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写文的小号的【犬类拟人】系列文有大量【训诫】和【Spanking】的内容。
主线内容会包含耽美,但是主要的题材还是以【训诫】和【Spanking】为主。
如果不知道Spanking是什么意思的话,请自行Google / 百度 / 搜寻。在阅读此系列文之前,确认自己可以接受这些内容才开始阅读。
在不伤害到别人的前提下,性癖是自由的。我不想接受任何人的指指点点,也希望大家可以给予彼此尊重。
可以点击下方链接参考设定:
【犬类拟人】世界观
【犬类拟人】人物设定
时间线:西元1910年5月
主人:33
阿布:23
杰夫:17
萨萨:11
字数:2.2w+
🔹全文2.2万字,浴刷 + 巴掌一次不算轻的拍。
🔹一个叛逆期吸了烟,被主人提醒后还没有收敛的杰夫金毛小可爱将会面临什么呢?
视角:主要是主人视角,中间穿插杰夫视角。
【前言】
这个是来自于去年的敬烟梗的扩写,被鸽了好久,终于在今年的杰夫生贺被我拿出来写了!基本上就是一个叛逆期吸了烟,被主人提醒后还没有收敛的少年。
其实早期的杰夫形象真的没有那么清晰,所以一开始这个梗我感觉写到一半也会卡住……但是后来随着对主线剧情的思考,还有读者的反应,杰夫的性格和想法都越来越清晰了,所以感觉在这个时候继续延写跟他相关的番外会更有意义!
我知道杰夫不常出场,但在犬拟的故事里他依旧是一个至关重要的角色,甚至可以说是在某些节点上改变了时间线的走向的存在。希望在一篇篇关于杰夫的番外里,除了温馨的拍拍(?)之外,大家也能看到更加立体和生动的杰夫!
写犬拟这个系列的文写了快要第二年了,祝6月12号生日,双子座的杰夫金毛大可爱生日快乐!
希望大家看的开心——
1.
你突然可以理解为什么自己十七岁时,父亲对自己又操心又严厉了。
那时候的自己对父亲十分的埋怨,虽然后来因为更大的矛盾而激化成了憎恨,但经过时间的洗刷,你对父亲的情感也渐渐的温和了一些。
冷静下来思考之后,你也想懂了十七岁时的少年对于养育他的人来说,是多么的令人困扰。
他们心思细腻敏感,初探成年人的世界,却还保有着属于他们的莽撞和坚持。
这个过程你虽然已经经历过一次了,不过面临着杰夫也从当初六岁的小孩子一路长成了现在温和斯文,彬彬有礼的翩翩公子,你心里隐隐约约的还是会有些担心。
回想当初养阿布时,抱着想要好好养育这个受苦受难的孩子,从把阿布带到小木屋里的那一刻后,你就会时不时的把书店里关于教育孩童的书一堆一堆的抱回家。
然后过了两年,聪明乖顺杰夫和调皮捣蛋萨萨来陪伴阿布后,你又再度批量买进了一堆幼儿教育书。
然而这堆书最终在他们过了一定岁数之后,都落得同样被丢在角落的下场。甚至被不知情的萨萨拿来垫在了茶几下。
你看到可怜兮兮的被压在茶几下的书,这才回想起当时完全没有经验的自己,把阿布带大的辛酸泪。
当你决定将阿布带回家里养的时候,富兰克先生是表示支持的。但是他也下意识的去取得了一本Servant训练手册给你。
人类和兽人的世界是完全不一样的,这是社会上流传了数百年的主流观念。
你知道自己无力去改变,尤其是年纪稍长的长辈,对于这种想法更加的坚定。
但是那本训练手册最后还是被你婉拒了。
或许是因为从小父亲给予你的印象,他对走投无路投靠他的兽人们永远是敞开大门欢迎的,而那些兽人们在这间你从小生长的宅邸里,也从来没有被当作过低等的生物存在。
他们在父亲的那个年代获得了他们本来没有被社会承认的价值。
这也是你在跟这群动物们相处的过程中发现的。大多数没有化成人形的动物只是没有跟人类沟通的渠道,但是一旦有了灵力,融入了人类世界,其实跟人类的相处十分和谐。
他们可爱,有趣,又丰富多样,你实在不懂为何兽人会在这个世界上受到那么多的打压。
或者换个角度说,人类和动物本来就有着共通的语言,人类和动物也没有两样,只不过在某个阶段,双方语言的桥梁被截断了而已。
所以你抱着这样的信念,在第一次磕磕碰碰的尝试下,靠着不断的学习和自身的观念,还是让那个满是创伤的小孩好好的长大了。
想到这,你略微的有些成就感。
虽然你知道或许要解开他小时候的心结还要很久,但你很庆幸在这个屋檐下,十几年来,他的眼神比你第一次见到他时清澈明亮许多。
如果有给到他们足够的幸福感,让他们的眼神能够一直这么明亮下去就好了。你这么希望着。
犬类作为在历史上陪伴人类最久,最忠实的朋友,人形状态下的他们跟人类的成长经历比其他动物更加的贴近人类。
不论是幼年,少年,还是成年,几乎都跟人类的性格发展相差无几。
不过比较头疼的是,可能他们连叛逆期的到来跟人类都是同一个时间。
你想了想最近有些许异常的杰夫,捏了捏眉心。
2.
你最近时常在后花园的地上发现一些微不可查的灰屑。
好几次你蹲下去想摸一下这些碎屑的质地,但是不是被疾“驰”而过萨萨踩没了,要不然就是想起来的时候,才发现阿布已经把后花园的杂草除的一干二净。
一开始你也不以为意,但是前几天,洗衣服的女仆不小心把衣物打翻在了地上。她的手受伤了,不是很利索,你便上去帮她把衣服捡起来。
结果刚捡起一件格纹毛衣,就发现了类似的灰屑。而且这件衣服香水味极其浓郁,把其他衣物原本的味道全部都掩盖住了。
这种聪明反被聪明误的行为还能有谁呢?你的脑海里立刻出现了一抹金色。
阿布一向自律拘谨的很,你这辈子也不会想到他会沾染上烟酒。而且光是你们平时在路上时,他闻到香烟的味道就已经会皱眉感到不适了。
你偶尔会抽雪茄,但是顾虑到他对烟味的反应,你通常也是会在他不在房间里时,或者自己在空旷的阳台散步时才抽上一只。
他对于烟味,除了厌恶就没有别的形容词可以形容了。
而萨萨年纪还小,也不应该会接触到这些东西。而且如果真的沾染到了,你也不相信他会有这等心思去掩藏。
毕竟他是一个连糖粉沾在嘴边,都会支支吾吾的跟你说他没有偷吃糖的可爱孩子。
剩下的嫌疑人,只有那个十七岁的金发小孩了。
十七岁,这正是正好是一个好奇心重又喜欢躲躲藏藏的年纪。
你让女仆先把洗衣篮放下,先去上个药。而你在她走了以后,若有所思的揉着格纹毛衣,偷偷的把它藏了起来。
3.
其实你很想打个电话问一下父亲,自己十七岁的时候是怎么样的。
但是想了一想,估计问出这句话以后,就是一个小时的翻旧账,陈述自己小时候幼稚的行为,然后又是另一个小时的叨叨念念……..
算了。
想了想已经二十一岁的阿布,你才意识到,这还是你第一次面对叛逆期的小孩。
毕竟十七岁的阿布早就已经在他的坚持下,兢兢业业的帮你忙里忙外,处理文书了。空闲时间还会帮你去后院给花草树木浇浇水。
你实在想不出来他跟“叛逆”这两个字有任何的关联。
虽然他也做过不少让你气到心脏抽痛,大脑发晕的事情。不过那些事,与其说是“叛逆”,不如说是他骨子里带着的执着。
一股想要让自己成为有用的,值得存在的,能够获得认可的执着。
杰夫就不一样了。
在训练营的分支里,他属于天生就被期望要成为家庭型Servant的犬类。而他因为性格温驯,不争不抢,完美的符合了训练营的要求,少吃了很多苦头。
再加上他被你接回来的早,没有经历过那么多被人抛弃嫌弃,又被彻底利用榨干,最后像垃圾一样丢在路边的经历。
想到这,你的内心又揪着疼了一下。
虽然在地狱里出生,但他黑暗的过去或许足以被后来这个家庭给予他的掩盖过去。你有些欣慰。
所以现在第一次面对青少年的叛逆小行为,你有些庆幸又有些无奈。
庆幸在于他还能拥有像一般小孩一样的成长过程,拥有些不想被人知道的小秘密,却有足够的安全感知道就算被发现了自己也不会被抛弃。
拥有这种任性是幸福的。
但你同时也是无奈的,明明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怎么在你眼皮子底下莫名其妙就吸上烟了呢?
自己小时候也从父亲的口袋里偷过几根,结果被呛的半死,赶紧放回了原处。
发现自己偷东西的父亲原本大发雷霆,结果看见自己被呛的眼眶都红了,转而噗嗤一笑,用力的揉了揉自己脑袋就放过了。
你再度把办公室里抽屉的毛衣拿了出来,经过了几天沉淀,上面浓厚的香水已经慢慢的淡去,连香水后调都变得稀薄。
然而羊毛纤维最吸味道,你凑近一闻,扑面而来的香烟焦油味窜入了鼻腔。虽然不是非常浓烈,但也令人不适。
啧,要吸烟还挑劣质的吸,究竟是谁给他的烟?
虽然你知道自己对于这种叛逆行为应该是要“大发雷霆”的,但你的第一反应却不是将他严厉的问责一番。
而是你想知道,既然都要铤而走险的瞒着主人抽烟了,怎么还不吸点好的?
而且闻着这个毛衣的味道,你认为这浓郁的焦油味不是一根两根香烟可以累积出来的。
所以你在脑海里立刻去掉了他“只是试试看”的想法,更加确认他应该吸了有一些时日了,也有一定的量了。
就这件事来说,其实你唯一担心的是他吸的量。
年少轻狂时总会想要做那么一两件事来证明自己的不同,这个你可以了解。
你其实也做过类似的事。而现在偶尔会在社交场合,或者为了醒神而抽一根雪茄也是那时候留下来的习惯。
但如果这种事在他身上发展成烟不离手,对于身体就会有很大威胁了。
所以尽管你并不想在他面前做一个专制的大人,但你还是希望提醒他要有所节制。
况且能拿着他最喜爱的香水狂喷一番,可见原本的味道是多么的浓重。
嗯,得想个办法跟他说说。
你将毛衣折了起来,整齐的收入抽屉里。
4.
推门而入的时候,杰夫正在房间里看书。他早上已经把你交代需要他看的文件看完了,所以正在悠哉的读着闲书。
随着他的成长,家教能够在教育他的这件事上能起到的效果已经越来越少了。
所以你开始将一些自己手边处理过的案件,老旧但是文辞锋利的报纸文评,又或者是自己看到觉得有深度也足够有趣的文学作品丢给他看,希望他能从中获得知识和乐趣。
作为兽人,在这个世界里只需要做体力活就够了。
哪怕是最亲近人类的犬类,看家守卫,保护主人,陪伴贵族家的小孩,给予情绪上的安慰被视为他们的天职。除此之外,他们不需要懂其他的事。
但你并不相信他们的潜能只有这些低阶工作。你也不希望在你身边的他们被期望成为那个样子。
你希望他们不被条条框框的规矩束缚的同时,也希望他们能与这个世界更加贴近,了解这个社会的阴暗面,有足够的智慧保护自己,也欣赏这个世界的光明面。
对你来说,家里一叠一叠,一柜一柜的书的用处就在这。
你希望他们能从字里行间里读到未来无限的可能。
看着他认真的翻阅着书本,你把手上端着的红茶轻轻的放到了门口的矮桌上,悄无声息的绕到了专心致志的人身旁,特意挑了个不会挡住光线,产生影子的巧妙位置。
你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然而入神了的小孩过了三分钟也没有发现你的存在,只是自顾自的嘴里叼着笔,手里翻了翻书页。
想起了自己来这个房间的目的,你看准了时机,你把口袋里的打火机掏了出来,迅速的递到了小孩脸侧。
在你预料之中,眼帘轻轻下垂的他熟练的侧头,嘴里舌头把笔往上一顶。
笔尖翘了起来,石墨短暂的蹭到了火苗。细长好看的两指夹住了香烟,倒是有一股潇洒帅气的做派。
你看着他的行为,微微一笑。
不过半响,看书看的有些呆滞的某人才回过神来,瞬间打了一个激灵。
“主,主人!” 他惊叫了一声,脸颊肌肉下意识的抽动了一下。嘴里的笔应声而落,咔嗒一下掉在了书本上。
你把打火机收了起来,气定神闲的侧身,挡在了他的右侧。
“平常都谁给您敬烟啊,我的小少爷?”
5.
“什,什么敬烟?” 他的声音里心虚了不只一点半点,宝蓝色的眼眸也不敢直视你的直直盯着桌上掉落的笔。
对于温和乖顺的他来说,现在的表情的确是反常。白皙的手有些僵硬的将掉落在书上的笔捡了起来,用标准的握笔姿势再次握了起来。
你转身拉过了一张椅子,翘着腿很自然的坐在了一旁。
你勾起笑容的看着他无意识的咬着下嘴唇,过了许久才扯着笑容,“主人我就是玩玩……平时不这么做的。”
你看着他紧张的神态,有些无奈的皱着眉笑了笑,“平时的确很少看你叼着笔思考。不过叼着其他东西的时刻,我就不知道了。”
他沉默了下来,小脑袋飞速的运转着,似乎在努力想着说词。你将手盖住上了他的手背,轻轻的拍了拍,然后稳稳的握住。
相对于阿布常年冰冷的手,他的体温显得暖和不少。
这样的动作从小到大,都能够安抚得了他们三个人,于是你将他的手裹在了手心里,那只笔也自然而然的落在了纸页上。
“其实我不反对你抽烟的,我只是不希望自己被瞒在鼓里。我不希望在你成长的过程中,错过了什么而已。” 你看着他转向你的眼神似乎有些诧异,耳朵微微的动了一下,然后眼眸中的惊讶很快的又化成了困惑。
“我又不是一出生就三十岁,你这个阶段我当然也经历过。我很清楚,被阻止去做的事,你们这个年纪肯定是更会想去做的。”
你持续的握着他的手,另一只手则是绕上了他的肩膀,将他往你的怀里拉。十七岁的少年已经比小时候长高了不少,不过你还能做到像他小时候一样用怀抱圈着他。
“而且我偶尔也抽雪茄,所以我也没立场严厉的不准许你碰任何一根烟。” 他抬起头来,欲言又止。
“不过我比较想知道,你吸烟的理由是什么?是好奇心吗,还是有压力不知道怎么发泄?嗯?” 你俯视着他的脸庞,看着他眼睛眨巴了两下,平时的聪明伶利的脑袋此时似乎乱了方寸。
他想了一会儿之后,才慢吞吞的说了句,“或许是好奇吧……主人您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没有跟他揭示他的那些小把戏在你眼前很轻松的就被看透了。你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耸了一下肩,“只是因为知道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孩子都会有些秘密而已。”
他似乎也没想要告诉你他吸烟的主要原因,不过你也不想再深究下去。
他们三个人的个性也不太一样,对于杰夫,你不认为他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所以对于无伤大雅的秘密,你一向认为当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的。
“只是,香烟对身体终究是不好的。能少吸就少吸吧,自己把握一下分量。我希望我能像对待成年人一样的信任你。”
“另外,如果你吸烟是出自于压力,或者别的理由,我也想让你知道,你随时可以来找我。知道了吗?”
你看向他,他似乎是没有预料到从自己被发现吸烟之后,到现在你的一连串反应。
过了两三秒,他才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之前单纯就是想试试罢了……我知道了主人,以后我会少吸的。”
你用拇指刮了刮他的鼻尖后,才起身离开,将空间留给了他自己。
6.
🧡【以下为杰夫视角】🧡
“老大,怎么了?看你愁眉不展的。”
你抬起了头,将手上的书本里的文件抽了出来,放到了桌上。
就在两天前,夹在书后的这个文件离主人看见就只差那么几厘米的公分。
当时的心惊胆跳令你到现在还有些缓不过来。
沃德先生家里的私人图书室常年因为熏香而烟雾缭绕,现在随着你夹在两指之间的烟头缓缓冒出白烟,眼前的视觉变得更加朦胧不清了。
埃德里安坐在你的对面,伸手将文件拿起来看了看。“这不是我们上个礼拜已经讨论过的文件吗,老大你怎么还因为这件事忧虑呢。”
虽然你依旧不懂为什么只是因为之前在击剑时你帮他挡了一次对方的偷袭之后,比你整整高了一个头,人高马大的他就开始谄媚的这么叫你老大了。
不过现在你也渐渐习惯了,而在这几天想通了这份文件背后的事件之后,你更是没有心思去管他对你的称谓了。
“这份文件如果只是单纯的关于跨州领养Servant那就好了。上次讨论之后,我跟沃德先生要了仔细的资料,我也从我的主人那里收集了一些有关的消息。虽然训练营不归州长管,但是从一些信件里我还是拼凑出了大致的情况。”
“在目前已经被领养的名单上,犬种单一,年龄相仿,而且据资料来说,他们的身体素质也高度一致。我不认为这是简单的给二十三州的贵族输送Servant。而是二十三州的实验中心需要素材了。”
你实在不是很想将自己的同胞们称之为“素材”,但这就是他们在社会里的位置。或许因为表现良好,你从来没有经历过那些实验。但从你读过的文献来看,和从布兰德利那里听到的经历,你知道这些实验的残酷和恐怖。
上周在你们共同讨论过这个文件后,大家都一致认为这只是简单的一次跨州输送Servant。
你们也因此拟定了拯救计划,打算等Servant已经被接收到贵族家中后,才各自击破。这样你们能最大程度的不和训练营的人碰面,也不会被针对。
然而如果这一趟运输的目的地是实验中心,对方的防备等级绝对不可能跟贵族的私家宅邸一样。
而等到所有年幼的德国牧羊犬都抵达之后才拯救,面对政府资助的实验中心,一级重要基地,你们是没有胜算的。
你脑海中的这个提议相当于是一场赌局。
如果如你所想,这趟运输是开往实验中心的,那么你们必须冒着风险在半路拦截这批车队,因为一旦车队抵达实验中心,你们将没有任何胜算。
这个决定有可能导致你们跟二十一州训练营的人马开战,而这是二十一州的无知之幕分部设立的过去十年里,沃德先生极力反对的。
想要维持分部现有的隐秘性,你们就不能让任何在地人知道你们的身份。
但如果假设你只是想多了,这批车队真的只是通往贵族的家庭,所以你们不采取行动,结果最后这批车队真的通往了有去无回的实验中心,那些无辜的德国牧羊犬怎么办?
想要在运输过程中拯救同胞的同时,你也不想看到因为这一次的拯救计划而导致同伴有任何伤亡,这会再次让你陷入无尽的自责。
但眼看着跨洲运输就在明天,你不知道自己推敲的是否正确,又是否应该临时有巨大的改变。
感觉到指缝中的烟逐渐变短,烟灰落在了西装裤上,你使劲的拍了拍,然后从口袋里的烟盒里又掏出来了一只新的烟,熟练的叼在牙齿间。
几乎是下意识的,埃德里安将手上的文件放了下来,在你脸庞点起了火苗。
这似乎已经是过去一年多内你们习惯的相处模式了。虽然不习惯被人伺候,但你还是习惯性的将头发拨到耳后,侧头将烟头往火苗上靠。
烟头在无声中冒出了一缕白烟,缓缓地升到了上方。
当时主人问你为什么吸烟,一时间你也找不出一个好的答案。
但焦虑的时候不能总哭吧。
你在心里脑补了一下如果自己在主人面前突然哭出来的样子。
按照主人的性格,一定会紧紧的将自己抱在怀里着急的问怎么了。可是自己又能说什么呢,说自己因为看到有同类在训练营里死去而难过吗?
主人那么善良,一定可以共情的。他会理解我作为犬类,对训练营的痛恨。
然而这并不是你们反抗不了的属于大时代的哀歌,而是你眼前有能力,也需要亲手做的抉择。
该怎么办呢?
这一缕飘落在空气中的白烟像是胶水,将你内心中破碎摇晃的那一个缺口缓缓的填上了。
虽然不是实心的,但至少不那么空洞了。
“所以…….应该跟沃德先生说吗?但他绝对不会赞成我们跟训练营的人起冲突的。毕竟还不到时候。”
“嗯,我知道。”
你甚至希望自己可以热血一点。你或许应该说,“试试嘛,说不定沃德先生会答应呢?”
但上一次就是如此单纯的想法,导致五个刚刚给你送过礼物的同伴们,转眼间就在你的生日当天永远的消失了。
“希望那些德国牧羊犬到了新的贵族家之后,可以受到好的对待吧。”
你多么希望自己对于实验中心的推测错了。
白烟随着你缓慢的吐气,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好像有什么从你的心底抽离了。
7.
💙【以下恢复主人视角】💙
“关于灵力的研究似乎又有新的突破了。” 你朝阿布招了招手,让他来到你身边。他听到后立刻放下了手上的茶壶,走到了你的身边。
灵力虽然是自古以来人类就拥有的东西,但似乎是近五六十年才有了系统性的研究和分析。
尤其是近十年,对于灵力的研究越来越清晰,尤其是在应用和使用上得到了飞速的发展。
对于这样的研究,你是期盼也是担心的。
二十一州作为沿海贸易城市,经济实力强盛,你自然拨了不少经费给予圣塔瑞尔大学做灵力研究。
所以圣塔瑞尔有不少的学术研究者,而为了调查训练营的训练师如何使用灵力控制动物,和Servant House贩售灵石的情况,你自然也跟这些学者们保持着不少的联系。
最近关于“灵力相通论”的研究表明了人类之间的灵力是有可能相通并且一同累积的,就像多条河流合并起来,一起流进了汪洋大海。
根据甘特提出的水源说(参考附注1)来想,这是有可能的。
水源说认为灵力就像是水源,产生于一个存在内,且在灵力含量达到阈值后便可以溢出,在两个或多个存在间形成“河道”,从而达成精神体的连通和一定程度上的灵力共享。
然而这些“河道”不一定是双向流通的,灵力更高的生命体在与灵力较低的生命体形成链接后,后者会更容易被前者压制,形成单向的信息流动。
这是指人类和动物单向的签订契约。
但如果人类之间的灵力能共享,那是否能达到有一部分的人类愿意集合起来,将灵力一同的跟动物共享,就能让更多动物化成人形?
在不成为主仆的情况下,你认为这样是一个很理想的人类动物共存的环境。
动物们可以选择保留自己的原型,也可以在想要的时候化为人形跟人类沟通。
然而如果不那么乐观的想,这样的集体灵力流动,几乎是制作动物傀儡军团的最便利的方法。
贵族甚至不需要行动,只需要集体将灵力集合起来,就能将他们多余的灵力共享给数以万计,被训练的凶残恐怖的猛兽们化为人形,潜伏在社会里制造混乱,甚至直接进攻。
很显然的,阿布也和你想一块去了。
“主人,如果这个理论被开始广泛应用了,那么我们需要提防二十一州里有心思集合大量人群灵力的组织。您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你拍了拍他的肩膀,缓和了一下他严肃的表情。“这只是个理论,还没被应用。不过的确如你所说,是需要提防一些。不过这估计是个需要长期观察的事,你就帮我注意着圣塔瑞尔里有大量贵族聚集的地方吧,普通人的灵力暂时还不会有威胁。”
“是,主人。”
“不过我没想到,这一次二十三州竟然是率先研究出来这个理论的应用性的地方。”
“我记得二十三州并没有多少以研究导向的大学?学术研究上,也一直不如首都和第四州。那里的经济条件不算太好,不应该会有太多资金拨给研究才对…..”
“咳咳咳!” 就在你沉思的时候,突然从墙边传来了一阵猛咳。
一听声音就很明显了,你站起身来,担心的走到了金发少年身边。
而阿布的听力让他很早就从脚步声里辨别出来不远处的人是杰夫。只不过他并不认为这是需要避开杰夫才能说的主题,所以并没有让他离开。
“杰夫,怎么了?” 你看着他有些疲惫的眼神,手指忍不住的抚摸上了他有些泛青的眼圈。他的皮肤本来就白皙,使得他现在的黑眼圈更加的明显了。
“主人没事,我就是有点头晕…..我先去休息一下。”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平时开朗的声音有些浑浊。平时活力满满的他难得主动的跟你说他要去休息,这让你更担心了。
“好,你先去睡,我待会忙完就来看你。但是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及时跟我说。如果我不在,找谁都好,一定要立刻说,知道了吗?” 他无声的点了点头,拖着脚步无力的走上了楼。
看着他的背影,你还是有点放心不下。
“主人,我去看着杰夫。” 阿布也和你一同将杰夫异于往常的模样收入了眼底,快步跟上了杰夫。
两人都走后,你才发现地上杰夫似乎掉了什么东西。你探身将它捡了起来,才发现是他常用的手帕。
折叠的整整齐齐,似乎还没有用过。只不过你只是将它稍稍拿近,就再次闻到了浓郁的焦油烟草味。
这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你回忆着他近期有些消瘦的脸颊,内心叹息了几声。
怎么活泼开朗的孩子最近成这副模样了。
“玛莲娜。” 你唤了一声正好抱着一篮衣服经过的女仆。
平时你不喜欢家里有太多仆人来来往往,这是你从小的习惯了。但今天正好女仆过来送熨烫好的干净衣服,于是就在门口被你叫住了。
“少爷?”
虽然你已经当了州长一阵子了,也是这个家里的主人了,但因为你实在是讨厌老爷一类的称呼,显得老气横秋的,于是他们就跟着富兰克先生一样保持了他们对你年轻时的称呼。
“最近帮我留意一下跟着淡褐色和米色的毛衣背心一起洗的衬衫和裤子,如果发现了什么东西的话,保留下来交给我。”
“好的!” 长大成人后,依旧绑着个麻花辫,脸上还有一些雀斑的女仆认真的点了点头。从小在这个家里服侍长大的她太清楚你对这三个Servant的上心程度了。
8.
你看着手上的三个的烟盒,一时间感到有点惆怅。
内心的怒意又随着你望着空荡荡的烟盒底部油然而生。
离你与他上次对话,才过去了一个月。
一个月,三个烟盒,六十根烟。
这臭小子是不要命了吗?
你将烟盒在手里揉成了一团,片刻后又想到了这几个烟盒作为证据的作用,才将他们重新铺开。
你记得你有跟他说过注意分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表达的不清楚,还是他对“自己控制一点”这句话有哪些误解。
但你很清楚你所表达的“控制一点”绝对不是一个月抽六十根烟。
你本来是不打算因为这件事生气的。
“杰夫,怎么会…..?” 对于你们之间一个月前的对话全然不知的阿布看到你手上的烟盒,无疑是震惊的。你看着他脸上复杂的神情,脸色也沉了几分。
回想起四五天前他的身体抱恙,你似乎懂了为什么了。尽管他那一天在床上躺了快十小时之后,还是完全的恢复了,但是你绝对不想要看到他以后再出现那种模样。
你需要再跟他强调一遍,你所谓的“自己控制一点”。你从窗口俯瞰着此时此刻正跟萨萨欢快的丢着球的杰夫,抿起了嘴。
到了晚餐时间,你看着杰夫正揉着刚刚企图对他恶作剧的弟弟的脸,结果萨萨一溜烟就跑走了,杰夫当然正要追上,但是你用餐巾擦了一下嘴之后,就出声叫住了他。“对了,杰夫。”
听到你喊他,他立刻回了头。“主人,怎么了?” 你看着他的微笑和单纯的表情,内心更加复杂了几分。
“你最近身体情况还好吧?我听你很常咳嗽,前几天还不太舒服。需要我让史密斯医生来给你看看吗?” 你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在你身边坐下。
他拉了拉衣摆,在你身边乖乖的坐下了。不过一会儿,他又坐不住了。
“烟什么的,有控制量吧?” 你看着他挠了挠头,淡金色的头发翘了起来,企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些许端倪。
“啊……是,是有抽了几根…….” 他点了点头,随后又接上一句,“不过我前几天身体不舒服不是因为那个。单纯就是前一天没睡好,所以隔天有点头晕而已。”
你看着他的神色在几秒内快速了变化了一下,很快的又恢复成了平时了温和淡定。
你想着从他衣服里找出来的三个空烟盒。
几根?
你抱臂往后一靠,眼神斜斜的飘到了他身上。“嗯,自己控制好度,不要吸太多,伤身。还是老话一句,有什么不舒服不要自己藏着掩着,我想知道。”
他还是像往常一样点了点头,温暖的微笑着,要你放心。
“对了,今天晚上来我书房一下吧,我想到有一本书要给你。我前几天在市场上看到的,1850年的书。已经绝版了,结果没想到还能看到有人转售。” 你想了想书桌上的那本小说,在他冲出去找萨萨之前,随口说了一声。
谈到书,这个小书虫的兴致就来了。他将都已经朝着门外的脚尖转了回来,在椅子上正襟危坐,不过你看见他背后的尾巴高高的翘起,还摇了两下。 “那不用等晚上,我现在就跟您去吧!”
虽然平时跟萨萨一起玩的时候,他就跟一般少年一样活泼乱跳的,充满活力。但是这个少年身上似乎也有成熟老成的一面,你有时候看到他看的书单都会有些惊讶。
这样像是结合了两种灵魂的小孩,是多么的独一无二。
“不用那么着急,洗漱完睡前再过来就可以了,不然我怕你晚上抱着书读一晚上,睡觉都忘了。” 你看着他眼里直冒星星,一副期待的样子,有些无奈的揉了揉他的脑袋。
“外面天色已经很暗,你也叫萨萨从后花园回来吧,晚上就不要在外面玩的太疯了。”
“好的!” 绝版书的魅力,果然不同反响。
你看着他蹦蹦跳跳的出去喊萨萨了,突然有点为你刚刚的说词感到心虚。
但是想到他气定神闲的告诉你“只是抽了几根”,你又为你的做法找到了开脱的说词。
这样的一个聪明小孩,有时候不用点手段还真听不出他嘴里的实话。
你突然想起了另一个人少年时期的样子。相比之下,他在你眼前还真是透明的跟这手边的琉璃花瓶一样。
你轻笑了一声,眼神看向了他的背影。他似乎感觉到你在看着他,有些疑惑的回头看了你。“主人?”
“啊,没事。”
9.
🧡【以下为杰夫视角】🧡
1850年的书,会是怎么样的书呢?你满心期待着,回想到之前读到的一些书里,提到了上个世纪50年代文学蓬勃发展的景色,就让你十分向往那时候的文字。
你也从图书馆里借阅了不少老书,但听到主人说是“绝版”的书,就令你更兴奋了。
主人可能还花了不少的钱去买吧…….想到这,你感到心里一阵暖意。主人似乎总能记得你的喜好,并悄无声息的给自己一个惊喜。
自己是多么的幸运才能拥有现在的一切幸福呢?
快步的从走廊上走过,月光从窗外洒在了你的脚前。
在令你沉浸在幸福里的想法中冲出了刚刚晚饭后主人问你的话。
你突然停了下来,回想着自己的回答。
你知道主人从将你接回来的那一刻起,他对你是毫无保留的宠爱。这世界上可能找不到另一个比主人对你还要好的人了。
但总在关键时刻,你会选择不让他知道真相。不论是出于个人的面子问题,或者是觉醒者组织的集体利益,这不禁令你感到愧疚。
所以你更加希望在自己跟主人相处时,能给他带来快乐就好了,多多少少或许能弥补一点自己所隐瞒的。
你知道自己过去一阵子吸的绝对不是只有几根,但在压力之下,你倒也没有心思去数算自己到底吸了多少烟。
只是当你被快速穿梭涌动的消息压的喘不过气时,会机械性的往口袋里伸去。
等等,口袋……?你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突然一个不祥的预感在你脑海里穿梭。
上一次沃德先生送给你三盒烟之后,因为外盒包装精致美丽,你难得没有把空的烟盒在家外抛弃。而是想着把外盒上的花纹剪下来,可以贴在日志上,以此纪念沃德先生第一次送给自己的礼物。
现在想来,你没有任何一点印象这三个烟盒究竟最后被你丢到哪里去了。
“杰夫?怎么呆愣在那里,进来吧。” 似乎是听到了你的脚步上,走廊尽头的木门突然被打开了,而脱掉了大衣,身着马甲衬衫的主人从门口探头出来看着你。
这么晚了主人还身着正装在办公吗?好像长大一点之后,你才渐渐发觉主人平时在和你们进餐时的悠闲样貌下,每天背负着的是多少的繁重的工作。
你快步走了上去,伸手抱住了主人。
他似乎顿了一下,随后你就感觉到自己的头上多了厚实温暖的手掌,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走进门后,你很自然的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他低头在柜子中寻找着要交给你的书,然后随口又问了一次跟餐桌上一样的话。
“杰夫,我还是想知道,你最近是不是抽太多了?不然我不相信你会莫名其妙的一直咳嗽。我年轻的时候也跟你做过一样的事,我知道密集的吸烟会发生什么事。”
你吞了一下口水。主人为什么今天晚上一直抓着这个问题不放?你看着他在柜子中翻找的身影,又摸了摸口袋。
烟盒真的不见了。
你脑海里闪过了一个想法。
但如果主人根本不像你所想的,只是随口问问呢?自己在餐桌上的神情是不是看起来不那么的有说服力?
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吧,主人工作已经很累了,你不觉得自己需要让主人继续操心你的身体。
大不了以后自己注意一点,不要像前一阵子一样机械性的吸烟就好了。
你摆上了很认真的神情,“主人,我有克制的,真的没有吸太多。”
主人似乎是找到了书,终于从书柜里抽了出来。那是一本50年代的诗集,虽然封面有些破损,但内里保存的非常良好,没有因为潮湿或者蛀虫而有任何缺失。
你暂时将刚刚内心的不安抛之于脑后,认真的翻起了书。你快速的翻阅了一遍书页,直到最后几页时,才发现书页中似乎夹着什么。
书呈现出一块不自然的凸起,于是你翻开了那一页。
然后你在看见书中夹着什么时候,火速的把书盖上了。
10.
书页合起的声音砰地一声在硕大的书房里响了一下,在你耳里此时此刻是最刺耳的声音。
“杰夫,你把书翻到那一页,念给我听上面写着什么。”
你颤颤巍巍的把书重新打开,眼神无助的往上瞧了一眼神色没有变化的主人,然后又看回了眼前泛黄的纸张以及被压扁了的精美烟盒。
“⽣命不能从谎⾔之中开出灿烂的鲜花。”
你压抑着声音里的惊慌,一字一顿的将烟盒旁边被圈出来的句子念了出来。
他点了点头,沉默的看着你。
“主人,对不起。” 你将书合上,双手老实的放在了大腿上。你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正在灼烧,想到刚刚书上被圈起来意味深长的话,你不知道未来还有那么多的秘密该如何一个个跟主人坦白。
如果说诚实是土壤,那么走到这一步,你想你生命里的花朵早已全数枯萎殆尽了吧。
“我只想知道两个问题:这烟从哪里来的?还有,距我上次跟你提醒吸烟的事,仅仅过去一个月。你这三盒烟,是一个月内吸完的,还是更短的时间?”
你深吸了一口气。你不知道如果老实的说这几盒烟的来源,自己是不是以后就不会再被允许去沃德先生家,也从此会跟无知之幕失去关联。
“……是朋友给的。然,然后,我是在一个月内吸完的….有时候没抽,有时候一天三四根。”
好像多说了些什么?你看着主人的脸色黑了一些。
大部分在家里的时候你是不会吸烟的,主要是因为萨萨常常来找自己玩,你当然也不希望让他闻到烟味。
而布兰德利的嗅觉比一般犬类还要灵敏,你也不想让他知道这些事,所以每次从沃德先生家里回来都会将衣服做一番处理之后再脱掉。
主人似乎没有再计较你多久抽完这三盒烟的事,反正一个月抽完六十根也并不是一件好到哪里去的事。但他并没有相信你的说词。“哪个朋友可以给你送这么高级的烟?”
真的没办法再骗下去了,你闭了闭眼。不知道什么时候主人房间的灯光变得那么刺眼了。
“是沃德先生送的。”
果不其然,主人的反应就跟你想象的一样诧异。“克里斯?” 作为多年的好友,主人喊他的名字也是正常的。但是或许是在你的面前表示对他的尊敬,通常主人也称呼他为沃德先生。
现在脱口而出他的名字,你隐隐约约的听出了几分责怪之意。
对沃德先生都有责怪之意了,对于自己就更是生气了吧。你垂眸看着地上,沮丧的盯着脚尖。
“他想奖励我最近剑术上有进步……我又快成年了,他就送我这个了。然后…..我就吸完了。” 你越发的不敢看主人,感觉听到了前方传来的他的脚步声,你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眼角你似乎瞥到了手抬起的影子,你不由得闭上了眼。
你本以为会重重的落下的手出乎意料的轻轻的抚在了你的脸颊上,然后肆意的揉捏了一下。
“真的是。” 你这才微微的张开眼睛,原本如同黑云压城的脸庞似乎明朗了起来。他琥珀色的眼眸虽然依旧严厉不改,但却发出了一声轻笑。“为了遮盖烟味,喷了有一瓶的香水吧?”
“不过剑术有进步,就太好了。”
感觉到鼻尖被他用指尖掐了一下,你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痛呼。 “犬类的嗅觉不是很灵敏的吗?怎么还会有破绽让我有机会闻到你毛衣上的烟味呢?”
对啊,主人怎么知道的?主人这么一问,你的确更加迷茫了。你很确定你在把衣服放到篮子里的时候,已经被仔细的“加工”过了。
“那主人您是怎么知道的?”
他转身坐到了你的身旁,温暖的怀抱和体温让你放松了不少。但同时你又更加的怀疑,主人是否知道的永远比自己多?这一股不安感在内心缓缓的发芽着。
“既然你对我有秘密,那么这件事我也当作我的秘密,就不告诉你了。” 他明朗的笑了一下,然后很快的将重心移到了下一句话。
“我想你知道我的性格的。当你们做一件事的时候,我会希望你们自己有能力去掌握和分辨什么是对自己好的,所以先前我也只想提醒你香烟的坏处。因为我相信你有能力自己控制自己。”
“所以我的确说过你可以抽,但是得控制量,对吗?” 鼓起勇气,你看向了主人的眼神。他的眼神总是那么的温和,却又不容置疑,一步步的导引着你往你不希望对话发展的方向说去。
“对……”
“那么你觉得整整三盒,是所谓的“控制”吗?”
作为一个再一个月就要成年的少年,被这么揪着耳朵,像小娃娃一样的被问话,实在是很羞耻的一件事。
小时候被主人这样严厉的问话,你脑海里只会专注在桌上的发刷或者桦木条。但是随着年龄增长,你感觉似乎害怕已经不是最大的感受了。
但是谁让眼前的人是主人呢。你有时在想,哪怕是自己三十岁了,被主人这么揪着问,也只能乖乖的招供吧。
“不,不是。”
“那你是不是打破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呢?” 他掐了一下你的脸颊,你小声的呼疼,但是又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你只能微微的点了头。
“既然打破了约定,那总得付出什么代价。对你们,我希望我能给予最大的信任和自由,但如果你没办法遵守你向我保证的,那我不介意用老方法来对待你。”
“去把浴刷拿过来。”
话题最终引导到这里了,虽然不出意料,但是你还是有些难堪的咬了咬下唇,可怜兮兮的看向了他。“主人,我再一个月就要成年了…..”
“所以这是为什么我不用发刷,改用浴刷。这不是要成年了吗?发刷可不够用。” 他眯起了眼,轻轻的笑着,像是有备而来的直接回了一句。
有时候你在想,如果动物可以化为人形,那如果人化为动物会是什么样子呢?
别人你不知道,但你觉得此时此刻的主人像一只得意的狐狸。
11.
“那么,即将成年的杰夫是想趴在我腿上还是沙发背上呢?”
他从你手中接过了实木的浴刷,在手中轻轻的拍了两下。你看着他手上的浴刷,在主人的掌心上发出了轻微的闷声,下意识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通常这个时候你是会逃的,但是这个时候你感觉自己的腿怎么挪都挪动不了。
想到自己待会很有可能被收拾的痛哭流涕,而且还是像小孩子一样的被摁在膝头,你就打了个哆嗦。
左右都要挨打的话,还是选个不那么狼狈的姿势吧。你默默的将小腹靠到了沙发背上,垂下脑袋,任由无助的身后被沙发拱的高高撅起。
应该,不用脱裤子了吧?
然而当你在几秒钟后感觉到他直接将手伸到了你的裤腰带之后,你忍不住弹了起来。“主人,我自己脱,我自己脱!”
随后你一闭眼,一咬牙,就把裤子往下扯到了膝盖。感觉到身后一凉,你尝试把脑袋垂了下去,用头发掩盖住现在微红的脸。
“既然抽了三盒,一盒我就算四十下。单纯没有控制的吸烟这件事就一百二十下吧。” 你感觉到冰凉的板面贴到了自己的身后,打了个冷颤。
板面不轻不重的压着臀肉,但是你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它的沉重和主人将它往下压的力道。
“另外的事,我们另外算。” 你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虽然你目前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把柄被主人抓在手里,但是光是想到要挨这个沉重的一百二十下,你的内心就已经咯噔一下的跳了拍。
浴刷很快的就迎风而下,你刚刚憋在心里的一口气随着一记火辣的疼痛落在了左臀,忍不住的从嘴边冲出,化成了一声痛叫。
你记得小时候在厨房里看仆人们烹饪时,手被几滴油溅到的感觉。现在身后火辣的疼痛感停留在了表面,很久还未消去,跟当时被热油溅到的感觉一样。
内心的鼓打的更厉害了,如果仅仅一下就能有这样的疼,你不知道后面会会是多么的难捱。
但是你还没有多少时间想,另一下又虎虎生风的落在了另一侧,把两边都染上了相同的蛰痛。
“撅好。” 仅仅是两下就把你的腰打趴了下去,你在听到主人提醒之后才重新撑起了身子,将身后拱高,无助的送了出去。
你感觉到自己腰间的一阵暖意,然后很快的发现自己的腰被紧紧的摁在了沙发背上,只有身后的两团肉能小幅度的移动。
但是你还来不及惊呼,身后的浴刷就乱无章法的抽了下来。好像身后直接被浸在了热油里,烫的皮肉肿胀冒泡,而声响又极为大声磨人。
还没消化完浮在表层的滚烫刺痛,新一轮的责打又毫不留情的落下,像是要将痛楚一点不留的压进皮肉深层才行。
你感觉到呼啸而下的浴刷,实在是忍不住的扭动了一下身子,直往右边躲,但是浴刷像是长了眼睛一样追着热气蒸腾的臀肉咬,均匀的在通红的屁股上不断的添色炙烤。
“主人,主人轻点吧!”感觉到自己的疼痛感不断的逼近临界值,但身后的浴刷不仅毫无慈悲的继续抽打着,还没有要转移地方的意思。
臀面被像是雨点一样落下的板子捶打着,你甚至很难相信这是一个温声细语的绅士会有的力量。但是从小被主人养大,你丝毫不会怀疑当他严格时的一丝不苟。
所有的疼痛一开始被均匀的分布在了整个臀面,但很快的你就感觉到主人似乎有意的将浴刷不断的盖在了左右臀峰,像是想要留个印子一样的决心。
鼻头一酸,你感觉到眼前越发的模糊,斗大的泪珠就这么一滴一滴的掉落在了地面上。当第一句话从嘴里溜出之后,后面就再也收不住了了。
没有意义的呜咽哀鸣不断的从嘴边流出,你禁不住的踢踹着小腿,但是这似乎都是徒劳无功。
你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哭叫着什么了,只是一昧的希望身后宽大的板面能够停下来,让自己喘一口气。
但是摁在腰上的大手却没有丝毫放开的意思,甚至随着你的踢蹬扭动摁的越来越紧。
你哭的厉害,吸着鼻子哭喘着气,一声嚎啕大哭终于在另一下落在肿起的臀峰时迸发而出。“主人!主人停,停一下……求您了……”
腰间的手才刚刚放开,你就控制不住的从沙发背上滑了下去。但你没有重心不稳的往后跌,而是被稳稳的接住,只能茫然无措的跪坐在沙发上。
发刷你是挨过的,你以为浴刷或许不会比它糟到哪里去。
但是现在身后火烧火燎的告诉你,这玩意儿简直太可怕了。
刚刚摁着你的手一转严厉不留情,温柔的按揉起了肿了一层的臀肉。你侧头看着将袖子卷起的主人,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神色。
他看见了你的眼神,另一只手给你抹了一把眼泪。
“这才哪到哪,就哭成这样,接下来还有一半怎么挨啊?”
“什,什么?” 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看着他重新捡起了浴刷,刚刚还揉着自己屁股的手又轻轻的拍了拍。“好了,休息够了。我们继续。”
“等一下,等一下,” 什么成年人的面子,长大了的倔强统统早就不知道被你丢到哪里去了。你拦腰抱住了一旁的主人,将脑袋埋在了他的腰间,“我不能挨了,今天真的不能挨了!” 然后你破釜沉舟的坐在了腿上,将红肿不堪的臀肉严密的藏了起来。
然而你还没有维持这个姿势多久,他就将你的身子拉直,把刚刚躲藏起来的臀肉又露了出来。
他的神情没有变,如果单看表情的话,是温柔的恰到好处,给人十分的安全感的。但这也是他下定决心的表现。
“在我看来,这个伤势是绝对挨的完另外的六十下的。所以杰夫,你将会挨完它。” 他抱住了你的肩膀揉了揉,随后将你重新摁趴在了沙发背上。
慌乱中,你没有看到自己身后的伤势。但你十分确定现在一定有破皮或者淤青了,不然这不可能这么痛!
你抓着他的手臂不肯放,随着睫毛扑扇的眨了几下,眼泪也掉的越来越多。“但是现在肯定已经破皮了….不能打了……….”
虽然继续执行惩罚的意思并没有改,但是他还是抱住了你。只不过他发出了一声笑叹,“你在说什么?没有破皮,不过的确是肿了。但这并不足以让我们把惩罚延后。”
“好了,趴好吧。”
“不是吧….” 你不敢置信刚刚那一顿火烫的抽打竟然没有破任何一点皮,但是你还想再求,双手就被扭到了背后,摁在了腰间。
“主人轻点打吧,轻点…….” 你小声的呢喃着,但是事到如今,似乎说什么都没有用。
经过一番休息之后,同样力道的疼痛压在肿胀的皮肉上,刺激性几乎是以数倍放大的传到了你的脑海里。
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大哭从嘴里冲出,这几乎已经是发泄性的哀哭了。身后的疼让你的脑袋有些混沌,你甚至想把这一个月来的难受一起随着眼泪从心底冲刷出来。
“主人,主人!呜呜…….!” 额间的汗珠冒的越来越密,你恍惚间似乎听到了门上的敲门声。
过了几秒钟后,你才发现那并不是幻觉。门外的确有人在敲门。
“主人。” 熟悉的,沉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阿布?” 主人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语尾有些上扬。但他还没问出口,就意识到了阿布的来意。
他转头看了看你通红的眼眶,和湿润狼狈的碎发,手抚摸上了你的脸颊,将眼泪抹干。
他向门外说了一声,“知道了,我会有分寸的。你先回去吧。”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顿了一下,然后才逐渐走远,你抬眼看了一下主人。或许是因为泪水还挂在眼眶,可怜巴巴的模样让他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怎么办?原本打算狠心打完一百二十下的,但是似乎有人心疼了?”
过了片刻,他若有所思的又说了一句。
“不过浴刷的确是有点重了,后面的就不用浴刷了。但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算。”
你看着主人坐回了沙发上,一阵天选地转间你就趴到了他的大腿上。他的体温总是温暖的,你下意识的想往他身上靠。但你想到自己似乎还是戴罪之身,只能乖乖的趴着。
“什,什么事,主人?”
被踢蹬到脚踝的睡裤被全部脱了个干净,索性的是身后胀痛的两团肉终于不用再跟那恶魔一般的浴刷接触了。
“我记得我可是问了你两次你有没有好好克制了,结果我都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 身后的臀肉被巴掌覆盖着,令你打了个冷颤。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掴在了臀峰上,虽然不如浴刷厉害,但依旧在疼痛的臀肉上雪上加霜。
“这算不算撒谎隐瞒?”
你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现在这个时候,你怎么敢说”算“啊。但是你又不敢说不算,毕竟主人基本上已经在用问句在直接的训斥你的撒谎了。
“算………” 你的眼神定焦在了沙发上的绒毛,以及刚刚被自己泪水染湿的一小块布料。
“我记得我好像在你小时候那一次说过,撒谎是绝对不会轻饶的吧?两次的撒谎要是分开算,我看你今天得挨个两百下。”
听到这句话,你拖着颤音的连唤了几声主人,眼泪不争气的掉的更加厉害,手忍不住的就挡在了身后。
但你的手被他云淡风轻的拍开了,而巴掌不疾不徐的覆盖在臀肉上按揉。
“不过刚刚拿着浴刷揍你,我手也酸了。给你折个半,另一百下记在账上,以后再这样,我就真的不饶了。知道了吗?”
事到如今,你只有点头然后挨一百下巴掌的选择。谁都不会蠢到在这个时候认为自己的屁股还能挨得了两百下的铁砂掌的。
“不过杰夫,我不理解,为什么在这种事上你还会想要瞒骗我?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不反对你抽烟,只是我不能忍受你没有自控,上瘾式的抽。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
提到这一顿痛打的背后原因,你又沉默了。
脑海里又浮现出了被运往实验中心的德国牧羊犬们,以及你无数个失眠的夜晚。
想法在一片模糊的泪水中回到了原点:成为觉醒者的这条路上,本来就有很多事再也没办法如实的告诉主人。
所以你说了你自己的另一个真实想法。“我以为之前的生病不是什么大事,再加上主人您工作已经很忙了,我不想让我的身体再让你操心…..”
“啪!” 重重的一下巴掌掴在肿了一圈的臀肉上,直接留下了一个红艳艳的掌印。你哀哭了一声,差点没从他腿上摔下去。
“这是什么逻辑?” 他似乎是气不过,一边扇打着可怜颤抖的臀肉,一边恨恨的训斥着。“你身体有问题我怎么可能不操心?如果你真的要体恤我的话,不是知情不报,而是一开始就顾好你自己的身体!”
“知道了,知道了!呜!” 又挨了几下巴掌后,他才终于停了下来。
“撒谎这件事,小时候你犯过的时候就知道我的态度了。” 说完,他就将重重的巴掌不紧不慢的落在了已经肿了一圈的臀肉上。
已经被浴刷狠狠的收拾了一顿的臀肉是承受不了多少巴掌的,于是不出二十多下,你眼泪扑簌簌的掉,每一巴掌落下都会让你忍不住的浑身一抖。
“虽然不是很想在你这个年纪了还要给你设立什么规矩,但是如果你在这件事上没办法很好的自控,那么我作为你的主人,就得来做点什么。” 他一边扇打着,一边慢悠悠的说。
“既然没办法自己控制,就我来给你定个规矩,直到你能自己控制为止。以后,两周一根,如果多抽了,就一根一百下,懂了吗?”
“懂了,懂了!”
随后紧接着而来的就是噼里啪啦一阵作响,巴掌没有怜悯的抽在了臀肉上,每一下起来都是一个嫣红的掌印。几下巴掌重重的掴在了泛起血点的臀峰上,完完全全的照顾到了两瓣可怜的臀肉。
你努力的想要深呼吸,但是每当你正要调整呼吸,重重的的一下巴掌就会准准的落在臀肉上。这样抓准时机的掴打让你越发的战战兢兢,只能可怜的喘着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稍微消下去的疼痛已经在巴掌的抽打下重新回到高峰了,但主人似乎还没有要饶过的意思,只是调整了一下腿的姿势,将你趴在他腿上的两团软肉翘的更高。
你忍不住的哀哀哭了几声,却也不敢说什么,手三番两次的忍不住想要往后挡。
“不想要重来吧?” 臀腿传来了一下尖锐的掐痛,你连忙猛的摇着头,把手收回了眼前。
你不知道自己究竟挨了多少,只是不论重来多少,你都完全不想再多挨任何一下了。
随着身后疼痛的刺激,你忍不住的想要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呜呜….主人!” 这件事情上,说知道错了也太晚了,毕竟自己就是把主人的提醒忘在了脑后,的确该罚。
但是你真的觉得自己一下都快要挨不了了。
“主人,轻一点,呜,轻一点………”
12.
“啪!” 最重的一下落在了高高肿起的右侧臀瓣上,你尖声哭泣了一声,就忍不住的要往地上跌。不过还没有逃出多远,就被捞了回来。
你还想哭着求他明天再把剩下的打完的时候,就被他扶起,抱在了怀里。
你终于松了一口气。
“打完了。” 他像每一次惩罚过后一样,一手给你轻轻的揉着肿痛的身后,一手安抚着你的脑袋。
只不过上一次挨这么重的一顿教训似乎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你回想了一下。
那时候的自己似乎还比主人矮的多,被主人抱在怀里的时候就能很自然的靠在他的颈窝。
现在看来,这几年自己的确长高了,都需要微微的弯下腰来才能靠在主人的颈窝上。
好像不论自己长了多大,在主人的眼里都还是孩子。你靠在他冒着微微热气的怀里,感觉到自己被泪水覆盖的脸颊蹭到了他的呢绒马甲,感觉暖和了许多。
“都那么大人了,还哭鼻子啊?” 连主人的语气也是,似乎自己还是孩子一样。你一边感到有点害羞,一边又在混沌的脑海中找回了一丝安全感。
好像自从加入了觉醒者之后,总会有迷茫难过的时候。尽管主人还不知道这一切,但是你总能在他身上找到熟悉的安全感。
琥珀色的眼眸,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混着一股难以言说,似乎是异国进口的香料味,还有这十几年不变的衣服布料。
这一切的一切,总会在你觉得一切不那么真实的时候,将你拉回地面。
“因为很疼啊……” 你揉了揉宝蓝色的眼睛,理直气壮的回应了那一句话。
“待会儿再给你上药。” 你委屈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却得到了一个坚定的回应。“今天必须得上。” 你扁了扁嘴,又趴回了他的颈窝。
抱着抱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感叹的自言自语着。
“好像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我也总喜欢这么做。总感觉有很多事别人不理解,抽个烟,望着天空就能感觉自己心中的烦闷被抽离了。”
“到现在也是。不过,已经比以前少很多了。我想是因为你们的存在,让我不需要把无处可去的压力付诸于这些方法吧。” 你感觉到他似乎把你抱的更紧了。
“今天的确打重了。” 他回过神来,看了看有些许血点,肿的油亮的臀肉。皮肉似乎都快要趋近于紫红色了。整个臀部像是被刷过了一层油,肿胀的像樱桃一样。
“杰夫,以我对你的认知,你并不是一个会对物质成瘾的人。”
“我眼中的你一直是无忧无虑的,我也希望你能一直如此。但我发现,你已经有好一阵子都不太快乐了。你愿意告诉我究竟怎么了吗?我希望我能帮到点什么。”
主人的话传进了你的耳里。
13.
💙【以下恢复主人视角】💙
话音刚落,你感觉到了自己的颈窝的衣物逐渐染湿,并且杰夫的身子抖的越来越厉害。
你拍了拍他的背,问他怎么了,他也不应答,只是像水龙头一样哗啦啦的流着泪水。
你心里一惊,是不是自己真的打重了?怎么委屈成这个样子了?你轻柔的按揉着酱红色的臀肉,一手抚摸着他的脑袋。
他也没发话,就这么上气不接下气的哭着。
你静静地听着他的哭声,这样的哭声跟挨打时纯粹因为疼而哭出来的声音太不一样了。
小小年纪,他的哭声里带着一股你觉得陌生的悲恸。
他打着哭嗝的时候,你给他拍着背,感到不安的询问。“最近究竟怎么了,杰夫?这太不像你了。”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对的…..” 他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了那么一句。
“什么对的不对的?” 你将他从你的怀里扒拉起来,但是才刚刚扒拉起来,他又趴了回去,似乎是不想要直视你。
就在那么短时间的目光交错里,你在他的眼里看见了前所未有的悲哀。
“慢慢说,不着急。” 他似乎是慢慢的缓了下来,你也静静地等待着。
过了一阵子,耳边才穿出来他的声音。“主人,如果….在你朋友之间,你必须做出一个选择,抛弃其中一个,你会怎么做?”
原来是小孩子之间闹矛盾了,导致压力大啊。虽然都十七岁的青少年了,没想到也会为了友谊之间的事难过成这样。不过与此同时,你也惊讶他究竟是为了哪个朋友而伤心成这样。
吸烟的分量以及隐瞒固然是你不能容忍的错,但是这背后的理由在你知道之后,你也不由得心软了。
“会让你做出这样选择的人,本身就是错的。” 你给出了你的答案。
他似乎愣了一下,吸了吸鼻子。
你总觉得他的哭声里比刚才还委屈了几分。
但你没有逼问,只想要等他愿意时慢慢的说出来。
“主人,” 因为哭过,他平时开朗活泼的声音变得软绵绵的,这让你的心更软了几分。
你点了点头,让他继续说下去。
“最近,我有几个……朋友,去世了。我想,就是因为在我的选择之下,他们才会去世的。” 他顿了顿,声音多了几分哽咽。
天啊,他最近都经历了什么啊?
你十分震惊,这一定是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吧。
你再也忍不住的将他拉了起来,将他揉进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做着一切能够安抚他的动作,但是他难过的神色似乎还是没有减少几分。
你抱住了他的肩膀,认真的望进他的眼底。“杰夫,除非你是拿着凶器将他们致死的人,又或者是你一手策划了一个人的死亡。不然任何人的死亡都跟你没有关系。”
“你背负不了这么沉重的胆子,你也不需要背负。”
“但我不认为你会是我以上提到的任何一种人。”
“我没有在选择能够救他们时去救他们。” 他低低的说了一声。
“我不相信你会是冷眼旁观的人。我相信在那个环境下,你已经做了你能够做的了。这不是你的错。” 你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不想松开。
他沉默了许久,正当你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点了点头。“嗯….谢谢主人。”
你甚至在想着要调查一下他口中所说的事了。这不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孩应该承受的。而且州里出了一桩命案的情况下,调查清楚也是你的职责。只不过他现在的情绪状态下,你还是决定先不问那么多了。
不过你看着他落寞的眼神,努力地思考着自己还能做些什么。“那他们的葬礼在什么时候?你想要去送他们一程吗?”
“…….他们没有家人,没有人帮他们办葬礼。一个月前,他们就这么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哪里了,但我知道他们死了。”
一个月前?这桩案子听起来更诡异了。你皱了皱眉,内心更加的不安。
你沉默了一阵。或许杰夫有自己的原因,不想跟自己再解释过多。但你也不想再深挖他的伤疤。
等过一阵子之后,再跟阿布着手调查这件事吧。
你叹了口气,紧紧的抱住了他,给他继续揉着刺痛的臀肉。“那,周末去教堂的时候,你想要为你那些朋友祈祷一下吗?”
“…..嗯。” 他犹豫了一阵后,点了点头。过了几秒钟,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主人,懦弱是一种罪吗?”
你将他这句话跟他刚刚的自责很自然的联系起来了。
“在我看来,不算。虽然勇敢能拯救世人,但不是所有世人都能拯救其他人。你做了你能做的,就足够了。”
他埋在你的怀里,不再出声。
你也安静的抱着他,思考着需要做什么才能够慢慢的将杰夫从这个伤痛里带出来,也同时打定了主意这一阵子要调查这件事。
房间里的沉默在一阵子之后,终于被门口的脚步声打破。一个脚步声明显比另一个沉稳不少,而那个蹦蹦跳跳的脚步声似乎有些着急。
你似乎已经隔着门看见了那一大一小了。
你拍了拍杰夫的背,轻声问他。“要吃泡芙吗?刚刚睡前他们给你留了。”
他似乎也暂时从悲伤里抽离了出来。“嗯,好。” 他含着泪扯开了笑容,点了点头。
裤子是暂时穿不上了,所以他用被子先盖住了红肿的臀肉。
等他窝在被子里后,你才将门打开。果然一开门,就是在门外等着的两个人。
萨萨一进门就扑上床抱紧了杰夫,他看着杰夫嫣红的眼圈,着急的问着他,“杰夫哥哥,你怎么哭成这样了….是不是真的很疼啊?” 你看着杰夫下意识的要摇头,但是过了一阵子又像是承认了“真的很疼”一样的点了点头。
因为知道让萨萨端泡芙的话,泡芙绝对不可能平安的抵达这个房间,所以一脸严肃的阿布只能站在一旁,手上拿着摆放整齐的泡芙。
你们几个人围在了床前,品尝着女仆们做的泡芙。作为甜点高手的杰夫也点评了一下这个泡芙挺好吃的。
你悄悄的又看了一眼他的表情,似乎眉头稍微松开了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今天的泡芙似乎有点苦涩。
Fin.
注释:
【水源说】
(此处感谢 Lofter@问酒青天今何年,问酒太太构思出来的历史设定!)
Reiner Ludwig Günther 雷纳·路德维西·甘特(1785-1839)
德国物理学家、数学家
甘特在1816年提出了水源说(The Spring Theory)以解释人与动物间是如何构建契约的,此理论后发展成为现为人知的狭义一体说。甘特研究过灵力测量仪,但是以失败告终。
主流学说认为灵力就像是水源,产生于一个存在内,且在灵力含量达到阈值后便可以溢出,在两个或多个存在间形成“河道”,从而达成精神体的连通和一定程度上的灵力共享。
然而这些“河道”不一定是双向流通的,灵力更高的生命体在与灵力较低的生命体形成链接后,后者会更容易被前者压制,形成单向的信息流动。
这也是为什么在人类与动物签订契约时人类能够单方面压制自己的servant,而且灵力含量达不到阈值的人无法和动物签订契约。
在英国的灵力科学研究实验室进行的“罗姆沃克计划”里,1903年测量灵力的设备被发明了出来,但是在1910年才公之于众。
这被誉为这个世纪、甚至是人类文明史上最重大的发明。为了纪念雷纳·甘特对灵力研究的贡献,英国物理协会于1911年将灵力的计量单位命名为甘特(Günther,简写为Gt)。
灵力阈值为99甘特,灵力含量超过99甘特的人可以与动物达成契约。