着。“师父呜哇….” 他感到身后肿胀滚烫的臀肉被板子紧压着,整个人都不好了。

凌峯是打定了主意要给人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带着风的板子抽打在滚烫的臀肉上,疼的小孩的唇直打哆嗦。泪花可怜兮兮的挂在眼眶边,身子发着颤微微蜷起。小孩的身子可怜兮兮的随着板子的落下而抽搐,嘴里哭喊着。

“哇啊….师父….不挡了,师父…..我不挡了….”

凌峯黑着脸的重重抽打着搭在自己腿上的两团肉,一言不发。小孩颤抖得连闷哼都哼都断断续续,细弱的哼哼夹杂着几声痛呼声,眼泪糊了一脸。

小人儿一边挨着身后的板子,一边无力的想着,这板子还得挨上几天啊… 想到这,他挣扎的更厉害了,“师父我真的知道错了…” 小孩腿蹬的都快把裤子蹬飞了,可怜兮兮的往前窜。

结果这样的行为换来的就是凌峯直接用腿把人夹住了,这下动弹不得了,只能专心致志的承受着身后一下重过一下的板子。

“呜….师父….疼….” 凌昭把头埋进了臂弯里,像鸵鸟埋沙一般,赤裸的双腿无助地在床榻上摩擦着。

夹着风的板子覆盖在经历过了两轮痛打的肿肉上,痛感几乎是成倍数的放大。就算是平时练功不认真时会被敲打,也没挨过如此难熬的板子。

凌昭抽噎着咬紧了下唇,但是尽管是如此微不可查的动作也被凌峯收在了眼底。他又加了几分力气,叠加在了伤痕累累的臀峰。

“嘴放开。”

眼泪汪汪的小孩已经被打的头晕眼花,听见师父的声音,赶紧松开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哭着连声认错。

10.

清晨,静谧的庭院里掉根针都能听见。一缕晨光射穿薄雾,天空露出鱼肚白。房间里,小孩捉着师父的衣角,忐忑的看着师父微闭的双眼,心里悄悄地祈祷着师父能晚点儿醒。

昨晚小孩儿睡前被师父摁在腿上,挨了一顿不轻的板子,挨完了还呜呜咽咽的哭,赖在师父怀里就是不肯起来。凌峯最后还是无奈的把人搂在怀里,沿着脊背的给人顺气。

小孩儿打小就跟着师父同一张床睡,后来长大后才被师父强行给塞进了一个分开的寝室,但是他对师父还是有抹不去的依赖性。

被师父搂在怀里,像哄婴儿一样的一样颠着,轻拍着后背,凌昭很快就在师父的怀中沉沉的睡去了。

凌峯一直是自律早醒的人,几十年如一日,卯时一定准时起床。总是留着身旁的小懒猪在床榻上呼呼大睡,自己起来去练功。

直到太阳晒屁股了,才把人的被子一掀,捏着小孩的软软的脸,把人从床上给揪起来。

今天却是例外。

昨晚半夜三更,凌峯感觉到怀里的小东西不安分的拱来拱去,在睡梦里都在小声啜泣,眼眶附近的皮肤透着粉红,怕是疼的厉害。

他只能轻柔的隔着裤子给小孩轻轻的揉着伤,给他拍了拍背。但是揉了好一阵,还是没奏效,小孩耷拉着脑袋,两片睫毛微微的颤着,蒙上了水珠雾气。凌峯只能把人侧了个身,把小孩的裤子稍稍的往下拉。

在月光下,小孩身后的伤还是红肿的厉害,淤青血点不仅没有褪去,隔了几个小时后,看起来更加严重了。软乎乎的臀肉上,浮起了一片红痧,叠加在前天打出来的淤紫上,看起来就疼的不轻。

索性没有硬块,所以也不需要强硬的揉开。凌峯给怀里的小孩打着圈的按揉着身后两团肉,小祖宗迷迷糊糊的喃喃,后来终于舒服了,才停止了啜泣,安静的入眠。

就这么折腾了一个晚上,都日上三竿了,凌峯才悠悠醒来。他醒来之后,看到一旁紧闭着眼睛,把半张脸都埋进床里,瞬间“入睡”的小孩。

他轻笑出声,捏了捏小孩的脸,“别装了,起来。” 凌昭糯糯的眯着一只眼,看见眼前的师父,生理反应的瑟缩了一下。

“师父…能不能不打了…还很疼….” 小孩把手伸到后面揉了揉,不知道为什么似乎不像昨晚上那般疼了,僵痕也散的差不多了,但是一碰还是让他忍不住吸气。

凌峯看着小孩,沉默了半响。小孩看着师父微微变化的脸色,心里直打鼓。

过了一会儿,凌峯才吐出一句。“疼你才记的得。” 说完,他就把人从床上提了起来。吩咐了小孩去洗漱,然后自个儿起来把床铺理整齐。

回来之后,小孩看着坐在床沿的师父,神经高度紧绷的粘在墙边,咬着下嘴唇。然而他最终还是逃不过被摁着打一顿的命运。

小孩的眼窝浅,兜不住泪,不论他如何泪眼惺忪的哭求着,还是被师父抓过去给严肃教育了一顿板子。

一板子下去的时候,差点没疼的跳起来。小孩前一晚的伤痛被完全的唤醒,身后的剧痛让他懵了一会儿,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经过了好几顿敲打的小臀像发面馒头似的全肿了起来,伤叠着伤,又没有数目,只是被一个劲儿的抽打,小孩在师父腿上趴都趴不稳,疼得一个劲儿打滚颤动,双腿抽搐着踢蹬,惨兮兮地哭。

“师父……师父….” 小孩红着一双兔子一样的眼睛,胡乱的抓着床单,哭咧咧的喊着。凌峯没有停手,还是有节奏的挥板子。比起前几天掺了怒火,急雨一般的板子,今天更带有惩戒的意味,打得又慢又重。

大部分责罚都集中在挺翘的臀峰上,凌峯誓要打得自己这个闯了大祸的小徒弟半个月沾不得凳子。如同惊雷一般的疼痛叠加在原本的胀痛之上,在小孩的臀峰炸开,小孩昨晚刚收回去的眼泪又全数涌出。

凌昭小朋友像缺水的鱼一样,不停的在师父腿上扑棱。刚刚洗完,干爽的小脸又哭花了,发丝都可怜巴巴的黏在了额头上。小孩彷佛是水做的,嘤嘤地哭,怎么样也止不住。

仅仅十板子,凌峯就停了手。但是这十板子的威力丝毫不亚于前几日数目过百的狠戾训诫。凌昭哭的鼻涕泡都出来了,搭在师父腿上的两团软肉颤巍巍的发着颤,怕还得挨上几板子。

不过没有像预期中的再挨上板子,而是被师父伏了起来,给捋了捋杂乱的头发。“师父今天要出门一趟,你今天先跟大师兄和二师兄待着。记得把师父给你安排的书给读完。”

小孩委屈的扁了扁嘴。 “师父…我坐不住,怎么读啊….” 凌峯抬眼瞄了小孩一眼,小孩只能乖乖的闭嘴了。他也不是不让小孩撒娇,只是既然是自己犯错了,那就没有撒娇的理由。

“读书坐不住的话,那就跟你大师兄去练剑吧。” 小孩一听,猛然摇头,那还是不如读书算了,跟大师兄练剑太可怕了。

“去吧。” 凌峯把小孩放了下来,给他提起了裤子和理了理衣服。裤子蹭过皮肉的时候,小孩还是颤了一下,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眼看着小孩跌跌撞撞的扶着墙走出了门,凌峯叹了一口气,才从床上起身。向门外等待已久的青淼招了招手。

“青淼,走吧。”

主仆两人骑着马,颠簸了一个时辰,来到了离凌家庄四十里外的隐秘古庙。尽管外表像是古庙,但是一进门,头上就悬挂着一个牌匾。

“孟家祠”

孟家祠在这杳无人烟的地方就这么孤立着,彷佛跟世间凡物没有任何的联系。唯一的活物仅有住在附近,年迈的石伯了。石伯形单影只的坐在了祠堂里,木纳的盯着香火。

凌峯走上前去,不想惊扰到失聪的石伯,只是微微一俯身,给人行了个礼。看着石伯微微颔首,他才向前走去。青淼脚步停在了石伯身旁,独留凌峯一个人走进内厅。

凌峯看着眼前仅有的两个牌位,撩起了袍子,跪在了灵桌前。明明是孟家祠,天下之大,姓孟的人不知多少,此处两个灵位却孤伶的显出一丝苍凉。

上好的檀木上,稳重工整的宋体由上至下的刻画着两排字。

“孟稷安之灵位”
“孟静枫之灵位”

凌峯望着眼前熟悉的两个名字,脑海里的回忆逐渐的飘向远处。

那是十一年前。

11.

孟稷安站在了桌前,从容不迫的折叠着手上暗红,泛着丝绸光泽的官服。坐在一旁的凌峯却是整个人坐立不安,整个人焦躁的一下坐,一下起。

“子劝,你消停一会儿吧。” 孟稷安实在受不了身后乒乒乓乓的声音,忍不住蹙眉的说了一句。

这不说还好,一出声,凌峯猛的大步向前,把人掼到了墙上。他喘着粗气,眼睛煞红的看着人,彷佛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似的。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回去!你明明知道这次回去就是去送死!” 他大吼出声,声音嘶哑的恐怖,像是从阴间爬上来的恶鬼。

孟稷安却没有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一身素衣的他祥和的跟眼前的人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为了安定民心。” 他开口,缓缓的说道。然而每一个字都如同利刃一样在凌峯的心上来回切割。

“呸!那是愚忠!为了那个什么狗屁朝廷,你要去送命!孟稷安,你到底…..” 凌峯顿了顿,像是喉头被掐住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再气,最终还是一句伤人的话都说不出口。仅仅是直呼那人的名字,而是不是“孟兄”,“稷安兄”,就足以让他心颤。

“你有没有想过…..静枫怎么办!” 他把人的领子放开,无力的垂下手。其实他很想问,“那我怎么办?”,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一句句想要说的话,到了最后的这个时刻,还是如鲠在喉,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静枫…我跟她说过好几次了,我让她走,让她留在你这里,她都不愿意。你说我有什么办法?” 孟稷安苦笑了一声,眼神挪到了地上。

“至于淮儿….” 孟稷安重新看向了凌峯,顷刻间眼神变得凌厉严肃。他双膝着地,额头重重的的磕在了地上,哐的一声把凌峯给吓的愣住了。过了几秒钟,凌峯才连忙蹲下去,把人给拉起来。

他心疼的给人擦掉了额上破皮而流出来的血, 一念间想要像哄小孩一样给人吹吹伤口,但是又觉得过于越矩。

“我答应过的事,我一定说到做到。” 凌峯望进了眼前的人的眼里,一字一句,慎重的说着。
孟稷安的眼神这才柔和下来,“你打算给他取什么名字?” 他看向凌峯,波光粼粼的眼睛让凌峯有些招架不住。

“凌昭。” 他脱口而出前几日想出的名字,片刻之后又觉得不妥。“孟兄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故意抹掉他的姓氏,只是现在情势….” 还没说完,他就被打断了。

“跟着你姓是件好事,我就放心了。昭,日明也。明亮,阳光,是个好名字。” 凌峯听着孟稷安自言自语着,低头不语。他想说,昭固然有着向阳而生,兴兴向荣之意,但是他更希望的是沉冤昭雪,才不枉你的一条性命。

“孟兄,其实,你知道的,我可以当天在刑场上把你救出来….” 隔了半响,凌峯还是忍不住的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哪怕他早已经知道眼前的人不会答应。然而他还是越说越小声。

“凌子劝。” 听着那人第一次喊自己的名,他内心颤了一下。“如果你来救我,我就在你眼前自尽。” 如此决绝的话,很难想象是从一个如此文弱的书生最终说出的。

凌峯最终只能低头妥协。在这个诡谲的官场里,埋藏着多少无辜的白骨,多少无声的血泪。我只是不想要你成为其中之一而已。

看着低头的凌峯,孟稷安还是软了语气。“子劝,我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孟兄你尽管说,子劝当尽全力的帮你达成。”

“以后,绝对不准淮儿走上仕途,也不准从军。他跟着你当一辈子的徒弟,练功也好,送出去学点手艺也好,就算是当个扫地的,也不准他有一分踏入官场的心思。

如果,我是说如果,哪一天他真有了这个想法,你就算是把他的腿给打断了,也得阻止他。” 孟稷安平淡的说着,彷佛说的不是自己亲生儿子。

“….好。” 凌峯慎重的点了点头,脑海里想着他从小看到大的小团子,他是那样的明朗天真,他理应被温暖柔软的花团簇拥,而不是在官场上九死一生,目睹残忍的你死我活。

“那我就放心了。” 凌峯站在孟稷安的背后,看着他瘦弱的肩膀,他很想上去给他一个拥抱。

相识于血气方刚的年岁,他有多少次三更半夜醒来,幻想着这个人的怀抱,甚至能够亲昵的喊他一声“稷安”,然而时光荏苒,他依旧不敢越雷池一步。

那个温柔的人却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转身给了他一个紧紧的拥抱,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谢谢。

凌峯原本心中烦闷,怨那个人把身边一切的人都打点好了,却完全没有想到眼前的自己。

但是这个一个拥抱过来,抚平了他心中所有的怨念。

这就足够了。

三天后,烈日底下,侩子手握着的大刀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阳光。凌峯躲在了人群之中,看见了孟稷安低眉顺眼的样子,和在他一旁,同样一脸平静的孟静枫。

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行刑官将令签往地上一扔,侩子手将大刀举起,在飞速的落下。

两颗人头双双落地,万籁俱寂。

鲜衣怒马,年少轻狂的岁月里,他遇见了他。

眼看着他从一个穷困书生,到多次进京;高举状元,娶妻生子,到最后身首异处。

他始终把自己的那点心思小心翼翼的怀揣在兜里,生怕他人看见。

最后拥有的,只有在夜深人静时能够重新挖出来,细细品味的苦楚而已。

十一年前的今天,行刑后的当天晚上,青淼把夫妻两人的尸首安顿好后,便给凌峯关上了门。他走到了庭院外,把任何闲杂人等都给赶了出去。

凌峯直愣愣的盯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前晚孟稷安跟他的对话。他的声音,永远都有一种可以包容世间万物的温柔。

这样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他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像火烧一般,灼热滚烫,又像被麻绳给紧紧的捆住,左右翻拧,疼的他呼吸不过来。

他无声的张大了嘴,试图汲取空气,但是喘气的越来越猛烈,像是要窒息一般的干呕。明明滴水未沾,他却忍不住的趴到了一旁,嘴边淌出淡黄绿色的液体。

喉头的灼烧感刺激的他眼角流出了几滴泪,而生理的泪水一出现,情绪就再也收不住了。

他蜷缩在地上,像是受了重伤的野兽一样,发出痛极的哀嚎。

凄惨的恸哭让人无法相信这是成人男子可以发出的声音。

这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12.

“庄主,庄主…?” 凌峯怵然睁眼,回头一看,才发现是青淼蹲在了自己身旁,轻轻的唤着自己。怕是自己深陷回忆,情绪过于激动了。

他整理了一下情绪,再看了一眼眼前的牌位后,弯腰三叩首后,才缓缓起身。

离开前,他吩咐青淼记得给石伯安置一下好一点的床铺,还有派人来照顾他的起居。毕竟忠心耿耿了了五十年,自家主子死后还给人守着祠堂,实在是难得。

回程的路又是一个时辰,再加上凌峯执意绕去市集给小孩买一点他喜欢吃的蜜饯,回到庄里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

晚饭时,估计师兄们也都知道小孩挨打了,棠桦把人放到了自己腿上,让他虚坐着进食。而坐在软垫上的冉珧时不时的想要把小师弟抱过来揉一揉,但是被旁边的人蹬了一眼,又只能悄悄地收手。

凌峯走上前,棠桦和冉珧赶紧站起来,连带着凌昭都拘谨的站了起来,让师父坐在他们之间。长者坐,命乃坐这个道理他们还是知道的。

直到凌峯吩咐他们坐下后,他们才敢坐。不过这就苦了小昭儿,一沾到木椅上,他就小小声的“啊”了一声。

凌峯看了一眼小孩,有些心疼。凌昭却以为自己的行为让师父不悦了,小小声的认错,“对不起师父….”

凌峯看着小孩怕自己怕的厉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把人从身旁抱了起来。让他把背靠在了自己胳膊上,高肿着的臀部悬空着。

小孩看着师父这样的动作,心里一喜,趁机缩在师父怀里,“师父…抱抱….” 凌峯只能把人搂在怀里抱了抱,让其他两个弟子先吃饭。被师父凶了那么几天,小孩这顿饭吃的可以说是十分舒畅了。

然而到了晚上,凌峯还是没打算终止睡前的晨昏定省。

小孩身后已经挨不了板子了。身后高肿的厉害,如果再上板子,非得打破了不可。

但是凌峯还是开口让凌昭去请家法。凌昭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怕的一下眼泪就忍不住了。泪痕顺着脸颊绵延到了下颌。还没挨打,小孩就哭的鼻子通红,眼眶也红的快滴血了。

“师父我不要挨板子…..嗯呜…..”

小孩呜呜咽咽直摇头,还没挨打,眼睛都蒙上一层水汽氤氲。看着师父自己起身去床边拿起了板子,小孩大气儿不敢出一声。凌峯拉着人的手往自己方向带的时候,小孩最后一点的理智瞬间分崩离析。

“师…师父….” 小孩怕的浑身都在抖,红着眼圈的看着他,模样竟有那么点像待宰的小兔子。“我再不敢了….师父饶了昭儿吧…..”

小孩身后的红肿伤痕这两天被板子打的将近透明,整个臀部红肿的发亮,暗红色瘀血点遍布,比几天前那一顿好打看起来还要更加严重。早上刚刚经受了一顿抽打,刚刚降温的小臀又被坚硬的竹板仔仔细细的抽打成了均匀的酱红色。

远远看过去,既像刚刚出炉,还在冒着热气的红馒头。近看,上面的丝丝血点又像烂熟的桃子。看起来好不凄惨。

凌峯闭了闭眼,脑子想着今天刚刚去了孟家祠的情景,想到了稷安和静枫的灵位,他忽然觉得自己心软了几分,肩上扛着的担子也重了几分。

师父二字,还是让父字先行吧。

凌峯最后还是把板子放到了一旁,把害怕的直抽噎的小人拉到了自己的腿上。裤子褪了下去后,他把上衣的衣摆推了推,对着发颤的两团臀肉就掌掴了上去。

左右开弓的巴掌把红嘟嘟的小屁股扇打的越来越红,红肿的夸张的小屁股在巴掌下被逐渐被扇的发热,温度不断升高。

尽管收了点力的巴掌没有板子一般可怕,但是身后的痛觉还是不停的叫嚣着,随着不间断的巴掌的持续,这种刺痛越演越烈。

凌峯不管小孩快喊破嗓子的哭声,依旧用手掌掴着高肿的臀肉,把浑圆的臀肉打得乱颤,看着就疼。小孩挣扎大哭着,但是腰只是被扼的更紧。

被重重的抽打的小臀肿了一大圈,通红发亮,甚至有些暗红发紫。肉团跟白嫩的腿根产生了明显的对比。凌昭双腿打着颤,歪歪斜斜的瘫在师父腿上。

他稍微的揉了揉两团软肉后,抬起手又是往两个鼓起的肉团扇巴掌,一股劲把高肿的臀肉拍打的扁平了下去,再弹起来。连续挨了好几天板子,熟透了桃子一样的小臀完全承受不住这样的疼痛。

小孩才知道平时他淘气时,跟现在相比较起来,师父往他身后拍上几下根本都不算什么。

“呜….呜!师父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小孩哭的声音变了调,咧着嘴大哭,整个人大幅度的扭来扭去,想要躲避身后异常狠戾的巴掌。

但是面对小孩的躲避,凌峯只是更紧的圈住了小孩的腰,把他往自己的方向带。

“师父….师父….呜哇啊啊…..对不起…….” 小孩被巴掌打的放声大哭,哭的声音都哑了。

没有数目,但是一下又一下的巴掌夹着风掴在了饱受锤楚的臀肉上,这般疼痛让小孩哭的忘我,小脑袋磨蹭着床单。

瘦弱的身子随着巴掌的落下,哭的一抽一抽的。“师…师父…饶了我吧…..”

“在那些伤者家属原谅你之前,你就这么挨着吧。” 凌峯沉着声的说了几句。其实也不过就是吓一吓小孩,但是小孩却真的被吓着了,大哭不止的挣扎。

一边说着,他一边用力的掴打着两坨肿胀的有些变形的肉团。厚重的巴掌由腿跟往上扇打在臀肉上,一下一下的在小孩身后炸开,给不是很大的两个地方不断的加深颜色。小屁股被师父的铁砂掌反复抽打,浮起了一片紫痧。

小孩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哭的又伤心,又绝望。他觉得身后的疼痛全部裹在了皮肉里,彷佛就要烂掉了。

但是这么几天以来,不管自己求饶,打滚,撒娇,师父都不为所动。似乎不把这两瓣皮肉打碎是不打算停手了。

有力的巴掌打了三十多下,叠加在之前的伤上,臀肉已经肿胀的完全看不出本来白嫩的样子了,肿胀的皮肉在臀腿交接的地方甚至有些溢了出来。

就在小孩嗷嗷大哭,哭的快没气的时候,凌峯才停了下来。他把手掌停在了小孩滚烫斑驳的身后,给他揉着身后的两坨软肉。

还得再挨几顿罚的小臀可不能有硬块,早上被板子抽打出来的痕迹已经被刚刚的巴掌打散的差不多了。两团肉丘泛着均匀的暗红色,滚烫的像清晨市集里刚出炉,热呼呼的包子。

“好了,回去你寝室里睡吧。” 听到师父要赶人,小孩委屈的又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

“不要…我要跟师父睡….” 小孩心不甘情不愿的哼唧着,转身钻到了师父的怀里。

其实每年孟稷安忌日时,青淼都会很识时务的不让任何一个人靠近凌峯的寝室。但是这一次,怀里抱着的就是那个人的儿子,实在没有理由让他出去。凌峯只能把小孩抱在怀里,像前晚一样的把小孩给哄睡着了。

小孩入睡后,凌峯才悄悄地起身,坐到了一旁,看着月光撒在了屋内,他一时间有点恍惚。

稷安啊…..

13.

凌昭起床的时候,昨晚哭的狠了的眼泪滞留在眼哐旁,在睫毛上结成了些许碎屑,小孩好一阵搓揉才朦胧的看到坐在床边的师父。小孩突然觉得自己眼眶又酸了。

这么一天两顿的打,训练和功课却被师父要求一点都不能落,小孩委屈的直想要往师父怀里奔,告诉他自己好难受。

但是每天早上和睡前,看着师父严肃的神情,他又只能把所有的这些想法往回吞。

这三天里,身后两团肉就没有不疼的时候。再听话,再懂事,凌昭毕竟还是个小孩。被师父这么严肃的责罚了三天,现在看到师父都有点生理性的发怵。

凌昭吸了口气,像是给自己壮胆的挺了挺小肩膀。师父教他君子要敢做敢当,不能逃避责任。
不过小孩心性,当他拉了拉师父的衣角时,还是有一些怯懦。

他嘟着嘴呐呐,“师父….” 结果却发现师父没回应。小孩探头向前一看才发现师父撑着桌子沉沉睡着。

这不禁让小孩奇怪,师父平时挺浅眠的,自己好几次半夜醒来,去茅厕的路上从师父房门路过,都看见灯还亮着。

凌昭心里纠结的不行,像杂乱的草绳一样捆在了一起。小孩双手揉了揉自己的身后两团肿肉,悄悄地的嘶了一声。怕挨打的小孩想,如果师父醒了,那肯定是会挨上一顿的;可是自己又不应该逃罚。

乖巧的小肉团子跪坐在了师父身旁,小手来回搓揉着衣角,不知道如何是好。内心的挣扎让小哭包都眼眶都泛红了。

这几日天气转凉,小孩纠结的时刻,单薄的背受了凉,小孩打了一个哆嗦,哈啾一声打了个喷嚏。这下凌昭小朋友成功的把师父给叫醒了。

小孩揉着鼻子,瞄见师父醒了,这才心里兀自后悔着,要是刚刚偷偷溜走就好了。尽管贪恋师父的怀抱,但是一想到等会屁股又要遭殃了,小孩像是炸了毛的兔子一样,在师父过来拉他的时候不安分的蹦跶扑腾。

不过被拉到师父面前时,师父却没把人按到腿上。“今天不用跟你师兄练功了,就待在房间里读书吧。”

小孩这才停止了扑棱,抬头看了看他师父。“师父,不打了吗….?” 刚刚说完,小孩赶紧把手捂到了自己嘴上。他想捶自己的脑袋,自己怕不是被打傻了。眼看师父都要放过自己了,自己还主动讨打。

凌峯被小孩的小动作逗笑了,心更是软了几分。他想着,今天早上就放过他吧。然后他心里暗自决定,有什么话,留到晚上再说。

他捏了捏人的鼻头,“现在不打了。” 聪明的小孩听到这话,庆幸之余,有些泄气。那看来晚上还是个不定数呢…

他顺势横躺在了师父的大腿上,小小声的求着,“那晚上也不打…不是,后面都不要打了好不好….” 小孩像小猫一样的拱了拱身子。

“晚上的事,晚上再说。” 小孩看着师父的态度软化了下来,肉乎乎的腮帮子鼓了起来,嘟嘟囔囔的还想再求几句,就被师父挠了挠肚皮。“再求,就现在打。”

小孩像拨浪鼓一样直摇脑袋,抱着能少一顿是一顿的心态,这才安分的不说话了。凌峯看着小孩乖巧的样子,实在是难以想象平时可爱听话的小孩是如何那天晚上闹出如此严重的事的。
罢了,晚上再细细的问吧。

他拍了拍小孩,挪开小孩后,起身从书柜上拿起了书。小孩面露难色的要坐起来看,然而身后胀痛的难耐,仅仅是一点点的动作都疼的他龇牙咧嘴。

“趴着看吧。” 听到这一句话,像是大赦天下一样,小孩松了一口气,便肆无忌惮的枕着枕头趴在了床上。

高肿的厉害的小臀撑着亵裤,尽管还是不太好受,但是知道不像坐下来时一样撕心裂肺的疼。

昨天跟着师兄们读书,一开始还能勉勉强强的装装样子,但是坐了没多久,他就受不住的从椅子上滑了下去。后来眼尖的冉珧一下就看出来小孩挨打了,强行的把人拉了过来。

制服住了挣扎的师弟,一看到他身后可怜巴巴的伤势,冉珧倒吸了一口气。他是真没想到平时宠着疼着小师弟的师父竟然如此下得去手。

一心疼,两个师兄一整天下来的工作都成了伺候小祖宗。尽管师父平常叮嘱,读书时就得有坐样,但是他们两个还是悄悄地让凌昭趴着把师父规定的书目看完了,时不时的还吩咐厨房做些小师弟爱吃的甜点。

眼下师父心软的连自己定的规矩也不顾了,小孩心里窃喜,得寸进尺的在师父坐回床榻上时,挪了挪身子,像糯米糍耙一样的黏到了师父的腿上。

维持了这样的姿势维持了将近一上午,凌峯托着书看,时不时的瞄向趴在自己腿上的小孩。小孩一开始还能很专注,但是后来开始走神了。

发现小孩眼神乱飘时,凌峯就轻咳几声,小孩立刻就吓得捡起书,埋头进去了。

就在凌峯觉得自己大腿快要麻木的时候,终于听到了门上传来了敲门声。他这才借机让小孩起来,走向了门口。

青淼托着一包用布包起来的冰,站在了门口。凌峯测了一下温度后,向人点了点头,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的表情,才狐疑的开口问。“什么事?”

青淼张了张嘴,眼神瞄到了房里趴着,脸确确实实埋进书里去会周公的凌昭,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凌峯也习惯了他的寡言,就让他退下了。

凌峯回到床榻上后,小孩又像黏糊糊的拔丝糖一样黏了上来。怕挨打归怕挨打,粘人的小孩从小跟着师父生活,大大小小的事都跟着师父。看着师父今早一复平常,温柔的样子,小孩还是试探性的贴在师父身上。

凌峯顺势的把小孩拉到了腿上,这个姿势让刚刚还沉溺在师父温柔里的小孩瞬间警觉,以为师父还是要打,小孩挣扎着要起来,又被摁了回去。

凌峯还没开口,就听见小孩带着哭腔,带着怨气的叫唤。“师父你说话不算话….不是说不打了吗…..” 小孩嚷着,后来还是没什么骨气的缩在他腿上不敢动弹。

身后被褪掉了裤子,小孩怂的眼眶红了一圈。眼泪说来就来,小孩却也没有像前几日的发怵了,他狠狠的把眼泪抹在了师傅的袍子上,小脸上糊满了泪。

小孩委屈的眼泪汪汪,直到身后传来一股冰凉,才发觉意外的舒服。这几日被责罚的红肿滚烫的小屁股在冰的作用下逐渐的降温,似乎也没那么难受了。

加上身后的大手按揉安抚着,小孩从原本的惊吓逐渐舒服的枕在师父大腿上,加上刚刚书本的魔力,简直就快睡着了。

正午阳光照进了屋里,暖洋洋的撒在了两人的身上。柔和的光线铺下来,在房间里晕开,空气中都笼罩着一股暖煦的味道。

尽管小孩光屁股趴在师父腿上的景象在这氛围里显得有些滑稽,但是他们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待着,安静的时光美好的彷佛前几天的鸡飞狗跳都没有发生过。

又过了一会儿,小孩的屁股完完全全的被安抚后,凌峯让人送了甜点进来。看着小孩虚坐在自己腿上专心致志的吃,吃的又快又多,他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小徒弟心是有多大,挨了那么一顿好打,每次都哭的那么惨,还完全不会影响食欲。

不过言归正传,经过了那么好几天,每天都只是把小孩捉过来拍一顿,小孩哭着喊着知错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认识到了这次犯错的严重性。

自己前几天确实是怒火攻心,加上这三天庄园都要接待好几位伤者家属,或者前来理论,自己每天早上和晚上都是带着一股怒气来教训小孩的。

怕不是吓坏了这个小家伙。

两人就这么温馨的度过了一个下午,小孩感觉似乎找回了平时温柔师父的样子,也就没那么害怕师父了,软绵绵的窝在人的怀里面,乖巧的像只被人好生养着的家猫,肉乎乎的。

14.

尽管再贪恋白日的美好,小昭儿也阻止不了月亮悄无声息的挂到了夜晚的天空上。

小孩想着早上师父并没有一口咬定晚上不罚了,心里难免有些忐忑不安。看不到尽头的责罚让凌昭的小心脏越来越脆弱,光是想到要挨打就会悄悄地打颤。

食过晚饭后,机灵的小孩抓住机会的挂在了师父身上,蹭来蹭去的撒娇,心里祈求着师父可以饶过自己。

凌峯也没有像前几天一样,把小孩抓过来就开打。他把小孩从身上扒了起来,让他站了起来。他把一旁的木椅拉开。然后在桌上摆开了笔墨和宣纸。

他的语气很平和,甚至带着几分哄小孩的轻柔,“昭儿,过来坐下。”

然而被捶打了好几天的臀肉哪能经得起一丁点挤压,小孩看着没有一点软垫的木椅,摇着头,后退了几步。

“师父…不要坐…..疼….” 被师父哄的软绵绵的小孩声音里又带上了哭腔,隔了一晚上,小孩想到昨天晚上挨巴掌的疼就快哭了。

凌峯没有让步,轻轻的用手点着桌子。手指关节敲在桌面上的声音像是敲在小孩心上的一根鼓棒,小孩怕的直缩,哭唧唧的抽了抽鼻子。

“师父我真的知道错了….” 小孩看着师父坚定的眼神,还是不死心的开口求饶。

“知道错了,就过来反省。” 凌峯看着小孩,看的小孩背后发毛,只能趿拉着走到了椅子前。

“不要….” 都到了椅子前面了,小孩还是没有放弃。他眼中沁着泪,肩膀一抖一抖的,可怜的让人想抱在怀里搓圆。

后来还是在师父的眼神里败下阵来,小孩缓缓的坐了下去,屁股一沾到木椅时,差点没弹起来。就算是隔着裤子也那么疼,小孩嘴里泄出的细碎呻吟中夹杂着哭音,泪珠子扑簌簌的就从鼻梁一侧滑落。

看着温柔的师父还要罚他,乖觉的小孩惊恐的意识到挨了那么几天打,师父这才要开始训话,小孩不敢把椅子坐实了,只能靠着平时练出来的下半身力量苦撑着双腿。

凌峯看小孩勉强坐下了,也不强求了。他绕到桌旁,把宣纸和毛笔摆好。“写下你这次觉得自己做错的事。” 说完,他搬了另一张椅子,就坐在了桌旁。

小孩发着颤的拾起笔,歪歪扭扭的把笔抵在了纸上,立刻晕开了一块黑渍。金豆豆可怜兮兮的往下掉,小孩一边写着一边想,纠结的不行。

但是为了不糊掉纸,只能连忙擦眼泪。在疼痛和师父坐在一旁看着的双重压力下,小孩写了半响也才区区写出了两条。

凌昭抽了抽鼻子,抬头看了看师父的脸色。凌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就两条?” ,小孩只能埋头回去继续想,但是眼泪掉的越来越快,小孩半个袖子都被擦湿了也没止住眼泪。

过了一刻钟后,凌峯看着腿部没力,跌坐在椅子上的小孩,双腿悄悄的打颤,哭的狼狈。写完了四条错误的小孩绝望的盯着模糊的纸,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要写什么了。

凌峯把纸从笔下抽了过来,看着一张纸被涂涂改改,写的乱七八糟,字体跟虫一样。凌峯抿了抿嘴,想着平时教小孩的书法都到哪儿去了。

他转头看着坐在凳子上扭来扭去,试图缓解疼痛的小孩。

“说一遍,这次错哪了?”

这次事关重大,好几个伤者断骨腿瘸,导致他们家里没有了生计来源。好几个商家也损失惨重,尤其是卖玉石,贵重物品的商家。马蹄踏过,踩碎了多少人赖以生存的物品,又磨灭了几个穷困的家庭。

然而小孩哪知道那些背后的心酸,他只知道自己让很多人受重伤了。愧疚感让他不知道从何说起,抽抽嗒嗒的啜泣,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说出来。

“重写。” 凌峯把纸放到了一旁,给他重新铺好了一张崭新的宣纸。

小孩从来没有觉得一张宣纸可以让他那么绝望。“师父….” 坐在椅子上的小孩踢蹬了一下腿,大声的哭了起来。

“写。” 小孩呜咽着发抖,只能重新提笔写字。他先是把刚刚四条错写了上去,但是发愣一下后,又觉得是不是师父不满意他写的才让他重写。

他狠心的把刚写好的划掉,咬着笔杆又再想。思来想去的也就是不该任性,不该碰酒,不该不听师父和师兄的话到处乱跑,和不该三更半夜偷跑出去。

师父平常是有给他设宵禁的,就寝后除了如厕,哪儿也不准去。

稚嫩的小脑袋哪能想到自己带来的后果,他把笔杆都快咬裂了也没想出好说辞。“师父…我写不出来了……” 小孩一边哭着,打着可怜兮兮的哭嗝,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

凌峯把被打了个叉的纸拿了过来,“嗯,四条。” 然后他把纸叠放到了另外一张上。

“你已经知道师父不让你喝酒了,这个我就不说了。但是酒对你来说明明是个未知的东西,你却不知轻重,冒着风险的灌下了一整坛。成年男子都难说可以喝下一整坛,你知不知道那时候你昏迷了一整天有多危险?” 凌峯侧身看着坐在桌前的小孩,严肃的说道。

“知道了师父….”

“对自己未知的事物没有个轻重,这是其一。” 凌峯继续说道,丝毫没有要放过小孩的意思。

“你当日是怎么进去酒楼的?” 凌峯看着小孩,其实除了伤到了人之外,这件事才是他最在意的。
“我…我拜托二师兄带我进去的…..” 小孩小小声的说着,不敢直视师父。

“拜托?怕不是要挟吧!” 凌峯听着,怒火又重新上来了,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凌昭被这声响吓的哭出声来,小手紧张的相互搓揉着,眼泪掉的更厉害了。

“为了自己想要的事情不择手段,昭儿,师父是这么教你的?” 凌峯疾言厉色的呵斥着,小孩低着头,可怜巴巴的呜呜哭着。

“回话。”

“不是…不是…师父我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小孩悄声哭着,小脑袋直摇着。

“现在都会威胁师兄了,以后岂不是成了在师父面前乖觉,转身便阳奉阴违的奸人?” 凌峯继续说着,小孩被这一句重话吓得连哭都不会了,只是猛的摇着头。

“这是其二。总共六条,一条十下,趴过来吧。” 凌峯把椅子往后推了推,跟桌子之前空出了足够让小孩趴着的空间。

眼看他最害怕的事还是逃不过,小孩在惊恐中猛然放声痛哭,“呜……对,对不起…..师父….师父别打了…我疼…我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

见小孩哭得如此厉害,凌峯狠了狠心,最后这一顿打必须让人记到心里,刻到骨子里了。 他把小孩拉了过来,压到了腿上,一下就把人的裤子给褪了。

小孩结结巴巴的哭嚷着,“师父…呜…..轻点….”,声音中带着浓厚的哭腔。他实在是不想再挨打了。
“既然会怕,当初就应该谨慎从事。现在才来讨饶,晚了。”

“啪!” 头一下巴掌就昭示着今晚依旧是不好过,疼痛随着巴掌的落下叠加在原本的胀痛之上的,在小孩的红肿淤紫的臀峰炸开。

小孩忍不住大叫了一声,泪水瞬间崩堤而下,呜呜地哭了起来。

不能怪他一个男孩子爱哭,实在是被这么连续打了好几天,细嫩的皮肉敏感的碰一下都疼,更不用说是挨巴掌了。

凌峯並不急着打完,他用手抚慰着刚刚的扇打而留下的掌痕,直到小孩冷静下来了些许,才抬手落下第二掌。巴掌夹着风落在身后,在碰都碰不得的皮肉伤激起一片锐利的痛楚,烫人的刺痛让小孩哭的直摇头。

小孩抽噎不停,滚烫和身后被唤醒的肿痛像噬人的火苗,疼的小孩无助地放声大哭。厚重的巴掌有节奏又缓慢的重重的的扇打在了软绵绵的臀肉上,使得小孩不得不紧紧缩着柔软的两团肉。

“放松。” 凌峯轻拍了拍人的腿跟,让两团紧绷僵硬的变了形的臀肉逐渐放松,回到软软的浑圆肉球,然后才持续往斑驳的小屁股上施加重责。

小孩哭得神志不清,嘴里胡乱的大哭求饶,保证着自己绝对不会再犯了。原本抵在地上的小腿也受不住的开始踢蹬,布鞋都被蹬的老远。

“师父,师父…哇啊….我知道错了呜呜!!饶了我….”

二十下巴掌后,趁着师父没按紧他的腰,小孩滑到了地上,蹭的爬到了一旁。小孩侧身扒着桌角,泪眼婆娑的看着师父。

“师父….少几下吧….求你了呜…..” 小孩躲在桌角,未着寸缕的下身被上衣衣摆欲盖弥彰地遮掩着。
小孩像一只受伤而炸毛的小动物,缩到了桌子下。

凌峯蹲下来,不发一语的看着躲在桌下,哭的通红的小脸。那张小脸蛋简直都快跟身后一样红了。

“闹完了?”

小孩缩在桌子下直呜咽,眼泪泛滥,一脸怯懦的看着凌峯。“师父….我真的知道错了…不打了….”

“你大师兄都跟我说了,你要是在晚上偷溜出去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错的,你也不至于现在在这里挨罚。回来。”

小孩哆哆嗦嗦的被按回了师父腿上,身下还被垫了个枕头,不得已只能高高撅起屁股,只不过已经不复刚刚的柔软,上面板子的僵痕被巴掌打散,整个小臀呈现着均匀的酱红色,臀峰印着成椭圆状的浅紫淤青,看起来好不凄惨。

巴掌依旧没有留情的扇在了臀上,从上到下,浇上一层又一层的红。小孩哭的嗓子哑了,但是无论怎么求饶,师父都没打算要饶过他。

“呜…师父……心疼心疼昭儿吧……” 小孩颤颤巍巍的哭求着,身后还在接受者一下下的责打。

“师父心疼你,那谁去心疼那些伤者,还有那些伤者的家人?” 凌峯没有停下手,继续扇打着腿上的两团可怜的肉。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凌峯一个回头,还没来得及做反应,门就被打开了。

他的椅子是正对房门的,等于一进门的人眼底就能收尽小孩的惨样。小孩羞的想逃,但是又不敢。

但是看到门口是谁时,小孩使尽浑身解术,一瘸一拐的冲到了那个人的身边。

“怎么大晚上的还教训孩子啊?”

他的大师伯,凌云走了进来。

玉树临风,潇洒自如的大师伯刚刚云游四海回来,踏进庄园就被青淼着急的请来了他师弟的房间,一开始还一头雾水,摸不着头绪,后来越走越近后,听到门内的拍打声,就直接开门进来救人了。

“哎呦,这是怎么了,打的那么狠啊?”

凌云扭头看着身旁瑟瑟发抖的小孩,把人抱了过来,才看清楚小孩身后的惨样。经过了坐椅子的挤压和这几天反复的教训,红肿青紫的伤痕层层叠叠的压在了青黄的色块上,整个小臀就没有哪一块皮肉是白的。

“师伯..呜呜….让师父不打了…好不好…..” 小孩看见救星来了,紧紧的抓住了他,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样子实在是可怜。

“师弟,可以了,凌昭学到教训了。” 凌云收起了平时玩世不恭的笑容,把小孩护到了自己身后。

要说这个凌云确实是宠溺凌昭,平时人在庄里时,帮小淘气鬼挡下了好几次的罚不说,每一次都还不知道这小鬼犯了什么事,就无条件的给人求情。

“昭儿,现在还学会搬救兵了,嗯?” 凌峯站了起来,把被小孩蹭乱的衣服下摆理了理。

“没有….昭儿,昭儿不敢….” 嘴上这么喃喃的说着,但是凌昭死死的抓住了他师伯的衣服,躲在他身后。毛茸茸的头顶刚到师伯肩膀的位置,看起来楚楚可怜。

“到底怎么了?昭儿,跟师伯说。” 他把人带到了跟前,摸了摸小孩的脸。

小孩抽抽嗒嗒的一声不敢吭,后来还是凌峯给他师兄说了这孩子做的事。

凌云听完了来龙去脉,饶是他平时心宽,不怎么把事情放在心上,也腾的升起了一股火。平时贪玩就罢了,但是这次却是犯了大事。

如此严重的后果,要是每户人家追究起来,那可不是轻的刑罚。但是眼前的小孩又哪是他们舍得交出去的呢。

他拍了拍小孩的头,虽然是气,但是也缓和了语气。看他身后的伤,估计已经是被气急的师弟教训的狠了。

“昭儿….哎….要我怎么说你,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他微微弯腰,正视着泪眼汪汪的小孩,给他抹了抹泪珠子。

“你这次挨打倒也不冤。” 他轻轻的捏了捏小孩的脸,揉了一把。

“师伯….” 小孩看见连师伯都不给自己求情了,真的急了。师父罚自己的时候是听不进任何劝的,唯独师伯能救自己。

一转头,就对上师父的眼神,师父又坐下了,拍着自己的大腿说道。“趴回来。”

小孩看着师父不容置喙的神情,小手紧张的蜷缩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摇了摇头,“呜…呜…师父…. 昭儿,昭儿真的知道错了….” 身后真的一下都挨不了了,他不知道究竟还能做什么才能够让师父心软。这种无力感让他更加的难受,脚下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的动不了。

看见师父起身朝他走来,他下意识的抓住了身前的师伯。结果听到师父语调上升的“嗯”了一声,小孩怕的手立刻就放开了。

凌昭缩成小小的一团躲在师伯身后,像是被猎豹叼住后颈的小兔,被师父的眼神吓的动弹不得。通红的眼眶和嘴里发出小声的抽泣声让他看起来又脆弱又可怜。

“得了,昭儿这次固然是犯了大错,但是这样也够了。”

“这样也够了?那么那个因为他这次愚蠢的行为而受伤的村民怎么办?” 他看了小孩一眼,小孩看到他的眼神,瑟缩了一下,往着师伯身后就要躲去。

躲罚一向是他所不允许的,这个行为显然让他更加的火大,几大步上前,就把小孩抓回来,往床上带。

被吓惨了的小孩实在受不了了,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呜哇一声崩溃大哭 “哇啊….师父….不要打昭儿了…….” 他紧紧的抓住了师父的手,眼泪爬满了整脸。眼里满是恳求的意味。

“不打了….不打了…师父….” 小孩上气不接下气的哭着,边哭边喘,当真是吓得不轻。“昭儿受不住了….”

凌峯看着哭的惨兮兮的小孩,弯腰下来看着小孩。“那你说,这次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小孩思考了半响,才低头嚅嗫着一句。“我….我任凭他们家人处置…..”

凌峯快气绝了,这小兔崽子这种大义凛然的话倒是说的轻松。他把手抽了出来,愤怒的一拍桌,吓得小孩又是一抖,眼泪止不住的涌出来。

“这次因为你,有两个人因为伤口感染而落下永远的残疾,有三个人到年底都没办法工作,而失去的饭碗。你如何任他人处置?” 师徒十一年,凌昭哪里看过这样的师父,一时间连哭都忘了。
凌峯咬了咬牙,“为了这种极其荒诞愚蠢的行为,去摧毁你的大好前程,你对得起你的父母吗!” 说的激动,凌峯的眼里多了几分氤氲水汽。

小孩吓的脸都惨白,双唇颤抖着,眼眶红的快滴血,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应。

凌峯呼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只不过是被打了几顿,就哭成这样,那你有没有想过那些无辜人们!”

一时间,他觉得自己的头疼的快炸裂一般,太阳穴突突的跳,眼前都有些晕眩。

“师弟,昭儿是错了,但是….” 凌云揽着小孩,还要求情,就看着小孩自己艰难的起身,乖觉的站在师父旁了。

小孩在听完师父这么一顿训后,也真的感到懊悔。自己的一个行动,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而自己还如此的娇嫩。

他停止了挣扎,带着颤音的哽咽了几下,撑起了抖如筛糠一样的双腿,乖顺的站在了师父身旁。
凌云可看不下去了。“子劝,尽管昭儿的确该打,但是这样也足够了。他又不是一个顽固不化的小孩。”

凌峯听到了师哥喊他的名,愣了一下。望着站在一旁的小孩,过了良久,他叹了口气,才松了口。

“不打了。” 小孩如获大赦的看着师父,终于松了一口气。

“昭儿。” 听到师父喊他的名字,小孩带着浓厚的哭腔的应了一声。“嗯唔…”

过去三天里,每一次师父喊他基本上都是要挨打了,所以现在生理反应性的有点瑟缩。

凌峯让小孩直视着他。小孩被师父的眼神看的浑身难受,哪哪儿都不对劲。只能低着头。

“看着我。”

“这次这种荒唐至极的行为,我既往不咎。但是,以后那种地方不准再去,也不允许威胁着你师兄带你去。否则,家法伺候。” 后面的四个字掷地有声,小孩想到前几日挨的毛竹板子,就浑身一个哆嗦。

“是…知…知道了….”

15.
凌云看着师弟严厉的教育徒弟,啧了一声。

他向来反对一切形式的规矩,想起来就嫌烦。

因为座下没收弟子,他自然而然的把凌昭当成自己小孩一样宠。现在自己才离开几天就被教训成这样,自然让他心情不太美丽。

他从怀里掏出了刚刚青淼塞给他的药膏,把两人推着走,“行了行了,伺候这伺候那的,我们小昭儿都被你打成什么样子了!”

凌云原本想把小孩带到自己身旁擦药,展现一下他大师伯的爱心。但是手上的药膏却一下被凌峯给夺了过去,一下就坐在了床上,顺势把小孩往自己怀里揽。

“师弟….你!” 看着师徒两人温馨的样子,凌云瞬间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只能恨恨的走出房门,吩咐青淼煮绿豆汤去了。

“我相信你已经知道错了。这种事,没有第二次。” 凌峯从罐子里挖了点雪白的药膏,轻柔的擦拭在肿的不成样子的臀肉上。这是三天以来第一次上药,哪怕这个膏药再轻柔,也蜇的疼。小孩打了一个哆嗦,闷在床榻上,“是….” ,回复了一声。

上完了药,小孩眼眶里还噙着泪,抓住了师父的衣摆。

小孩把脸贴在了师父的腿边,蹭了蹭,“师父,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知道…..您可能听这句话已经听了很多遍,但是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我…我不是坏孩子,师父您不要对我失望…..”

看着小孩的样子,凌峯心里一疼。他拨开了他额前的碎发,“我知道我们的昭儿不是。我是生气,但是我并不失望。” 他在小孩冒着些许汗珠的额前落下一吻,给人揉了揉脑袋。

“唔….那就好…” 小孩点了点头,赖在师父怀里。

绿豆汤送来后,凌峯让人想前几次一样,虚坐在自己的腿上,背靠着自己的手臂,避开伤处的同时也不会蹭到药。一边喂小孩和清凉的绿豆汤,他一边打趣道,“还任凭处置,挨一顿板子就哭哭啼啼的。”

小孩嚼着绿豆,两颊鼓鼓的喏喏了几句“不只一顿….都好几顿了…..” 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这样才让你长记性。” 凌峯把汤勺在碗里转了转,不然舀起来的都是料,没有汤。

“以后你要是再犯些过分的错误,为师就照三餐的罚你,看你还乖不乖。” 听到这句话,刚刚送入口的绿豆汤呛着了小孩。凌昭瞬间怂了,猛地摇着头。凌峯嘴边挂着笑,给小孩擦掉了嘴边的薏仁。

喝完了汤,小孩就舒服的窝在了师父的怀里,上下眼皮打着架,折腾了一晚上,快睡着了。

“好了,事情翻篇了。给你放三天假,这三天不用训练和学习了。要是想玩什么,跟师父说,师父给你找。” 看着小孩瞬间亮起来的眼神,凌峯还是不忘再提醒一句。

“不过,可不准再给我惹事了。” 凌峯原本轻揉着两团受伤的红馒头的手,轻轻的拍了两下,瞬间让窝在怀里的小孩一个激灵,睁开眼的拼命点头。

身后的两个肉团经历这三天的晨昏定省,被锤打的里里外外的熟透了,可是再也碰不得了。就算少年心性,再贪玩,也被这一顿板子巴掌给收拾的服服帖帖了。

听着小孩又快被他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师父吓哭了,站在门外的凌云不满了。他忍不住插了一句,“别吓唬昭儿了。”

凌峯这才把人搂在怀里,揉揉抱抱,时不时亲一亲肉嘟嘟的脸颊。

16.

熄灯后,凌昭拉了拉凌峯的手臂。“怎么了,嗯?” 凌峯侧身,拍了拍小孩的背。

“师父….爹爹…长什么样子阿….” 黑暗里,看不清小孩的表情,但是语气里似乎带了一点伤感。
“怎么突然问这个?” 凌峯把人搂进了怀里,像哄婴儿一样的轻轻的拍着后脑勺。

“我…上次醉酒的时候,似乎看到爹爹了…可是我还是看不清楚他长什么样子… 娘也是,我分明都看见他们的衣服了…可是我就是想不起来他们的样子。” 小孩低声呢喃着,语气里带着些失望,像是得不到糖果而闹脾气的孩童。

听到这,凌峯紧紧的把人搂在了怀里。内心的苦楚梦里的翻腾着,他不知道如何向这样单纯天真的小孩去解释这一切。记不清自己生父的模样,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

“师父…爹爹和娘亲是不是不喜欢昭儿,才走的….是不是如果昭儿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他们就不会走….” 和众多失去父母的小孩一样,凌昭也有过不安全感,但是平日里只是不断的往下压抑着,从来不敢去深思。

因为他怕哪一天,自己真的找到了证据来证明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

要是自己不在,是不是一切都会好一点?

听到这,凌峯稍稍用力的拍了一下小孩的背,低声的呵斥了一声,“不许胡说。”

感觉到怀里小孩的沉默,他放软了语气,“你爹娘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比师父还爱你。甚至比你爱你自己还爱你。”

感觉到怀里小孩的颤动,凌峯有些慌张。他给人顺着气,轻拍着背,嘴里哼着几曲小孩平时喜欢挂在嘴边的小曲。这对他来说,已经是难上加难的事了,可是他不想见到在这种情境下,小孩的眼泪。

“想爹爹和娘亲了吗?” 他哄着小孩子,给他擦着脸上湿漉漉的泪水。

“…..想…..” 小孩带着湿润的吸气声的回了句,然后又陷入沉默。在黑暗中,这种气氛令凌峯喘不过气来。

“如果昭儿想……” 他欲言又止,想了想,又继续说。

“昭儿可以把师父当作爹爹。”

他从来没有奢望过要取代孟稷安在小孩心里的位置,毕竟那是生父,生育之情是永远也还不完的。

但是,他希望可以尽自己的力气,给小孩更多的温情。

哪怕有些缺口他永远也填不上,他把自己割肉剔骨,大卸八块也要把这些口子给糊上。

小孩像是僵住了一样,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动。

凌峯这才有点慌。他害怕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了,或许就算师徒十一年,小孩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身份变化。

过了半响,他才听到小孩糯糯的声音。“叫爹爹也可以吗…..”

他忙不迭的肯定,“可以。”

“爹…爹爹…..” 不知道是不是对孟稷安的思念,又或者是突如其来的惊喜,小孩埋在凌峯的怀里,放声大哭。

凌峯把人紧紧的抱在怀里,恨不得把人揉进骨子里。过了片刻,小孩慢慢冷静下来后,凌峯才感觉到小孩眼中闪过一下皎洁的眼神。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整个晚上耳边充斥着爹爹两个字。凌昭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样,在床上翻滚折腾,而凌峯因为刚刚打过小孩,也不舍得用硬手段让小孩安静,只能任由他叫喊。

大早上的时候,凌云看着黑眼圈快挂到了颧骨的师弟,不禁吓了一跳。而昭儿神清气爽,真难以想象他昨天刚刚挨了一顿教训。

“师弟…你还好吧?“ 他试探性的问。

换来的却是昭儿一个令他傻眼的回答,“爹爹没事!” 小孩笑嘻嘻的,神采奕奕,开心的不行。

爹爹……? 凌云看了一眼眼前的师弟,凌峯虽然疲倦不堪,但是却也点了点头。

独留凌云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凌云困惑的想着,谁能来跟我解释解释一下?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