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类拟人】犬齿

⚠️ 写文的小号的【犬类拟人】系列文有大量【训诫】和【Spanking】的内容。

主线内容会包含耽美,但是主要的题材还是以【训诫】和【Spanking】为主。

如果不知道Spanking是什么意思的话,请自行Google / 百度 / 搜寻。在阅读此系列文之前,确认自己可以接受这些内容才开始阅读。

在不伤害到别人的前提下,性癖是自由的。我不想接受任何人的指指点点,也希望大家可以给予彼此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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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类拟人】世界观
【犬类拟人】人物设定

时间线:西元1898年

主人:21岁
阿布:11岁

字数:9k+

🍬 是抽奖时@纳多 点的梗,说最近看虐文看多了想看糖www
🎵 此篇有主人高光时刻 ✔️
这篇单纯就是主布的甜甜回忆!一个又想要帮助主人,又有点别扭,结果反而还被坏人反咬一口,主人对自己不得已的隐瞒也表现的有点疲惫,自己会不会让主人失望了呢….
后来查清了真相的主人在处置家里的坏人后,就赶紧上街找他家委屈的小黑团子了。他会在哪里呢?

1.

又是一个明媚的下午,夏天热烈的阳光从大片的落地窗照了进来,点亮了整个房间。你揉了揉眼睛,把落到额头前面的碎发往后一拨,重新定睛在眼前的这份文件上。

这是你前两天留给阿布的作业,让他在读完一本简略的文学作品后给自己写一篇心得。

从他这几个月来的学习,你可以感觉得到他非常的努力,很多时候都要你去他的房间把灯给灭了他才肯睡觉。进步也是有目共睹的,尽管他的词汇量说不上是多么高级,但是能写出完整的文章了,写字也不再歪歪斜斜了。

然而,毕竟小时候在多个主人家兜兜转转,并没有受到多好的教育。而训练营又是个只管喂食,只管身强体壮却不管知识培育的地方,令他作为十一岁的男孩缺少了很多该有的基础认知。

但是又能怎么办呢,你捏了捏眉心的想着,只能自己手把手带着教了。作为一个曾经想投身文坛的热血少年,你想到自己小时候惨不忍睹的字体和错误百出的文章,忍不住笑出来。

你相信,只要给予时间,没有什么是这个孩子做不到的。

看着看着,你把带着红色墨水的钢笔轻轻的落在了纸上,轻薄的纸微微一晃动,上面就又多出了一个红圈。

随着纸上的红圈越来越多,你皱起了眉。“这个字不是前几天刚刚教过吗,怎么连续错了那么多次。” 你嘀咕着,把前几页又翻过来看,才发现这个词他可能是没学懂,不仅拼写从头错到尾,表达上也有些错乱。

你脑子里浮现出前几天教他时,再三跟他确认有没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他乖顺的点头的样子。你似乎当下就能够感应到他的心理想法。那小孩估计又是害怕麻烦自己,所以硬撑着说自己懂了。

想到他坐在书桌前,看着眼前的字感到陌生又不太会用,苦恼的翻着字典,硬着头皮写下去的小模样,你又无奈又心疼。

你拿着笔,敲了敲桌面。听到门外敲在地面拐杖声,和拖沓的脚步声令你瞬间就听出了那是谁。

“阿布,进来我房间。” 果然,门外的脚步声停住了。男孩应了一声,转身就推开了你的门。刚刚十一岁的男孩声音还是显得稚嫩,然而却总有着不符合他年龄的沉稳。“主人。”

你朝他勾了勾手,让他靠近点儿。他拄着拐杖,身子有些不稳的朝你走来,你有些心疼,下意识想要去扶他,却又想到这是复健的必经之路,才暗暗的把手收了回来。他总不可能一辈子靠你扶着。

小孩走近后,当他看到你手上的文件时,本来就站的笔直的他瞬间身子紧绷,眼神有些忐忑不安的直往那几页纸上飘。

你当然是看到了他的神情。你让他靠在了书桌上,並裹住了他略显冰凉的手。“放松一点,我不是来骂你的。” 你无奈的笑叹了一口气,尽量的让他不要感到那么紧张。

“这几个字,我是不是教过你?” 你把纸张提了起来,拿着笔点了点纸上显目的红圈。阿布似乎是预料到了自己会在那里犯错,有些羞愧的点了点头。“是。主人教过我了。”

看着他的神情,你更加笃定你内心的想法。“那为什么错?” 你看着他低着头,似乎有些不敢直视你,便放柔了声音。“阿布,抬头看我。”

“主人对不起。” 你看着他灰黑色的瞳孔包裹着一层自责,心里更加隐隐作痛。但是该说的还是得说,只是得好好想要怎么说。

毕竟他的成长环境跟一般人不同,又是作为Servant的身份,心理包袱绝不是一个十一岁的男孩可以承受的,所以对待他,你只能再三的,轻柔的安抚他那颗不安脆弱的心。

“我不是因为你错了区区这几个字来找你,而是我记得当天我跟你再三确认有没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都跟我说没有问题。中间给了两天的时间,你似乎也没有来问我。你是不懂这个字的拼写,如何使用,还是仅仅是因为粗心?”

想当然尔,他只是哑口无言的低头听训,眉头皱的更紧,脸上十分的不知所措。你把他想要收紧的手给握住,並把卷曲的手指一个个掰开,牢牢的握住。“听着,不要因为这几个字的错误而感到气馁。我只是想知道你学习的方式和态度。”

感觉到他渐渐的松了一口气,你才继续说下去。“有不懂的,可以尽管来问。虽然我做不到时时刻刻都在办公室里,但是只要是你来找我,我基本上都会在。” 他慎重的点了点头,再次把眼神飘向了那叠纸。“主人,那,那我这次写的还可以吗?” 他有些怯生生的提问,却又似乎满心期待你的些许赞赏。

“整体表达很通顺,想法也很好。进步很大。” 你诚实的给了他回馈,并很快的就看到了两盏灯在他眼眸里点亮。然而很快的他就把嘴边即将扬起来的笑容给收了起来,努力压抑着自己的神情。“但是错误,还是很多吧….?”

说到这,他看见你拿起了桌上的木尺,不禁咽了一下口水。“粗心错还是有的。” 眼眸里闪过一丝失落,他看了你片刻,才诺诺的把手伸了出来。“不过已经进步很多了,就三项。”

说完,你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快速的把轻薄的木尺抽在他的掌心上。被你捂热的掌心遭受到了三下抽打,细密的刺麻流连在肌肤表面,不至于承受不住,但也的确给了一个警告提醒。

你看到他紧张的咬着下唇,又略施力道的把尺子落在了一片微红上。“再咬?” 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你的忌讳,这才赶紧把咬住下唇的牙齿松开。

你盯着看了他留下齿印的下唇几秒钟,发觉他的犬齿似乎又锐利了几分。“以后再咬嘴唇,就翻倍了。” 你沉声发出了警告,他也立刻摇了摇头保证,“不会了,不会了。”

刚刚打完,你用手轻轻的搓揉了一下几乎没有什么印子的掌心。他的手纤细骨感,又布满伤痕,被你的手一裹,显得更小了。想到他曾经经历的,你绝对不希望他再习惯性的一肩扛起所有的想法和包袱。所以你再三的跟他强调,“我说了,不论是学业上,还是生活上,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嗯?”

“好的,主人。” 他感觉到你掌心的温热,脸颊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有些红润,眼神飘忽不定。

2.

随着你跟他相处的日子久了,这种日常的小插曲也多了起来。他也逐渐的敞开心扉,愿意在睡前或者晚饭的时候跟你多说几句,而这样的进步是你最想看见的。

你其实真的不是很在意他能不能达到一个完美Servant的标准,你只是希望他能在你的庇护下开心的成长,仅此而已。

晚饭时,你看着他拿着桌上的面包啃,每一口都又慢又小,就跟他小心翼翼的性格一样,连吃个饭都总要试探半天。不过与此同时,你也注意到了他的犬齿不但没有收敛,反而越来越尖了。

突然,拿起新的一块面包的他似乎是咬到了什么,吃痛的松开了嘴,黑色耷拉着的耳朵也扇动了一下,嘴里的面包就这么掉回了盘里。

他有些不知所措,似乎觉得自己这个样子有些失礼,又重新要把面包塞回嘴里。“怎么了?” 你起身走到了他身边,仔细拿起了那一块面包端详,才发现面包里面细细密密的黑色小点,看上去像是没有完全磨碎的胡椒。

你意识到可能是仆人送晚餐上来时,不小心把你偏好口味的食物送到了他的面前,混进了一些辛辣的食物。你便赶紧把自己桌前的面包掰开来一看,发现是白面包后才送回他的面前。“吃这个吧,要冰水吗?”

他吃不了任何一点辛辣食物是你几个月前发现的。那时候有朋友给你送来了他近期刚从远方带回来的异国香料,你想着换换口味,便让富兰克把香料送到了厨房。

结果当晚你吃的津津有味的同时,你震惊的发现他摇摇欲坠,轻轻一碰他就整个人无力的倒在了地上,狂呕了起来。

自此之后你就很少再让厨房使用任何的香料了,连你偏好的所有辛辣食物全部撤掉,只留基本的胡椒粉给自己调味。结果没想到,今天一个疏忽让他再次沾到了香料。

他摇了摇头,“没关系的主人,不用冰水。” 然后又安静的啃吃起了白面包。尽管他说不用,你还是让管家准备了一些冰凉的果汁上来,就怕灼烧感还在他嘴里发酵,只是他不肯说而已。

你拿起了他刚刚咬过的面包,就要把它放到一旁。然而面包上的咬痕却吸引了你的注意力。

这个咬痕你昨天刚刚在家里女仆的手上见到过。

根据富兰克跟你的报告,最近仆人中常常在晚上的时候传来惊叫,说他们在黑暗里遭受了袭击,感觉自己的手脚被猛的咬了一口。一开始富兰克只是让她自行包裹,並说会查明袭击者。

然而就在几天内,又有数名女仆,男仆被袭击,咬的伤口大小不一,但是最明显的都是犬齿咬下去的地方特别深。

联想到最近报纸上有科学家指出,许多Servant在转化成人形后,虽然大部分会调整成跟人类一样的口味,但是还是有少数Servant无法习惯人类食物,热衷于食生肉,饮鲜血。这不禁令你有些担忧,但是与此同时又有些困惑。

如果阿布真的适应不了人类的食物,而需要肉食的话,为什么在当初你在桌上摆出培根鸡蛋的时候,一脸苍白惊恐的躲到自己身后呢?

你盯着他的样子,沉思了片刻。他注意到了你的眼神,很规矩的将手上的食物放了下来。“主人,怎么了?”

思考了片刻,你才缓缓的道出你的顾虑。“阿布,你这几个月来,这里的食物还吃的习惯吗?” 他似乎对你的问题感到很惊讶,睁大了眼镜后,连忙点了点头。“很习惯的,谢谢主人。”

看他的样子并不像在撒谎,而且他也不是一个善于撒谎的孩子,所以你也就没有再多问下去了。

3.

然而你的顾虑仅仅不到三天,就被证实了。

在众人的惊叫中,你冲出了大门,随着声音跑到了后花园一看,就看见家里的男仆坐在地上嚎叫。他的小腿被利齿凿穿,鲜血从皮肉上的口子里喷涌而出。

刚刚被众人拉开,正在龇牙的阿布转头一看到你,眼神里的凶狠和敌意立刻化成了一滩水,悄悄的在黑夜中蒸发殆尽。你看了他一眼,低声让他变回人形。

黑发少年立刻就站在了你的面前,低眉顺眼的看着地板,连尾巴也弱弱的垂了下来。你注意到了他手上並没有拐杖,便心里生疑。

男仆看见你出现后,跌跌撞撞的就要站起身来。“少,少爷。” 男仆看见你黑着的脸色,似乎也被吓到了,顿时间结结巴巴的。

“怎么回事?” 你拍了拍刚刚换上的睡衣,把刚刚在后花园里蹭到的树叶和尘土给拍了下来。

男仆看见你看向阿布的眼神少了几分平时的柔情,立刻大声的控诉,“少爷,您的这位Servant已经无故攻击我们很多次了,我实在是忍不住,才想着制伏他,明早再跟您汇报。”

你想着之前几次女仆身上多出来的咬痕,也的确是心里感到奇怪,便转头看向那位快要消失在黑夜里的少年。“阿布?” 他听到你叫他,立刻抬起了头,然而欲言又止,张开嘴后又无声的闭上了嘴。

“我要你对我绝对的坦诚,布兰德利。” 你把他揽到身边,由上而下的盯着他不放。好几次他想要转头把视线移开,都被你低声呵斥的不得不转回来。

看着他不愿意说,你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想说,就先回屋里吧。去我的房间,我要跟你谈谈。” 就在他听话的转身要离开时,刚刚被袭击的男仆又瘫坐下了,还没有包扎好的伤口看上去确实触目惊心。

“少爷,我服侍您很久了,知道您喜爱动物。但是恕我直言,将他留在身边只会是个祸害。” 那位男仆瘫倒在地上,任由旁人帮他包扎,继续义正言辞的说着,“在这里一阵子了,却连自家人和敌人都分不清,这样的Servant,您觉得真的合适吗?”

刚刚说完,你就看见阿布化为原型,飞也似的冲向那个男仆,发狠了的就要咬住他的脖颈。男仆被吓的瞳孔缩小,脸色唰的一下白了几度。然而就在他即将一命呜呼的时候,你猛的控制住了阿布。

那是你第一次对他使用灵力。

你强硬的把动弹不得的阿布抱了起来,冷冷的看着其他吓呆的人,你轻声说了一句。“都先回去吧。富兰克,帮他包扎。”

4.

刚刚回到你的房间,你就把对他的控制松了开来。因为刚刚迅速扑向前的惯性,眼看他就要往前倒。虽然心里气愤,但是你不想对他造成没有必要的伤害,便扶住了他。

他刚刚变回人型,就夹着尾巴,像刚刚一样不敢看你。你坐到了床上,抱臂的看着他。“不想说实话的话,就别睡了。我陪你在这里耗着。” 你看着他直挺挺的站着,根本不像前几天一样需要扶着拐杖,感到被欺骗的内心腾的一股火熊熊燃烧。

“腿都好了?” 明明知道答案了,但是你还是在他无力的点头时,忍不住的想要发火。“腿都好了你拄着拐杖做什么呢!” 你大声的斥道,尽管内心有千百句话想要训斥,但是你最终还是强力的忍住,不让最伤人的话脱口而出。

“你就告诉我,前几天那几位女仆,是不是也是你咬的?” 你感觉自己的眉心像是被扭在了一起,不禁烦躁的按揉着。

“是。” 听到他简洁明了的回答,你更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为什么!?” 话音刚落,房间里又恢复了寂静。

你想起了小时候,如果父亲问你话,你不即时回答,肯定是不可能像他一样还能平安的站在原地的。

看着他无神的眼眸,你极度的不想用暴力手段逼他说话,但是又焦躁无比。

思虑片刻,你终究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强硬的去对待他,只能深深的把所有的无奈和烦躁化作一股闷气从胸腔吐出,“你去睡吧。不愿意说,就算了。”

他看见你的样子,这才怯怯的要开口,但是还是被你挥手给送出了门。“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累了。”

5.

从那天之后,他似乎消失了。但是又总是会在需要出现的时候,魂不守舍的出现在你面前。除了三餐时间和睡前他会准时出现以外,他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连喊他都不会有半个反应。

你拿着手上依旧准时送达你桌上的作业,上面的字迹也不知道是垫在哪里写的,又恢复了以往歪七扭八的样子,头痛的按了按额头。

”富兰克,阿布人呢?“ 地板上传来的不再是拖沓的脚步声,和拐杖敲在地板上的沉重,而是皮鞋稳健的踏在地上的声音。这不禁令你感到有些失望。

“少爷,布兰德利似乎是出门了。我们并没有找到他。” 管家欠身表达自己办事不力的歉意,你挥了挥手表示无碍。“他……晚上会回来就好。”

管家看着你失落的神情,却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安静的乔了一下挂在鼻梁上的镜片。毕竟从他服侍你的父亲开始,他似乎就从来没有在你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过了片刻,你意识到他还在房间里,便重新从文件里抬头起来,“富兰克,有什么事吗?”

沉稳的老人这时才从怀里掏出了一份有些破旧的文件,递到了你的面前。“少爷,这是近期仆人开支的账目,我认为有些古怪,请您过目。”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无奈的挠了挠头,这才把文件接了过来。哪怕心里再焦虑烦躁,你也知道这些事只能自己面对。

既然父亲把州长这个位子传给了自己,那么这个位子就得坐稳了。一翻开来前几页,你就发现了富兰克所说的古怪。

仆人们的开支远远超过你拨给仆人们的预算,尤其是账目上面多了几项模糊不清的记录,而落笔签字的字迹细看之下,有规律,却又不太相像。

例如六月十三日这天的款项,签名字迹龙飞凤舞,而过了几天的款项又再次出现了这样的字迹,却换上了不同的名字。而有些签名字迹规矩方正,又在几天后稍微朝左偏移,M和N两个字母都做了些变化,看得出来持笔人的用心。

然而这样的现象并不是查不出来,只是不够明显到让人一眼就能看破而已。你接连翻了好几页,才发现过去三个月里厚厚的账目都是这个模样,显然是有组织性的欺瞒,挪用公款。

“富兰克,四点钟把所有仆人都召集到大厅里。我有话要说。” 富兰克看着你的眼神凌厉了起来,当下了然要发生什么事了,便遵从了你的意思,回到仆人楼里安排去了。

6.

“今天让大家到大厅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最近首都发布下来了一条新的法规拟案,仆人的薪资不再由我个人来决定,而是有了一个新的薪资标准。如果希望将薪资按照新标准发放的人,可以签一下这份文件;如果希望薪资保持原样的,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你正襟危坐的靠在了沙发上,宣布了这则“新闻”。话音刚落,你就看着后院里几十个仆人窸窸窣窣的议论着。

你自认从父亲退休后从来没有亏待他们,薪资甚至可以说是其他仆人的两倍有余。然而也许是自己过于纵容,也或许是自己过于年轻,总有贪婪肮脏的双手朝不该伸的地方伸。

“少爷,新的薪资标准是多少啊?” 你抬眼一看,发现提问的是前几天被阿布袭击的男仆。

“新的薪资标准还没拟定下来,但是大约是一般仆人薪资的一点五倍。” 刚刚说完,你就看见地面上有几双躁动的脚,而那其中,就有几双因为被咬过而包扎着纱布的细腿。

你把文件放到了桌上,转身背向了他们。“不用在意我的看法,想签的人就签吧。少数服从多数,你们可以匿名签。我只是要看有多少个人签而已。”

随后,身后就有脚步声和小声的谈论响起,你朝站在他们身后的富兰克点了点头,闭上了眼。

大约十分钟后,身后的声音安静了下来,你才再次转过身。你拿起了桌上的文件,四十个人里面有大约二十三个人签署了文件。你满意的点了点头,拿起了文件宣布了州长府里新的薪资标准。

然而刚刚宣布完,众人失色的看着你,困惑且慌张道,“少爷,您不是说薪资是一般仆人的一点五倍吗?怎么还少了?” 几个女仆尖声提问,甚至带了点抗议的情绪。

“我是说一点五倍啊。” 你拿起了手上的文件开始查看字迹,尽管每个签字都是匿名的,但是没有了刻意伪装的必要,每个仆人的签名都变得清晰可辨识。

你再次抬起头,结果了富兰克适时递过来的名单,那是他在每个人签名时记下的,为了辨识谁的字迹跟账单上的最吻合。

“只不过,要是你们意识到你们的薪资已经是一般仆人的两倍就好了。” 你轻声笑了笑,把旧账本从怀里掏出。像是对待精品一样,你不疾不徐的把富兰克的名单,破旧的账本,以及刚刚签署了文件里单独拎出来的四张纸,平摆在了桌上。

“玛丽亚,乔安娜,保罗,苏珊。” 你微笑着的看着他们瑟瑟发抖的身子,心里被一股畅快感给填满。

“你们谁来提醒我一下,挪用公款是什么罪名?”

7.

其实你并不是很喜欢看到别人在你面前跪下的。

但是当时的情况下,面临着长达六七年的监禁以及当众鞭刑,四个吓得屁滚尿流的人当场就腿软的瘫倒在了地上。你让他们站起来,他们也不起。

“少爷,您听我们解释,我们是迫不得已——” 还没说完,他们无穷无尽的辩解就被你喊停了。

“我就问你们一句话。诚实回答的话,我可以考虑把这件事留在这个房间里。” 他们彷佛看到了一道来救赎他们的圣光,连忙点着头,像天上的神发誓他们绝无半点谎言。

“布兰德利为什么袭击你们?”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四个人面面相觑。过了半会儿,在你的凝视下,才支支吾吾的道出实情。

原来事发的那几晚,他们几个人翻墙而出,手上抱着利用公款而来的珠宝文物就要准备到清晨的市场上赶紧脱手,赚得现金。

已经做惯了这些肮脏事的人哪里想得到,他们看不起的,原本是个瘸子的Servant,竟然在近期恢复了,而且行踪像是鬼魅一样的神出鬼没。刚刚翻墙回来,就看见他凶神恶煞的紧盯着自己,朝他们龇牙。

原本他们觉得一直杜宾幼犬也没有什么,然而接二连三的被袭击之后,他们才发觉这个新来的Servant将会是对他们财富极大的威胁。

你听着他们的叙述,回想起了前几天的那个晚上。

当下让你气昏了头的场景现在看来,是那么的虚假的浮夸。作秀一般的牺牲自我,让你对这几个仆人产生怜悯之心之时,斥责了那个男孩的事实不由得让你心头一紧。

所谓的内忧外患就是形容此刻的情况了吧。有合法经营的训练营在外,一旦他们发现他们的实验成功了,便会如狼似虎的将阿布生吞活剥。而在你住的屋檐底下,竟还有人要排挤这个心思单纯的男孩。

你叹了一口气,几个刚刚叙述完全程的仆人充满着希望的眼神看着你,彷佛已经可以看到你的脸色恢复到平时的温和善良。

“少爷,这次是我们犯糊涂了,您再给我们…….” 为首的男仆乞求着,甚至可以说是卑微的哀求了。

“剩下的有什么话,” 你起身拔腿迈向门外,把账目和纸张都丢给了富兰克,“你们对法官说去吧。”

听着逐渐遥远,充满绝望的哭声,你充耳不闻的朝街上走去。

他会在哪里呢?

8.

你满怀着歉意的四处寻找,然而二十一州的范围的确不小,你只能希望他没有走远了。

哪怕知道睡前他就会回到家里,但是你还是阻挡不了自己火急火燎的想要找到他的内心。

而一个人急于寻求的宝藏,往往都在他的身边。

找了一个下午,看着夕阳西下,你有些沮丧的回到了州长府,想着今晚一定要去他的睡房里跟他好好谈一谈。

然而就在你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在后花园里打转时,你看见了花丛里露出了两只漆黑的耳朵。两只软趴趴的耳朵贴在了脑袋上,显得有些无助。

为了尽量不惊吓到他,你放轻了脚步,彷佛踩在棉花上一样的朝他靠近。

就在你离他还有五步时,化为人形的他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个少年,下意识的靠着动物本能就往回咬。而当他发现自己正要咬上你的手时,立刻急刹车的把身子缩回到了花丛旁边。

他看上去似乎有些郁闷,但是又无处发泄的乖乖的坐在了原地。然而动物的本能出卖了他的心思,他的耳朵和尾巴都不安分的摆动着,而他並没有察觉。

你将衬衫袖子解开,轻柔的捧起了他的脸,然后将布着青筋的手腕伸到了他的面前。

“咬吧。”

“如果这能让你感觉好一点的话。”

你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在短短的几秒内变换了几次,最终定格在了诧异,脸却又红的跟煮熟了一样。

你把整个人搂进怀里,将手掌覆在了他毛茸茸的脑袋的脑袋上揉了揉。他感受到了你的来意,难得一次没有挣扎的把脸埋进了你的颈窝。

你也坐到了草地上,将人又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把整个人裹在了充满愧疚的温暖臂弯里。

夕阳落在了他的身上,将他白色的衬衫染成了艳丽的橙色。

“对不起。” 你感觉到他的耳朵猛的一抖,挣扎着要起来,立刻又把他按回了原位。

“你再挣扎,我就当你不原谅我了。”

感受到怀里的人的一动不动,你发觉自己每一句话都得谨慎的说。“我不希望你当作这件事情没发生,因为我的确让你心里受伤了。” 你将人从怀里抱了起来,拨开他额头前的碎发,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我不是一个完美的主人。但是我会进步的,我会像你一样的努力,让我能够更理解你,跟你更有默契。” 你顺了顺他的发尾,又调皮的将他后脑勺的头发揉乱。

“无论如何,我都想让你知道,你是值得被信任,被尊重,被宠爱的。”

过了片刻,坐在你面前的少年抬起了头,大胆的回抱住了你,低声的说,“我知道了,主人。”

你拉着他,一同并肩的躺在了后花园的草皮上。伴着夏日的蝉鸣,空气随着日落而微凉了起来,月亮从云雾后慢慢出现,彷佛跟太阳约定好了在此时接力,你伸手把他拉了身旁。点灯人已经开始在不远处点起了城市夜晚的小太阳,跳动的小火苗,宛若靠在一起的心。

这时你才想起来,关于他腿的事。自从上次他跑去仆人楼一晚,着凉而被你训了一顿后,你便很担心他身体的情况,也担心他心里还闷着什么事。

“你不是一直很想要赶紧把腿治好,做我的Servant的吗?怎么腿好了也不跟我说?” 你转身,捏了捏他的鼻子。

他微微蹙眉的想了片刻,你心里倒吸了一口气,以为这又是他另一个你没有解开的心结。然而他的回答简单的出乎你意料。

“我就是想着……平日里装着我有腿伤的样子,他们对我的戒心不会那么重。晚上我才能抓到他们。”

你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将手指覆上了他的脸,揉捏了几把。“你的小脑袋里都装着这些东西,难怪上次作业里还会犯那些粗心错。”

他有些羞愧的挠了挠头,带着小孩子气的吐了一下舌。

“而且新交的作业也还犯了。” 你附加了一句,原本放松的他立刻紧绷了起来。

你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站了起来。“这次就算啦!我给你记着。” 他也扶着地面站了起来,你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内心充斥着愉悦。

“好了,回家吧。”

你拉着他的手,往灯火刚刚点明的房屋走去。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