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写文的小号的【Omega调教室】系列文有大量【Spanking】的内容。
主线内容会包含BL耽美,但是主要的题材还是以【训诫】和【Spanking】为主。
如果不知道Spanking是什么意思的话,请自行Google / 百度 / 搜寻。在阅读此系列文之前,确认自己可以接受这些内容才开始阅读。
在不伤害到别人的前提下,性癖是自由的。我不想接受任何人的指指点点,也希望大家可以给予彼此尊重。
1.
再次见到那只浑身散发着奶香味的小兔子Omega时,沈之源愣了一下。
刚刚跟开发商谈下了新城东区的地皮,耗尽了力气才让对方老总点头答应不将这一块黄金地段让给自己的父亲。
努力的绷着笑脸着把对方一群人送出了门口后,他转身就累的躺在了座椅上。看着桌上的座机,他打起了精神,拨通了熟悉的号码。
“阿福,准备一下车子,我想出去逛逛。”
自家司机没有目的的载着自己绕着市区走。尽管名义上他是出来透气放松的,但是街道上的一套套楼盘,一座座大楼,在沈之源眼里还是迅速的量化成了浮在眼前的数字,和一张张的合同。
直到他在转角的超商看见了一个人,才让眼前的景色恢复成应有的干净模样。
夜幕低垂,小路旁的灯光划开了黑色的幕帘,投射在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运的超商窗户上。超商里的灯光通明,新装的LED灯管周遭晕染着白色的柔光,让超商里摆着的关东煮,热狗和小吃看上去美味了几分。
尽管从中午胃里就没有进过一点食物,沈之源眼神却没有停在那些便利又好吃的平民美食上,而是直勾勾的看着那个熟悉的脸庞。男生乖顺的黑色卷发翘着几根凌乱的发丝,服帖的盖在了额前。水亮的眼睛认真的对着商品条码,把他们一一归位。
小人儿时不时还要起身跑到收银台前,给半夜酒醉的客户结账。从他紧蹙的眉头,和皱起来的小脸,看得出来他正在努力忍受着眼前一个又一个浑身酒气冲天,烂醉如泥的大叔们。
灵活且快速的小身板在货柜和收银台之间来回。整个店里只有他一个员工,忙里忙出,似乎有八只手都忙不过来。
沈之源让阿福把车停到了店门口,自己下了车,走进了店里。
“先生请问需要……!”
送走了那一群喝的东西不分,在超商里买啤酒买烟的大叔们,终于有空喘一口气的枫濛抬起头来。
然而看见眼前的人时,窄瘦的小身板为之一颤,手上一摞的发票全掉到了地上。
沈之源趁着小兔子不知所措的空档,弯腰下去帮人把发票捡了起来,並递回了他手上。枫濛虽然愣住了,但是礼貌还是在的,连声道谢,红着脸埋头把发票塞回收银机里。
“沈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眼前的人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只能硬着头皮开口。枫濛不敢直视上次那个在调教室里给了他额上一吻,一边安慰着他却又一边施予疼痛的男人。
“我来买瓶水。你呢?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里工作,你家那一位Alpha不会…..”
时隔五个月,他还记得那时在调教室里工作时,收到的报告。读着那位Alpha对眼前人的控诉,他几乎都要相信这个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男孩犯了什么滔天的错误。
但是因为案子特殊,那位Alpha有过重罪前科,所以需要几份辅助资料来让他全面的理解来龙去脉,以及惩处的理由。
在他多读几份资料后,他才逐渐理解到那位Alpha近乎病态的控制欲,以及不讲道理的虐待手段。眼前的这个乖巧可人的Omega,只不过是在一段病态感情里,社会对Omega的期许下的牺牲品而已。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他当日把调教室里的摄影机,录音器全部切断;私底下把对方要求的藤条,鞭子全部扔了,仅仅是做做样子就放人走了。
那一顿并不重的巴掌并不是告诉眼前的小兔子,“你错了。”;而是提醒他在这个对Omega格外恶劣的环境里,记得保护好自己,不要给坏人逮到小辫子而又被虐打一番。那个小兔子走了以后,他还特意打电话给了陈渊 ——自己那个成为了法官的发小。
彻夜畅聊,他才惊觉这个社会里保护Omega的法律有多么不齐全,以及有多少Omega就算受到迫害也不敢发声。然而他只是个普通的房地产商,从自家父亲嘴里抢过一块地皮都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他还没有伟大到可以抛下一切去帮可怜的Omega们维权。
只不过,他想,如果有一天他有一个Omega伴侣,他绝对不会这么对他。作为优性Alpha,他被调教所邀请去当了一阵子的调教师,优渥的薪资和社会上地位的提升的确很诱人,不过在他上次打了那通电话后,他就辞去职务了。
法律黑白是非他看不明白,但是当他知道自己经手的那些关于Omega的文件,多多少少是按照他们Alpha伴侣“调整过的”,就觉得一阵反胃懊悔。
2.
看着眼前的人低头不语,半天他才回过神来发觉不对劲。
几颗晶莹的泪珠从小人儿挺俏的鼻梁滑落,枫濛赶紧胡乱的抓着袖口去擦眼泪,但是几秒钟后又想起制服不能弄脏,整个人乱七八糟的边哭边慌张的擦,场面一度十分的可怜。
沈之源赶紧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面纸,想上手给人擦拭眼泪,却觉得不太妥当。最后只能把一包面纸递到哭出了鼻涕泡的小可怜面前。
“对….对不起,沈先生…让你见笑了…跟,跟你没关系,就是我自己….” 眼看他哭的越发不可收拾,边抽噎边打嗝,还要结结巴巴的解释,沈之源赶紧上前去,把人拉到了透明窗户外看不到的角落。
看着他的眼眶哭都哭红了,配上粉噗噗的脸蛋,整个人像煮熟的虾子一样。沈之源觉得自己不能这么没良心的这时候笑出来。只能给人拍了拍背,顺便再塞了一包面纸在他怀里。
他也不急不催,等到枫濛的哭声渐缓,面纸也都散落一地后,他才开口询问。“怎么了?” 然而这个问题似乎戳到了小兔子的痛点。他摇了摇头,抹去最后一点眼泪,就跟身旁的沈之源拉开了距离。
他的语气恢复成了招呼客人时的朝气蓬勃,“沈先生要水是吧?要常温,还是冰的?” 哪怕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哭腔和哽咽。
沈之源想再追问,但是看他哭的如此伤心,想必很多事也不是能够一次解释的清楚的。他不喜欢插手别人生活,也懂得保持对别人的尊重。
尤其是对伤心的人,既不能以关心之名去揭他伤疤,又更不能以照顾之名去践踏他已经薄弱的可怜的自尊。
“常温的就好,谢谢。” 沈之源站起了身,理了理有些凌乱的棕色大衣,嘴上又挂上了彬彬有礼的微笑。
取走了水瓶,他正要掏钱,就看见枫濛摆着手,努力的扯开了一个笑容,“沈先生不用付了,就当作是我还你那一包面纸的钱吧。”
沈之源愣了愣,也没有执意要把钱塞进他的手里,而是笑着收下了他这份微薄的好意。
3.
在那之后,枫濛总是能在半夜值班的时候看见沈之源。
连续一个月,准时凌晨一点,他就能看见裹着大衣的沈之源走入店里,跟他招了招手,买了杯热可可就坐在了超商后面的餐桌上。他也不过来搭话,也不多吃,就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捧着书看。
偶尔困了,就罩着大衣趴在桌上静静的睡。每晚都是直到天朦朦亮,自己夜班结束,他才起身离去。不论是来,或者去,都安安静静的。
夜半三更,超商里空无一人,偶尔来那么几个醉鬼他也能勉勉强强应付得来。
但是每晚单独在店里跟坐在餐桌上的沈先生独处时,不知道为什么,莫名而来的心慌让他甚至考虑过换班。
可是阻挡他换班的原因有三。
第一,他确实不能失去夜班。这是他被“那个人”骗到这个城市来后,勉强能够找到的第一份工作。工资还是日班的一点五倍,足以他温饱。
在这个急促匆忙,人人的时间都价值不菲的繁华都市里,没有人愿意牺牲睡眠来值大夜班。所有人都有着大把大把的钱,而没有任何时间可以挥霍。而他刚好相反。身无分文,甚至连身份证都不在他身上。
他拥有的,只有大把大把,空虚且廉价的时间。
第二,在这个新城市里无处可去的他,只有超商收银台下勉勉强强用报纸铺成的“小床”可以让他小憩一会。超商里夏有空调,冬有暖气;店长也同意他拿过期食物作为三餐。除了寒酸点儿,超商基本上是他的小窝。
第三,可能…..是因为沈先生偶尔从书后飘过来的眼神,和他趴在桌上睡着的呼吸声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
想到“安全”这两个字,枫濛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论是书本里告诉他,还是父母耳提面命的说;曾经的他也以为,只要找到一个强壮的Alpha,自己就永远的安全了。
当他被那个人搂在怀里,甜言蜜语的承诺着会给他一切幸福,让他无忧无虑时,他很肯定自己的想法肯定是对的。
最终的下场却是,除了家以外的任何地方,都比那个堪称地狱的地方“安全”。 无止境的暴打,言语上的讥讽和做不完的家务,无时无刻都在折磨着他的脆弱的神经。哪怕那个人的一个眼神,都能让他生理性的哆嗦打颤。
哪怕脸上有着明显到再也遮盖不住的淤青,血痕,岳父岳母,和他的兄弟姐妹们也只会调笑着说,“哎呀,你家的Omega这么可爱,床上可得对他轻柔些啊!”
每一次他都只能轻轻的揉一揉自己饱受摧残的脸,唤起一些痛觉,借此阻止自己去回想在床上更加惨痛的回忆。世上哪里有不需要用条件去交换而来的“安全感”,只不过是教科书上百般洗脑,社会价值观里代代相传下来的谎言来掩盖而已。
回过神来,闻到一股焦味的枫濛瞬间跳了起来。
“啊糟了糟了糟了,时间设太久了!” 他弯下腰去,手忙脚乱的把还在运转的微波炉给关掉。拿出焦的不成样子的饭团,欲哭无泪的就着水往下吞。
狼吞虎咽过后,他又开了一瓶咖啡,借此打起精神看顾后半夜的超商。
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睡的深沉的沈先生,枫濛左右看了一下四下无人,便悄悄的走了过去,把滑落的大衣重新盖回了他身上。
静距离的看着他,枫濛悄悄的将这个这个男人俊朗眉眼,和线条分明的五官轮廓收入眼底。亚麻色的侧分短发和他身上驼色的大衣相配的天衣无缝,温文儒雅的气质像是照在冬天雪地上的一抹阳光,暖入人心。下垂的眼尾让这个作为Alpha的男人给了他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照理说,Omega在先天上,是被Alpha压制的。甚至信息素都不用放,一些身材高大的Alpha的出现就能够让Omega脸色发白。但是他似乎就是不怕眼前的这个人。就算是在上次调教室里,被拍打的过程中,除了疼,还多了几分莫名的暖意。
他看的入神,手一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辈子。他手忙脚乱的把差点翻到的杯子扶正,这才发现这杯热可可早就凉的结块了。
枫濛悄悄的把热可可放到了微波炉里,谨慎的设定时间。一分二十秒,刚刚好。
4.
沈之源醒来时,天才刚刚翻起鱼肚白。整座城市也随着他的作息刚刚苏醒。
机车的发动声,卖早点的老大爷推着车,从墻旮旯里钻出来,人们窸窸窣窣的从大门口打着呵欠走出来。一切都跟平时一样。
…..除了手边留有余温的热可可和空无一人的收银台。
把大衣上的皱褶拍了拍,沈之源把那本最近买的市场分析的书夹在了腋下。他心里嘟囔着这本书写的真破,以后再也不买了,踱步到了门口。
却发现空无一人的收银台下多了个身影。
“枫濛….?” 过了这么两个礼拜,他也才仅仅知道这个小兔子的名字。然而他连着叫了三声,那个平时活力无限,蹦蹦跳跳的小男孩都没有回应。
糟了。
他心里想着一手拨着电话,一手慌忙的抬着他的小腿,脸侧夹着手机就把人打横抱了起来。那个人的体重轻的过分,甚至让他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下也愣了一下。
当救护车响着鸣笛停在超商前时,店长刚刚好来上班。
哼着小调,秃头的中年男子开开心心的从小路走过来,却看见枫濛毫无意识的被送上救护车时,脸都白了。
他急忙冲上前去,看见站在一旁的沈之源,下意识的护住昏迷中的枫濛。
“既然当初抛弃了他,就别在这个时候假惺惺的来关心他!” 虽然看起来大腹便便,行动缓慢,但是店长对沈之源的呵斥却是中气十足。
“ ?” 沈之源一脸诧异的看着店长。这还是第一次跟他打照面,却被这么吼一声。任谁都会感到莫名其妙的。
他连忙解释,“不是,我不是……” 就在他努力中止店长的胡思乱想时,救护车人员走上前来,客气的请他们其中一个人跟着救护车走一趟。
店长考虑了三秒,迈步向前就要跨上救护车。他知道这小孩有多可怜,身上没有任何证件不说,现在眼前还出现了传说中的“这个人”,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独处。
沈之源看着店长上了救护车,拔腿也跟着坐上了救护车的侧面座椅。
“你来做什么?” 哪怕收到了恶意满满的眼神,他也只是咽了咽口水,照单全收。
气氛里飘着一股想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气场,但是沈之源很清楚的感觉到这个店长也只是个Beta,应该不至于跟自己大打出手。 而且还是在这种充满着误会的情况下。
5.
枫濛醒来的时候,眼前只剩下了沈之源。而那位像老父亲一样的店长早已经被沈之源努力的说服回去看店了。
两人之间的误会在沈之源翻开枫濛的衣服后领,充分的证明自己没有标记过他后才完全的消除。
店长看着眼前文质彬彬的人,也实在难以跟那个想象中粗暴变态又坏心眼的人连结起来。这才尴尬的赔礼道歉,脚下抹油的溜出了医院。
“沈…沈先生?” 枫濛揉着眼睛,缓缓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这幅毫无防备,没有任何疏离的样子让他更像只毛茸茸,任人搓圆捏扁的小白兔。
“你食物中毒,晕过去了。” 沈之源看人醒了,转身把刚刚出去买的白粥放到了病床桌上。虽然刚刚接到了大姐的夺命连环call,在语音信箱里狂吼着让他回去上班。
但是他想着,自己刚刚谈下了一块新城东区的地皮,价值不菲又前景无量。大功臣少上班几天,大姐也不至于扒了自己一块皮。……顶多回办公室的时候,扑面而来夹杂着怒火的女Alpha信息素会让自己不太舒服而已。
“啊….谢谢你,沈先生…..” 回到眼前,枫濛点头直道谢,脸上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红晕。
“没关系的,不用谢。话说……” 沈之源顿了顿,他不是很确定眼下该不该问这件事。“你的身份证….” 看着小白兔的脸色微微的变化,他果断的把话锋一转。
“咳,因为你没有身份证,医院没办法确认你的身份,没有签名不给予治疗。我就先以你兄长的名义帮你签名了。不好意思啊…..”
“没,没关系的沈先生。” 枫濛微微的一笑,“沈先生是想问我的身份证在哪儿吧?” 被看破心思但是沈之源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是…..”
“我的身份证被我前夫拿走了,所以我现在在这里是个没有身份的人。” 枫濛垂着头,刚刚礼貌性的微笑微不可查的转成了无奈苦笑。像牛奶一样白皙的手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上的杯子。
听到他一直想问的主题,沈之源抑制住了自己凑上身去询问的冲动。他只是抿了一口水杯,“枫濛,如果你愿意的话….可否告诉我那天晚上你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呢?”
枫濛看着眼前的人一阵,感觉有些奇妙。五个月前还因为打破了那个人祖传的花瓶而被大发脾气的他送到了调教室里。现在却跟这个调教师面对面,像是心理咨询一样的要跟他诉说心里的苦楚。
犹豫了一会儿后,抱着破罐破摔的心态,枫濛把他从年少时期遇见那个人,到步入婚礼成为人人称羡的AO夫夫,第一次被那个人摁着打,然后每况愈下…一切的一切,都告诉了他。当初真的美好的像一场梦一样。
那一天碰到沈先生时,他一个情绪激动,哭的不能自己。然而现在回想着过去,淡淡的诉说,却像是别人的故事一样,在他一滩死水的内心里激不起一点波澜。
听完后,沈之源沉默了很久。他可以从报告里那个Alpha恶劣的口气中读出来他绝非善类。但是肆意殴打自己的Omega,言语凌辱,全家人还百般庇护着他,实在让一向好脾气的沈之源想要暴打一番这种渣男Alpha。
这种人真丢全Alpha的脸!
“让沈先生听到这些真是不好意思,感觉我在倒垃圾一样….” 枫濛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埋头喝粥,此时却感到一对灼热的目光射向了自己,彷佛要将自己看穿。他猛的一抬头,才发现是沈先生看着自己。眼神却不像平时在超商里,隔着书的悄悄看他一般平静包容,而是一种毫无遮掩的炽热。
跟那时在调教室里的眼神一模一样。刹那间,枫濛感觉脑中一片空白。耳里只传来一串话音。
“枫濛,你现在在这里没有身份证,也没有住所。” 沈之源差点就激动的捉上了他的手,但是还是努力的克制住了自己。将近一九零的体型朝着病床往前靠,就算来意友善,也给了区区一七五的枫濛不小的压迫感。
像是害怕眼前的人拒绝一样,平时谈吐温吞的沈之源都下意识的加快了说话速度。“如果你愿意,让我来照顾你,好吗?”
这时枫濛才从脑中一片空白跳脱出来。他即时的往后一靠,收敛了嘴角的笑。眉头一皱,像是小兔子护胡萝卜一样的警惕的看着沈之源。
他知道跟着“照顾”随之而来的是什么。一块灼烧的火种终究不敌铺天盖地的冰霜。落地的那一刻,便被寒意浇熄,化为棕色粉末,与冰天雪地融为一体。
“沈先生误会了。我很好,日子也算得过且过….沈先生的心意我心领了。” 清秀的脸庞上本该挂着灿烂的笑容,在阳光下嘻嘻哈哈才是少年本色。眼前的客套和疏离却不知是多少经历才打磨出来的滴水不漏。
“沈先生每晚来看我,估计也耽误了你不少时间。以后….劳烦沈先生不要再来找我了。”
沈之源看着眼前的人的神色,暗暗深知自己冲动了。他重新坐直了,调整了一下刚刚激动的表情。“那么,我的公寓租给你,每个月一千,如何?毕竟我长年一直一个人住,也想要有一个室友。”
每个月一千的房租,大约是枫濛薪资的四分之一。对他来说,的确是不便宜,枫濛低头考虑再三。然而想着超商里硬邦邦的地板,再想了想长着翅膀飞走的钞票,然后又想了想自己已经几个月没碰过的床…..
看着眼前的人似乎有些动摇,他搬出了生意场上跟人谈判的看家本领,努力的说服着。“就是个很普通的公寓,我最近也正好要贴合租广告。” 沈之源锲而不舍的追加叙述。尽管不能否认他有别的心思,但是眼下他真的是心疼这只倔强的小兔子。
其实,沈之源的公寓,是新城中心的顶楼公寓。交通四通八达,贯穿五大地铁主干线;房里挑高四米,左右打通了三个普通公寓的格局,四房一厅,享有私人电梯,以及饭店式管理服务。如果这是普通公寓,那市井小民住的可能就是垃圾堆。这不仅得有钱,还得有关系才能在繁华的新城找到如此难得的房子。
就算不论关系,只论斤论两,这一套房的租金起码也得月付五万起跳。一千,能租一块地砖都算了不起。
然而枫濛哪里知道这些背后的真相。他心里想着,撇去他难以接受的感情,在这个新城市,无依无靠的,如果能有一个伴也不错。“嗯,好的!” 考虑再三后,枫濛一口答应了下来。
原本还以为会再次被拒绝,而感到焦躁的沈之源听到他的答应,立刻惊的坐直。他把粥又往前推了推,笑道,“那等你出院后,你收拾收拾,就搬过来吧。”
“我也没有什么东西要收拾….” 枫濛嘟囔着,又喝了一口粥。白净的双颊鼓鼓的,看上去跟棉花糖一样柔软,实在惹人怜爱。
6.
“小濛,生日快乐!” 沈之源满心欢喜的捧着新鲜的草莓奶油蛋糕来到了枫濛面前,放好蛋糕,坐定位置,把蛋糕往前推了推。
时间转瞬即逝,两人同居当室友已经过去了半年。
这半年可以说过的是平平淡淡。Alpha和Omega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尽管有些时候,沈之源按耐不住自己对枫濛的心思,但是善解人意的他并没有任何的行动。
其实只要他一散发信息素,枫濛就会浑身软趴趴的倒在他怀里。枫濛一个月一次的发情期更是可以让他把人手到擒来,再简单不过。但是他不想要用传统Alpha侵占Omega的方式来获得枫濛。
对他来说,Omega并不是像猎物一样,狩猎到手可以拿来炫耀的物什。而是自己心心念念,捧在手掌心都怕化了的宝贝。
刚刚搬进来时,枫濛着实被吓了一大跳,这哪里是沈之源口中的“普通公寓”?就算是自己前夫家,也没有如此豪华。
心下不安,他慌忙的想要逃。
后来被沈之源揪着领子捉回来,好说歹说,最后约定让枫濛定时打扫家里,和洗衣做饭才让这只小兔子安心的住了下来。
从一开始的相敬如宾,枫濛的小心翼翼,不敢僭越两人之间的界限,到逐渐放下心防,足足花了六个月。
看似天真可爱的小兔子,其实心里的堡垒城墙难以翻越。光是要看到他真正放松的表情都只有在他在沙发上睡着后,沈之源才能偶然瞧见。
每次看见他这幅模样,他都会感慨。上一次在调教室里见到枫濛的时候,他还是一副委曲求全,唯唯诺诺的样子。只要能够留住身边的人,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
现在却是独善其身,心门关的紧紧的,谁都不让进。
幸运的是,在相处了半年后,他嘴上挂着的的“沈先生”,慢慢的变成了“之源”。活了二十七年,沈之源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听起来竟然这么悦耳。
因为对这个人的疼爱,哪怕专案赶到一半,他今天还是提早下班,赶回来陪枫濛过生日。
国家开始给新城搭了新建设,所以楼盘变得更加抢手,工作也变得多了起来。所以从自家像阎罗王一样的大姐眼皮子底下偷来一晚,实属不易。
吹完了蜡烛,他趴在了桌上,看着虔诚的许着愿的枫濛。
飘逸的烛火中,他精致还带着稚气的侧脸宛如西洋画里,那些背着小翅膀,胖嘟嘟又圆滚滚的小天使一样。像羽毛一样的睫毛扑扇着,他的周身洋溢着单纯的幸福感,令人冲昏了头的想要去触碰,却又遥不可及。
“许了什么愿啊?” 在小人儿呼的一下吹灭蜡烛后,沈之源倚在桌上,迫不及待的问。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温柔的语气中带着过多的宠溺。
“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枫濛微微脸红,侧过身去拿蛋糕刀。
“还有这种说法? 不对啊,不是说出来才会灵验吗….” 沈之源随着他的身子往前凑近,笑嘻嘻的逗弄着那只迟迟不敢转过头来的小白兔。
这是他这几个月来发现的有趣现象。尽管枫濛嘴上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接受他的感情,但是最近这几个月,很多时候他只是跟枫濛聊着几句家常,他就会瞥见那人的耳尖微微发红颤抖。然后下一秒那个人就会踩着软乎乎的法兰绒拖鞋,急匆匆跑去洗碗。
想到这,他不禁觉得好笑,情不自禁的就想摸上他的耳垂。
枫濛虽然侧着身,却感知到了身旁人的动作。他侧身一躲,小声嗫诺了几句,“这个蛋糕刀不好使,我去厨房切吧。”
…..又是这样。沈之源堪堪把落在空中的手放了下来。他有些懊悔的想着自己的冲动把好好地气氛毁了,手稍微用力的拧着地毯,竟是揪了一块毛下来。
这幅样子就像一个吃不到糖闹脾气的小男孩。
而躲在厨房的枫濛,倚在门后,喘了喘气。
缓了一下后,他很快的起身,微微颤抖的把刀整齐的在蛋糕上划分成六份。他把蛋糕上的草莓蒂头去的干干净净,然后细心的切成了两半。
7.
“小濛,我下个礼拜有一个小聚会,给你介绍一两位人,或许能在工作上帮到你,想来吗?” 吃着蛋糕,沈之源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听似随意,但实则他问的小心翼翼。他们住在一起后,枫濛还是继续上着大夜班,每晚沈之源半睡半梦之间,就会听见钥匙开门声。当然他也想继续去超商看着枫濛,但是他不让自己跟着。
唉,那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不过,就算自己没办法帮到他,他也希望枫濛的生活能好一点。
看着枫濛犹豫,想必又在胡思乱想了。沈之源已经摸清了他的思路,直白的给他好意,是一定会被拒绝的。
沈之源无奈的继续劝说,“不要觉得那样是欠我人情。我只是作为朋友,觉得你值得更好的发展。”
枫濛看着沈之源蹙眉笑着,看似有些无奈,也有些自责自己是不是多虑了,一直把人的好意拒之门外。点点头,他答应了下来。
只不过几天后,当他看见沈之源给他放在客厅的定制西装时,心里倒吸一口凉气。什么“小聚会”用得上定制西服!?而且他怎么知道自己尺码的?!
仔细研究了一下袖口的车线,搓了搓沉甸甸的布料,再把西装领子翻开来看,看见代表着无比奢侈昂贵的商标,某只小白兔差点没吓得炸毛。他睁大了水灵灵的双眼,眼珠子吓得都转不动了,过了几秒才僵硬的把西装像是供奉神明一样的小心翼翼放回了桌上。
沈之源躲在角落,看着耳尖打颤的人儿,心里窃喜。肯定是喜欢才会激动的全身颤动,他心里暗暗夸自己,还真是有眼光!这时他才慢悠悠的从墙角踱步出来,欢喜的叫着他的名字。“小濛啊,换一下衣服,我们出发吧。”
在车上,沈之源时不时的用眼神瞄向了副驾驶座位上,穿着白色西装,身型笔挺的小人儿,心里就十分的愉悦。比起超商里的工作服,或者颜色单调的睡衣,这种正式华丽的服装不仅能够把人单薄的身材撑起来,看起来不那么弱不禁风,又衬托出了他干净清澈的气质。
这一边的沈之源看得开心,但是被看着的人脑子里却是一团混乱,都快打结了。他纠结于这一身昂贵的西装是怎么来的,自己以后又要怎么去把费用还给沈之源,他这么做的用意又是什么?
只不过在他得出一个结论前,他们就到了聚会场地。枫濛看着眼前富丽堂皇的大楼,光是挑高的一楼就用“金碧辉煌”来形容都不为过。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贵气十足的宾客走进大楼,心里发怵的往沈之源身后一躲,只露出个圆滚滚的小脑袋。
沈之源看到他的反应,握住了他的细如青葱的手,温和的把他的手腕往前带。温暖有力的大手包裹住了他冰凉的手,枫濛内心的紧张不安被消减了几分。他小声的开口问道,“我们要去哪一楼啊….?”
沈之源不假思索的直接回答,一边带着人往前走。“今天整栋大楼都被我们包下来了,哪个楼层都行。” 枫濛听到这个答案,惊讶的小嘴合不起来,“你,你们?这得多贵啊…..” 看着耸入云霄的大楼,又想到这里是新城最繁华的地段,枫濛不敢置信眼前的人怎么会有如此雄厚的财力。
这个呆呆的小模样触动了沈之源的内心,手自然的就放上了毛茸茸的小脑袋,怜爱的揉了揉。
“走吧。”
8.
在聚会上,怕生的枫濛寸步不离的跟在了沈之源身后,有时人多了,还会下意识的抓住他的衣摆,紧张的东看西看。像是个别在了裤腰带上的小挂件,紧紧的扒着沈之源。
这种场景他不是没见过,但是就是无可避免的紧张。他不禁想起,上一次遇到这种场景还是他结婚的时候了,那时候也是那么多人,一个个都为他庆祝,为他欢呼。
往事如过眼云烟,枫濛摇了摇头,努力的不去想那些浮上心头的事情。
“先生,请问要一杯饮品吗?” 端着餐盘的服务生在大厅上来来去去,其中一个就走到了他的身旁。盘子上摆放了精致的红酒白酒,还有为了酒精过敏的人准备的精致好看的无酒精类鸡尾酒。
枫濛果断的把手伸向了鸡尾酒,因为他知道自己喝了酒后的后果绝对是灾难性的。先不自己酒量出奇的差,一碰到酒精后,身上的信息素怎么挡都挡不住。之源能够带自己来这里就已经是自己的幸运了,绝对不能给他丢脸!
“沈之源!等你好久了!” 一个朝气蓬勃的男生招了招手,一个箭步跑上前去热情的抱住了沈之源。沈之源立刻回头看了一下枫濛,看见他惊讶的看着自己,赶紧把身上像粘乎乎牛皮糖一样的人扒了下来。
“吴远,你要说话就好好说,别这么大声嚷嚷…….嗯?今天只有你一个人来吗?” 这个富家小公子他可太熟悉了。爸爸是知名集团的老总,因为生意场上紧密的一来一往,自然而然也就跟这个娇贵的小公子成为了朋友。
前几个月才听见他跟他那个身为调教师的青梅竹马Alpha在一起了,那时候他还捂着屁股跟自己气呼呼的抱怨那个榆木脑袋竟然打他,怎么今天他的Alpha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唔,对。他其实不知道我会来……你可别跟他说!不,不然!” 知道两人曾经作为同事,肯定有可能走漏风声,表情上裹着一点心虚的人儿立刻凶巴巴的威胁沈之源。
“诶?那位是你的伴侣吗?啊,真可爱!” 他指向了沈之源身后的枫濛,好奇的探头去看。被点到名的某人手足无措,眼神飘忽不定。
沈之源看到他的表情,云淡风轻的否定了吴远的猜测。“不是伴侣,就是我的一个弟弟。” 眼尖的吴远看着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乖乖的闭上了嘴,尴尬的讪笑几声。
这个时候,沈之源在吴源的背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呃,那个,吴远啊……”
“怎么了?”
“你跟你哥先待着,我跟小濛就先走了。” 沈之源看着那个人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看上去是真的怒火冲天。虽然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但是还是抓起枫濛,拔腿就走。
“我哥?他不在这里啊?况且他怎么可能知道我在这……” 吴源迷惑不解的抓了抓脑袋,结果手一下被人反按到了身后。
然后他就看见了脸色铁青的男人,一脸严肃的看着他,紧锁的眉头里含着说不尽的担心和怒意。
“哥……..” 吴远软了声音,软软的唤了一声他家那位Alpha。
刚刚看着情况不对,拔腿就溜的人来到了大厅的另一个角落。看见了沈之源,凑上来搭话的人络绎不绝,围绕着他吱吱喳喳的讨论着新城接下来的发展。一个城市的起飞跟房产的关联无比紧密,现在眼看新城要起来了,谁都想跟沈之源沾上点关系。
沈之源也趁机把身旁的枫濛拉了出来,跟几位业界里还算有名的人士介绍介绍,希望给他们留个好印象,这样小濛以后要转职也方便。
只不过这一群围着沈之源的人里,总有几个粗心大意的家伙。
“啊!沈先生,对不起对不起!” 一杯白酒被稳稳当当的撒在了他的衬衫上,浸湿了他的衣服,透出了衣衫下面精壮结实的身材。沈之源的眼神暗了一下,随即又摆上风度翩翩,毫无破绽的微笑,摆了摆手。
“没事,我去找件备用的衣服就好。” 他转头,看见了一旁慌张的枫濛,更是放缓了自己的语气。“小濛,我去拿件衣服,你在这里好好坐着。”
“嗯,好。”
其他几个人互看了一眼,看着沈之源对他这般亲昵,知道他们的关系肯定不一般,也就把目标转向了单纯的枫濛。
“请问您叫什么名字呀?”
“哎呀,您今天这套服装真是适合您!”
各种奉承的话听的枫濛发蒙,只能陪着笑的点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直到他看到了大厅的角落一个熟悉的身影。
9.
熟悉到什么程度呢?大概就是日夜相处了好几年的程度吧。烙在脑海里的恐惧爆发了出来,枫濛一个颤栗,立刻起身,推开脸上写满了讶异的人群,往反方向走去。
他没走还好,一起身,反而引起了那个人的注意。在枫濛即将走到门口时,就被两个人拦着了。其他人的眼光投向了他们所在的角落,那个人却只是摆了摆手。
“没什么,只是处理家事。”
他在外人面前一向优雅,香槟色的丝绸西装又给了他一层贵族公子的气质,给他打了最好的掩护。看着眼前的人被带到了自己眼前,英气和匪气十足的脸庞皱在了一起。
“别这么看着我啊,枫濛。大庭广众下的,我怎么动的了你?” 摘下了嘴里的雪茄,他恶劣的把烟雾全数喷在了枫濛的脸上。枫濛被烟味熏的难受,用手挡住了脸。“况且你这不有个强大的靠山吗?我怎么可能动得了你呢。” 他挑起了嘴角的笑了几声。
“不过,我最近倒是看到了一些有趣的消息呢。” 他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们几个听得到的音量低喃。“沈副总的房产生意做的蒸蒸日上,洗钱手段也越来越高明了呢。” 男人的语气里带着明晃晃的嚣张得意,彷佛自己已经掌握了沈之源的生杀大权。
还没等枫濛回应,他就继续说下去了。语气越发的尖酸刻薄。“再说了,你我的婚约还没解呢。你看看,沈副总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爱抢别人的伴侣。法律可是规定了一个Omega只能跟一个Alpha成为伴侣的,要是这件事情不小心被捅出去了,那可怎么办啊。”
“当初是你把我送到这个城市来的。” 事到如今,过去了半年多自给自足,没有这个男人的日子,枫濛稍微的有了些底气的回呛了眼前的人。“况且,当初你虐待我的那些证据,我都有保留。”
眼前的人却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一样的哈了一声,恶狠狠的瞪着他看,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可以啊,你去试试。我可以让我几个高等法院里的法官朋友们帮你看看那些证据足不足够让你跟我离婚。”
说完,他猛的抓紧了枫濛的手腕,把他往自己的方向一扯,将一句话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心上。
“跟我回去。”
枫濛看着他的眼神,跟以前每次被他打之前之前的神情完美的重合在了一起,当机立断的把手往回抽,却怎么抽也抽不动。
“我不要。”
像是释然了一般,那个男人竟然就把枫濛的手腕给松开了。“好。那你就等着下个礼拜新闻上看见沈之源吧。”
他挥了挥手,却在要离开时,被枫濛的声音给叫住了。
“好,我跟你走。” 颤抖的声音里不知道包含了多少的绝望,但是最终他还是选择了这条路。
那个人像是预料到了这个反应,挑了一下眉,轻蔑的冷笑了一声。
枫濛无可奈何,摇了摇头,抬脚跟上了那个令他无比厌恶,无比憎恨的男人。但还没走几步,就被被身后的一个大手给按住了肩膀。
“我让你走了吗?” 低沉,带有磁性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回响。
10.
男人看见沈之源西装笔挺的出现在了枫濛身后,丝毫不在意的狂妄笑着。“沈副总别忘了,枫濛他可是我的伴侣啊。他的去留由我做主,您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沈之源一把将愣住了的枫濛往后推,站到了男人面前。优性和劣性Alpha平时分开来看并没有太大差别,但是当他们站在一起时,就是不一样的光景了。沈之源面不改色,直视这那个被他浓重的信息素呛的皱眉的男人。
“你要怎么样才能离开他?”
卑劣的男人看有利可图,一下子把当年跟枫濛的海誓山盟全部抛诸于脑后。“我啊,要的也不多。大概就是您最近谈下来的那一块地吧?沈副总慧眼如炬,那一块地可是黄金地段。” 他无视了这个聚会场所的干净,烟头丢在了地上,坚硬的皮鞋左右狠狠的踩着烟蒂,把昂贵的地毯烧出了一个洞。
“好,跟我去楼上。我签给你。” 男人也没想到一块肥肉到手如此容易,笑的更加开怀,几步就跟着沈之源从电梯上去了。
枫濛看着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气氛,心里难受的紧,想到沈之源会因为他失去一笔生意,就急着想开口阻止这一切。
只不过那个人却似乎知道了他要做什么,在狭窄的电梯里猛的转头就吻上了枫濛欲要张开的嘴,硬生生的把他的话堵了回去。
“沈之源!” 对枫濛拥有极度变态的控制欲的男人怒吼了一声,却被那双像是宝石一样剔透,没有任何温度的双眼剜了一眼。“薛总还想要那块地吗?” 他冷冰冰的质问。
那个男人想到以后的无穷无尽的利益,只能悻悻闭嘴。
沈之源侧头,搂住耳根发烫的人儿,在他耳边沉声低语。“待会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说话。” 说完,在他粉红的耳垂上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
这栋大楼本来就是商业大楼,隔音良好的会议室处处都是。他们很快的找到了一个房间,坐了下来。这个商业大楼是他朋友旗下的建筑,他来过好几次,所以他轻车熟路的就找到了一张白纸,並找来了门外的一位业内人士,作为证人。
沈之源拿起了随身携带的钢笔,认认真真的低头拟了个简略版的合同。十几分钟的过程里,枫濛安分的低着头,很听话的一句话都没有说,之顾着抓着自己的衣摆,偶尔抬眼看了看不苟言笑的沈之源。这样的他,枫濛还是第一次见。
“几亿的地皮就这么拱手让人……还真不知道我家枫濛竟然那么值钱。” 男人拿起了合同,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确认沈之源并没有欺骗他后,就扯开了嘴角的笑了几声,也在底下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薛总,注意用词。” 沈之源把钢笔收了起来,又附加了一句,“也请您在回去之后,把离婚证明书,他的身份证和护照正本一并寄过来。” 那个男人的笑僵在了嘴角,又立刻换上了凶狠的表情。“身份证和护照,那怕是另一个价钱。”
沈之源早就料到来者不善,骨节分明的大手拍了拍桌上的合同。“薛总怕不是眼睛不太好,没有看到合同背后下方的字?现在就违约,这笔交易怕是做不下去。” 果不其然,合同底下,就写着一串不是那么显眼的字,只是刚刚男人乐昏了头,没有看清楚就签下去了。
他也只能不满的哼了一声,把刚刚复印好的合同收进了口袋。沈之源在他临走前,不急不慢的张开了嘴,补上了一句话。“如果三天内我没有看到我要的,违约金你怕是付不起。”
11.
听见男人狠狠的踹了一脚玻璃门,枫濛浑身一颤,似乎是想到了自己也曾经挨过像那样的一脚,便不由自主的咬住了下唇。
所有人都离开后,沈之源这才看着那个缩在墙角的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走过去,抱住了害怕的小人儿,极力的安抚着。“好了,没事了。我们回家。”
像是溺水的人刚刚被拖上水面一样,枫濛发颤的回抱住了眼前的男人。以往的疏离不复存在,只剩下劫后余生的依赖和无助。
“对,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让你失去了这笔生意……” 他不住的道歉,愧疚的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给埋了。沈之源的大手覆上了他的发尾,一次次的抚摸着,尝试让他冷静下来。
然而这样的安抚没有起到作用,枫濛从他的怀抱里起身,小声的哀求,”你,你打我吧。都是我的错……“ 彷佛这样可以让他好受一点。 他闭着眼睛仰起头,似乎是准备好了迎接一记狠辣的耳光。
听到这句话,沈之源刚刚听到枫濛的一句“好,我跟你走”而压抑着的怒火一次性的爆发了出来。他捧起了小人儿的脸,没有遭到预期中的疼痛的人小心翼翼的睁开了眼,就听到一句猜不出情绪的话。
“好啊。” 沈之源由上至下的看着枫濛,把手抽离了他的脸颊。
他把办公室的窗帘都拉了下来,把门紧紧的锁了起来,并把门帘全部拉了下来。办公室里一下子只剩下昏黄的灯光,多了几分暧昧的氛围。
沈之源找到了办公室里的沙发,笔直修长的大腿分了开来,稳稳地踏在了地上。匀称,线条明显的脚踝从西装裤下露了出来,散发着沉稳的男人味。
“裤子脱了,趴过来。” 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发出了几声闷闷的拍打声,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十分有威慑力。
枫濛原本还想求他别在这里,但是愧疚感还是驱使了他听话照做,红着脸的把皮带解了开来,内裤和西装裤一并脱了个干净。细瘦的大腿上顶着的白玉团子还不知道它接下来将会接受怎么样的灾难。
两瓣白嫩屁股明晃晃的就眼前,乖巧的搭在了他的大腿上,高高的撅着。光滑的像豆腐的软肉使沈之源舍不得直接开始教训,大手握住了左半边的臀瓣,不轻不重的揉捏了几下。枫濛羞的不敢抬头,只能把脑袋埋进了沙发里,随着身后像面团一样被揉捏,忍不住的哼出了几声呻吟。
就在枫濛羞涩的脖颈红成了一片,都快要煮熟时,突如其来在他身后炸裂开来的疼痛让他叫出了声。随后,没有了刚刚的调情和温柔,巴掌如同钢板一样左右交替砸在了圆润的肉丘上,下手又快又狠,没有一点停顿。
圆乎乎的包子被巴掌扇的左右颤动,有弹性的被压扁又弹起,在空气中无助的叫嚣着疼痛。夹杂着怒气的巴掌力量非凡,每一下都在臀肉上留下了一个明显的掌印,细长有力的手指像鞭子一样抽上了臀侧,而浑厚温暖的掌心则是完全的包裹住了浑圆丰腴的肉球。没有留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巴掌如同雨点一样的砸落了下来,枫濛像是粘板上活泼乱跳的鱼,就算疼的双手在沙发上胡乱的锤打,身后责罚的速度也没有任何停顿。
在这不算大的办公室里回响着手心扇打着肉的声音,提醒着他自己身后正在迅速的被染色,很快就要变成了一种令他无法承受的颜色,枫濛突然想起来了几个月前在调教室里的场景,一时间有些慌张。
有些人温驯的性格会给你产生一种错觉,从而以为他们没有底线,在他的地盘上来往自如。很显然的,看着沈之源刚刚黑的像锅底的脸,他似乎是误入了他的禁区。六个月里沉浸在似水的柔情里,只有在这个时刻,某个人才想起来这个人曾经是调教师,既有能够做到心狠手辣,绝不留情,也能够做到让人哭喊连连,痛哭求饶。
他开始有点怕了。
身后的巴掌在他胡思乱想的这一段时间又加了几分力,沈之源高高的扬起手,重重落下巴掌,丝毫不留余力的把疼痛和怒火完完整整的传达给了自己腿上搭着的小屁股。逐渐发红的臀肉开始不安分的上下左右摆动,巴掌带来呼之欲出的麻刺感在不断的击打下累积成了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巨痛,徘徊着久久无法散去。再他缓过来之前,狠戾的巴掌又重重的扇打上了挺俏的肉丘。
疼痛到了一个临界点,枫濛终于忍不住的掉下了眼泪,带着哭腔的踢蹬着腿喊着。
“之,之源….慢,慢一点,啊呜呜呜!”
白白嫩嫩,浑圆的小屁股本来看上去就很不耐痛。现在被掴打的通红,像烤熟的苹果,承受的那个人早就受不住了。忽略了他的哭求,力道不减的巴掌由下至上的削在了臀峰,须臾在通红的臀肉上留下了一块薄薄肿起的掌印。而随后的巴掌也迅速的将其他没有肿的地方给补上了一样的肿度,在臀面上铺开了连绵一片的肿胀。
“呜哇啊啊!疼…..” 小可怜儿泪眼汪汪的痛叫出声,更加厉害的扑棱着身体,妄图将自己可怜的屁股从疾风骤雨一样的责打中挣脱开来。然而红肿的屁股还是一次次的迎上了严厉的铁砂掌。
“呜,呜…..之源,我知道错了!别打了……” 抽噎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办公室,他也顾不上丢不丢人,门外会不会有人听到了,只是一股脑的哭。衬衫上摆被推了上去,露出如凝脂一般的背部皮肤,还露着隐隐约约的腰窝,沈之源终于将巴掌停了下来,把结实有力的小臂架在了他的大腿上。
“错哪儿了?” 沈之源转了转手腕,缓解了一下刚刚用力过猛而导致的的手腕僵硬。
“是我让你失去了那块地,是我的错,对不起……” 再也忍受不了这种鬼打墙的自责,沈之源怒火滔天的用手掌扼制住了他的背,手上用着最大的力气的抽打着臀峰,很快红肿的肉球上就浮起了零星血点。
“之源呜哇啊啊—— 不打了不打了!……之源呜呜呜!” 枫濛泪声俱下的痛哭着,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恐惧,臀肉烫手的简直快要冒烟,眼看身后的人没有要停的意思,他打着哭嗝的叫喊着,“我,我真的不知道了!呜呜…..之源你,你跟我说,我一定改呜呜….”
听到这里,沈之源无奈的把责打停了下来。要他更深一层的反思是不太可能了,再打下去,打到聚会结束他都不可能知道。他揽过少年的腰肢,看着白嫩的小脸蛋哭的乱七八糟,而他也泪眼婆娑的望着自己,急切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我打你不是因为那块地。是因为你明明知道那个男人会伤害你,你还跟着他走。为什么?” 他用指腹蹭去了他的泪水,看着他吸着鼻子抽噎,耐心的解释。
“因,因为,他说,如果我不跟他走,他就要曝光你….还有告你非法抢他的伴侣……” 少年一抽一抽的哭,肩头无助的抽动着。沈之源听到这里,心里软了几分,把人搂的更紧,在他额头上留下了几个安抚性的吻。
“曝光我什么?”
“他,他说你洗钱…….” 枫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才想起其中不对劲之处。如果因为那个男人说之源洗钱,自己害怕他被曝光,而屈从,那不就是相信了这件事才会感到慌张吗?“之,之源,你听我说,我,我不是相信了你洗钱,我就是怕……” 他着急的解释着,接着小脑袋就被大手给按到了怀里。
“我知道。” 沉稳有力的声音如同定心丸,让少年一下就放松了下来,软乎乎的窝在他的怀里。
“只不过,当下你应该还是求助的。不要让他签着你的鼻子走啊,小傻瓜。会场那么多人,他又不是把你拉到无人的角落里威胁。机灵一点,这种人你越听他的话,他就越来劲。听懂了吗,嗯?” 他揉着暖暖的小脑袋,抿了一下嘴。
“我当下害怕…..” 听见怀里人的回应,他继续安抚着。“不怕,你不会再碰见他了。”
两个人就这么温情脉脉了一阵子,片刻后沈之源才发声。“不过,在你决定走的当下,你是真的决定就这么不告而别吗?” 看见小孩猛的抬头,纠结的神情似乎是要对此表达肯定。“让我回到会场时,再也找不到你,然后某天听见你被他家暴的半死不活?”
“不,不是的…….” 少年低着头,不敢看他。他似乎懂了之源的怒气是从哪里来的了,而他对此也哑口无言,只能无力的否认。
12.
“小濛,起来,去拿那个柜子第一层里的东西给我。” 沈之源吻了一下逐渐停止哭声的少年,温柔了抬了抬下巴示意方向。枫濛看着他的神情,以为责罚结束了,便翻下他的腿,一瘸一拐的缓慢走到了柜子前。
直到他打开了柜子,看见了叠满文具的盒子里最明显的一只竹尺。他很想假装那里什么都没有,但是就凭刚刚签合同时找文具用品的熟悉度来看,他不可能不知道这里有一只尺子。
“小濛。” 同样的语气,同样的话,在答案揭晓后却让少年眼眶带泪的抖了一下肩膀。
他把尺子拿了起来,一步一蹭的走回了沙发前。但是他还是没有勇气再让身后继续遭受疼痛了,他可怜兮兮的把竹尺藏到了身后,摇着头,吸了吸鼻子。刚刚快要收起来的哭腔又冒了出来,听上去有些凄惨。
“怎,怎么还要打……之源我真的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放过我这次好不好…..”
沈之源慢条斯理的卷起了袖子,露出了小臂上流畅的肌肉线条。尽管嘴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像哄孩子一样,还是给枫濛带来了不小的危机感。他把手绕到了少年身后,快速的把竹尺子抽了出来,拿到了自己的手上。
沈之源低声笑了一下,然后把小不点揪回了自己腿上。他用手揉捏着高肿的臀肉,引来几声害怕的哭泣, “挨完这一顿竹尺,就放过。” 听见他没有说数目,枫濛哀哀戚戚的看着他,但是这个时候像兔子一样的无辜眼神并没有起到作用。
尺子横着抽打上了通红肿胀的臀肉,啪的一声脆响,惹得枫濛狠狠的抬了一下屁股,呜哇一声痛哭出声。不得不说,做了一年多的调教师,收拾人技术是真的到位。竹尺把臀肉翻炒成了很均匀的高高肿起,一点没有淤青发紫。疼痛均匀的铺在了有弹性的软肉上,下手的力道恰到好处,能够在累积的疼痛上达到让这个脆皮的小兔子痛彻心扉的效果,又不会真正摧残到这个可怜的屁股。
挨了过百下的巴掌,几十下的竹板,两团软肉都没有失去半点弹性,只是越发的肿胀,像发酵的面包。就算被前夫拳打脚踢时,都没有这种疼来的难熬。就算再迟钝,枫濛也知道他不会像那个人一样粗暴的对待自己,这种“惩罚”是带着温情爱意的,可是就是真的好疼啊……
巨痛之下,晕乎乎的小脑袋重重的抵在了软软的床垫上,彷佛这样就能够暂时麻木脑子跟屁股之间链接的几百条神经。
“再让我看到一次你拿头锤床,” 很明显的沈之源不是很满意他这种行为,竹尺重重的抽在了臀腿,低声训斥道,“就再挨一顿巴掌。” 而可怜兮兮的少年连求饶的话都不会说了,只顾着哭,从鼻腔里发出来的嘤嘤呜呜听起来像是被捕猎的幼犬的悲鸣。
他不知道竹尺是什么时候停的。身后两瓣屁股被仔仔细细的教训过了一顿,没有一个地方不是肿的,连臀缝都有点遭殃,但是又没有一点淤血肿块,看上去甚至有些令人浮想联翩。被抱起来的时候,他呜的一声缩进了那个男人令人安心的怀里,任由他给自己按揉着肿胀的像馒头的屁股。
“小濛,以后就一直跟我住,好吗?我想照顾你。” 同样的一句话,历经了六个多月的沉淀,沈之源再次试探性的说了出来。“如果你还没办法接受没关系,就把我当作一个想要帮助你的哥哥吧……” 说着说着,毫无防备的就收到了一个热情,毫无保留的吻。他随即把自己投入进去,扶着少年的后脑勺,深深的吻着。
“好。” 两人分开后,枫濛喘着气的说着。
兵器大炮打不开的心门,往往能在温柔乡里缴械投降。
柔情蜜意一番后,被这样面对面的抱着,身体上有任何反应一览无遗。沈之源揉着他屁股的手蹭到了一点湿意,他用两指指腹按揉上了两个臀瓣间粉嫩的花穴,稍微收缩的穴口被溢出来的透明液体浸透的油亮。
“怎么就湿了?” 沈之源侧头探到了枫濛耳旁厮磨,用犬齿轻轻的磨蹭着厚实软嫩的耳垂。
在办公室里做这档事,实在不够绅士。
他也很想做个绅士,但是他已经当太久了。
跟一个他心仪的Omega,同居六个月都没有任何动作的他认为如果哪天被大姐赶出家门,自己可以吃斋念佛去了。定力绝对不输那些老和尚。
现在好不容易眼前的小兔子接受他了,那肯定得把过去六个月所忍着的给补回来。哪怕他平时的性格再温和,在床事上,理智早就被刻在Alpha骨子里,融在血里的野性粗暴给消磨殆尽了。
他皱着眉,一次又一次的亲吻吸吮着小人儿的脖颈,一路往下亲,直到双唇含住了挺立的小茱萸。身上搂着的小人儿脖颈逐渐散发出浓烈的信息素,一股淳厚的奶香味在沈之源的鼻尖打转,像是炼乳一般的甜蜜味道。
配上房间里浓浓的奶香味,他搂住人的一只手抱的更紧,小臂上肌肉线条明显 ,收紧了怀抱,肌肉鼓了起来,散发浓烈的男性荷尔蒙。少年像是要贴到自己身上,他用舌尖在茱萸上打转,听着身上的人因为情欲而被逼出来的呻吟,坏心的嘬了一下通红的奶头,像是能从这里吸出奶水一样。
他把身上的领带左右扯了开来,梳的整齐的头发也被弄乱了。平时温和的样貌镀上了一层欲望,多了几分疯狂。
“不…..不要……” 枫濛抽噎着,身子却很老实的越贴越紧。衬衫已经被沈之源给扯了开来,诱人的身体贴在了他的胸膛上,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心跳。
“不要什么?” 说着,他感觉到自己抚摸着穴口的手已经被肠液给浸透了,便两只手指钻入了敞开的私密处。
对于自己的尺寸,他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所以他好心的给小兔子的身后细细的做了扩张,两只手指在进入后慢慢的打开,呈剪刀状,将穴口撑开,粉嫩的穴口里透出了鲜红色的软肉。
“可,可以了…..之源你进来吧…..” 某个刚刚还说着不要的人开始急不可耐的磨蹭着,细瘦的腰肢扭摆着。
沈之源如他所愿,把人抱了起来,转个身就把人放到了沙发上。他掰开了他的一条腿,湿粘的后穴门户大开,彷佛饥渴需要有人去填饱他。他拉下了碍事的裤子,忍耐已久的凶器就从里面弹了出来。
哪怕做了心理准备,当枫濛看到沈之源的下半身的时候,刚刚失神的眼眸一下清醒了,“等,等一下,之源,这,这会撑坏的吧…..” 某个人瑟瑟发抖的指着那个尺寸过于惊人的东西,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沈之源没有再说话,双手环抱着他的腰,将阳具的头部抵上了穴口。的确视觉上看上去,紧闭着的穴口面对如此庞大的物体,看似真的要被用坏了。然而当沈之源缓慢的把硕大的阳具顶入的时候,被扩张过了的穴口还是很顺利的接纳了它,被撑到了极限的成了个圆形。
枫濛紧紧的抓着沙发皮革,每当他往内深入一分,他就忍不住的喘气。沈之源一边亲吻着他的额头,脸颊,一边哄着,“做的很好,小濛做得很好。” 直到整根没入后,他开始缓慢的动了起来,而太久没有过性事的枫濛嘴里哼哼唧唧,似乎是有些受不住。“疼,疼…..慢点…..” 沈之源也慢了下来,直到少年嘴里的哼哼从痛苦转成了情欲,他才敢开始大胆的冲顶。
随着情欲的高涨,穴口和阳具的链接处变得更加润滑,房间里充斥着水声。他往后弓起了腰,硕大的阴茎几乎快全数的从紧紧吸着的小嘴抽出来时,又狠狠的冲了进去,猛烈的撞击在敏感的点上。枫濛仰着头,随着冲撞越来越猛烈,视线也越来越朦胧,他不住的叫唤呻吟着,白白胖胖的小腿肚却在男人的宽厚的背脊上磨蹭的越来越厉害,勾的越来越紧,惹得沈之源一个机灵。
他总形容枫濛像兔子是有原因的,他想。
不只长相像,吃相像,甚至在床上跟兔子都惊人的相似 —— 被操的迷迷糊糊,身后的穴口都被自己操肿了还黏黏腻腻的抱着自己,跟发情的兔子实在是过于相似了。
深深的为这幅白嫩柔软的身子着迷,沈之源像是永远没办法满足一样的吸着,吻着颤抖哭泣的人儿,在他身上各处都留下了自己的记号。沈之源把人翻来覆去的操弄,四指握着他的腰,身下的那张小嘴被操的合都合不拢,吞吞吐吐着挺立的凶器,精液被反复的带出来,又随着阳具的进入回到了肠道里。
而前面也没闲着,枫濛的手被拷在了沙发顶端,然而前面的马眼里细细的直吐出浓浊的液体,直到再也忍受不住的喷射出一股白液。反反复复了几次,枫濛充满情欲的眼神里失了焦,上下眼皮都在打颤。
沈之源看着被大开大合干的意识模糊的人,心里不禁有些自责,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便打算退了出来,带人回家冲洗。
万万没想到他听到的却是那个人的一声嘤咛。“之源,之源,你别拿走…….下面….还想要…..“ 看着他眼角带泪,脸颊泛红,看上去美的令人想狠狠蹂躏,沈之源不由得感叹一番,然后又将吻落在了眼角,舔舐掉他的泪水。
“小濛你太淫荡了…..”
他狠狠的把凶器掼进了被操开了的小穴,一下子顶的枫濛往上弹了一下。被这种来势汹汹的撞击给吓得暂停了呼吸,小人儿眼眶里裹着眼泪的往上爬,但是直接被强硬的抓着大腿内侧拖回了原位。小人儿浑身的粉粉嫩嫩的,从脖颈一下就没有一个地方不敏感,现在浑身都是被吸吮出来的红点,他忍不住的抱住了眼前的男人。”慢点,慢点……之源你慢点呜呜…..”
然而从他刚刚那句话说出口后,他就不可能再掌握这次性事的疯狂程度了。弱不禁风的腰被反折,狠狠的钉在了沙发上,红红肿肿的两瓣屁股中间的隐秘处被操弄的泥泞一片,肉眼可见的颤抖着。沙发被狂野的撞击砰砰的响,小人儿连声告饶,“不,不行了之源…..” 呻吟里带着几分软糯,脸上又看着无辜可怜的不行。
理智短线的某人感觉到自己脖颈一阵瘙痒,回神一看,才看见那个人用小小的舌头舔着自己的侧颈。“轻一点好不好…..嗯?轻一点….”
真是要疯了…..
一番云雨里,柔情爱意像是窗外淅淅沥沥的绵绵细雨,将两人包裹着,浑身浸透了对彼此的浓烈情感。
后来他们只能等到聚会完全结束,人都散了后,沈之源才敢打横抱着浑身无力的枫濛走出门去。
如同火山爆发,隐藏过久的心意让他们失去了理智,极速开车回到家里,就又热情的脱了干净,又一次的滚上了床。
“小濛,我爱你。” 一次又一次,随着下身的顶撞,他彷佛想将这句话钉入他的脑海里,心里。
13.
直到很久之后,在一次欢畅淋漓的床事间,在猛烈的攻势和柔情似水的亲吻下,沈之源终于从被亲的头晕目眩,双腿发软的求饶着的枫嘴里听到了他当初许下的愿望。
“天父啊,如果你能听到我这个小小的生日愿望,就请你让我以后都能像现在一样幸福吧。”
沈之源揽着怀里睡过去的人儿,心里想着,天父有没有听到他不知道。
但是这个愿望,他能够达成。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