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类拟人】浴血主仆

⚠️ 写文的小号的【犬类拟人】系列文有大量【训诫】和【Spanking】的内容。

主线内容会包含耽美,但是主要的题材还是以【训诫】和【Spanking】为主。

如果不知道Spanking是什么意思的话,请自行Google / 百度 / 搜寻。在阅读此系列文之前,确认自己可以接受这些内容才开始阅读。

在不伤害到别人的前提下,性癖是自由的。我不想接受任何人的指指点点,也希望大家可以给予彼此尊重。

可以点击下方链接参考设定:

【犬类拟人】世界观
【犬类拟人】人物设定

时间线:西元1909年

主人:32岁
阿布:22岁

字数:1w+

❤️ 主人视角
👅 享用阿布愉快~(?)
两人“日常出差”所碰到的一些小事情x 有人要暗杀主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自责的自己主动跟主人请罚的可爱阿布w 读者们可以收获一个自己请罚,然后又羞的通红的煮熟阿布w
(轻拍恶趣味什么的放在阿布身上好好吃w)

1.

你用留有滚烫血液余温的手掌轻柔的扣住他的脖颈,顺着滑如绸缎的黑色短毛往上抚弄,缓缓的抬起他窄长削瘦的下颚。

刚刚化为犬型而发挥了致命攻击力的他,此时灰黑澄澈的双眸反射着清晨照过来的光,全然顺服的任由你用指尖摩挲着他沾有血肉的利齿。

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在你的抚弄下逐渐放松下来,在刚刚泛起鱼肚白,一望无际的天空下,如同一抹不真实的剪影。

就算是艺术家,要画出如此优美的线条,也要修修补补吧。

你看着他不论是平日里,还是攻击时化为犬型都挺拔笔直的身型,内心暗暗的感叹着。

你抹了一把自己额头上的汗,将身后风衣的衣摆往后一拨就要坐下,想与他齐平高度。然而在你反应过来之前,身子却突然一轻。

你一回头,才发现熟悉的面孔出现了在你身旁,有力的将你托在了自己的双臂上。虽然有些讶异,但是你也没有推辞,任由他将自己打横抱着。

“主人,地面脏。” 你看了一眼铺满了粘稠白红液体,以及残肢断臂的地面,将注意力转回到了背上以及膝盖下方的温暖体温,轻笑了一声。“是挺脏。但是我也不是没碰过这些的人啊。”

他无声的抿了抿嘴唇,将你抱的更紧,转身就往前方走去。他的步伐平稳迅速,如同华尔兹一般的穿越了脚底下的一片猩红血色。你甚至都没有感觉到半分颠簸。

十来号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有些因为失血过多而已经停止了呼吸,而有些却还在挣扎。好几个人的五官被撕咬的模糊不清,半个头盖骨都从残破的皮肉下露了出来。

你看着他冷漠的眼神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又无声无息的收了回来,绕过那些死相触目惊心的人就往前走。

“这里离下一个小镇可有一段距离。你确定要这么把我抱过去吗?我可不是小姑娘啊。” 走了有一段路,哪怕全程简直跟躺在床铺上一样舒服,但是随着荒野的风被落在了身后,而窸窸窣窣的人声逐渐靠近,你轻推了他的肩膀。

他眼神定定往前看,像是没听到你说的话一样,然而片刻后又给了你一个让笑容僵在脸上的回答。

“您不重。”

这是重点吗?你强力的压抑着抽动了一下的脸颊,眼看着他木然的直往城镇的市中心走去,你连忙拍了拍他。

“行了,地不脏了,我自己能走。” 这似乎是他少有的几次违背你的意愿,揽住了你背部的手收的更紧,但是脚下的步伐却是转了个方向,走进了无人的小巷里。

哎,真的是长大了,话也不听了。

你用手背贴上了他的脸,是刚刚一场激战尽管在他身上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但是却令他的体温升高了几分。似乎正在跟自己内心斗争,钻牛角尖的小孩在你的触碰下才回过神来,将眼神投到了你的身上。

“既然坐在这个位置上,被人袭击也不是少见的事了。只是这次比较严重而已。吓到了吗?”

从刚刚开始就不发一句的人像是被揭露了什么秘密一样,头上立起的犬耳轻轻的颤动了一下。“没有吓到。但是,我没能保护好您。”

你将手掌转而覆上了他的脑袋,轻轻的拍了几下。他感觉到了你的动作,静悄悄的将头压低,方便你搓揉。

“放心,我命硬,没一番功夫,死不了。” 你正调侃着呢,就看见他的眼神突然凌厉了起来, 罕见的朝着你, 斩钉截铁的要把你盯穿。“主人,这种话不能乱讲。”

似乎每次只要是关于你的事,平时听话乖顺的猛犬就会恢复他的本色。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在这吗?而且我有你呢。” 你将他压低的脑袋揉了一番,将他刚刚打斗时都纹丝不动的发型揉乱,才心满意足的把手抽回。

幸亏是无人的小巷,所以当州州长被一路抱回家里这件事,才不会明天又登上哪家报纸的新闻版面。眼看你再怎么费口舌,这个人也没有要把你放下的意思,你也就作罢了,安心的享受着这项唯独你一人的“服务”。

他沾满血与泥的脸颊并没有让他沾染半分狼狈,反而平白增添了几分英勇野性。在家养惯了的小孩奔赴战场时,那就是释放出了一头猛兽,无人可挡。

你微微的合上眼皮,回味着刚刚杀人不眨眼的少年,眼底三分嗜血,七分疯狂可说是正中你的下怀。

2.

“姆兰多,在这里停吧。” 行驶了半天的马车终于到达了它的目的地,于是车夫在听见你的声音后,就把缰绳一收,“吁”的一声让健壮的马停下了脚步。在你身旁的人先行下了比平时还要高上几分的马车,侧身站在了门口,手心朝上的向你伸出了手。

你握住了被白色手套包裹住的大手,稳稳的踩在了地面上。荒郊野外的地面不如城市里平滑,尽管皮鞋的底面厚实,还是被凹凸不平的石头硌的不舒服。

你自认为并不会引起他注意的小表情还是被他尽收眼底,握着的掌心被稍微的收紧了几分。

“先生,那我就在这里等着,您慢走。” 敦厚老实的姆兰多在你的背后微微欠身,脸上堆满了笑容。

这一去估计要好几个小时,若是将他一个人放在这里,扰人的蚊虫不说,就怕太阳落下时,会有野生动物出没。

于是你将口袋里的钱包拿了出来,抽出了一叠钞票,就交到了他的手上。“不用等了,先去附近的小镇里休息一下吧。三个小时后再回来这里接我们就好。”

尽管不是自家仆人,但是这几个礼拜以来,从城里走到了距离几十公里以外的地方,一路走走停停,在不同地方奔波,再加上这一路出行的性质也比较“特殊”,多亏是有了一个尽职,令人放心的车夫,你们才能安心的办事。

对于踏实办事的人你向来不会亏待,他看着手上丰厚的酬劳,嘴角更是快咧到了耳根。“谢谢您!谢谢您!绝对准时到!” 他充满感激的朝你鞠了躬,连忙将钱尽数收到了有些破烂的裤子里。

你皱着眉看着他衣衫有些破烂,跟几个礼拜前跟他见面时的衣着得体,心想着他最近是不是有难处,但是开不了口,就又抽出了几张数额不小的钞票,手把手的交到了他的手上。

“这几个礼拜辛苦你了。再几天就回城里了,可别让你的妻儿看见你这个样子啊。不然还以为我亏待你了。去买几件衣服吧,钱不够,再跟我报销。”

说实话,你这几个礼拜以来给的数目,早就超过了一般车夫一年内从早到晚接单所能赚取的薪资了。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又拿得比别人高上几倍的酬劳,你也不是很理解他怎么就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

中年男人看着手上的钱财,愣了几秒后,感激涕零的连声道谢,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裤子上的破洞给遮了起来。

安排妥当后,你跟阿布就往森林的深处走去。

今天马车后面又要多一个人了,你想着。

3.

在这逐渐昏暗的天色下,要找到一个藏匿于树木里的房子并不是件简单的事。然而站在你身旁的也不是个简单的人,只要见过一面,他就能牢牢的记得那个人的身上的气味。

每个人的气味像是成为了他的一部分,只要这个人所到之处,都成为了无法磨灭的指路标。

于是原本要绕两个小时的路程,在他的指路下,不到半个小时就来到了一个低调奢华的别墅前面。

你放轻了脚步,几乎是无声无息的来到了门前。然而就如你所料,这才刚刚踏到门口,连门铃都没按,从门口探出的黑压压枪口就直接对准了自己。

你阻止了挡在你面前的人要把门踹破的动作,笑吟吟的应了声,并且又走近了几分,“这枪不便宜啊,拿来招待客人是不是太浪费了点。” 对方听到是你的声音,这才把枪收了起来,把门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

走进门后,你看着时刻警惕着的男人,很自然的就走上前去,将手搭上了他的肩。被你揽住的人浑身一个哆嗦,直接就要跳开,却被那个黑发的少年挡住了去路。

“离上次见面也不久,怎么就这么见外呢?” 说完,你就沿着那个人的下巴,将他脸上死白的陶瓷面具给揭了下来。

被揭开面具的人猛的挣扎就要把面具夺回来,却被站在他身旁的阿布一下踹了膝窝,尖头皮鞋抵在了那个人的小腿上,缓慢的往下压。

这样的动作终于让那个人惊慌的出了声,“莫里安,你这究竟是来打探消息,还是来刑求来了!”

你朝踩着那人小腿胫骨的少年挥了挥手, 示意他松开。你侧身就坐在了客厅长桌的主位上,手指抚过光滑冰冷的陶瓷面具,曲起手指轻轻的敲了敲。

“好一阵子没听见你这么有骨气的跟我说话了。脸上的伤,还疼吗?”

面具被扯下后,男人那一半被暗褐色疤痕覆盖的脸颊就曝露了出来,哪怕他的斗篷遮的再低都无法遮挡住那一块已经失去了表皮层的狰狞面部。

听到你的话,他沉默了一刻,才低声回复。“对不起,先生。”

你将面具在桌上放好,将它沿着餐桌边沿摆正,垂眼看着那个差点又忘了自己位置的朋友。

相识于年少,他曾经是你眼里不可多得的一道光。

当你在学院里将那个侮辱你已逝的母亲的人打的血肉模糊的时候,是他过来将失去理智的你拉开;

当你拒绝父亲对你的期望,离家出走时,是他常常跑到小木屋来帮助你;

当你刚刚继任州长时,当时你身旁的阿布还小,左右逢源,消息灵通的他就放下了手上的工作来给你当左右手,让你在政坛里站稳了位置。

尽管从小就知道他有些贪财的小毛病,但是基于对他的感激,你对他一直是包容的。哪怕他暗中从建设工程,海港交易里都捞了不少油水,你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再退一步没关系的,你总是这样告诉自己。

直到你二十五岁生日的那一天,热闹的晚会结束后,你将绷紧的领带卸下,有些微醺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然而还没开门,你就从门内听到了让你止住脚步的声音。他沦陷在情欲里的声音沙哑低沉,配合着娇柔的一个陌生女子发出的暧昧呻吟,正在那个历代州长办公的地方,翻云覆雨。

“彼得森,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那个女人的声音妩媚勾人,声音里却带了些许的慌乱。

你的手猛的抓住了门把,想冲进去吼他一两句,让他们要亲热滚出去亲热。

然而下一秒,你就在那两人湿润的热吻声中听见了让你浑身冰冷的话。

“没事,在自己家里,有什么过分的。”

“自己家?” 那个女人诧异的语气上扬,很快的又压低了声音。

“你再等等我,下个月,就能搬进来了……” 随着情欲达到了高潮,他低吼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自豪。

4.

你看着眼前的他,还跟当年那个英俊潇洒的公子哥有几分相像,但是当年被那只敏捷凶猛的杜宾撕下的一块脸皮,再也没有长出来过。

于是在听见他们云雨贪欢的两天后,你把所有的口供,被他扭曲过的信件,以及私人军火库的资料都一一像发牌一样的摔到了他面前。

作为被饶恕一命,以及保住家人性命的交换条件,他自愿的为你打探任何明面上不能触碰到的消息,再无隐瞒,並退居到深山里,跟政治圈,家庭断绝一切关系。

时过境迁,作为见不了光的影子,他也为你工作了六,七年。作为曾经的朋友,相互认识也有了十几年。

说实话,这一次带着政府指派的任务来造访他,你还是有些不舍的。但是听着他的语气,你内心的留恋就减少了几分。

你接受了他的道歉,将他扶起身来,给他拍了拍斗篷上的灰尘,然后就将椅子拉开,让他坐在了上面。

“最近从各处收集来的军火质量不错吧?光是看你刚刚拿来要招待我的枪,就价值不菲啊。” 坐在椅子上的他从头到尾眼神都不敢直视着你,只不过你也不是很想要看他那张破碎肮脏的脸就是了。

他似乎是没有料想到你会这么单刀直入,在你话都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就连忙解释,“我要收集军火做什么…..我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谁会给我军火呢。刚刚那只枪只是拿来护身而已,毕竟住在深山野林里住久了,总不能无声无息的被野狼叼走了。”

你若无其事的四处环顾了一下他房间里的布置,眼神定睛在了他背后墙上的鹿头标本,顿时有些反胃。

你回过神来,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面。“你可不是小人物啊。听你的语气,应该是找到靠山了吧?也是,给我工作了那么些年,你估计也累了。”

他听着你还揪着刚刚他那一句话不放,抿了抿嘴。你看着他想发作又不敢的表情,心里更是确定了他背后有人了。

“换个靠山没关系啊,当年那件事我也已经释然了。你不用担心我会怎么样。” 看着他眼里多了几分不敢置信,你把那个面具拿了起来,当作玩具一样的戴在了自己的脸上。

“不过,你的家人我可就没办法继续“保护”了。”

扑通一声,你听着他的膝盖再次回到了地面,才把面具摘了下来,将面具轻巧的放到了他的面前。“开个玩笑,那么紧张做什么,面具带上吧。我就直说了吧,今天是中央政府让我来找你的,他们怀疑你给最近崛起的反抗军提供军火了。”

你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把面具带上,轻笑了一声。“不过,我也是有私心的,毕竟朋友一场,而且你也为我工作了那么些年,把你交出去我也太吃亏了。”

你看着他躲藏在面具下的眼睛眯了一下,又睁了开来。“你只要现在诚实的告诉我,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

他的眼神变得越加困惑,于是你再三安抚了他。“既然当年你做了那样的事,我都没有对你怎么样,你也不用担心我现在会把你卖出去。” 说完,你把口袋里有备而来的几张照片掏了出来,诚恳的递到了他的手里。

你看着他面具底下的眼神因为看到自己的女儿们和妻子的照片,而湿润了眼眶,就又丢下了一张照片。

图片里是个妖艳美丽的女人,穿着华服的在摄影机前端庄的坐好。“就连她,我也照顾着。”

看到往日的情人,你听着他的声音逐渐哽咽,身体蜷缩起来的抱着那几张相片,就将站在不远处的黑发少年招了过来。

“说吧。” 你弯下了腰,将脸贴近了他眼前,直视着他。你在他光滑的陶瓷面具上看到了油灯的反射,也看到了他下颚流下来的泪水。

“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给他们提供军火。我为你工作都来不及了,怎么还会做这么危险,对你不利的事呢?” 听着他诚恳的答复,你接过阿布递过来的文件夹,里头夹了一张冲洗的更大张的相片。

那是你精心安排的杰作。

你暂时没有把相片拿出来,只是把文件夹在他眼前晃了晃。“是么。不过我听到的另一个说法似乎不一样。” 说完你就把文件夹丢到了他的面前。

场景跟几年前简直一模一样,他慌张的将文件夹捡了起来,一边将它打开,一边辩解。“那都是栽赃陷害……”

话刚说到一半,他就像看到死神一样,下意识的将手上烫手的照片丢了出去。

但是在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后,他一句话也不敢说的匍匐在地上。

你捡起了地上的照片,照片捕捉了反抗军里那个负责跟他接头的男人抱着他两个可爱的女儿,一手亲昵的牵着他的妻子,如同真的全家福一样的和谐。

5.

走出房子的时候,天还黑着。你看了看怀表,叹了一口气。竟然提早了一个小时办完事,你又交代了姆兰多三个小时后回来,眼下天色已经黑成一片,也不可能步行到附近小镇,只能等了。

刚刚在看到照片后而狂怒又无助的男人现在安安静静的被阿布提着,因为刚刚阿布的一记侧掌击在了脖颈而晕了过去。

他身上的斗篷沾染了一身的灰,看上去十分狼狈。你挥了挥手,身旁的人就像丢垃圾一样的松手,让人滑到了地上。

然而当你们走到森林路口的时候,却发现姆兰多已经在那里等候了。你有些讶异,脱口而出,“我不是让你先去休息了吗?” 而中年男人只是朴实的笑了笑,表示自己觉得丢下你们,单独一人去休息实在不妥,于是还是待在了路口。

你在心里对他的赞赏又多了几分,想着待会儿把这个人送到当地警局后,一定要好好犒赏一下这个尽职的车夫,或许以后还能长期的聘用他。

步上了回程的路,你的内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这一路以来顺着线索,捉捕了不少反抗军的核心成员,以及有所牵连的人。一开始你收到政府的调查名单,你看到他的名字,还诧异了几分,但是很快又冷静了下来。

反抗军的目标是人类,尤其是手握权力的达官贵族,作为权利顶端之一的州长,他带着仇恨去投奔反抗军,借此来报复你,就解释的通了。

对于反抗军的存在,你头一次感到如此复杂的情绪。

尽管你一向喜欢动物,并且一直坚持着人类和动物平等的一个理念,也因此暗暗的期待反抗军的作为能够改变些什么。

然而近期反抗军在境内为非作歹,滥杀无辜实在太多了,这已经打破了你所相信的和谐与平衡。

一些手握权利而胡作非为的人被反抗军攻击也就算了,你认为那还算是惩奸除恶。然而,当街上的无辜居民开始被咬伤,攻击,杀害时,你就坐不住了。

最终,你把政府几个月前就下达的命令翻出来看了。

政府要完全剿灭反抗军的意向非常明显,并且各州跟着行动,在各自领域里捕捉任何跟反抗军有关的人物。

你也因此而听到了很多误伤的案例,许多化为人形的动物仅仅是因为没有主人,在街上独自乱晃,就锒铛入狱了。

你隐隐约约的嗅到了战争的味道,在看似和平的日常生活背后,是风云诡谲的盘算和斗争。心中虽有大志,但是眼下没有任何一方的价值观能够让你支持。于是你只能暂求明哲保身,静观其变,用自己的方式去帮助人民大众和可怜的动物。

就在你深陷思绪里的时候,砰的一声,马车骤然停了下来。你从窗外看去,就发现窗外黑压压的一片,连一点光都没有。

你身旁时刻警惕着的人耳朵竖了起来,“主人,我下车看一下。” 然而就在阿布下车后,马车的又开始行走了起来,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你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可能丢下他不管的就往前走?你连忙转头就要叫停姆兰多,然而一抬头,才发现前座早就没人了。而刚刚因为一声枪响,被惊吓到的马正疾驰着往悬崖边奔去。

刚刚落地的人立刻就发现了危机,在马车还没有离他很远的时候,飞奔上前踩着马车的边框,猛的抓住了你的手。你翻身与他从马车一起跳下,才在马车坠崖前,有惊无险的落在了地面上。

而眼前,却是那个身材微胖,憨厚老实的姆兰多和本是晕厥了的彼得森站在了你的身前。他们身后带着十来号人,死死的盯着你们,彷佛像饿狼看到了香肉一样的凶狠。

“先生,您的确是好人,但是毕竟您给的钱还是有点不够用…..” 姆兰多似乎是看到了你身边沉下脸的人,来意极度不善,便懦弱的往后退了一步。

就在他往后退的时候,你看见了他破烂的口袋里,掉出了几颗骰子以及一副扑克牌。他们都有些老旧,看上去是被使用了很多次了。

看到地上的几样物品,你顿时理解了为什么他宁愿穿着破烂,也不愿意将钱花在衣着上。

赌徒的胃口是无底洞,他们追求着财富,沉迷在一次又一次的赌局,却从来没有时间和金钱来真正的提升自己的生活。

你以为你给了他别人好几倍的薪资能够让他满足,但是很显然的,他并没有。

荒野上没有藏身之处,只得跟他们硬拼。你看着彼得森将枪上膛,对准了你,嘴里念念叨叨,“我本来没有要治你于死地,是你先违背了诺言…..是你没有保护好我的家人….你在威胁我,我为你工作那么多年,你竟然威胁我…….” 而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人,看着领头的人有所动作,也将枪抬起。

然而他们不是很熟练的动作却是一下子就让你看穿了,他们跟彼得森不是一伙的。

至少,不是会为他卖命的一群人。

那群人握着枪的手都在微微的发颤,直到姆兰多回头朝他们猛力的挥了挥手,他们才急忙点了点头,两只手将枪握稳。

你在内心冷冷的笑了一声,怎么几年过去了,彼得森看人的眼光越来越差了。这连枪都拿不稳,还想刺杀?

此时此刻,在你身旁的人已经化成了一道黑影,在只有月光隐约可见的黑暗中, 如鬼似魅的将他们冲撞的措手不及。

胆子只有在赌博时才有用的一群人被看不清的利爪割裂了皮肤,撕拉一声响,甚至有人的手掌都被撕咬了下来,被猛的扑倒在了地上。

接连几个人倒地哀嚎,以极其诡异的姿势倒在了地上,某一部分的身体已经随着风声而断裂消失。

旁边的人吓的魂都没了大半,胡乱的将枪口朝空气中开着枪。

然而在一阵轰响后,也没能伤到他分毫。这还没真正攻击到你,他们就被那惊人的速度而吓得浪费了一堆子弹,几乎弹尽粮绝了。

“你们在干什么!” 彼得森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大吼一声企图平抚军心,然而那几个胆小鬼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了。

他们本来就是被雇来的,并不是他忠心的手下,并没有抱着要丢命的信念而来。然而还来不及逃,大部分都已经失去了性命。

没有看到阿布的攻击全过程的男人听着他们的声音,以为他们自乱阵脚,怒骂了一声没用的东西,转头就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而迎接他的是站在他身后,叼着断臂,用如同岩浆一般的血红眼眸,阴沉凶狠的盯着他的杜宾犬。

刚刚的一顿枪响中几乎盖过了那群人的惨叫声,但是等枪声停了下来后,彼得森才惊悚的发现,他“雇用”来的那一群人,都四分五裂的瘫在了地上,不成人形。

残肢断臂在他的利齿下像是被放进了绞肉机一样,咔哒作响,掉落了几块皮肉和白骨。

彼得森这时候才想起了多年前扑向他的那一只杜宾犬。虽然身型比现在小了几分,但是神情姿态可以说是完美的复刻当年。

那是地狱来的使者。

见棱见角,刀削斧刻的外貌沾染了血迹,在彼得森眼里,眼前的他就是恐怖的符号。

彼得森吞了口水,将枪就对准了他,然而枪声刚刚响起,男人就被他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给扑倒在了地上。

速度快到但凡是肉眼凡胎,都不可能看得见。他干净利落将高大的男人咣当扑倒在地,眼看就要将脆弱的喉咙开了孔。

就在这个时刻,你看见了阿布背后,拿着一只匕首的偷袭者。

6.

“砰!” 你对准了伺机而起的姆兰多的肩膀射击,在他一声惨叫后便瘫倒在地上。彼得森眼里的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灰飞烟灭。

“阿布,等会儿。” 你拖延了彼得森的死期,已经压在了彼得森身上的他听到命令这才停了下来,但是还是将牙齿放在了喉咙上,只听你一声令下。

你绕过了面具已经被咬掉,但是脸色却惨白的看不出差别的男人,走到了姆兰多的面前。

疼痛难耐的男人本来就快要站不直了,感觉到你将发烫的枪口压在了他的额头上,直接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哀苦的求饶。

“先生,我只是办事的,原本真的无意伤害你们,但是实在是,实在是我,我还不起赌债了啊!”

你看着昔日里和蔼的中年男人此时此刻抛弃了所有的尊严,伏在你的脚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哀求,便将枪从他的额头上拿了起来。

“这样,给你十秒钟,能滚多远滚多远。”

“谢谢您,谢谢您!” 看着他眼里闪烁着泪光,不顾肩膀上的剧痛,脚下抹油一般的往前冲。

而你在内心慢慢的数了十下。

“啧,还是不够远。”

看着离你十几米远的人,你将刚刚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捡起,抬手连看都没看,使劲的往前一扔。

不远处,刀尖如同飞箭一样,贯穿了最脆弱的喉管,远处的人影惯性的往前一冲,但是在跑了几步后,晃了几下后就倒在了地上。

你冷冷的看着地上脸已经毫无血色的彼得森,抬腿往前迈去。

你蹲在了地上,仔细的端详着那人断气前绝望的眼神。破风的喉管,嘶嘶哈哈的发声,努力的汲取空气,瞳孔开始慢慢的扩散。

你将他的头捧了起来,让他靠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凑到了他的耳旁。“我记得你有妻儿。都住唐卡斯特,对吧?” 无法言语的男人呜呜啊啊的喊了几句,面目狰狞,双眼凸出的摇着头。

“我会找到他们的。”

“但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太快去见你。”你眼看着地上的人疯狂的挣扎,喉咙像破风箱一样的发着恐怖的漏气声,用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

“安安分分当个赌徒就好。匕首都拿不稳,干嘛要多事呢?”

你就这么蹲了那里,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挣扎,双手胡乱摆动,直到不动为止,才噗的一声拔出了他喉咙上的匕首。

这把匕首看上去应该属于另一个躺在地上的人,质量上等,做工精美,倒是值得收藏。

7.

而你很快的就带着这把匕首,走回到了他的主人面前。

“彼得森。”

他听着你叫他,双眸里满是即将要绷裂的惊惧。曾经洒脱吊儿郎当的男人此时此刻浑身颤栗的紧盯着你,上下唇都在打着颤。

你将匕首高高举起,猛的往他的大腿一插,将他死死的钉在了地上。

凄厉的尖叫一时间划破了黑夜,你连忙将手捂上了身旁杜宾犬的耳朵。都说剪了耳的杜宾犬听力惊人,这样的惨叫对他的耳膜肯定有很大的冲击。

等到眼前的人奄奄一息的呻吟时,你才松开一脸无奈的阿布,用手挠了挠他的下巴。

随后,你转身,将五根手指陷入了男人的发根,往后猛的一扯。

“不好意思啊,我怕阿布起来了,你就跑了。所以得用点方法把你固定住。” 你用手握住了他的头颅,用像是要把头皮掀起的力度往后扯,引得他连连哀嚎。

在这样的姿势下,他脆弱的喉咙一览无遗,明显的喉结颤动了一下,发出几声怪叫的喘着气,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垂眼看着他面临死亡的恐惧,突然眼前出现了小时候与他打闹时的场景。那时候蓝天白云,青草被风拂过,欢笑声充斥在耳边。

看着逐渐变亮的天空,从漆黑转成了一片深蓝,你叹了一口气。

有些事的结局,终究没办法完美。

你朝着阿布招了招手,指了指那段洁白的脖子。

被你点名的人却愣了几秒。或许是因为你少见的冷酷,与你有十分默契的他以为你要自己动手泄愤了,所以就乖巧的坐在了一旁,等着这一切都结束,就能回家了。

你看着阿布的困惑,仔细的摸了一下男人的喉结,有些感叹的说,“这样断气比较慢。我还有话跟他说。”

知道自己终究逃不过一死的男人声音已经变了调,心如死灰的颤着声音央求。“莫里安,你,你别…..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我知道我错了太多,但是毕竟,朋友一场啊…..”

“那的确是。” 你点了点头,赞同了他的说法。

杜宾犬的利牙已经悄然爬上了易碎的皮肉,颈椎间的软骨随着阿布上颚施加力道,咔咔脆响。孤单的硬骨独自撑起了快要僵硬脆裂的血管,以及一阵阵发麻的神经。

比匕首还要锋利上几分的犬齿就算是稍稍那么一动,也能在白皙的皮肤上立刻划出一条血痕。

“作为朋友,我会帮你好好照顾你家人的。” 迎着旭日东升的太阳,你看着他的瞳孔越缩越小。

微弱的光线投射在他如白纸一般的脸庞上,将这个男人显的充满罪恶又渺小无助。

“他们很快就会知道他们的父亲,以及前夫是多么不堪的一个人。” 耳边传来了他的呜咽,从喉咙里逼出的一声悲号,你继续淡淡的在他耳边说着。

“我会让她们好好地长大,让她们跟她们生父一样,‘左右逢源’,‘人见人爱’。”

“不过当然,这还是要看纽卡尔特区“妈妈们”的调教了。” 你看着他听到了著名的红灯区的名字后,身体一阵一阵的抽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额头上都爆出了几条青筋。

虽然你其实并不打算这么做。

尽管这位昔日的老友令你彻底失望,但你并不打算牵连到他无辜的家人。老实说,看到被他辜负的前妻改嫁,以及他的两个女儿得到了很好的照顾和教育,你还是为她们感到庆幸的。

但是作为他背叛你,甚至是想要你和阿布的性命的惩罚,你希望他在惊惧和痛苦中死去。人总是需要为自己的作为付出代价的。

就在你感觉到他要用尽浑身的力气破口大骂的时候,脆耳的“咔嚓”一声,被你握在掌心的头颅便软软的垂下。

你跟叼着那人脖颈的少年对了个眼神,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人的听觉总是最后消失的。

“不过只参与了她们一年生活的你,应该不会被记得吧。” 你看着他的瞳孔逐渐失神,伸手为他合上了眼眸。

8.

清晨的薄雾贴上了脸颊,一阵冰凉,同时也模糊了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小镇景色。

潮湿的空气似乎加速了荒凉的天然墓场的形成。你静静的想着那几个在荒野上丧命的人,可能过了几天,他们会逐渐腐烂,然后菌类在他们身上丛生,又或者是被野兽分食。

一个月后,或许野蔷薇就会在他们曾经所在的地方绽放。

终于到了小镇之后,你说服了某个莫名格外执着的人把你放了下来。

你们俩在小镇没有停留太久,仅仅是找了个地方快速的清洗了一下身上的污血,就在城镇市中心找了一个提早开始接生意的车夫,就上了马车。

其实这一趟旅程是因为在中间走走停停,才走了两个礼拜。其实马不停蹄的回去,总共也才不到一天的路程。

估计途中唯一让你印象深刻的小插曲就是当你先行一步沐浴完,从小镇里的旅馆走出来时,你从门外惊喜的看到了晚一步出来的神色极度不安的他到处查看。

眼看着他的眉头锁的越来越紧,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你才从身后抱住了他。

还说没被吓到。

突然变的那么粘人,估计真的是心有余悸了。

“你的主人就在这呢。” 他听到了你的声音,这才怵然转过身来。他的神情有些呆愣,晶亮的眼眸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你,一动也不动。

你捏了捏他的犬耳,像是哄小孩一样的轻拍了拍他的脑袋,才让他身上的危险费洛蒙慢慢的消失在空气中。

而一路在马车上,你看着他手不知道往哪里摆,好几次朝你伸来,又默默的缩回去,双腿过几分钟就换一个姿势。

这个患得患失的样子让你有点想笑,于是你再次握住了他的手。

“别怕。”

历经波折,终于回到了家。

你伸了个懒腰,刚刚一踏进门,“我们回——”,话都还没说完,从客厅冲出来的两团影子就将你扑倒在地。

尤其是那团金黄色的影子,速度快到都出现了残影。直到趴到你身上后,才变回了人形。你被他们俩压在地上,抬头无奈的看了一下站在身旁,嘴角向上扬起的阿布。

“你还笑?!” 你坐了起来,一手一个,揉了揉两个小孩的脑袋。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出远门回来,尽管两个人都会特别不舍,但是杰夫作为金毛,就算都快要成年了,还是一样粘人。

平日里他知道你在家里,就会自己做自己的事。但是只要是你出去了一趟后回来,那接下来几天他几乎是离不开你。

你隐约还记得,在他小的时候出门两天,结果回来时就发现他极度不安到整整两天都没吃东西。就连最喜欢的甜食都没碰过。

实在是因为这一躺远行的性质特殊,你才没有将他们两个带上。

反观旁边的萨萨,虽然也很期待你们回来,但是看上去倒是神采奕奕,估计是自己跟自己玩的很好,或者跑出去找朋友了。

你揉了揉金发少年了脸,看着他眼神立刻亮了起来,像是充了电的灯泡。

“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吃饭啊?” 他连忙点了点头,然而一旁的小孩子立刻就拆了台。“主人你们离开的几天后,杰夫哥哥分明就少吃了好几餐……唔!你干嘛捏我!”

杰夫看到了你的眼神变得有些怀疑,连忙掐了一把旁边小孩的大腿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有!当然有!主人您看看我这肚子都圆了……” 然后就有模有样的戳了戳自己其实没几量肉的腹部。

你又盯着他瞧了几秒钟,看的他越来越慌乱,你才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揽着两个人站了起来。“行了,今天晚上我们都出去吃吧。正好内城的戏剧院旁边开了一家新的餐厅,吃完了我们再去看一部戏剧。” 两个小孩举手欢呼了一下,在你周围蹦蹦跳跳的。

但是没过多久,凑近你身旁的萨萨就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不过主人,你们是不是受伤了啊…你们身上,有血的味道……”

你一拍额头,这才想起来自己全身上下都洗了,但是风衣的边边角角没来得及洗干净。他们的嗅觉太敏感了,而阿布因为自己身上也带了点洗不干净的血味,所以压根没闻出来你身上相同的腥味。

你把萨萨揉进了怀里,解释道,”没事的。就是我们回来的路上看到有人打架,上去劝了一下,不小心沾了点血。待会洗干净就好了。“ 这个理由听上去很合理,于是小孩点了点头。

外头的残忍,就留在门外吧。

由于离晚上还有几个小时,而且家教小姐待会儿就要来了,你叮嘱着他们好好学习,就先放他们回房了。

而你刚刚被扑倒在地,被紧紧抱着的手臂也有些僵硬发麻,于是你决定去好好地泡了热水澡,舒展筋骨,休息一下。

当你坐在房间里,正要换下衣服走去沐浴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门被悄悄的打开了。

你看着从门缝探头,然后一下子钻了进来的阿布,有些诧异。你以为他刚刚早就回房睡觉去了,毕竟这一趟旅程下来,消耗的体力确实不小。更何况今天早上他还“运动”了一番。

“怎么了?怎么还不休息?” 他站在了门前,脚下像是粘了胶水一样,一动也不动。直到你朝他招手,唤他过去。肌肉记忆比内心的纠结还更快的激发了反应,于是他跨了几步,就来到了你的面前。

你看着他低眉顺眼的站在你身前,盯着地板的眼神,以及他下垂的尾巴都出卖了他内心的纠结。

于是你摆了摆手,让他蹲下。足足有一米八五的大男孩曲着身子,手臂靠在了你的膝盖上,下巴被你轻轻的抬起。

“在想什么?” 你望进了他的眼底,玻璃球一样明亮的眼仁在你的注视下闪躲到了右边,但是过了片刻,又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的将目光投在了你的脸上。

“主人,您罚我吧。”

你听见他这句话,在心里一惊,但是并没有立刻的作出什么反应。

他就这么看着你,神色间彷佛在乞求。

你定定的看了他片刻后,开口答应了。“好。”

你看着蹲在你身边的人松了一口气,右侧膝盖放了下来,转蹲为跪,似乎舒缓了内心的焦虑。

他单膝跪在了你面前,尾巴有些丧气的下垂,像是犯错的小孩子。

然而你却没有着急的动作,而是拍了拍他毛茸茸的短发。

“觉得自己没尽责?” 他呆住几秒后,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后脑袋垂的更低了。

“觉得自己没保护好我?” 他的反应变快了,几乎没有停顿的就点了点头。

“觉得如果自己能早点发现姆兰多跟他们是一伙的,就不会发生这一切?” 在你话都还没说完的时候,他又惯性的将头往下点了点,自责的肯定了你的问句。

你看着他脑袋都快垂到地上了,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脑袋,让他挺直腰背,把头抬起来。

“就那么想挨打?”

那个人习惯性的点了点头,但是在片刻反应过来后,才猛的摇了摇头。少年脸上登时泛起了红晕,无措的看着你。放下了所有戒备,单纯的令人心疼的他连眼眶里的一汪清澈都水润了几分。

“不,不是。主人您换个方式罚吧。” 他的脚踝一动,似乎就要起身,但是在你静静的凝视下,又弱弱的贴回了地面。

你忍着笑的用手捏起了他削瘦清冷的脸颊,把脸皮稍稍的往外扯,看上去多了几分滑稽可爱。“你说你,让你做体力活,那算是罚吗?让你罚跪,待会你说什么都不起来,膝盖得跪废了。”

“啊,主人,我原本的意思不是这样……”他无力的辩解着,结巴的样子真令人难以将他与今早的杀人机器联想起来。

话音刚落,紧接着这个少年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就被你半推半拉的揽到了身旁。

“啪!” 响亮的一声巴掌就落在了他的身后,西装裤被扇出了皱褶,而它包裹住的结实皮肉微微的颤了一下。

“不都请罚了吗,我什么时候罚你们让你们穿着裤子?这就是你请罚的态度?” 你憋着笑看着他有些局促不安,似乎后悔了自己的举动。

然而话都说出口了,是得好好“罚”一下。

于是过了片刻后,他像是用尽了浑身力气,才难为情的起身,将熨烫的笔直的西装裤褪到了膝弯,磨磨蹭蹭的趴到了你的腿上。

你特意将手掌伸的笔直,在臀肉上扇出了一声脆响,在安静的房间里突兀的回响着。

才刚刚挨了一巴掌的人,立刻就把脑袋埋到了床里。你看着肤如凝脂的两团肉,结实有弹性,完全没怎么红,但是它的主人却是年纪越大,越”不耐揍”了。

小时候他刚经历过虐待,胳膊双腿都细瘦脆弱,你真的被他气急了要罚他,都会斟酌着力道。

现在身子长开了,所以你也没收着力气,但是他每次挨揍的反应却是比小时候大了不少。

“起来。别闷死了。” 你把他从床单里拉了起来,在他身后又落了一掌,随后又接着念念叨叨。“别好不容易没死在他们手上,结果自己闷死了。”

说完,你用手铐住了他精瘦的腰,就在他身后有节奏的落掌铺色。你其实也没打算要打的多重,只是要给这个别扭的小孩解个心结而已。

两瓣臀肉在你不轻不重的扇掴下,结实挺翘的臀肉被慢慢的染上了一层嫣红色,煞是好看。尾椎以下直至蜜色的大腿,被均匀的加热扇掴,有些微烫温热。

他修长的腿随着每次掴打,都会微微的瑟缩一下,然后又很快速的重新调整好自己,在你身上稳稳当当的趴着。

接连的噼啪响声在房间里十分脆耳,不出四十下,你就听到他压抑喘息的求了一声。“主人,轻,轻点…..”

你停了下来,将手掌覆到了他的腿根处,轻轻的按揉着,然后憋着笑的明知故问,“这就疼了?”

他摇了摇头,但是身子却是无声无息的往一旁侧去,想要逃离这个令人羞涩的姿势。“不,不疼…..就是,杰夫和萨萨还在隔壁…..”

你这才想起来,隔着睡房不远处正好是他们俩的课室,现在估计正在上课呢。于是你又挥下了特别大声的一掌,受不了的人直接就要从床上翻下去了。

“回来。” 听到你这一句不咸不淡的命令,他只能慢吞吞的又回到了你的腿上。

他现在估计后悔的不行了吧,想到这里,你忍不住的轻笑出来。

你专挑着他的腿根,由下至上的拍打,于是臀峰以下又加深了一层红色,看上去像是蒸熟的面包。

你一边没有停歇的扇着,一边将他微微打颤的腿给板正。“那不是很好吗,让他们那两个小哭包过来学学你的勇气。他们下次能像你一样主动请罚。”

某个人已经开始装死了。

他一声不响的趴在了你的身上,忍受着身后时而扇打,时而按揉,整个人从腰间开始泛红,一路延伸到了敏感的脖颈。

你看着趴在身上的少年,倒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最近很出名的海港直送,新鲜可口的大龙虾。

浑身上下都没有什么赘肉的人,也只有这一处是柔软的了。你放轻了力度又拍了几下后,将手重新按揉上了几乎没什么肿,只是通红一片的臀肉。

”主人,别………“装死的人却是对这样的举动反应最大,脖颈上的毛都立了起来,喉咙里忍不住的发出了低声呻吟,接连着又被刻意的咳嗽声盖过。

“别动,还没罚完呢。” 你将手抬了起来,双手铐在了他的腰间。手掌握住了他的腰,明显肤色对比一下子显现了出来,而且他的腰部现在像是被开水浇烫过一样的通红。

“自己说,有什么错?” 过了一会儿,他深吸了一口气后,才如释重负的说了出来。

“不论您怎么安慰我,都没有办法改变您遭受了刺杀,而我不够机警,没有意识到姆兰多是奸细,彼得森早就在车厢后方醒来等等….如果我能早点发现,您就不会陷入危险了。”

“我没打算安慰你。”

你听着他的自责,将他的腰按紧,实实在在的给了他身后不间断的十下掌掴,全部都落在一处,很快的就肿胀了起来。臀肉被这样的巴掌给打凹了下去,然后又弹起,在空气中弹跳着。

“不过,这几十下,你的确是全部白挨了。” 扇完你心里能忍受的最后十下,你就抓着他的衬衫,把人拉了起来。

你用双手捧着他的脸,将他的脸颊挤的嘴唇不得不嘟了起来。看着他懵懂的样子,你才慎重的开导。“没有那么多“要是”,“如果”,“早知道”。事情发生了,我们就一起面对。”

他思考了一阵后,才红着脸,点了点头。你这才让他起身把裤子提上。

然后你坏心的将自己通红的手掌摊在了他的面前,虽然痛觉对你来说并不明显,但是你还是随口提了那么一句。“我揍你我还疼呢。”

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脸上的羞红又多了几分。盯着刚刚还落在他身后的“工具”,少年的喉结紧张的滚动了一下,然后他有些不舍的用手掌包裹住了你的掌心。“主人,您下次….用工具吧。”

你看着他诚恳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的把手抽回,用力的点了点他的额头。

“真的是,你那谨慎的脑子都用到哪里去了,我不讲道理的揍你,你怎么还不躲。”

他一边将裤子套上,一边嘴都没怎么张开的嚅嗫了几声。“因为您是主人啊…”

哎呦这个小傻瓜。

你被他整的没了脾气,趁他刚刚起身,就把他拦腰抱住,往床上一躺。他被你这样的动作吓的措不及防,手忙脚乱的要起身。

然而他最终没用多少力气挣扎,被你轻轻松松的就制服住了。有时候你都在想,明明知道自己不会真正的挣脱你,为什么还要摆出要挣扎的样子呢?

他趴在了你的身上,手却直直的撑起,跟你中间隔着一段距离。

你没有在意这点小动作,只是略带威胁的拍了拍他的脸颊。“以后再为没必要道歉的事内疚,我就天天罚你,罚到不内疚为止。你觉得呢?”

感觉怎么回答都不对的他非常识时务的给嘴拉上了拉链。

你们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你看着他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脸颊越发滚烫,突然灵机一动,就用手将他的前额碎发拨开。

“来,打我。”

眼前的人诧异的快要跳了起来,瞳孔都震了几下。少年被吓的连尾巴都翘了起来,愣在当场,没有反应。

你握住了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我刚刚打你那么多下,你总应该回击一下吧?我刚刚可是看到了一个因为蹭到了你的腿,而手臂被你活生生的咬裂的人呢。”

听到你说的原因,他猛的摇了摇头,简直快把头甩下来了。“不行!” 你很少看到他情绪那么激烈的时候,知道自己可能逗孩子逗过头了,连忙把他抱在了怀里,轻轻了拍了拍他的后脑勺。

其实你就是幼稚的想从他嘴里听到你与他人的不同,哪怕那些人跟你根本没有可比性。

不过从他刚刚激动的反应当中,你已经得到了让你心满意足的答案。

几秒后你就发现了自己的试探似乎有些过分了。

小孩看上去似乎是闹脾气了,刚刚挨打时通红的脸现在逐渐的黑了下去。“主人请您以后不要说这种胡话。”

看来是得安抚一下了。你把他抱的更紧,有些心虚的拍着他的背,感觉他刚刚因为激动而绷紧鼓起的背部肌肉慢慢的松懈下去,你才松了一口气。

“这次辛苦你了。” 你顺着他的发尾一下下的抚摸,怀里的人也逐渐的放松,睡意逐渐翻涌上来。但是他还是很谨慎的在自己手腕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为了不压在你身上,往旁边一侧身,这才躺在了软绵绵的床上。

就在你闭眼静静的躺在床上,准备享受这点难得的安静时光,也顺便平复一下捡回一条命的庆幸时,门外吱吱喳喳的就出现了两个小孩的声音。

“杰夫哥哥,你说这次小姐没查作业,应该没有发现我没做吧…..小姐下次应该不会出双倍的量吧……”

“我也只做了一点点…….放心啦,我们俩都没做的话,都别提起就好。下节课她提了,我们再想办法。”

“那杰夫哥哥,你那个“一点点”能不能借我看看……”

“你忘了上次抄作业被主人罚的那一次了?是你哭的不够惨还是主人打的不够疼?” 你听着门外的对话忍不住的噗嗤笑了出来,静静的听着萨萨重重的叹了口气。

就在两人的脚步正好经过门前时,你清了清喉咙,“晚上六点出发。” 然后门外的脚步就停顿住了。

“啊,啊好的主人……” 两个小孩的声音果不其然的都发虚,你门都没打开就能想像出他们的表情。

于是你追加了一句,“看完戏剧回来,就好好补作业了。这几个礼拜我最好不要听到菲茨杰拉德小姐跟我说你们俩作业都是空白的。”

然后停顿住的脚步立刻双双健步如飞的往走廊另一段的书房跑去,青涩稚嫩的嗓音在走廊上回荡。“知,知道了!”

听着两个小活宝的脚步声,你笑叹了一声,把身边累的听见那么大声响也没睁开眼睛的人往怀里带了带,随后也合上了疲惫的眼皮。

9.

梦里,曾经出现的人影们慢慢的消失,家人,朋友,敌人,一个个从这个世界蒸发。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空旷。

杳无人迹的一片白色中,你缓缓地蹲坐了下来。

眼眶不知道为什么就湿润了,在这一片干净的令人恐惧的地方,又增添了几分模糊不清。

这里没有入口,也没有出口,只从有不打招呼的忽然消失。

洁白的四周,看不见距离,也没有大小之分。

甚至连声音都不存在,极度安静的周围让你的耳膜开始感到不适,甚至开始听到了一阵阵嗡嗡响。

直到一阵哒哒哒的声音从某个方向传来,你刚刚起身,就看见了眼熟的三小只朝你跑来。

柔软的肉垫踩在了像是玻璃一样质地的地面上,他们飞奔而来的速度昭示了他们的迫不及待。

然后,幸福扑进了你的怀里。

“主人,五点半了,我们要准备出门了吗?” 你睁开了眼,看到了他们站在你眼前,穿着得体的外出礼服,阿布正在弯腰给萨萨系领带,而杰夫则是安安静静的把胸针别在了西装领子上。

“嗯,走吧。”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